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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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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明熙在场,苏杳杳是他的救命恩人,小姐们纵有满腔的质问,苦于没有证据也不好直接向苏杳杳发难。

    为苏杳杳更衣的嬷嬷上前来嫌弃的看着苏杳杳:“这位小姐,您若还要参加选妃,就快来更衣吧。”

    所有人都趁刚才换好衣服了,独苏杳杳连原来的席面都没换下来。

    明熙听到选妃二字,知道苏杳杳也想成为皇妃,心中无趣,又听她还要更衣,摸了摸鼻子,和掌事嬷嬷打了个照面后带着禁军离开了。

    走之前,犹豫的停下了步子,还是侧过身冲苏杳杳点头致意。

    苏杳杳也点点头,随后本本分分去由嬷嬷换衣服。

    她换衣服时,苏燕燕在一旁阴阳怪气说:“都是参加选妃爱慕皇子殿下的人了,还不忘去勾搭明熙公子。”

    官家小姐没这样的想的,即使有这样想的也不会说出来。苏燕燕一番冷嘲热讽,让其余换好衣服矗立在旁的千金都觉得讪讪的。

    苏杳杳倒不以为意,由嬷嬷摆弄自己,还不忘气苏燕燕,冲她得意扬眉:“我就是能勾搭明熙,谁叫我救了他呢。”

    “一次恩情而已,你以为明熙公子就会因此爱上了你不成?”

    苏杳杳咂咂嘴:“这个嘛说不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嘛。我就是要明熙爱我、娶我,你当能不能?”

    苏燕燕冷哼:“痴心妄想。”

    知道苏杳杳捏着好处占理,又这么厚脸皮,苏燕燕噤声,没再和苏杳杳理论让自己受气。

    ——

    换好衣服后,离香出现在殿门口,领着小姐们朝宴会上走去。

    美人本就体态轻盈,袅袅娜娜,又穿适合舞蹈的轻纱白裙,列队行走时宫女在旁边提灯照明,穿过廊桥石径,颇有广寒仙子下凡来的美意。

    自离香回到宴会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一紧,她生得清丽绝伦,而其后的千金们更是仪态万千,各有各的美。

    一时间谁也无法从花丛中分辨出哪只花儿更好看些,只能任乱花迷眼,馨香扑鼻。

    离香屈身行礼:“皇上,皇后娘娘,由奴婢离香携贵女们为诸位跳一曲《浴乎沂》。”

    说罢,乐声起,离香抬臂,悠悠露出一截皓腕来。

    身后的贵女们忙跟上,各自在离香的动作基础上使出浑身解数招摇自己的美,颇具风情。

    《浴乎沂》这支舞讲的是春天的时候,少女们到沂水中去沐浴,像水岸边长出的荇菜,青涩窈窕。

    同时这也是少年公子们很喜欢看的曲目,荇菜窈窕,君子欲采。

    离香的舞动作前面小姐们还跟得上,可越到后来,随着乐声的清越、急促,离香的动作也越来越快,难度越来越大,小姐们眼睛看都看不过来,何来跟上。

    就是有跳过《浴乎沂》的小姐,在乐师加快加急的乐声里也只能吃力跟上,压根别提舞蹈的流畅与美感了。

    而离香不管,她一人领舞,在众人之前,舞得倾国倾城,忘乎所以。她不理会那些官家小姐跟不跟得上。

    苏杳杳本身就是没学过跳舞的,也不是真心想选妃,跟不上舞了倒没有像有些小姐那么着急,敷衍的在人群中慢腾腾挪动。

    她不由想,数十个穿得跟白花花馒头一样的千金挤成这样跳舞,台下人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只要撑过这一曲结束就好。

    脑子胡思乱想之际,苏杳杳踮起脚尖僵硬转圈。

    纱裙裙摆宽大飘逸,转起圈来在脚下蓬松的一大圈,有什么东西滚到了她脚下她也没留神。

    正欲落脚,苏杳杳就踩到了一颗圆滚滚的珠子,“噗通”一声,整个身体摇摇摆摆向前倒去。

    还压倒了两个她前方的贵女。

    台下的人有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的。

    经此一闹,乐声停了,离香也停了,所有人都看着倒在地上的苏杳杳。

    苏寻煜看清摔倒之人的面孔后,下意识想上来扶她。可知道这是中秋宴会,最终只能在座下暗自揪心。

    前方尚书夫人叹了口气,尚书锤了下桌子,闷声怒道:“丢人!真丢人!”

    游思皇后不悦嘀咕:“怎么笨手笨脚的。”

    德妃也没好再为苏杳杳说话。

    苏杳杳扶着后臀艰难的爬起来,又接着跪下请罪:“臣女愚钝,请皇上皇后恕罪。”

    她已经知道是有什么珠子绊了自己一下,跌倒时她还想去抓脚下那珠子,可几个贵女装模作样拉她的时候倒把那珠子藏了,苏杳杳再去看时,地上干干净净,已什么都没有了。

    有人故意要害自己出丑,这时候没有证据去空口辩解倒反而会让人觉得扫兴,不占理,左右也就是出个糗而已,苏杳杳“心胸宽广”的认下就行。

    皇帝、皇后倒也没说什么,苏杳杳借机以崴了脚为由,退出了选妃,被宫女扶着到偏殿去休息。

    苏寻煜想追上去替苏杳杳看看伤,尚书夫妇拦下了儿子。

    苏母略显惆怅道:“煜儿啊,母亲一年到头才见你几回,中秋佳宴,你就在这儿多坐会儿,陪母亲吃吃饭吧啊?”

    苏父也体贴苏母情感,严声道:“杳杳自己会医术,崴个脚,她还处理不了吗?你就老老实实在这儿陪你母亲,看你妹妹能不能入选,今晚哪儿也不要去。”

    苏寻煜手抓了抓袍角,声音略颤答了个是,双目有些泛红,空茫的看着去往偏殿的苏杳杳。

    十年前,父母不同意自己学医,却因为他治好了杳杳突发的病而让父母回心转意。而十年后,同是杳杳受了伤,父母却只会说她自己一个人能应付过去。

    怪不得杳杳,会兵行险着,一定要德妃娘娘的恩赐。

    苏寻煜悔不当初,懊恼自己没有跟苏杳杳好好谈一下,从长计议,为她以后的幸福做长远的打算。

    父母如此,他都尚能接受。可他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自己也是这样淡漠的对待自己的妹妹的。

    难怪杳杳每次做决定也不会提前跟他说

    向来滴酒不沾的谦谦君子苏寻煜,伴着自己的父母,也好似有了惆怅,他坐在父母身后,倒满了一杯又一杯酒。

    苏杳杳被宫女扶到一间卧房后,小宫女转身便要走。

    苏杳杳叫住了她:“哎,你等等。”

    小宫女回过头来半蹲下:“苏小姐,还有什么事吩咐奴婢吗?”

    “你就让我一个人待在这儿?这是哪里我都不知道呢。”苏杳杳觉得这凤华台的偏殿又多又大,空落落的,自一个人待着不安全,想让宫女留下。

    宫女却道:“宴会上还要奴婢去帮忙,恕奴婢不能在这儿伺候小姐。待会奴婢会让人送药膏、热水过来,卧房外头也有侍卫、宫女,小姐安心休息便是。”

    苏杳杳没办法,只好让她走。

    过了一会儿外头传来敲门声,苏杳杳以为是给自己送药膏的人到了,却不想来人是个身穿碧绿织锦蟒袍的高大男子。长着一张长长的脸,丹凤眼,眉宇间有一股邪气。

    苏杳杳当下警觉,眉峰如鞘:“来者何人?”

    “还不过来服侍本公子?”那人动手撕扯着自己的衣领,话音含着燥意。

    原来是个醉鬼?

    苏杳杳可不相信一切会这么巧。

    不过,这背后的人未免也太看轻自己,一个喝醉的男人,能耐她何?

    她有银针在手,淬毒淬迷药的都有,管够。

    只要面前的人不会武功,不出阴招,苏杳杳根本不带怕。

    男人见苏杳杳不听他话,摇摇晃晃扑上去就要教训她,苏杳杳一脚把他踹在地上。

    他酒气清醒了一点,却怒意横生,开始要动粗。

    苏杳杳哪里会给他机会,冲到他面前,扬起玉臂。

    她的手指尖夹着足足四根纤细闪亮的银针,因为这是皇宫,她就没用淬了东西的银针,恐怕落人口实。

    但就算用普通银针,找准穴位,对付一个醉酒的成年男子也不成问题。

    四根银针别在苏杳杳指间在灯火摇曳中闪着光芒。

    “碰——”这时卧房的门也被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蓝衣少女,她见此情状吃惊的捂住了嘴。

    苏杳杳害怕是那敌人,四根银针没待扎完,只扎下了三根,男子稍昏一会儿就会醒。只是此刻暂时男人没了声响。

    她抬头,看向门外,那少女咬着唇,害怕却没有走。

    犹豫了半晌,她下定决心般走了进来,带上了门。

    “你是?”

    “苏小姐,我叫简文心,是御史大夫之女。”

    苏杳杳不知道她怎么认识自己的,只挑了挑眉,思忖她进来干什么,不是捉奸?

    简文心自打进来就有了主意。

    “苏小姐,这是安亲王的儿子,赫连松,你扎晕了他,他醒了定要找你算账,趁他醉酒没看清你的样子,跟我走!”简文心边说,边把赫连送的衣服领子给合起来。

    苏杳杳看简文心如幽兰百合文美素雅,弱质纤纤,此刻执起了自己的手,要带自己走。

    她心情可能很紧张,额头上居然有汗珠。

    但简文心说得对,得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跟我来。”

    简文心拉着她来到她休息的偏殿。

    暂时安全下来,简文心松了一口气。

    苏杳杳淡定的坐在房中的太师椅上,等着简文心给自己解释。

    简文心一回头看见苏杳杳审视的目光,慌乱说:“苏小姐,不是我找赫连松来害你的。”

    “那你为何会出现在那间屋子?”

    简文心叹了口气,坐到凳子上,双腿淑女文静的闭合,摩挲着脖间挂了一枚水珠形碧玉。

    “赫连松是我将来的小叔子。”

    简文心今年一十有七,早和安王世子赫连栩有了婚约。

    他们青梅竹马,在外人看来这是份金玉良缘。

    可令简文心苦恼的就是,她的小叔子,赫连琰的同父异母的弟弟,淫浪放荡,见她时时来安王府找赫连栩,竟对她起了色心。

    赫连松时常骚扰她不说,更有一次,他饮了酒,趁赫连栩没亲自送她,就以她的名声相威胁,请她喝酒,趁机在酒水里下了毒。

    “在你和我哥新婚前老子不碰你,让你留着处子之身。身子破后,你就要在王府私下来找我,让我玩儿。否则的话,你的脸大婚后就得开始烂,人们都会觉得我哥娶了一个丧门星!”

    简文心文文弱弱的清臣千金,哪里见过如此卑鄙下流的阵仗?

    可是她偏偏还不能去跟赫连栩说。一说,赫连松顶多小惩大诫一番,可自己却会被骂作不检点,这婚事也得退

    “我真的很爱赫连栩,我不能不嫁给他。”简文心哭着捏住那枚玉珠,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苏小姐,你救明熙小将军时我便看见你医术高超,想找你帮忙,可惜你进了宫。”

    “听闻,你在宫中又治好了德妃娘娘,您这么厉害,一定可以帮我解毒,让我可以不要赫连松的解药,不要听他的话”晶莹的泪珠从简文心眼里滑落。

    除了自己,苏杳杳最见不得女孩子哭。

    这简文心听上去挺惨的,她把自己手绢递给她擦眼泪。

    简文心接过,却不擦,而是欣喜的看着苏杳杳。

    这是同意了吗?

    苏杳杳忽略简文心崇拜的目光,心下还有疑惑,不敢随便答应下来:“简小姐,我有个问题,赫连栩是你青梅竹马未婚夫,你不跟他说也就算了,出了这样的事,又不是你的错,你怎么不跟你家人说,让他们想想办法呢?”

    “我私下找过医师,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中了什么毒。告诉家人也没用,反倒会刺激他们,家父最为刚正不阿,如果知道我被赫连松欺辱到如此地步,势必会去找他算账可先王妃已故,赫连松是继妃的独生子,阿栩世子位尚且岌岌可危,我们胳膊又如何能拗过大腿啊。”

    赫连松若真怒了,在安王面前花言巧语,安王会对简家出手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身为一个弱女子,简文心却只能独自饮下这伤痛。

    苏杳杳和她同为女子,又是假千金,该更能明白她的处境。

    苏杳杳那边迟迟不见声响。

    简文心迟疑去看,却见苏杳杳不知何时捏着茶杯颤颤发抖。

    “苏小姐,你”

    “我真恨我刚刚没有用针刺死赫连松。”苏杳杳义愤填膺,“刚刚你就是特意来找我的?”

    “嗯。”简文心点点头,“我看小姐你一人离开了宴席想着正是找你帮忙的好机会,就跟了过来,没想到会遇到赫连松朝你那边去,我害怕他对您不利,就跟过来看看。”

    见简文心说话的神情有点心虚,苏杳杳盯着她,狐疑道,“跳舞时我脚下的珠子,是你放的?”

    “没有没有,文心虽想单独见您,却不会这样处心积虑害您。那珠子是苏二小姐喊人放的,您被虫子吓到了殿外,我看见燕燕小姐把珠子交给了另一位小姐,窃窃私语。”

    “没能提早告诉您,真的对不起。”简文心歉疚的低下头。

    苏杳杳还欲和简文心再说些什么,院子里就传来了一阵喧闹。

    简文心推门去看,应该是被宫女发现赫连松晕倒了,找了太医来看他。

    与此同时,几个身着宫装的嬷嬷也一脸严肃的赶来偏殿,那架势,跟苏杳杳想的捉奸不差分毫。

    “啊?”简文心轻啊了一声。

    “怎么了?”苏杳杳还沉得住气,她脚真扭了,还坐在桌边。

    简文心侧过头,小脸苍白,又泛着激动的红。

    苏杳杳听她战战兢兢说:“皇上、皇后还有大臣女眷们都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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