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技高一筹
解决完风荷，姜灵瑶这才有时间看向宸贵妃等人。
【哟，还不错嘛，都明白快刀斩乱麻了？】
宸贵妃向来喜欢说废话，姜灵瑶看向她身后的红菱。
红菱上前微微欠身：【红菱多谢娘娘，今后红菱依然为娘娘看着西苑，娘娘还请放心。】
姜灵瑶没说话，只浅笑着喝茶，她可看不上这点小忙。
红菱清浅一笑，又道：【两年前，陛下在西苑曾秘密见过清芷。】
⊙w⊙！！！
姜灵瑶瞬间睁大眼睛，不可置信！
【是的没错，就是太后娘娘身边的清芷姑娘，瞧着应该是暗棋，这之后两年里都没传递过消息。不过，也有可能是在别处传递消息，在西苑倒是一次也没过。】
姜灵瑶一口气把茶喝完，心里忍不住腹诽：便宜表哥藏得真深啊！
这谁能看得出来？反正她没看出来。
听了这么大一个秘密，姜灵瑶在晚间时分，看云霆的眼神都稀奇了几分。
同样的，云霆看姜灵瑶的眼神，也透着几分好奇。
一个下午的时间，云霆自然也知道了余太妃竟在自己的寿辰当天自戕……或者说是被自戕的事情经过。
云霆想了一下午，都没想通，为什么查不出嫌疑人来。
按理说，进出那个更衣间的人是有数的，又怎么可能锁定不了嫌疑人呢？
总不可能，真的是余太妃喝多了脑子不清醒吧？
云霆也听说过余太妃的赫赫战绩，他想，这种人就算喝醉了，也不可能自戕的吧？那么，就一定是凶手技高一筹了。
这叫云霆更加感兴趣了，他让顾勉之把当天参加寿宴的人都写了名录，而每个人的行动轨迹，其实都是透明的。
而等云霆仔细一一对比之后，他终于发现，这其中算是半透明的，只有一群捧着寿礼的宫女。
这些宫女呈上寿礼后，就会跟着余太妃身边的宫女告退，之后按正常情况来说，是把寿礼放到余太妃的库房，然后再原路返回。
而算一算返回的时间点，云霆惊奇发现，与余太妃遇害的时间，高度重合！
虽然这很难解释：为什么更衣间外的人没发现有人进去，也没有人出来过，但，仅是有时间作案这个理由，就让云霆敢肯定了。
而继续深查下去，云霆就得知，那些送礼的宫女们，就只有姜灵瑶的一个宫女——如梦，在送完寿礼后，借口说要更衣（解决生理问题），并没有与其他宫女一同返回戏楼！
这可真是太有嫌疑了！
虽然云霆还没想通，如梦是怎么躲开那么多双眼睛的，但，怀疑一个人，有时候并不需要证据。
“表妹，今日发生的事……朕听了真是大吃一惊啊。”
姜灵瑶心想：如果是说清芷是你的暗棋的话，那确实令人大吃一惊。
“是啊，真是令人吃惊呢，由此可见，酒不能多喝啊，这脑子一不清醒就容易出事。不过，都说小酌怡情，表哥，一会儿浅饮几杯？”
姜灵瑶朝云霆眨眨眼，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云霆一看她那小眼神，就知道本就丰富多姿的晚上，又要被这便宜表妹搞出什么新花样了。
“咳、”
云霆强行驱散自己脑海里的想象，用一种神秘兮兮的语气问：
“可是，朕觉得，余太妃不像是会自戕的人。表妹，你在现场，可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吗？”
姜灵瑶一听，也用同样神秘兮兮的语气回答：
“若真要说谁可疑，那当然就是贤妃了，她故意送了猫给余太妃，表哥你是没看见，余太妃一见那猫，就哭得稀里哗啦的，之后借酒消愁、脑子不清醒、自戕，就很合理啊。”
云霆：……合理？也就合你的理吧？
云霆试探道：“其实，朕也了解了全部过程，要说谁有时间行凶，那必然是余太妃身边侍候的人，以及今日捧寿礼的人，你认为呢，表妹？”
“表哥才思敏捷，一下子就想到了关键之处，但很可惜，母后一一审问，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呢。”
姜灵瑶勾唇一笑，“再说了，母后领着臣妾等人进了戏楼后，那更衣间外头就有人守着，即便她们玩忽职守，也不该连人进出都忽略了吧？”
“是啊。”
这就是云霆想不通的地方了。
不过，如果有人在太后等人抵达戏楼之前就进去了，且一直躲在更衣间里……
可这也说不通，凶手行凶之后，难道不应该立刻离开更衣间吗？等着被人抓个正着吗？
等等——
云霆突然想到，若是凶手一直躲在更衣间里……事发之后，只要人群混乱一些，不就可以趁乱混入进来的人群里吗？
而混乱，在太后等人进更衣间后，确实有过一阵混乱。
至于什么不在场时间证明，如果凶手是如梦，那风荷就是她的人证。
而风荷明明是太后的人，为什么会帮便宜表妹撒谎？
云霆心中冷笑，他之前针对风荷的举动可不算隐晦，风荷为了不去皇陵吃苦，倒向便宜表妹很合理。
云霆也没想到，自己的行为竟然还帮了便宜表妹一个大忙！
想明白一切，云霆总算解了疑惑，也有心情看书了。
这时候，姜灵瑶状似不经意间喟叹一句：“若不是那腰带打了结，谁会把自戕想成他杀呢？这余太妃也真是的，自戕就自戕吧，还特意留下这种疑点，害得这满宫人心惶惶的。”
云霆忽地一怔：是啊，若不是打结露了破绽，这事儿十成十会被定义为自戕。
不对，就算有疑点，如今也依然定义为自戕了。
云霆忍不住看向姜灵瑶，自己这便宜表妹，还有几分智慧。
姜灵瑶就等着他呢，立刻回以极其灿烂的嫣然一笑，饶是云霆有所防范，也被晃花了眼一瞬。
“表哥，今天真是太吓人了，你明天可不可以过来陪灵瑶啊？”
云霆刚要拒绝，就听姜灵瑶继续道：“我宫中有个叫风荷的宫女，极擅烹茶，表哥不想尝一尝吗？若觉着不好，那就罚她去守皇陵好了。”
关键词：风荷，皇陵。
云霆沉默下来，这话的意思是：如果他明天过来，那风荷就任他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