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罪之女神
没有人也是坏事，意味着得不到补给，得不到情报。
补给方面不是问题，主要还是对情报的需求很严重，连敌人是谁都没搞清楚。
不惧怕困难，惧怕无知，若是不清楚敌人就出动，会招来诸多意外之敌的。
隐隐觉得有什么在发生，没有看到征兆，只是在心中有这种感觉，大概被阴险的东西给盯上了，这是显而易见又无可奈何的。在敌人的地盘上得做好随时会遇到致命敌人的准备，运气好到撞不见敌人的可能性太低了，暝认为最大的可能是遇上全副武装、等候已久的敌人，唯有这样才更加合适。
理所当然的埋伏，配上理所当然的强者，理所当然的被算计，理所当然地见到幕后之人。
如此想想还颇有意思，自己被抓住然后一路送到了最终之人面前，省下自己的许多力气，在幕后之人自以为计划得逞的时候再一举挫败它的计划，菲利亚会挺喜欢这种大胆的计划吧。稍微可惜了一点，暝对这种痴心妄想没多大想法，他更关注躲在视线触及不到地方的那个怪物什么时候才会明白愚蠢的家伙是没办法活下去的。
不对，那样的怪物具备思考的智能吗？不具备的话它为何是躲在暗处窥视不直接动手呢。具备的话，为何意识不到它根本没有机会呢。
它的职责只是盯梢？不清楚，暝根本就不在意对方是怎么想的，能感受到存在的气息，却见不到其形体，这大概就是它厉害的地方。
这种隐藏方式不像是隐身，更像是游历于存在与不存在的边界，藏身于异次元？
跟艾尔贝拉藏在影子里一样难以捉摸，没有确切捕捉方法的话根本抓不住对方的。
换言之，暝得对方露出破绽才有操作的余地，否则什么也做不到，或者可以尝试一下对应的魔法。
提及魔法，那可是非常有意思的玩意，遗憾的是菲利亚这个笨蛋似乎没能找到相应的窍门。
正确的做法不是将魔力当做工具，而是将它们视作生灵，菲利亚多半是理解不了这件事的，否则她也不会连续失败一个月了。
要怪克洛诺丝闭口不言吗，还是得责怪暝知情不报？克洛诺丝不告诉菲利亚的原因大概只是因为克洛诺丝也不知道，使用魔力对魔女大人来说已经是刻入灵魂的事情了，对魔女来说那是比呼吸还要自然的事情，只需要想法出现，魔力就会忠实地完成命令。这是无法教授的方法，再厉害的老师也教不了生命的本能，这甚至不是技巧的问题，而是想法的问题。
就算能够看到，菲利亚也无法掌握这些魔力，因为她从心底就不相信魔法，哪怕亲眼见到过了，哪怕暝使用她的手实现过了，她也是不相信的那一方。过去的人生对她造成的影响是长久的，不是来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就能改变的。
经历过一些事情，也没能让菲利亚彻底摆脱过去的影子，知晓菲利亚的内心，所以暝很清楚未曾放下的家伙是没办法那么快地接受新生的。
他们原本是要去广场的，很奇怪，在这条街道上走了很久，却始终没有抵达下一个路口，这种老旧的小镇就算街道规制不同也不该出现这么离谱的事情，像是没有尽头的街道。
这似乎是其他悬疑片场的地形，在这边应该有更加恰当的形容。
“我们是在绕圈子吗？”
重复的画面让艾尔贝拉也意识到了不对，他们好像很久没有看到过岔道口了，只有往前的路也太诡异了吧。
“不对，我们是在笔直的往前走。”
就算是改变认知的魔法也没这么高的功效，假如是幻术的话会有破绽，造成这样结果的可能有许多，但每一样都不是百分百贴合，存在着各自的缺点。
那些缺点大多能一眼看出破绽，而现在他们只是走在一条很长的街道上，无非是有重复的风景这种令人在意的事情。
“怀有罪恶之人是无法抵达罪之女神的神域的，除非得到罪之女神的特赦。也就是被那个女人认同的人才能进去，真的是神域，她到底是什么做到的，在这片绝对不允许神明滋生的土地上展开自己的神域，将生灵无差别的转化为信徒。这可太有意思了，研究这个说不定可以得到……呜——我要得到什么来着？”
阿蒂斯说着说着又抱住自己的脑袋悲鸣。
“不行，不能让神域继续展开了，再扩张下去会侵扰我的王国的。”
片刻后，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继续说道。
“你的王国？”
艾尔贝拉很是奇怪，要知道克瑞奇可是有着相当悠久历史的异族之国，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克瑞奇建国之前有什么其他王国的消息。她只是文化课没怎么上，克瑞奇的历史还是熟练掌握的。
在克瑞奇建立前的事情，那就超出艾尔贝拉的知识量了，她又不是什么老妖怪，而且她觉得就算是贤者会的老家伙们估计也不清楚克瑞奇之前的故事了。现在的贤者会成员都是几十代了，就算有记载也都遗失得差不多了吧。连克瑞奇的历史都没办法完整地保留下来，克瑞奇之前的历史可就更加难说了。
“当然，我有自己的王国是很奇怪的事情吗？你这奴仆到底是什么情况，不但不记得自己的君主，连见识都没有吗？”
艾尔贝拉觉得自己跟这个傻子较真的话会把自己气死，想到任务还得靠这家伙，她只能忍气吞声。
退一步越想越气，忍一时越想越亏，没等艾尔贝拉觉得后悔，事情就超出了她所料。是很奇怪的事情，满是鳞片的爪子从地下探出来，抓住了她的脚踝。
“这个时候我是不是该尖叫啊？”
艾尔贝拉礼貌地询问了暝的意见，同时她的手已经拔出匕首对着那只手捅下去了。
“叮！”
发出了清脆的金属声，匕首差点脱离她的掌控，这只手好硬，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