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迷药2
寒朝的出现让二人都很意外,屋子外还有脚步声,宋青鸢意识到寒朝不是一个人来的。
宋青鸢快速地摁下床头上一个暗纽,床下响起哗啦啦的铁链滚动的声音
下一秒床中间塌出一条裂缝,宋青鸢拉着千叶跳进缝隙中。
为避有被追杀的情景,宋青鸢早已为自己留了后路,寒朝猝不及防,没想到眼睁睁看着人逃了,心上怒起吩咐道,
“既是密道就有出口,你们分散去找,人一定给我留住!”
说着,一个纵身跳进缝隙中。
床下是一条穿山地道,但修得宽,两个人并排着走也没问题,两边挂着燃油灯,寒朝顺着声音一直追赶,直到眼前出现了岔路。
一左一右的岔口立在眼前,寒朝止了步,这两条路一模一样,也没有声音,选错了必有危险。
正在两难抉择之际,寒朝看见左边的洞口处隐隐有东西,那东西眼熟,是千叶的烟花筒子。
这烟花筒子对千叶来说是十分重要的,自花羚给了,每个人都是戴在身上从不往下摘。
寒朝犹豫了片刻,他想应该不是这么简单的。
看了看右边的洞口,寒朝慢慢走了进去,没走几步就看见墙壁上有一抹鲜红的血,像是咬破手指划上去的,寒朝立刻冲了过去。
快进出口时,隐隐能听见千叶的呼吸声,没一会儿就听见了风声,寒朝看见洒进洞口的月光,还有一片苍茫翠绿的碎玉坡。
草地上有两个跌跌撞撞的身影,一人拖着另一个,跑得不快,走几步会摔倒。
寒朝奔了过去,果真就是宋青鸢和千叶。
眼见被追上,宋青鸢将千叶往寒朝身上一推,手中握着巴掌大的弩器,朝寒朝身上不知发射了什么东西。
寒朝只觉那是虚晃,因为他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千叶在怀中挣扎着,他顾不了什么,眼看着宋青鸢又一次逃出视线。
千叶逃脱出去,没几步就被寒朝追上,摁在地上掐着咽喉。
月光之下,千叶双眼含泪,偏着头不敢看寒朝的眼睛。
寒朝的脸阴沉,他不客气地捏住千叶的下巴,强行叫他看着自己。
“千叶哥,我是不是打搅你们的好事了,嗯?你不会怪我吧?”
千叶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推开寒朝,无奈身子太软了,可能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朝,你放我走吧,让我走吧”
“走?上哪儿去,找你的师哥和他再续佳缘?”
寒朝怒不可遏,眼神冰冷,这是他第一次面对千叶露出这副狰狞表情。
“看见没有,他把你扔下了啊,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看来你们的情谊也不怎么样啊。”
寒朝咬牙切齿地捏着千叶的脸,恨道,“敷衍我,摆脱我,你去跟你师哥在一起,好算计啊千叶,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下贱!”
千叶的身子愈发滚烫,药性渐升,力气像是全部被抽走了。
千叶断断续续地哭求着,“小朝让我走吧我好难受”
千叶脸色潮红,身体在微微缩紧,面容迷离呼吸不匀,寒朝这才意识到可能是吃了什么催情的药。
寒朝有点惊讶,“哥,你被下药了?”
千叶的意识渐渐模糊,嘴里一直道“放开我”,待意识彻底消散了,身体只剩本能的时候,千叶勾住寒朝的脖子,在他的唇边留下吻,嘴里祈求着,“帮帮我。”
寒朝一愣,他没见过千叶这么主动的样子,娇柔,绵软,魂儿都要被他勾去。
“小朝,帮帮我,帮帮我”
这一刻,寒朝只觉头脑发涨,心脏狂跳一片混乱,待反应回来时已将千叶搂入怀中。
“小朝小朝”
“不要叫我的名字了,我真的会疯的”
寒朝抬起千叶的脸,双目对视时,寒朝轻轻问着,
“千叶哥,你知道你在和我做什么吗?”
“我知道知道”
千叶支起腰身献吻。衣带彻底松了。
广袤的碎玉坡上,两个身影缠在一起。
千叶听不见什么,他躺在寒朝怀中,唯一能见的是天空中硕大明亮的圆月,那圆月像面镜子,能清晰地照亮一切。
那一夜,满山都是千叶的声音,风将它卷起,化为升仙的云雨。
千叶睡了很久,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一睁眼看到黄色的床幔,身上盖着温暖的被子,还有寒朝的脸。
“哥,你醒了。”
寒朝的语气很复杂,平淡,略带惊喜。
千叶有点发懵,揉着眼睛坐起来,刚起身腰上就酸疼得厉害,他扶着腰,猛然想起昨夜的事情,人一下子就愣住了。
寒朝给千叶递来了一碗水,“喝点水吧。”
那装水的碗像极了宋青鸢递来的酒盏,千叶猛得将碗推走,尽管已口渴难耐。
“我,我不喝,不渴。”
寒朝没劝他,把水碗拿远了些。千叶环顾四周,问他,“这是哪儿?”
“我的营寨。”寒朝简短回话,沉默了会儿,又提起那件事,“昨夜,我们”
“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千叶颤抖地低吼了一声,把脸埋在被子里,大抵是在哭了,
“小朝,把它忘了吧,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行吗?”
“不行。”
寒朝的脸由平静冷凝到黑得可怕,他守了千叶一整晚,他想既然已经做了那事,就算是确认了关系,尽管那是一个意外,但他不介意在意外里重新开始。
可亮了一夜的火苗,生生被心爱的人浇灭了,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否认这段关系。
“千叶,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如果我没有让霜石跟踪你,而我昨夜也没有去观月崖,现在的你会不会躺在宋青鸢的怀里。
你吃下去的催情药,究竟是被算计的,还是你对宋青鸢刻意的讨好。”
寒朝说话是平静的,可手背上的凸起的青筋暗示他已经暴怒了,千叶心上慌了,他感觉到了危险下意识撇开被子要逃,反而又被寒朝拖了回来。
寒朝的眼睛有点红了,他不顾千叶窒息地咳嗽,发狂地怒吼道,
“我一直把你当做心尖上的人,一心要给你最好的感受,无数次幻想着新婚夜你把自己交给我的样子,是害羞的样子,欢喜的样子,我什么都想过,不想结果那是那样!
我不是正人君子,这么多年我有无数次机会碰你,但我没有那么做我一次都没有!
可你呢,你把自己送到了别人的床上,你凭什么!你拿我当什么!!”
寒朝一只手将千叶摁倒在床上,另一只手粗暴地撕开千叶的衣服,千叶去抓去遮时只剩碎烂的布料。
“小朝,不要,好疼”
“疼?你现在又装的什么圣洁立的什么牌坊,昨天求着我上的难道不是你吗?”
寒朝一扭身,抓过床边的一瓶药水,掰开千叶的嘴巴灌了进去,
“爱吃催情药是吧,你尝尝花羚做的写春水,今天让你吃个够!”
千叶挣扎着咽了一半,另一半洒出来溅到嘴角,也溅到脖颈上,寒朝通通将之舔得干净。
没一会儿时间药效一齐发作,二人又缠在一起。
不知过去了多久,千叶被折腾得晕了过去寒朝才停下手,他委屈地将额头贴在千叶的胸膛上,一滴泪滑落下来。
“哥,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会喜欢上我啊,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啊,我只想要你的心意啊”
屋帐之外,花羚等众人边等着千叶醒来边聚在一起看下棋,一向自诩棋艺超群的夏云轻难得遇到了对手,与南风对弈时难得有些吃力。
最后拼尽全力,搞出了个多节循环的场面,棋艺超群的名号才勉强保住。
夏云轻夸道,“平日不声不响的,倒是个厉害人物。”
南风云淡风轻,谢过夏云轻的夸赞,转身就拿了份兵阵模拟图出来,
“夏先生,来一局这个可好?”
兵阵模拟图是可以习兵演练的两军对阵图,此图模拟用兵,图分两方相对而立,中间拥着不同的山河地势,奇林深谷,绝涧天牢,两方拥兵数量装备战马完全相同,且可以互相抢夺,攻城成功或者伤亡最小方胜。
图摆在中间,南风嘴角都扬了,夏云轻才知道这才是南风感兴趣的东西。
看似是游戏,但需要一定的军事能力,夏云轻倒也读过些杂七杂八的兵书,试一盘不一定会输。
夏云轻撑着脸,想起上次败给南风有点不服,便问南风,“要不要再赌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