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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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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先生请问您是要什么酒?啤酒、鸡尾酒、葡萄酒……这边有菜单,您也可以来看一下。”

    “鸡尾酒吧。”时指了指菜单,“这个,要最贵的。”

    “好。”

    酒保收起菜单,转过身去准备离开。时忽然明知故问地说:

    “酒保,你的胳膊怎么了?是烧伤了吗?”

    “啊,这位客人,”酒保笑着说,“昨天不是有一场火灾吗?事发的时候我正在里面吃饭,不幸被波及到了。”

    “原来你也会去那种大饭店里面吃饭吗……”

    不久后,酒保端过一杯酒,放在时面前。时顺势指了指酒保,继续问到:

    “左手也烧伤了吗?”

    酒保愣了一下。

    “啊,您真厉害。”酒保说,“我还特意用长袖遮住了,没想到这都被您看出来了。”

    时站起身,直接伸出手去掀开酒保的衣服,还顺势碰倒了那杯鸡尾酒。他看到酒保的肋间缠着一圈圈绷带,便直接四指并拢刺入对方血淋淋的伤口中,一边逆时针缓缓转动、搅烂他的肺叶,一边说:

    “肋下也伤的很严重啊。”

    烦躁、

    压抑。

    需要找什么东西来发泄一下。

    时抽回手,带血的四指捏住倒下的酒杯,将洒在桌子和地面上的酒液重新收集起来。他把鸡尾酒一饮而尽,而后一边向外走,一边将杯子狠狠地砸在地面上。玻璃杯碎裂的声音让周围的客人们不由自主地看向时,但时直接无视了他们,径直走出酒馆。

    酒保僵在原地,一只手捂住正在向外溢血的伤口。

    他失禁了。

    「游民」走进大门,与刚刚走出酒馆的时擦肩而过。在听到祭司的提醒后,他就想到时的下一个目标,从酒保与厨师的战斗过程来看,只能是「酒保」或「车夫」。但车夫的位置不确定,还有机动性很高可以来去无踪的时空门,那么可能的选择就只剩下一个——

    「酒保」。

    游民原本计划来到酒保这里反蹲的,只可惜还是来晚了一步。他看到呆在原地腔腹大开的酒保,立刻冲上去问他发生了什么,而酒保半天后才从强烈的恐惧中缓过神来,嘴里慢慢吐出几个字:

    “别去……别去招惹他,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游民转身望向街道,但原本还走在那里的时忽然间消失了。

    或者说,瞬移到了游民的身后。

    时用带血的食指比出枪的姿势,从背部抵在游民心脏的位置。

    “piu。”

    而后瞬间,一条血线从游民的胸前延展出来,在空中旋转、舞动,绽放出数朵绝美的血花。

    烦躁。

    那些血花忽然在空中静止,而后逆流而上,沿着一处极细的空洞流回游民的心脏中;接着那处空洞被封补,衣服上被血冲断的线一根根连接、缝合,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

    夜晚,大巫祭典的舞台上,一位小丑,或者说是戏子,正穿着荒唐夸张的服饰,不断练习着为即将到来的大巫祭典准备的节目。远处一个佝偻着脊背的人自顾自地走上舞台,他面相凶狠,脸上有一颗大痣。

    正是「游民」。

    “低阶魔兽群已经准备好了,”游民说,“它们正在逐渐向镇子上迁徙。「商人」那边的舆论也处理得很好,正如您所预料的,城内的防御力量都去抵御兽潮了,现在正是亏空期。”

    “很好~很好~”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那就继续吧,看看这次能抓到什么牌呢?”

    戏子将一整副牌扔到空中,正好有一张牌稳稳地倒扣在游民的头上。他让游民将那张牌拿起来,牌上画着一支游行的队伍。

    游民将那张牌小心地收好,继续说:

    “此外,关于杀死「厨师」的那个人,酒保说他很强,不希望我们随意去招惹他。”

    “嗯……祭司也是这么对我说的。那么,你对那个人的身份有什么线索吗?”

    游民点点头。

    “唯一一个我没法看透灵魂的家伙,就像是一堆裸体的人中间站着一个穿衣服的人一样明显。我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就注意到他了,他的威压强得有些离谱,我……不清楚他的实力。他对酒保出手了,但没有杀掉酒保,似乎只是在玩弄自己的猎物罢了。”

    戏子思索着,俯身捡起地上的扑克牌。

    “没关系没关系,”戏子说,“在这一点上,祭司做得很好。他成功用模棱两可的话术,在告知敌人所有信息的同时,利用「分部」让他们忽视掉「暗部」的存在。工人铁匠他们构筑完所有的准备工事,还需要几天?”

    “加班加点地做的话,大概需要5天。”

    “那就拖,用肉身硬拖,哪怕你们分部的人死完了也没关系。只要能拖到准备工事做完,那暗部的人也可以出来受死了。现在厨师死掉,信息流转移到他手下「侍者」身上,反而是对我们有利的。游民,你觉得真正重要的是什么?”

    “准备工事吗?”

    “没错。你们「分部」的人只是帮我们「暗部」吸引火力的靶子,而我们「暗部」也只不过是诱饵罢了。真正重要的是我手中这些牌,只要它们还在,哪怕12个人死光了,会长也能顺利启动仪式。”

    戏子笑起来。

    “那个人应该很快就要和车夫战斗了吧?车夫不是很能跑吗?让他拖,让他遛,拖得越久越好。”

    ……

    还不够。

    时走上舞台,摸摸正在练习节目的「戏子」的头。

    “真是辛苦了,”时自顾自地说,“亏你觉得这里是禁行区不会有人经过,还要大费周章地专门将这些话讲出来。很符合你的身份啊,「戏子」先生。”

    血液涌上时的右手。他手指使力、青筋暴起,想要直接捏爆戏子的头颅。

    但他忍住了。

    不是不能这么做,而是……不够畅快。就这么轻易地杀了戏子,根本不能将他心中野蛮生长的烦躁发泄完全。他叹了一口气,放下手背在身后,转身离开。

    “还不够。”

    ……

    距离大巫祭典,还有17天。

    清晨,「商人」坐在办公室中,审阅着即将张贴到城中各处的早报。

    记者:商人先生,请问您对昨日上午的加急号外有什么看法?

    商人:哎呀,真是没想到在大巫祭典迁徙会突然出现这样的事情,还刚好撞上兽潮,真是棘手啊。

    记者:您觉得这二者之间有所关联吗?

    商人:与其说这是一种巧合,不如说这是一种人为预设的巧合。

    记者:哦?您这话的意思是……

    商人:你想,监狱那么大的规模肯定不会凭空出现。关键点不在于监狱本身,而在于监狱被报道的时机——正好和兽潮重合。我认为报道者是有预谋的,她提前知道监狱的存在,然后等到兽潮来袭这一天把它报道出来,目的就是为了趁着城内守备亏空时制造恐慌、混乱,然后劫取、抢夺大巫祭典前大家准备好的钱财货物。我在此呼吁大家一定要在兽潮发生期间保护好自身,谨防暴力案件的发生。

    ……

    商人不知道这样写能否控制好舆论。就在他犹豫不决时,忽然听见窗外报童的呼喊声:

    “号外号外!加急号外!圣灵魔法大揭秘!监狱里那些受害者被洗脑的秘密是什么?神秘祭司竟亲自展示圣灵魔法?兽潮的真相又是什么?答案都在特别加印报纸中!号外号外……”

    商人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他让手下人迅速将今天的早报张贴出去。他的任务是抚平舆论、控制民心,但现在忽然出现的这个与她作对的人、这个叫南苓的家伙,

    却在制造混乱。

    在大巫祭典前这样关键的节点上,出现如此敏感的词汇,商人已经可以确定对方是计划的知情者。她的身份是什么?卧底?特工?好事者?商人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只会落入更加被动的境地。而且祭司为什么还活着?这个叛徒不是应该早就被组织处理掉了吗?

    商人在房间中来回踱着步。他听说又有一个强得离谱的人正在追踪「分部」的成员,看来他们多半是一伙的了。

    “去,”商人对手下说,“把那个南苓的身份查清楚,越快越好。”

    有预谋、有组织。如果敌人真的如游民所说的那般难以应付的话,那么作为替「暗部」打掩护的靶子,自己这条小命多半也保不住了。

    商人瘫坐在椅子上。他有些后悔当初就那么草率地进入了「分部」,以至于现在好不容易混到钱权在握,却要落得个身死人手的下场。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但「商人」却还幻想着能在仪式结束后,用自己的钱浪荡几日呢。

    不对,事情……似乎还有转机。

    如果这些人真的如自己所想、是一伙的,那么只要抓住南苓的把柄,就能以此要挟到那个棘手的敌人。而且从性别来看,他们多半不会只是简单的共事关系,而很有可能是情侣、夫妻、父女这类进一步的亲密关系。

    那便更好办了。

    至于南苓的实力,「商人」从未在此方面担心过。毕竟他打心底里便从未真正认可过任何一个女性,像南苓这样只会耍耍嘴皮子的家伙,也多半只是个废物罢了。

    具体地说,商人打出生起,便认为自己是世界上绝对的统领、独一无二的存在。认可别人对「商人」来说,比让他自杀还要困难。

    ……

    时走在路边,他变成一位穿着风衣的白发大叔,拦下一辆马车。

    “去哪?”

    “那家失过火的餐馆,「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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