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斗崖
虽值秋季但自由之风似吹绿了整个崖谷、森林、草地,再也不用承受崖谷无尽的黑暗,夹着尾巴过日子了。
苏木笙十年蛰伏,在这一刻她终于顺利离开崖谷。她奔跑着穿过森林,草地,一身红衣飘过与肩齐平的绿丛。
她笑着回眸告别被枷锁束缚十年的自己,晚霞照耀,她似要踏光而去;身着红衣,在绿丛格外耀眼。
不,这绝不是红衣;是满身鲜血,衣角每处无一不被浸染。
十三年前,苏木笙还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母亲在旁,好友相伴。
但这样的生活,好景不过三年 。母亲过度操劳,旧疾复发。钟叔也倾尽全力为这个家付出许多,年老迹象更是显现。
母亲卧床养病的时间日渐增多,苏木笙和钟叔为给母亲找郎中花尽家中积蓄。抓药、熬制无数副药也未见好转。
到最后,钟叔也对小木笙说:“小姐是旧疾,这些药没用的。”钟叔看着可怜的小木笙,没见过自己的父亲,现在母亲也可能要离她而去。
钟叔试图给木笙传达一些事实,不求她能平和地接受,只求等到那一天的到来她能好受点。
“我不管,我才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呢;我才不管是什么旧疾呢,我要救娘亲。”小木笙鼻涕泪流地喊道,娘亲一定会好起来的,然后她又跑出家门去找大夫。
家里的银钱花光了,未见其效。生活的光景也一日比一日不如从前。陈寅为了减少家里负担,主动说九宫派正在招弟子,他想去试试。
听到这话,母亲和我都急了,我们都不同意。
“寅哥哥,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你哪都不能去。”小木笙紧握陈寅的双手说道。“我们是一家人,你走了我会很伤心,很伤心。”
“嗯,我们是一家人,我会永远记得。”陈寅点头承诺木笙妹妹。
但陈寅让钟叔悄悄送他去了,走之前只留下一封告别信。
时来运变,变得更糟糕了。
人生几十载,小木笙的一生开始被黑暗侵吞十年。
短短一月,发生了许多。程寅到九宫派,因环境不适病了一月有余才见好转,钟叔给我和母亲回信说:“需留下照料。”
在此期间母亲病情严重了,小木笙寻医被假手大夫欺骗捉住。然后这伙人传讯她的母亲斗崖换女。
母亲知道,事情终究是来了,躲不过。
据传说斗崖群峰似剑,壁立万仞,下临无地;云低别有天,峰巅刺青天。是上古神界缉押妖魔鬼怪的地方,无一妖魔能从此深渊逃出去。后来变为人间江湖各派高手下战书决斗的必选地之一,多数战败,或者两派俱伤者纷纷坠崖。
我不知道这些黑衣人为什么要把母亲骗来这里,他们都戴着面罩。我是被弄晕带到这里来的,我迷迷糊糊看不清他们的面容。
母亲来了,虽然我很晕,但我能感受到母亲来了,手持那把极好看的宝剑。
在打斗过程中我感到自己在后退,而且那个抓住我后背的衣服的黑衣人将我悬空提了起来。衣服也向上卡住我的脖子,我感到疼痛后,这使我比刚才清醒多了。
我用力挣脱,悬空的双脚轻触到地面,用双手抱住黑衣人的腰部并死咬他的手腕。有湿漉漉地东西,血,我吸到血了,我知道是我咬破了他的手,我拼尽全力不松口。他在感到痛感的慌忙中将我用力狂甩,我招架不住,快要被甩开了。我抓住他腰间的玉佩,玉佩绳断,我和玉佩一同坠入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