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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③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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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育室里,舒滢滢拿着白色抹布在擦篮球,边擦边抱怨封樾不人道,小气吧啦报复她。

    这也没能解气,她开始打电话给舒广榕诉苦,扮可怜的声音远远传进正在上楼梯的朵朵耳朵里。

    只听她哭鼻子道,“爷爷,我想回家了,这里住不好睡不好,吃的又差,而且天天都在学校里干苦力,我真的快熬不住了!你派人来接我回家好不好嘛?”

    邬朵朵手里拿着一条干净的抹布站在体育室门外,没有进去,抱着手臂欣赏她娴熟的演戏。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真的过得很苦很委屈。

    只听里面传来蓝球扔进筐子里的声音,接着舒滢滢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对着手机里的舒广榕秧求着,

    “爷爷,再过不久我会被封樾欺负到瘦得不成人形的,你不知道他有多残忍,每次都故意安排最苦的活给我干,我的手指头都变粗了!而且在这里洗衣服都要自己动手洗,连洗衣机都没有,呜哇,

    “还有那个邬朵朵,在你面前就装得乖巧听话的样子,可一到了这里,就合着封樾一起欺负我。”她捶着酸痛的两只手臂哽咽着。

    邬朵朵不想听她说下去了,她推开门走进去,把舒滢滢手里的抹布拿走扔到球堆里,扯她袖子拉她起来,然后把她推出门外。

    舒滢滢指腹盖在手机收声器上,红着一双眼睛瞪邬朵朵,“干嘛?!”

    邬朵朵倚在门边上,似笑非笑看着舒滢滢,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拿走沃天的vip卡片。”

    舒滢滢看着邬朵朵,邬朵朵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戏精般,令她心里很不舒服。

    她硬着头皮顶回去:“就是我拿走的,那又怎样?我谅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她说完对着手机里的舒广榕说了句信号又不行了,就给挂断电话了。

    邬朵朵哼笑一下,根本不想跟她一般见识,转身要进去擦球,却被身后的舒滢滢扯出门外。

    舒滢滢知道用武力斗不过邬朵朵,但她嘴皮子痒,忍不住要跟邬朵朵争个高下,她扬起下巴刺激邬朵朵,“邬朵朵,你等着瞧,迟早有一天凌骁哥会跟你离婚的,你背叛他的事他都知道。”

    邬朵朵挑眉,“是吗,你是不是以为他一跟我离婚就会娶你?我记得横在你跟他中间还有一个舒悠柔吧,再什么说也是舒悠柔机会大些,你说呢?”

    舒滢滢脸色霎时变得极灰,“不用你操心。”

    “我哪有那个闲情操心你们三个的事。”邬朵朵说完把她的手拉开,转身进去体育室,随手把门关上。

    等她把篮球擦完出来之后,看到浼晴正站在门外等她。

    浼晴见到她开门出来后,拨打凌骁的电话,之后递给邬朵朵。

    “凌总找你。”

    邬朵朵接过手机贴近耳边,随便扯句话:“什么事?”

    她朝楼梯口走去,慢慢下楼。

    电话那头传来凌骁低低的带着些危险意味的声音,“你昨晚,跟封樾一起睡车上?”

    “没有。”

    邬朵朵语气僵硬,明知他知道她确实和封樾在车上过了一夜,但是给否认掉。

    凌骁沉默片刻,说,“他承认了。”

    邬朵朵下楼梯的脚停下,站在台阶上,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火气,“我跟他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三番四次触碰我的底线,签下项目又不好好搞,在节骨眼上追着你跑进大山里,还拉上你在车上一起过夜,你跟我说什么也没有发生?”

    “在车上过夜就要发生点什么吗?”邬朵朵抓着扶梯的手紧了下,“他来这里是为了免费给学校做墙绘,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我把他想得不堪?有房间不睡非要上车一起睡,我可以想象为他昨晚在魅惑你。”

    邬朵朵的心慢慢往下沉。

    “你又想对他做什么?”

    邬朵朵意识到凌骁不仅仅是发火那么简单,语气瞬间软下来,颇有几分准备求他放过的意思。

    “你在紧张他?”他音弦绷得极紧,似一拉就会断裂。

    “我要什么做你才会放过他?”

    “放过他也不是不可以。”他音质冰冷,压着醋意,“把我的通话和微信解除掉限制,现在。”

    邬朵朵从外套口袋拿出手机来操作,完毕后,刚想跟他说话,她口袋里的的手机却抢先震动起来。

    是他掐点打来的电话。

    她按接听之后,把浼晴的手机还回去给她,然后边下楼边对凌骁说:“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你可不可以放过他?”

    对方陷入一片沉寂。

    “凌骁?”

    “刚才在做什么?”凌骁转移话题没回答她,但语气变得温和起来。

    邬朵朵来到楼下,望向远处的封樾和舒滢滢,那种自由自在的气息在阳光底下荡漾开来,渗入她的呼吸,吸入她的肺腑,她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渴望身心自由过。

    她声音有些飘忽不在点上,有点木讷地回答凌骁的问话,“收拾体育室里的东西。”

    “让浼晴安排人去做。”

    “是我自己太无聊想找点事做而已。”

    凌骁又说了什么她没有听进去,径自朝着封樾走去,偶尔回头看在后面跟上来的浼晴,问凌骁:“凌骁,你喜欢蓝玫瑰吗?”

    凌骁在那头迟疑了几秒,问她:“怎么,有问题?”

    “学校里有一块地是植树节时给小朋友们用来种树的,我帮你种一株蓝玫瑰上去吧。”

    “为什么?”

    “做成插花虽然很惊艳,但我觉得让它回归大自然才能绽放属于它独特的色彩。”

    凌骁沉默片刻,回她:“好。”

    结束通话后,邬朵朵又回头往后看一眼,发现浼晴没有跟上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浼晴回到旧的教学楼教学生们做插花,没有再出现在邬朵朵的周围,她过了几天有史以来最轻松自由的日子。

    邬朵朵坐在校园里唯一的一棵老榕树底下的石台上,摆动双腿跟封笙通话。

    封笙告诉她,她准备到学校门口,叫她出去迎接。

    邬朵朵收起手机朝学校大门走去,刚好看见封笙从车后座下来,接着另一边车门打开,霍彦从车后座下来,远远看着她这边。

    封笙朝邬朵朵小跑过来,抱着她的胳膊。她面颊绯红,像是得到了解救般,白净细腻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丝丝的紧张和无措。

    “你怎么跟霍彦一起过来了?”

    “在哥哥公司里碰上他,被他邀请一起过来的。”

    本来她是想自己开车过来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她说开车拿颜料过来给封樾时,他两三句话把她逼上了他的车。

    确实像是在逼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当时她的表现很明显是想要逃离他的,但他的话语十分强制,根本不留给她反驳地余地。

    邬朵朵向霍彦看去,只见他不徐不慢地朝封樾的方向走去,后面跟着两个提颜料桶的。

    她右手搭在封笙肩头上,带着她朝封樾那边走去。

    而舒滢滢看到霍彦过去后,带着一身的颜料扑进霍彦怀里控诉封樾欺负她,哭着鼻子演戏。

    “你怎么弄得一身的颜料。”

    霍彦微微皱眉,他干净的外套上已经被舒滢滢手上的颜料染上,她挂在他脖颈上的手还抓着他的后领子。

    封樾脸色微沉,把现场交代给他公司里的人,脱下沾着跟舒滢滢手上相同颜料的工作服和手套扔到工具箱上,看舒滢滢现场表演。

    舒滢滢嘟嘴瞪封樾一下,眼白往上翻,“还不是因为某人技艺不精又不肯接受建议,就拿人家来出气!”

    “手这么冷?你的外套呢?”霍彦把舒滢滢挂在他脖子上的手拉下来,然后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舒滢滢对封樾哼一声,抱着霍彦的胳膊撒娇,“霍彦哥,你可要帮我好好收拾封樾,他老是欺负我。还有邬朵朵,她很排斥我,去哪里玩都是偷偷的,从来不带上我。”

    舒滢滢靠在霍彦肩膀向邬朵朵投去示威的眼神,轻轻咬着下唇。

    邬朵朵紧盯着舒滢滢,说,“我排斥你?好啊,我现在就带你去玩。”

    邬朵朵说完硬是把舒滢滢从霍彦身边拉到她这边跟她站在一起。

    舒滢滢扭不过邬朵朵,只能向霍彦求救,但霍彦跟封樾边聊着边走开了,根本没再理她在后面的呼叫声。

    然后她就被邬朵朵拉去收集小树苗了。

    封笙则跟着封樾和霍彦在一起,把行李箱拉上宿舍。

    新的宿舍里只有床没有被子,来时都是他们自己提前准备的。封樾帮忙拿上去后,封笙再整理。

    过来就住三天,封笙没有拿太多东西。等她收拾完东西走出门口时,看到霍彦站在走廊外看着她,似是在等她出来。

    她被他漆黑的眸子烫了下,轻轻转移视线,把房门拉上,想悄悄从他身边走过去。

    霍彦伸出手臂拦住她,“看见我就走,招呼也不打?”

    他记得以前见面她会叫他一声彦哥哥的,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故意躲他的?

    封笙被他这么一拦,更加紧张起来,心跳都极乱,心脏呯呯跳动地声音一直敲击在她耳膜上。

    她低着声音吐出轻细的三个字:“彦哥哥。”轻细而柔软,像藏在掌中的风铃,不小心撞击出点清脆的声音出来。

    霍彦盯着她看,“你怕我?为什么?”

    封笙暗下收了收脚趾头,对他摇摇头,视线移向他的手臂旁边,不跟他对视。

    “你跟封樾也是这么交流的?”

    “不是。”封笙突然被冷风吹得有些冷。

    刚才整理被子一时热就脱了外套,没想到外面这么冷,但她没敢回去拿,因为霍彦的手尖几乎横到她房门前,她不敢往回靠近半步。

    “朵朵让我去找她,我先下去了。”

    霍彦放下横在她眼前的手臂,侧身让路。

    封笙甚至一眼都没再敢看他,便着急转身离开。

    霍彦跟在她身后,百分百确定她怕他。

    在车上,氛围就非常紧张,每次看见她都能让他产生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就像一只大灰狼,曾经伤害过她的大灰狼。

    可能感觉到他跟在后面下楼梯,她的脚步变得又快又乱,到后面就变成了小跑下楼,很快她的身影就在转角处从他视线中消失。

    他越发感到好奇,她为什么如此怕他?

    等到他下到一楼,封笙已经小跑到操场上,往学校门口跑去,就像他正在后面追她似的。

    等他出到校门外面时,碰上封樾后,封笙彻底不见人影了。

    他问封樾,“笙笙是不是对不熟的人显得比较怕生?”

    “她朋友多到天天开派对,云景山庄都变成她的娱乐场地了,你说呢。”

    “玩得这么疯?”

    那么说来确实是在针对他咯?

    霍彦支着下巴,眼神暗了又暗,总觉得他跟她之间存在着点什么是他不知道或不记得的事发生过,让他每次见到她都能感觉到对她有着很微妙的罪恶感。

    霍彦往四周看去,不远处的大路尽头有片芒果林。

    来学校的路是一条分叉路,路口两边的商户零零散散,其他都是住户。新建的教学楼就位于这个小镇上的丁字路口位置,背面是山,前面有水系,旧的教学楼就在旁边。

    霍彦给邬朵朵发微信时,正在给学校大门外做主题墙绘的封樾边上色边问霍彦,“怎么提前过来了?”

    “本来是后天才来的,但今天在你公司里碰上笙笙,她说一个人开车过来,我有点不放心。”

    霍彦咪着眸子举着手机找着方位接收信号,他的微信一直发送不成功。

    封樾听到霍彦这个回答,不是很相信,“提前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是有事。”霍彦收回手,又重发一次,突然想到什么,咪着眼睛问封樾:“我不在的这几年,笙笙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封樾回头看着霍彦,“我觉得你应该亲自去问她。”

    霍彦漆黑的眼底闪过一道微光。

    她那么不敢靠近他,估计他还没问出口,她就已经吓哭了吧?

    她在车上可是极力避免碰到他肢体,就连眼神接触都不太敢,刚才从楼上逃下来前也是。

    她不但怕他,看上去还有些羞涩,只是怕的成分多些,几乎掩盖了底下的羞涩。

    真的有人会喜欢跟害怕同时共存吗?

    “她们在那里?我去看一下。”

    “沿大路上去就能见到她们,那里有一片芒果林。”封樾指着他放在一旁的外套,跟霍彦说,“帮我拿外套去给笙笙。”

    霍彦弯腰捡起封樾的外套挂在胳膊上,沿着大路走去。

    邬朵朵收集了十来株黄皮果树和芒果树的树苗,一米左右高,而被迫跟着来的舒滢滢在一边看着邬朵朵铲土取树苗。

    “邬朵朵,可以回去了没有,我很冷啊。”

    舒滢滢吸吸鼻子,不耐烦地朝草丛里扔小石子。

    “你要回去不用跟我说。”

    舒滢滢哪敢一个人回去?她怕见到陌生的村民,更怕被人欺负,还很怕会迷路被坏人拖进芒果林里去。

    她原地撒泼,“我真的很冷!”

    邬朵朵看舒滢滢嘴唇有点泛白发紫,估计是被冷风给吹的,她运动量大,不但不冷还觉得热。

    她把铁铲子扔在地上,脱下她的外套往舒滢滢头顶扔下,“穿上吧,身娇体贵的大小姐。”

    舒滢滢赶紧把邬朵朵的外套套上,缩着肩膀坐在地上,没好气的说:“快点铲,我想回去了。”

    “你最好坐进去点,不然等下滚下坡去我可没力气拉你上来。”邬朵朵用一根枯树枝指着里面一点的位置。

    “你快点铲吧!”舒滢滢纹丝不动地坐在原地,双膝屈起后抱着膝盖将脸埋进去避冷风。

    她坐着坐着一眼困就想原地睡觉,完全忘了刚才邬朵朵跟她说过的话。就在快要睡着时,她身体慢慢往旁边倾斜,没等到她清醒过来已经往土坡底下滚去。

    土坡不是很高,但她是在没什么意识的情况下滚下去的,没有痛死她倒是吓得她有一声没一声地哭着。

    邬朵朵郁闷地扔掉手里的铲子往土坡下走去。

    跟邬朵朵一起下来的还有封笙,她刚来到就看到舒滢滢滚下土坡,身上头上挂着枯黄的杂草。她被吓得不轻,不太哭得出声音。

    “滢滢,你没事吧?”封笙帮她取走头上和衣服上的杂草,担心她有没有哪里受伤。

    舒滢滢边哭边骂邬朵朵,“都怪邬朵朵,大冷天的带人家来取树苗,你去看看她取的都是些什么品种,真那么想种树去买不就行了?”

    她揉揉她的脚踝,“好痛,我走不了路了,今晚回不去了!”

    她说完这句话瞪了下邬朵朵,用她外套的袖子擦着眼泪,想激怒邬朵朵,不过邬朵朵没理她。

    舒滢滢越发觉得自己委屈,心痛大过脚痛,赖在地上不肯起来。

    封笙看出舒滢滢和邬朵朵两人之间有矛盾,也不好特意帮谁说话,但知道邬朵朵不是小气的人,只好先安慰舒滢滢,“要不我回去叫我哥来背你上去?”

    “你别走,你一走她就会下来欺负我的。”舒滢滢拉住封笙不给她走。

    封笙陪舒滢滢坐了一会,听到邬朵朵在上面说着什么,接着上面站出来一个人,从上往下看着舒滢滢和封笙。

    当封笙看到来人时,神色微微紧张起来。

    舒滢滢却向上面的霍彦喊道:“霍彦哥,我脚痛。”

    霍彦的视线在舒滢滢的脚上停了一下,从不算陡的土坡上下来,站在她跟封笙的对面,胳膊上还挂着封樾的外套。

    他对舒滢滢说:“戏演得差不多就行了,别太过。”

    舒滢滢哼地一声站起来,把披在身上的外套扔到地上,从霍彦胳膊上取走挂着的外套穿上,“谢谢霍彦哥给我带外套。”

    “这是封樾拜托我带给笙笙的。”霍彦看着封笙,也并没有要舒滢滢脱下来还给封笙的意思,只是盯着封笙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舒滢滢把外套包得很紧,拒绝脱下来,“霍彦哥我很冷。”

    “没关系的,我不冷你穿吧。”封笙对舒滢滢说着,捡起邬朵朵的外套抖掉灰尘,拍掉挂在上面的杂草,试图掩饰内心的波涛汹涌。

    “谢谢你,笙笙。”舒滢滢穿着封樾的外套得意的往坡上走去。

    封笙抱着邬朵朵的外套想要绕开霍彦上坡去,避开与他单独相处的机会。

    他身上散发的气息令她感到紧张,在他面前,她就像一只弱小的猎物,完全没有逃跑的能力,除非他放过她。

    就在她以为她能顺利逃脱时,左手的手腕被他抓住,将她拉回他身边,踉跄撞在他胸口,而他未移动半寸。

    他未并松手,悠然自得的对她俯视着,视线几乎穿透她。

    他的手劲没有多用力,但她知道挣不脱,从头到尾便没有挣扎过,声细绵软地问他,“有什么事吗?”

    霍彦盯着她的黑睫毛看,那底下渗出些晶莹的泪水来。

    “你的手很冰凉。”

    霍彦说着,脱下他的外套给她披上,拉开袖子等她把手穿进袖套里去。

    封笙乖乖地将手伸进又宽又长的袖子里,脸上一片红晕直染向耳根,被风吹乱的秀发挡住了一大半。

    她低着头没有道谢,看上去被强迫的意味十足。

    霍彦松开手,把她怀里的外套拿走后往坡上走去。

    封笙将过分宽大的外套稍微收一收,包住瘦小的躯体,原本被寒风侵邪入骨的身体瞬间被他外套上的余温暖到,慢慢烧进心里。

    灼热如他的眼神,总是轻易能灼伤她。

    霍彦走到土坡上后,把邬朵朵的外套还给她,接过她手里绑好的十几颗树苗和铁铲,问她:“会回家看家人吗?”

    邬朵朵看着远处渐渐走近的人影,回霍彦:“应该不会回。”

    霍彦看着走在前面的封笙和向他跟邬朵朵走来的浼晴,漆黑的眼球暗了下,“明天早上我会离开这里,两天后才会回来。”

    “是因为凌骁吗?”

    “不是。”

    “他隐藏着许多事,除了他的人,我们都是不被信任的人。”

    “朵朵,不要急,给我一点时间。”

    “你不用帮他,我是真的想摆脱他。”邬朵朵定定地站着,等浼晴来到她身边。

    霍彦见到浼晴后,想先一步走在前面,拉开跟邬朵朵的距离,以免凌骁又做出什么来伤害到邬朵朵,但被邬朵朵拉住胳膊。

    邬朵朵余光扫向浼晴,没有松开霍彦,挽着他一起经过停在前面没有再走过来的浼晴身边,一路向前走去,把浼晴抛在后头。

    “栽点树他也要叫浼晴来盯着我,真是受够了。”

    邬朵朵知道浼晴又出现是因为霍彦提前过来学校的原因,凌骁控制欲太强,她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

    “他习惯掌控一切,这是他的做事风格。”

    同为男人,他非常清楚凌骁这次是来真的,并且已经把他列进他的危险名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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