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人还怪好嘞
尊严沈蕴：祖父为人清明一世，你若做出这等下作之事，就算他知晓了，也不会苟活！
现实沈蕴：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两个小人说着说着，扭打成一团，场面极度不雅。
最终，还是现实沈蕴赢了，压着尊严沈蕴暴打一顿。
……
她朝司九玄走去，心里想着，如何能让他看到自己的决心。如果他想要的是自己……无非就是那种事罢了。但，光天化日之下，让她当众脱衣服，她是做不出来的。
但，总有别的法子。
她咬咬牙，拉住司九玄的袖子，在司九玄回头之际，凑上前去，踮起脚尖在他唇边落下一吻，动作轻盈、飞快，眨眼间就从他嘴上离开。
偷袭了司九玄，沈蕴后退了一步，低着头，脸颊上的红晕滑到了耳根子。
司九玄站在原地，一双凤眸充满了不可思议，都快瞪圆了。
‘噗通’一声，好像有什么掉进了水里，一声巨响，让司九玄回了神，“沈蕴，你这是做什么？”
沈蕴恨不得一头扎进这荷花池里，一开口，贝齿打架，“司督主方才所说，我明白……既然我能让您有兴趣，您若能放我祖父和沈家，我愿意做督主的对食之人。”
司九玄听完，一脑子问号。
“本座何时说过要对食，还让你做对食？”
司九玄一脸郁闷，“沈蕴，你可不要污蔑本座。”
沈蕴微怔，瞬间抬起头，看到他迷惑的眼眸后，道：“方才，司督主说，沈家就只有我能让您瞧的上……”
司九玄：“……”
他怎么都没想到，仅因自己那句话，就让她误会了。
“咳！”
司九玄轻咳一声，抬手化拳抵在唇边背过身去，耳尖上染了一抹桃色，说：“本座方才是意思是……你们沈家，如今要靠你一个姑娘撑起来，本座敬佩你…罢了。”
“……”
沈蕴僵住了，她怎么都没想到，司九玄会敬佩自己。
她却以为，司九玄是想要自己……
这、这……
她，光天化日之下，非礼了他们大魏最大的奸臣……
“司、司督主……”
她的声音跟着软了下去，还带着些许愧疚，“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想将你非礼本座的事儿糊弄过去？沈姑娘，是你好糊弄，还是本座好糊弄？”
沈蕴刚想说，大家都是大人了，这种事就不要太在意。结果就被他噎了这样一句，顿时不知所措。若是此事传出去了，她的名声……就是彻彻底底的毁了。
谁料，司九玄说：“这件事，你知，本座知。天知地知，莫要传出去，乱了本座名声。”
沈蕴诧异抬头，瞧他理所应当的模样，莫名来气。
他一个太监，那么在意名声作甚！
忽然，司九玄开口，“当真想救你祖父？”
沈蕴一惊，脸上露出喜色，“是！”
心里却……有些发毛。她真的害怕，司九玄跟她说：给本座做对食。
诚然她名声不好，但也没差到这个地步……
司九玄看得出来，她在害怕。
他走向沈蕴，一步步逼近，使她后退，最终撞在木围栏上，往后仰着身子。司九玄微微俯身，一双眼睛亮得就像是夜晚的明星，让人见了，忍不住多看两眼。
沈蕴能听见自己那颗小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她明白这个时候应该将人推开然后狠狠的给他一巴掌才对。可眼下的局势，她不能那么做。
司九玄也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将她打量一番，直起腰退了两步，“平日里多吃些，瞧你这副单薄的小身板，只怕日后不好生养。”
‘噗——’
沈蕴感觉，自己快被他气得吐血了。
要命，他一个太监，管自己好不好生养做什么？
“…多谢司督主提醒。您放心，总归不会给您生。”
说完，她呆住了，小心翼翼的看向司九玄，却瞧见他脸上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说：“你倒是想得美。”
“你若想救你祖父，本座这儿倒是真有一法子。”
“督主请讲！”
司九玄见她急冲冲的样子，指了指自己的软榻，“去，坐那儿。”
“嗯？”
沈蕴看过去，眼里闪着疑惑，就听他说：“桌上那些东西，本座不想吃了，你去吃掉。”
“…沈蕴不饿。”
“本座是不想浪费。”
他说完，又接了一句‘浪费可耻’。
沈蕴心里犯疑，这司九玄，为何跟外面传的不一样？
但……恶毒的程度，好像又一样……
“去吃，边吃，本座边跟你说。”
至此，沈蕴只好上前去，乖乖坐下。
桌面上放着一些时兴的点心，还有水果，她的目光却被一旁放着的荔枝，吸引住了。
司九玄见她感兴趣，直接伸手端过小碟子，放到她面前，“自己吃，本座不会帮你剥壳儿。”
沈蕴有点不好意思，但也听话，拿了一颗。
这东西就算是正合时宜的时候，她也吃不到。本来就稀少，加上贵，她们沈家，吃不起。就这么一碟，估么也要白两银子吧？
银子？？
她正要剥壳儿的手停住了，看向司九玄，瞧他在闭目养神，不敢动。
上次就因为一顿饭，吃掉了一百两银子，今日若是再不长教训，只怕自家家底都要被吃干净了。
良久，司九玄幽幽张开双眼，瞧她没动，问：“怎么不吃？”
“…没钱。”
司九玄一怔，被逗笑了，“吃吧，不收你银子。”
沈蕴不信他那么好，还是不动。
“既然不吃，就说正事。”
他拢了拢身上的袍子，道：“滨州先前红虫一案算是了解了。但如今又起杂症，求医无门，求药无处。本座记得，你父亲是太医院院判，你也是习得他真传的。于本座一同去滨州，救治滨州百姓。故而，本座也好有由头，替你向皇上求情。不然……呵，本座贸然开口，到时，只怕你沈家更会处于风口浪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