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察觉到鹿悠悠脸上的困惑，斯塔克刚想去探究背后的原因，就听到ai莱西出声提醒。
“先生，彼得帕克的检查结果出了。”
“……只是晕厥？没有别的原因？”
看着手中的报告，斯塔克明显并不相信。
如果只是单纯的昏厥，彼得那孩子这会儿早就应该清醒了。
他皱着眉头，给自己的ai管家下命令：“莱西，将事发现场的监控调出来。”
他又扭头望向面前满脸焦急的鹿悠悠：“女孩，我需要你将现场的情况跟我详细说一遍。”
然而，在鹿悠悠描述了现场的场景后，斯塔克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彼得当时没有吃任何东西，不可能是食物过敏导致。
如果是毒气，也不可能只放倒彼得一个人，在场的还有鹿悠悠一个普通人呢。
这不应该……
他的耳朵接收着鹿悠悠的话语，双手在面前的虚拟屏幕上飞快划过，眼睛则死死盯着虚拟屏幕上的多角度监控视频。
视频和女孩描述的没有区别。
所以，哪里出了问题？
这时候，绿巨人班纳，黑寡妇娜塔莎和雷神托尔三人并肩走了进来。
“托尼，你眉头皱这么紧干什么？最近又没什么大事儿。”托尔大大咧咧地拍了拍斯塔克的肩膀，他那个手劲，差点没将人给拍倒在地。
娜塔莎抬眼望去：“出什么问题了？”
斯塔克见到三人过来，紧皱的眉头稍微松了一点。
“小娜，班纳，刚好你们来了，过来看一下这个视频。”
他摁下了播放键，给他们解释了彼得的情况。
想到活泼的彼得现在躺在那，没有一丝活力，娜塔莎和班纳都格外认真地盯着视频，生怕漏过了什么。
一旁的托尔见没自己什么事儿，无聊地将斯塔克桌上的甜甜圈顺走了一个，塞到自己嘴里。
啃着甜甜圈的他路过视频，像是看到什么奇特的场面，又退了回来。
他指着画面，口齿不清道：“这个女孩嘴边的是什么乐器？”
见多识广的娜塔莎立马给出了答案：“唢呐。”
托尔停止了咀嚼，脑洞大开：“会不会就是这个，这个……”
他绞尽脑汁，却发现自己忘了这个刚刚被提到的乐器的名字。
“唢呐。”班纳帮他补充。
托尔疯狂点头：“对对对，会不会就是这个唢呐的原因？”
“不可能！我表演过那么多场，也没见别人出事！”偷听的鹿悠悠立刻站了出来反对。
她下意识地忽略了在哥谭那唯一的一场表演事故。
“我很多年前在种花听过唢呐，”斯塔克摇摇头，也否定了他的猜想：“顶多就是吵了点而已，没有什么伤害性。”
娜塔莎忽然开口：“也许问题就出在乐器身上呢？”
“你的意思是……”斯塔克和娜塔莎对视了一眼，明白了她的想法。
“行吧，托尔，麻烦你去把那个乐器拿过来吧。”
无聊至极的托尔见到有事可做，立马冲了出去。
没过多久，托尔就带着唢呐回来。
他摇晃了一下：“就是这个？”
“这个乐器怎么可能有问题。”托尔还将喇叭那面朝着自己的耳朵贴了上去：“我拿在手里，感觉和别的乐器没什么区别。”
“莱西，扫描一下。”斯塔克端起手边的咖啡：“查看一下是否有特殊金属或者药物之类的。”
“不可能有这些问题！”鹿悠悠见状，忍不住为自己的唢呐辩护：“我都吹了十几年了，有问题也不至于现在才出现，受害者还不是我。”
她得到的，只有一句“等扫描结果。”
这扫描的三分钟，在场的五个人都觉得有些煎熬。
“扫描结束。本次扫描结果，特殊金属含量为0，无任何特殊构造，药物含量为0。”
得到结果，鹿悠悠感觉自己腰都挺直了。“我就说！”
“嘿，所以我拿回来的这个，就是个普通的乐器？”托尔放在手里颠了几下。
娜塔莎直接拿了过来，直接用力“嘟嘟嘟”吹了几声：“你们有什么感觉吗？”
“额，有。”托尔掏了掏发涨的耳朵：“吵，很吵。别的感觉没有。”
“我也没有，那就可能不是乐器本身的问题。”红发女郎转过头，思考了一下女孩的名字：“鹿……悠悠？”
对于外国人来说，鹿悠悠的名字确实有点难读。
“在！”
娜塔莎望着她，眼神温和中透露着一点鼓励：“你能再吹一遍那首曲子给我们听一下吗？”
被他们一伙人围着，鹿悠悠感觉自己的手心都紧张得出了汗。
“好……好的！”
她拿起唢呐，闭上眼睛脑海里回忆着那首唢呐版好日子。
“嘟——”
第一声一出，哪怕有过心理准备，在场的四个复仇者还是恍惚了一下。
四人还没彻底清醒，接二连三的气势如虹的唢呐声就扑面而来，霸道地闯进他们的脑海，粉碎掉一切思维。
要不是鹿悠悠发现四人神情不对，及时中止，四人恐怕也要步上彼得的后尘。
四人清醒后，惊疑不定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鹿悠悠。
“holy shit！”
托尔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斯塔克，她真的不是变种人吗？”
斯塔克脸色此刻也并不好。
他晃了晃还有些发昏的脑袋：“应该不是吧，不然x教授应该早就感应到，把人带回他的泽维尔天赋学校了。”
不至于扔到皇后区这么久，还没感应出来。
托尔不信：“万一有遗漏呢？”
他振振有词：“就像当初我以为我弟死了，结果几次都没死。这东西，说不准的。”
斯塔克噎住。
这话他没法回。
布鲁斯班纳也神色凝重：“浩克没有出来，甚至感觉被压制住了。”
他遇到过类似的精神攻击，但是一般情况都是他本人被压制住，而浩克被放出来了。
娜塔莎低眉敛目，并没有参与进话题里。
看着他们激烈的讨论，鹿悠悠感觉到了无助极了，关键是很多时候还听不懂。
她左看看右瞧瞧，弱弱地举手：“那请问……我现在能回去了吗？”
“不行！”“可以。”
四人齐声喊了出来，面面相觑了一下。
红发女郎娜塔莎撩了撩额前的一缕碎发，瞪了其他人一眼，然后扭过头，揉了揉鹿悠悠的小脑袋，声音温和：“当然可以，反正剩下的事情我们来处理就好。”
鹿悠悠似懂非懂，但又懒得想那么多。
能回去就行。
等她离开后，斯塔克有些困惑。
“小娜，你为什么放她走？”
娜塔莎盯着鹿悠悠的监控，神色不明：“那个女孩现在明显很警惕，而且对我们都不熟，留下来只会让她更害怕。”
托尔嘴里塞满了食物，口齿不清也要坚持发表自己的意见：“但是她的能力明显很不一样，没必要变成敌人。也许可以培养培养，发展成我们的人。”
“培养成你这样的吗？”看着瘫在沙发里的一大坨阿斯嘉德人，斯塔克眼角一抽。
托尔摇摇头：“洛基现在又不知道去哪去搞什么幺蛾子去了，这姑娘说不定能克制得住他。”
班纳在一边提醒他：“洛基可是你弟。”
托尔咽下口中的马卡龙：“但他是冰霜巨人。”
所以，没有血缘关系，算什么弟弟？
其他几人：……6，所以，无事弟弟，有事不熟？
不愧是你啊，雷神！
与此同时，鹿悠悠带着唢呐回了便利店，就看到老板娘抱着钢铁侠的签名照，到处给上门的客人炫耀。
“哎呀，这可是钢铁侠本人呢！”
“真人老帅了，可惜没来得及拍个照合影。”
她一回头，看到自家的小店员回来，登时兴奋地冲了上去：“妹儿，你说我把这个签名裱一下，挂墙上怎么样？”
鹿悠悠无所谓：“我觉得……”都行。
话还没说完，头顶忽然传来奇异的声音。
那一瞬间，鹿悠悠头皮发麻，下意识地拽着老板娘就朝外跑。
两人刚到门口，身后的便利店所在的一条街，轰得一声，就坍塌成了一片废墟。
废墟上方一道绿色的瘦削身影凌空站着。
“凡人们，我，洛基，又回来了。”
鹿悠悠看着对方带着角的头盔，脑海里不合时宜的跳出了一句话——
果然，人只要活得久，什么都能看得着。
这不，连广东大蟑螂也会说人话了吗？
一旁的老板娘看着自己的店，却是悲愤异常：“……天杀的玩意儿！我的店——”
洛基朝下望去，却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反应。
一帮凡人只知道在那扒拉着没用的废墟，对他的存在视而不见。
行吧，反正这情形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已经习惯了。
洛基清了清嗓子，正要继续他循规蹈矩的反派演讲。
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尖锐的声音，将他整个人从空中掀了下去。
他正要爬起来，那道尖锐中透着古怪的声音好像电钻似的，让人抓狂崩溃，他的眼神逐渐涣散开，紧接着就变得空洞。
见这个人形大蟑螂昏倒过去，鹿悠悠不放心地拿着一块搬砖，狠狠敲了两下，这才放下手中的唢呐，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
另一边，斯塔克的老管家埃德温贾维斯突然出现在实验室门口。
头发花白的老管家，穿着一身笔挺的燕尾服，脸上带着微笑，还挺有英伦老绅士的范儿。
他礼貌的敲了敲门：“少爷，彼得帕克醒了。”
一句话，成功将所有人的关注拉了回来。
彼得揉着自己的脑袋，从贾维斯身后走了进来。
“斯……斯塔克先生，我这是怎么了？”
见人恢复了，斯塔克心头的紧张和担心齐齐消失了。
他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还能怎么着，听音乐听到昏厥而已。”
彼得并不知道前因后果，只能困惑地抓了抓头发，发出了一个茫然的“啊”。
托尔哈哈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小子，你感觉怎么样？”
彼得皱巴着小脸：“感觉……头晕恶心。”
像被人扔进了滚筒洗衣机里拼命甩了几万次的感觉。
斯塔克正要追问他的感受，就听到复仇者联盟大厦的ai管家开口提醒：“先生，皇后区刚刚捕捉到洛基的身影。”
“什么？！我弟来了？”托尔大喜过望：“我去问问他怎么又复活了！”
不等ai说完，他就飞快地冲了出去。
见这情形，其他人面面相觑了一眼，然后也赶紧跟上了托尔。
而皇后区出身的彼得，担心唯一的亲人婶婶的安危，不顾自己刚醒过来，穿上制服，也冲了出去。
然而，等一伙人匆匆赶到了现场，却看见了奇特的一幕——
穿着他经典造型的洛基，正躺在废墟上昏迷不醒，而不久前才从复仇者联盟大厦离开的女孩鹿悠悠，正抓着唢呐，蹲在一旁，好奇地打量着他。
见到鹿悠悠，托尔下意识地停下脚步，不再上前。
匆匆赶过来的鹰眼有些好奇：“你弟弟就在那，你怎么不过去？”
托尔义正言辞的反驳：“什么弟弟？你别乱说！我母后只生了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