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湮灭(25)
女人知道自己错了,在楚临渊暴雨梨花般的攻打下,她已脱不开身。
楚临渊扔出一把刀,女人甩剑直线鞭回,楚临渊再来横踢射出,刀尖直直地戳向女人半裸的胸膛。
女人起剑劈挡,江明曦接招就砍,女人不得已举起另一只锥剑贴身迎击。
但江明曦的目的并未是一击致命,而是让自己的身躯挡住女人的视野,为身后楚临渊的奇袭启发条件 。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奏效了,江明曦很好的牵制住女人。
在之前孤身一人钻进大楼和女人碰面时,江明曦就看穿了这柄武器的优势和劣势。
像针似的武器,最大的优点是具有超高性能的击破效果,并且刺击距离远,无论是江明曦还是楚临渊的刀长都没有能达到那样的长度。
不过它的缺点也无从掩盖,在进行劈斩类的攻击招式时,由于侧面没有相关的锋利器具,所以在完成劈斩的动作时它的威力会呈断崖式下降,除非“针尖”能划破敌人,不然在力气过小的状态下,这一式几乎没法对敌方造成有效打击。
江明曦正是在极短的时间内仔细分析了敌我双方的态势,这才抓住了这一重点。
“你的回合结束了!”江明曦借用刀身在剑锋上施加的气力,将他自身挑起,随后抬腿倒提,他的脚后跟毫不怜香惜玉地碰在女人的头上。
高高在上的女人最终落下“神坛”,楚临渊俯身急冲,为了减小横向风力的阻碍,他在跑出一段路后滑铲至女人正下方。
楚临渊迅速起身高跳,只等在女人进入进攻范围内就一刀将其斩首!
上有江明曦的斩击,下有楚临渊的守株待兔,本该是死到临头的情景,女人的脸上竟没有想象中的恐慌和绝望。
与之相反,她的嘴角微抬,一抹势在必得的邪笑浮现在脸上。
蓝色火焰爆裂开来!
火焰肆意地灼烧上方的空气,天空深处俯冲下的狂风和被烈火扰乱的乱流交织,错杂。
狂啸的飓风将江明曦整个人都吹得飞起来,江明曦见状赶紧挥刀,但可惜刀锋劈下的轨迹还是偏差太大,仅仅是切断了一缕女人的发梢。
蓝色火焰包裹住楚临渊,热浪侵蚀着楚临渊身上的每一处毛孔,每一丝毛发。
楚临渊咆哮起来,聚力挥动长刀,而刀似乎也回答了他的愿望…………
气体仿佛被压缩了,当这个空间再也不能支撑住这些物质后,剧烈的“爆炸”反应瞬间发生!
女人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同样的方式对待,楚临渊的周身简直宛如一层不破的保护罩,火焰在一接触到他的领域内时,竟出乎意料地消失不见!
“怎么会?!”
女人显然不想承认在她眼前的事实,于是果断出剑,就在剑尖马上要刺中楚临渊躯干的一刹那,他回头直视女人的视线。
两人的视线定格在此,浓重的杀气将空气都要凝固了,时间的流逝都为此停滞………
是楚临渊率先打破这个冰冻的世界。
女人没看清楚楚临渊到底做了什么,但他的攻击却实在地击中了她,极具穿透力的冲击力震荡了女人的五脏六腑———当然如果她有正常的器官的话。
女人露出她的“獠牙”,她放弃防守的姿势,运用野兽的直觉附着在楚临渊的手臂上,然后摇身蹿开,极端性地躲开楚临渊的死手。
女人大开大合地活动手腕,楚临渊把刀背靠在手肘的关节处,随后夹紧,再缓缓拔出。
擦去敌人的印记,为下一次的屠杀呈现杀戮者最大的尊敬。
楚临渊向她走来,女人的四肢不自觉地抖动,究其原因,只是楚临渊那一双不知何时变色的眼睛。
那紫色的,剔透无瑕。
“渊之眼………不,他怎么是………”
楚临渊猛地加速,箭步如飞,一举杀到女人的身前,她甚至感到了从楚临渊身上喷发而出的浓烈得令人窒息的杀意。
“不会错的………大人的感官………不会错的!”
一阵轰鸣!女人的两柄剑碎为一块废铁!
楚临渊弃刀直拳,女人的腹部毫无防备地被楚临渊打中,穿透感席卷她的浑身上下,所有的感触都集中在腹部,女人咳出一大口鲜血!
楚临渊收拳抬腿,女人惊人的意志力显现出来,她以一只脚抵在地上,硬是吃下了楚临渊的拳击。
稳定自身后,女人瞄见楚临渊的抬腿姿态,零点几秒钟便算出了他的攻击轨迹。
果不其然,楚临渊的高扫腿彻底扑空,女人低身,后脚高抬,弯曲的右腿踢中楚临渊右肩,他吃痛却步半米,女人乘胜追击,无比锋利的爪子取代了她那涂满指甲油的指甲,利爪惊声尖叫,眼看即将刺穿楚临渊的大动脉。
但她这一步算错了,楚临渊虽没有躲避,但被她忽略的那把长刀却已经没入女人的身躯,又从她的背后血淋淋地穿出。
“!!!!!!”
女人惊恐地盯住身下的刀,想象着痛觉无情地虐待。
事实是她想多了,在她和楚临渊缠斗之际,江明曦早已绕后,迎风砍刀。
刀刃逼近她的脖子,这刀一旦砍下,她必死无疑。
想想办法!快想想办法!!!
可惜没有办法…………
她躲不过去的,她会死在这里,她只能放弃这具好不容易积累而起的身躯,放弃大人赐福的生命,离开这………伟大的进化之路。
不甘心………我不甘心………好不甘心…………
特使的确很强,情绪到达顶峰时甚至会爆发出超越以往数据的力量………
那么作为一心不同体的怪物来说,也是可以做到么?
女人张开双臂,以一种拥抱万物的形象接受了江明曦的砍击。
“啊啊啊啊啊!!!”江明曦咬牙切齿,大吼着向前挥刀。
哗啦————
肉质绞烂的声音,肌肉纤维撕裂开来的声音,死亡的…………声音。
女人的头颅幡然落地,在跳动几下后,无力地躺在杂草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