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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东邻居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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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老头的老婆有神经病以后,两口子开始分开睡了,他说有天半夜老婆用切面刀想杀了他…他开始四处求医看老婆的病,效果不好。有人说得去省城大医院看,老婆坚决反对。她一直认为自己没病,认为任老头心坏了,花钱让医生整她。去省城大医院,那得花多少钱?还给儿子娶媳妇不?

    老婆的病让村里人看了笑话,只有杏花经常来陪她,给她说些宽心话。杏花名声不好,没人看起,老婆一直同情她,拿她当妹妹,帮她干这干那。任老头以前一直不正眼看杏花,认为她太脏了。现在看来错了,杏花心底还是善良的。看法变了,杏花再来时他就偷偷瞅,越瞅越好看,大奶大屁股,身材也苗条。

    他有空了就去帮她干一阵活,她做了好饭也给他们两口子送过来。日子就这样相安无事的简单过着…可晚上任老头却悲伤不已,自己算活的啥劲头?父亲在的时候多好啊,他们那时家境殷实,村里人都喊他“少爷”。父亲精明强干,把他宠的没样子,啥也不会。现在两腿一蹬走了,剩他一个在人间遭罪。他心情坏透了就去父亲坟头哭诉,呜呜咽咽哭的胸前襟湿透了。

    就在一个夏天的后半夜他从父亲坟头向村里蹒跚着,村庄一片漆黑,只有村外公路上的汽车来回打着灯柱射向天空。走到了王老师的苹果园房子跟前时,他心情紧张起来,里面有人说话。现在苹果也不能吃谁跑这害人呢?他藏好了自己的位置,决心观察看谁从里面会出来?

    出来了的人竟是六十多岁的王老师和穿着短裤的杏花。任老头惊掉了下巴!这也能成对?他脸红心跳加速了,这时间可不短了,难得王老师的好身体。两个人磨磨蹭蹭不走,他有些受不了,他一直爬在草丛,有虫子咬烂了他右腿的大腿根,疼痛钻心…

    他一动不动,直至黑暗中的两个人越走越远,村里的狗也开始叫了,他才站立起来赶紧翻看右腿根部的伤口。星光暗淡,哪里能看清?他用手摸摸,感觉是道2—3厘米长,线条宽的伤。他吐了一大口唾沫在掌心,然后对准伤口按摩起来。

    他来到了苹果房里,想看看丢了东西没?在窗台上,他摸见了盏煤油灯,心里一阵窃喜,迅速点亮了。屋里一张桌子一条炕,桌子上放着本农历书,炕头铺张旧席,席上有块方方正正的红毛毯。这毛毯颜色鲜艳,让他想起了老婆的红裤衩,他有些眩晕,身体也在发热…他举灯细看红毛毯,令神志混乱了,不由扒下裤子爬在了红毛毯上。

    他开始想女人了,满脑子都是男女之间那点事,地里活也不想干了,就躺在炕头蒙头大睡。老婆乱打乱杀,不让他靠近了,他本来认命了,就像那些老光棍一样苦熬苦受呗。谁知道碰见了昨晚的事?压抑的欲火难耐了…

    他每晚夜深人静时就爬在墙头看杏花,屋里黑漆漆的,只听到几只耗子打架的声音。突然灯亮了,传出女人在尿盆里很响的撒尿声。然后是喝水声,啃西瓜声…重新上炕头时,窗户上会映出她性感的身体,光秃秃一丝不挂。

    他魔怔了,满脑子里都是杏花,有时嘴巴都叫出了她的名字。可当杏花真正走近时,他又迅速逃避了。

    有一天杏花家厨房的烟道堵死了,一点烟都出不去。灶堂里的火起不来,闷出一团黑黄烟,杏花填塞的柴禾太多,烟不断涌出,瞬间窑洞里让弥漫了。杏花呛的眼泪汪汪,跑到大门口喘息换气了。烟道是慢慢堵住了的,早该清理了,她不想求人就一直拖着,眼看饭做不成,杏花只得请正在喂牛的任老头过来帮忙。

    任老头找出秤锤,用一条十几米长的细麻绳系紧了,然后缠在右胳膊上,背着双手慢悠悠爬向窑背,秤锤来回在他的两个屁股蛋上敲打,爬到最陡坡时,敲出很响的一个屁来。杏花放肆的大笑着,任老头心里埋怨,这是饿了,没听过饥屁冷尿热瞌睡吗?

    烟囱墙很高,任老头搬来几块砖头垫着,这样他的头刚好能往烟囱下面看。烟囱里面冒出几缕黑烟,任老头双手举高慢慢把秤锤往下放,绳子下到一半时,放不下去了,他就把绳子上下活动,秤锤在里面发出很闷的敲击声。这会太阳正毒,任老头被晒的红彤彤,杏花觉得不好意思,不过这刻她觉得任老头很像个爷们,是拯救她吃饭的英雄。

    “卡住的东西很硬,好像是半块砖头!”任老头侧脸向下面的杏花说。

    “哪个王八犊子干的?”杏花怒了。

    任老头心里窃笑,还不是你的风骚招来的仇人?

    正午一点风也无,太阳越发毒辣,任老头脱了黄军用短袖,黑痩的身体像一张弓,脖子后面的大肉头一闪一闪的。他这会不仅红彤彤的,还亮晶晶。他用短袖胡乱擦了一遍,本来脸、手乌黑,现在身上也乌黑了,不妙的是黑汗流进了右眼睛。

    杏花被他的样子逗乐了,可不敢笑出声,只能走近把一卷纸递上去让他擦眼睛。

    任老头就在这一瞬间看见了杏花的一对大奶,白胖白胖的。他忘了接纸,就那样傻瞅着。

    杏花脸红了,忙把衣扣系严实,坐到树下纳凉去了。

    任老头在日光下大吼着,使劲的用秤锤砸击,他又放了几个响屁,肚子咕咕叫,确实饿了。他老婆这段回娘家了,他吃饭胡对付,总是提前就饿了。

    杏花心里过意不去了,让他下来歇会儿,这么热的天,别中暑了。任老头听话的下来了,他很久没听过女人温柔的贴心话了。

    任老头湿透了,像在水里刚捞出来。他一坐到树底下,几只牛虻也跟来了,杏花急得用手给他拍打着,竟然打死了一只。“该洗澡了,和你家大黄牛一个味道了。”杏花一只手捂着鼻子道。

    女人柔软的小手让他浑身酥痒,清香的体味侵蚀了他的肺部,他有些窒息,闭上眼大口呼吸着。杏花继续用手给他拍打着,他慢慢的进入幻境,仿佛又到了夜深人静,脱的一丝不挂的杏花在撒尿…

    他突然向前一抓,想把女人扑倒,女人笑的哈哈哈,麻利逃脱了。

    他突然跪下来了,一脸乞求的望着杏花:“我想你了!天天都想,想的睡不着觉!”

    杏花吓了一跳,“大哥!不敢这样子,大白天让人看见了。”

    任老头声音更大了,“你不信吗?我天天观察你,知道你夜里几点睡觉,几点撒尿,撒完尿还要吃东西…”

    杏花惊出一身汗,他从哪里看的?天天趴在自己床底下吗?他还发现了啥?不过她顾不上细追究了,眼前的情形要对付过去。

    “大哥!我这几天不方便。过了这段时间吧。”

    “不能哄我,哪天?”

    杏花低头想着,不说个时间他就跪着不起来,不起来这烟囱问题解决不了,自己就要挨饿。

    “下周这个时间。”杏花脸红道。

    任老头“唿”一下起身了,紧紧裤腰带,迅速爬上了烟囱,又狠命砸击着那个砖块。

    杏花解决了做饭问题,把曾经的约定忘了个一干二净,任老头苦苦熬着,一个月过去了,没见杏花的消息,他决定去问问。那天杏花正在院子里洗衣服,任老头把她往屋里扯。

    “干嘛呢?动手动脚的!”杏花一脸烦躁。

    “你那天说的话忘了吗?”任老头悄悄道。

    “我记不得了。”杏花圆睁着眼。

    任老头气坏了,拼命往屋里扯她。

    “嫂子!嫂子!”杏花大声喊着任老头的老婆。任老头吓坏了,赶紧逃出来了,他老婆正在屋里切面条呢。

    晚上任老头就躺在床上了,不想动也不想吃。第二天他还是如此躺了一天。第三天他老婆叫来了村医,医生把了一会脉搏说是贫血,需要打一周点滴。村医和他老婆用架子车把他往医疗室拉,村里人都围上来看,他忙用床单蒙住了头,他老婆真会找床单,找了个白颜色的,远远的看去就像是人不行了去进太平间。躺在病床上,任老头颓丧极了,两眼空洞的望着医疗室的天花板,葡萄糖液吊瓶,觉得自己就应该死去,给一个破鞋女人跪下来了,她都不愿意。那天中午太阳毒辣,他给她家捅烟囱,弄了一身黑好多天洗不净,喉咙第二天就发炎了,他觉得真是亏了先人了。

    更难堪的在那个秋天,大伙忙的收玉米,任老头老婆和杏花打起来了,起因是村里人说任老头为了和杏花睡觉,给她跪下了。他老婆人高马大,骑住杏花打了一顿,然后拽住杏花的头发往巷道中间拉,杏花袒胸露乳,就像一条死狗被拖着。人们都停下来看热闹。

    任老头的老婆一边抽杏花的耳光一边骂:“不要脸的东西,我拿你当姊妹,你挖我的墙角。”

    “不是那样的,嫂子!我冤枉啊!”杏花两手护住脸。

    人越围越多,任老头老婆愈发起劲了,一把扯断了杏花的乳罩带,丢进了垃圾堆。,杏花忙用手护住胸前,哭着求她:“嫂子!我错了,我不该那天叫大哥帮忙,你饶了我吧!”

    “你是啥货大家谁不知道?村里哪个女人不恨你?”任老头的老婆越说越气,她动手开始扒杏花的裤头。那裤头红彤彤的,紧紧的缠在大腿根,杏花白花花的身体在太阳底下泛光,两个屁股蛋圆圆的真好看。

    女人们齐声叫好,男人们看的热血沸腾,有人打起口哨来,只盼赶紧扒光了她。杏花撕心裂肺的哀嚎,就像头被摁在案板上即将开肠破肚的猪。她满眼乞求的瞅着人群,希望有人能出来救她。一张张幸灾乐祸的脸很快让她失望了。那几个白眼狼呢?她极力寻找,一个人也没看见,难道都死了吗?他们一定是怕受牵连躲起来了。

    她只得重新乞求任老头的老婆:“姐姐!这村里只有你对我好,只有你拿我当人。我怎敢打大哥的主意?我给你老人家磕头了,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天天做好饭孝敬你”。

    任老头的老婆不知道打累了还是心软了,突然放了杏花。杏花穿严实裤子撒腿就跑,一进院子就把大铁门锁死了。

    任老头的老婆也转身回家了。众人面面相觑,就这样结束了?还以为后面有场大戏呢!

    那个秋天庄稼收割完后,杏花不见了,一个冬天都没有露头。有人说去老公厂子里打工了,有人说跟着野男人跑了。任老头的老婆罕见的对任老头好起来,不像以前那样张嘴就骂,抬手就打了。可任老头一点好心情也没有,像死了爹娘那样整日苦丧着脸,时间长了老婆烦了,又重新对他呲牙咧嘴说话了。家里一团糟,走在外面也不好过,总有人指指点点,背后发出响亮的笑声;甚至有几个中年妇女挡住他让下跪,说跪下来就让他摸摸。他羞愧难当,抱头鼠窜了。他恨死了杏花,不答应就算了,给别人乱说,让他把先人的脸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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