第10章 偷鸡不成
江小小反应超快，门一开就一椅子拍上去。
与此同时，江沐川拉起灯绳。
随着“咯噔”一声，白炽灯发出的淡黄色的光一下亮了。
江小小一直没睡，很快便适应了强光，看清偷鸡摸狗的罪魁祸首。
是这条街东头的傻子，谁家婚丧嫁娶去的最早，撒纸钱的。
傻子已经娶了媳妇，是个不太干净有些残疾的姑娘，两个人前些日子还捡了个豁嘴的弃婴。
江小小回娘家之前还在他家门口跟他老婆打过招呼。
今天怎么是他来撬门？
烧脑的事江小小想不明白，看向已经缓了半天睁开眼的江沐川。
“怎么回事？”
江沐川冷着一张小脸，披了件外套下床端起一杯隔夜的凉水泼到傻子脸上。
被砸的缩成一团的傻子被兜头的水一激仰起头来。
江小小穿戴整齐地看着他，“你来做什么？”
傻子嘿嘿一笑，前言不搭后语说了一通。
最后江沐川从怀里摸出几毛钱塞给他，“走吧。”
江小小头一次在江沐川身上感受到对外人的善意，心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等傻子走了之后，关灯。
这下两个人都没有睡意了。
江小小索性靠在床头，望着依稀能看到光亮的窗外发呆。
过了好半晌，江沐川的声音传来，“妈，你变了挺多。”
“人总是要变得。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江小小自嘲地笑了一下，跟这个高智商解释自己是穿书来的吗？
解释他们所在的是一本书里，而他是一个智商奇高又冷血无情的反派大佬吗？
算了，往后的事说不清，剧情的走向会不会因为她一个外来者而改变。
一切都是未知。
“妈，我会保护好你和囡囡。你放心，以后不会再让任何人打你了。”
“嗯。”
江小小应了一声，就听门外传来撬门的声音。
这声音与刚才傻子撬门的声音不同。轻车熟路，很是果断。
江小小有些害怕，依旧抄了个椅子去蹲守。
另一边，江沐川拎了个暖壶，又觉得不太趁手，换了个板凳。
这一拍，两人直接把人给放倒了，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打昏过去。
此时，天已经开始蒙蒙亮，大杂院里，起得早上班的人已经陆续亮了灯。
院子里映着各家窗帘后的灯光也亮了不少。
钱二妮借着院子里亮起的灯光往院子外面的旱厕跑。
她这人憋不住屎尿，不想排队就得比别人都早起来去厕所。
她解决了个人问题回来，就看见江小小屋里还黑着灯。
好奇心作祟，拐着两条肿腿就往人家屋里踅摸。
谁知门没栓，人就栽进屋里。
没了声。
张家媳妇听到一声闷响，探头朝外看，见没人，转头问当家的，“听到响声没？”
还没睡醒的老张瞪了她一眼，“一天没正事，闲出屁了。”
刘芳和周永正是掐着院子里上班的点跑出来的。
周永正疾风似火地踹开了江小小屋子的门，而刘芳跟在后面叫，“江姐肯定不是那样的人。你别听风就是雨的。”
她挺着个大肚子，中气十足地叫了那么一声，该出门的不该出门的都出来看热闹。
一大清早的，周永正家这是怎么了？
众人都往周永正和江小小屋前围过去。
就听周永正大叫一声。
此时天已经大亮。循着声音看过去，周永正跌扑在地，钱二妮脸朝下爬在屋里。
周永正顾不上自己家老娘，连忙往里间跑进去拉窗帘。
屋里原本黑黢黢的一片，看不大清楚，只能勉强看到床上两个人，盖着被子躺在一起。
窗帘一拉开，趴在玻璃外看热闹的邻居皆是倒吸一口冷气。
周永正不明所以，却在看见凑在玻璃上往里面看的江小小，瞬间愣了神，一回头，就看见周永梅揉着眼睛要醒过来。
大事不妙，他忙一把拉上窗帘。
可是为时已晚，该看的，外面的人早都看到了。
房间的木床上，周永梅看清自己的处境，随即便大叫一声，“啊！”
“你怎么在这里？”周永正气不打一处来。
刘芳此时也着急忙慌地走进来。
只见一醉汉还在床上打呼噜，周永梅虽然穿着衣服，却并不周正。
“江小小呢？”
周永梅有一瞬间失神，瞬间回忆起来，她原本是要锁门的，把江小小跟这醉汉关一起。
反正他哥已经闹出那种事来，要离婚必然要给江小小一笔不菲的财资。
不如就臭了她的名声，不光能省钱，要脸的江小小以后都不会在出现在县城里了。
谁知
江小小趴在窗户上，老张媳妇用胳膊肘拐了拐她，“你怎么想的。”
“我们已经在走离婚程序了，他不签字，我准备起诉。”
声音不高，却正好被转醒的钱二妮听见。
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你个丧门星，你敢败坏我儿名声。”
“娘类，你去里面看看吧，名声这玩意儿，可不是谁想坏就坏的。那得自身带着坏。”
江小小慌忙向后退了一步，“娘类，你可不能再打我了，打出个好歹来，是要上医院的。”
她一句赶着一句，本来已经准备进屋看情况的钱二妮又跑出来，准备揍她一顿。
不成想，才拐着腿跑出来，就听到周永梅骂骂咧咧的声音。
与此同时，周永梅的两个儿子出现在门口，一脸好奇地打量着院子里的情况。
“那女的又让打了吧？”
“活该，还让她生的赔钱货偷鸡蛋，活该。”
两个孩子一人一句奚落的有鼻子有眼，一抬头就看见人群里站着看戏的江小小。
她朝两人一笑，“怎么？吃外婆家的还得理了？左右四邻也都看看，周家是什么门风，老的把外孙养在家里，吃喝拿要，孙子么就一颗鸡蛋都吃不上。周永正么，还没离婚呢就搞大人家肚子，床上那个我就不说了，大家自己也都看见了。说出来脏耳朵。”
“你说谁呢？”
周永正黑着脸走出来，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江小小忙往后躲了躲，怎么着也不能然他当着这么多人给揍了不是。
“你不在屋里睡觉，去哪了？”
“我得腾地儿啊。不然永梅家还有俩孩子，怎么放得开呀。”
江小小一副很知情懂事的模样。
屋里突然冲出一个身影。
提着一把刀冲向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