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弱小
“永恒的帝王，不死的神子，缔造传说之人，阿蒂斯，我是至高无上之人。”
少女双眼空洞地说出了这些话，然后猛地一激灵。
“呜……头好疼，奴仆，我们这是在哪里？”
她整个人靠在了暝身上，双脚无法支撑她的身体一般。
海菈的眼睛瞪得好大，这个女人居然要抢姐姐的怀抱，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刚刚说她是谁，你听清了吗？”
艾尔贝拉觉得自己罹患间发性耳背了，居然会听不清这家伙刚刚说的话。
暝离少女最近，却也没把少女的话听完整，不过这个少女叫什么算是知道了。
“她说她叫阿蒂斯，是什么了不起的大角色。”
少女大概就是这个意思的，也不算菲利亚理解出错。
“那当然啦，我可是非常伟大的存在呢，你们这些奴仆只需要忠心地服侍我就行了。”
阿蒂斯听到这话，立刻抬起她的下巴，哪怕脸上的虚弱之色还未褪去，可依旧是那样不可一世。
“啧，看起来就很没用。”
艾尔贝拉可不打算顺着对方的心思，这个家伙睁眼之后就奴仆来奴仆去的，就算是任务的关键人物，她也不想照顾。
“姐姐！”
海菈挤入暝的怀里，把阿蒂斯硬生生挤出去半。
“大不敬！你们这两个奴仆严重失职！我要惩罚你们！”
阿蒂斯颇为恼火，区区奴仆怎么敢对伟大的她冷嘲热讽的，还敢抢走属于她的怀抱。
“奴仆一号，我命你惩罚她们。”
连惩罚都不会亲自动手的上位者，她的手掌自然是完美无瑕的，区区奴仆的惩戒哪值得她出手。
被叫作“奴仆一号”的暝肯定不顺着她的心意为她出气。
“阿蒂斯大人，您是否知晓罪之女神呢？”
关于这里的秘密，有必要知晓。
“那个无趣的女人吗？不过是弱小的神明就想着在我的领土上占据一席之地，土地上的生灵只需要侍奉我就行了。侍奉我可是你们这些奴仆无上的荣耀啊。”
难以理解阿蒂斯这莫名的优越从何而来，但眼下她是唯一的线索。
“是是是，伟大的阿蒂斯，罪之女神聚集了一帮信徒，还举行了祭祀仪式，她是想要做什么？”
想到能获得情报，艾尔贝拉也就不介意说点好话来哄哄这个笨蛋。
“祭祀？那也太蠢了吧，对罪的献祭只会获得罪。罪没有信徒是理所当然的，罪不会给予信徒救赎，她只会让罪恶不断累加。她哪来的信徒？”
几句话说明了她的含金量，艾尔贝拉又觉得自己的任务有救了，说不定再多问两句，她就可以直接离开这鬼地方去交任务了。
“大概是一种范围的精神控制，进入那边区域的人都会变成她的傀儡。”
见到有希望，艾尔贝拉自然是赶紧就说明了情况。
“神域？她为什么能够展开神域，这个世界不是只能容纳神的投影了吗？投影是没办法做到这件事的啊？”
阿蒂斯对此很是惊讶。
“带我去看看。”
“你，抱着我去。”
她命令道，这话是对暝说的，毕竟海菈只是个孩子，艾尔贝拉看起来也没比海菈高多少，最合适的人选自然就是暝了。
“哼。”
海菈抱住暝不撒手，显然是不打算把命让出去了。
“怎么，区区奴仆还想跟我争夺座驾。”
阿蒂斯很不满，怎么一觉睡醒，奴仆都敢对她有意见了。
“姐姐是我的。”
海菈宣示主权。
艾尔贝拉倒是想劝一劝，只是看着她们的气场，她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还是当一个无辜的观众吧。
“所有奴仆都是我的物件，连你都是我的。”
阿蒂斯想要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尊卑的奴仆，但是她抬起手来，却发现自己那庞大的魔力消失得一干二净。
“怎么回事？我的力量呢？”
不但感知不到魔力，连精神力也衰弱了许多，她甚至没办法在体外将精神力具现出相应的形状。
在她还在愣神期间，海菈给了她一拳。
“呜，好痛。”
她抱着肚子倒下了。
海菈惊奇地看着自己的拳头，她力气有这么大吗？
“诶，好弱哦。”
艾尔贝拉原以为会有好戏看，结果这出戏结束得好快，结束方式也是她从未想过的，嘴上这么厉害的阿蒂斯怎么就被一拳ko了，还是海菈那看起来轻飘飘的一拳。旁观都知道海菈的拳头软弱无力了，结果阿蒂斯既没有躲开也没有接住，而是被这么软的一拳打倒下了，只能说明她非常弱了。
“住口，我只是，我只是一时大意。”
阿蒂斯抱着肚子反驳道。
“就算大意也没可能被一个小女孩一拳打到吧？真弱啊，阿蒂斯大人——”
艾尔贝拉觉得这个时候还在嘴硬的阿蒂斯很有意思。
暝将阿蒂斯公主抱抱起。
“好了，我们出发。”
将时间浪费在这里太奢侈了，既然阿蒂斯想去亲眼目睹现场，那就带她去。
“姐姐。”
海菈紧紧跟在暝身后，因为一拳把阿蒂斯打得很惨，所以她也不好意思去争夺姐姐，从这方面来说她是赢了打架输了姐姐？一败涂地哦。
能早点完成任务，艾尔贝拉自然是欢迎的。
按理来说只要沿着昨天走过的道路原路返回就行了，但暝换了一条路线返回，直接朝着南边走。这片区域的街道都是连接在一起的，只要方向正确都能拐到目的地。
直接往南走也是有好处的，可以避开已经是废墟的教堂，昨天的大火加暴雨的双重打击，站在这个位置看不到教堂的屋顶了，教堂那边会是什么景象可想而知。
换条路走也能熟悉这座镇子的地形，暝觉得这也是有必要做的事，掌握地形才能更具备优势。
谁都无法保证这里会不会成为战场，保持戒备心才能活的更久。
白天的街道上也是没有人的，这座镇子有点规模，但是人口严重浓缩，很难想象这镇子上到底死了多少居民才会变成现在看到的人烟稀落的样子。
没有人是好事，可以没有顾及的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