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互相索取
司九玄说话在理，沈蕴也是没想到，他会为…自家着想。
关于她会医术这件事，目前除了家里人跟孙蓉蓉之外，无人知晓。她也不想知道司九玄是如何知晓的，这件事迟早有一天，大家会都知晓。
还有，关于她爹娘的死因，她也想知道。所以，就必须去接触各个势力，从中获取有利的消息。这也是她想要开医馆的原因之一。
若是能从这件事中，一来救得祖父，二来还能让自己从中获取名利。相继也能为自己开医馆的营生铺路，确实是件多得的好事。
“何时动身？”
沈蕴问。
司九玄看过去，“皇上明日便会下旨，本座下午启程，大概要下个月初六才能到滨州。只怕那个时候天冷，多带衣裳。”
“…好。”
沈蕴应下，道：“我这便回府，收拾一番，随后过来？”
司九玄‘嗯’了一声，冷冷开口，“沈蕴，你这次，最好拿出你的看家本事来。你祖父是否能够活下去，就全靠你了。”
沈蕴突然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
她用力点头，“督主放心，沈蕴定当竭尽全力。只是……不知滨州那边，是何杂症？”
“随下方官员上报来的，还有当地大夫的脉案以及表症和治疗方案等等，我们上路的时候，本座会要过来交给你。你自己琢磨。”
“好。”
一提到病人，沈蕴眼中多了一丝沉稳，“那，药材这方面……”
“本座会命人安排，到时你缺了什么，直接说。”
“好。那……我这就回去收拾行囊。”
“嗯。”
沈蕴欠下身子行礼，随后准备走，又想起来一些事。顿住脚步后，她转过头来看向司九玄，“司督主，有一事…想请您帮忙。”
司九玄抬眼看了她一眼，她说：“我走后，沈家便只剩下幼弟，昨日出了那件事，我担心萧闫会报复。恳请司督主照拂一二吾弟。”
司九玄没说什么，朝她摆摆手，就算是答应了。
“多谢督主。”
话毕，沈蕴转身离去，回家。
她顺着原来的路返回，在原地遇见寒潭他们，坐着轿子出了司府。
“姑娘，您没事儿吧！司九玄没对您怎样吧！”
路上，小桃一直追问她有没有出事，沈蕴一心都在想滨州一事，没有作答。小桃以为沈蕴受了什么委屈，便一直碎碎念起来，惹得沈蕴心烦，“小桃，他没对我怎样。”
“他给我指了一条救祖父的路。”
沈蕴说完，看向小桃，“我要出去一阵子，这段时间，你留下，照顾好洛书。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沈家闭门谢客，不管是谁，都不见。”
“姑娘，您不带奴婢？”
小桃惊了，“不不，奴婢大小儿就跟着您，您这次，怎能不带奴婢？若是奴婢不在，您的衣食该如何？谁来照顾您？”
小桃一百个拒绝，小脑袋摇晃的跟拨浪鼓一样。
“小桃。”
沈蕴压低了声音，道：“这次，我不是去玩，而是有事要去做。你留下照顾洛书，我才能安心去做这件事，知道吗？”
“你若是不在，我会因为洛书分心，到时万一出了差错，便没有机会再救祖父了。”
她眉宇间忧虑加深，看着小桃，“别让我再操心家里，好吗？”
“可是——”
“没有可是！”
沈蕴难得发了脾气，“我会拜托蓉蓉在家中坐镇，你从旁辅佐蓉蓉、照顾洛书。”
沈蕴决绝的眼神，让小桃不敢再回嘴。
她清楚自家姑娘的脾气，一旦确定下来，便不会更改。
“是……”
小桃点头，不放心的问，“那…姑娘谁也不带吗？”
“除了你，都不够机警，不带了。你照顾好洛书，帮我看好沈家便好。”
“是，奴婢晓得了。只是……小公子那儿，只怕奴婢也说不通。”
“你就告诉他，若是他不听话，我便生他的气，再也不理他了。”
她弟弟，最怕她生气，不搭理他。
到沈府后，沈蕴紧忙回到自己的院落，正好看到孙蓉蓉坐在自己的院儿里嗑瓜子。孙蓉蓉看见她，立马起来，“阿蕴，你回来啦？我已经搬过来了！”
沈蕴疾步上前，拉她进屋，“咱们进去说。”
孙蓉蓉看她焦急的样子，问，“阿蕴，出什么事儿了？”
沈蕴让小桃给她收拾行囊，自己也收拾了一些医书，还有制作的一些常见病的药丸，都带上一些。
“阿蕴，你这是要去哪儿？”
沈蕴一边收拾，一边跟她说：“蓉蓉，我要出去一阵子，救我祖父。我不在的日子，我希望你能够帮我照看沈家，还有洛书。”
“阿蕴，你要去哪儿？”
孙蓉蓉焦急的看着她，“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沈蕴私下看看，让小桃跟孙蓉蓉的丫鬟去外面把守，将门带上。
她上前拉住孙蓉蓉的手，说：“今日我去求了司九玄，他答应我，会救我祖父。不过，需要条件，就是我帮他解决滨州杂症一事。到那时，他会替我在皇上面前为祖父求情。”
“收拾完，我会去司府与其汇合，去解决滨州一事。我不知道要过多久才会回来，故而……劳你照看一下洛书，还有沈府。”
孙蓉蓉听完，劝道：“阿蕴，你别傻。那太监头子的话，能信的话，狗都能上树。”
沈蕴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我晓得，可这是我唯一的机会。蓉蓉，我不得不试。而且，这件事对我来说，它的后果是利大于弊。”
“蓉蓉，我没太多时间。你晓得，我并没什么朋友，唯一能随意出府的，便是你了。”
孙蓉蓉明白，沈蕴这是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托付给了自己。
她拍着胸脯，说：“阿蕴，既然你决定要去，那便放心去吧。你放心，我会替你守好沈家的。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什么时候搬回去。到时候我会向我爹借一些人过来看守，不会让沈家跟洛书出事儿的。”
见孙蓉蓉如此，沈蕴感激的笑了，“蓉蓉，有你这句话，我便心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