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复联众人头一次抓罪魁祸首抓得这么快。
但，哪怕第n次落到复联的手里，洛基还是没想明白，这一次他是怎么栽了的，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脑袋上还有个包。
最可笑的是，他还是被抓进来过了大半天，才醒过来。
一睁眼，就是熟悉的特制监狱。
哦，还有他那个烦人大哥的大脸。
那张大脸讲的话也越发的让人不爱听：“洛基，这次你一定要坦白从宽！”
“坦白什么？坦白再次入侵中庭？”
洛基懒洋洋地斜倚在地上，漫不经心地嗤笑：“大家又不是第一次了，没必要这么见外。”
托尔抓了抓后脑勺，唉声叹气：“唉，不是……”
洛基眼底闪过一道诡谲的光：“不是什么？”
托尔这大块头丢下一句“算了，你不懂。”就走了。
洛基：……？有话说完，不然等我出去了，接着捅你！
托尔一个转身，回到了斯塔克他们所在的房间。
“他没透露？”娜塔莎了然。
洛基的德性，复联众人都清楚，唯有托尔，总是对对方还有厚重的哥哥滤镜，和过强的期待。
托尔尴尬地笑了笑，“洛基他真的是个好……”孩子。
他低头一看到望着窗外的鹿悠悠，突然话锋一转，站的笔直，神情坚定地大声道：“放心！再给我一段时间，一定让那个洛基透露！”
那神色，还以为他在读什么宣誓词。
鹿悠悠并没有听到托尔他们的对话。
她现在有些茫然。
穿越过来短短几个月，认养的弟弟跑了，收她打工的老板娘店铺没了。
仅有的存款，还能支撑她在这地方多久？她的养老路就这么艰难吗？
不行！她得振作起来！
当然，第一步——
“您好，我想问一下，”鹿悠悠乖觉地举手：“请问今天的事情，会有赔偿吗？”
斯塔克摆摆手：“放心，我们复联会出这笔赔偿。”
鹿悠悠不解：“但是那个家伙不是你们的人，为什么需要你们来赔付？不是应该那家伙出钱吗？”
额……好问题。
本来还在热火朝天的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托尔脸上神色痛苦，自觉站了出来：“因为，因为他是我弟。”
鹿悠悠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可是，你弟是你弟，你是你，又不是你惹出来的祸，为什么要你们组织承担而不是让他去赔偿？”
“咳，答案很简单。”娜塔莎咳了咳，将嘴边的笑意强行压了下去：“他没钱。”
“那就让人去打工赚啊！”鹿悠悠更不明白了：“难不成因为你们是冤大头？”
鹰眼忍不住狂拍桌子：“哈哈哈哈哈你说得对！”
“打工！就让他打工！”他不嫌事儿大地起哄。
斯塔克的秘书小辣椒站在一旁，更是赞同地点点头。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斯塔克从不管账，压根不知道每年战损赔偿有多少。
单单洛基这家伙，这么多次带来的战损赔偿，累加在一起，就高达几百亿美元，这还不算受害者的各类赔偿，看得她头疼不已。
斯塔克再赚钱，也不应当由他个人出资。
见其他人对让洛基打工这个想法心动，托尔顿时急了：“我们阿斯嘉德人绝对不会给中庭人打工！”
鹿悠悠也不反对：“那就拿钱。”
“可是可是，”托尔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一个正当的理由：“你们中庭人都关不住洛基，更别说放出去了。那他到时候肯定溜了！”
听到这话，斯塔克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这的确是个问题。”
“那我做个监工吧！反正我工作的地方都给他弄没了。我现在也没事干。”鹿悠悠举了举手中的唢呐：“只要他想跑，我就给他吹首曲子解解闷。”
托尔：……卧槽？！你是魔鬼吗？！
见托尔信了，鹿悠悠耸耸肩：“我开玩笑的。”
跟一个阿美都关不住的外星人在一起，她还没活够。
“不，”斯塔克精神熠熠：“你提醒了我。”
这孩子有着强大的能力，但眼下没了工作没了住处。
与其放任对方被什么垃圾给带走，走上歪路，还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好好培养。
他不知道从哪摸出一张名片，递给鹿悠悠。
“不知道鹿悠悠女士是否愿意加入复仇者联盟？”他又补充了一句：“月薪10万美元。”
月薪高的令人恨不得一口答应，但鹿悠悠还是向往自由。
见某人开始动摇，斯塔克不断加大砝码。
“上班时间自由，上班地点任意，可以兼职。出外勤不强求，只要不去做坏事，一切任意，随时可以退出。”
“成交！”
而鹿悠悠入职复联的第一件事，就是测试她的能力上限。
“比如，你的能力影响范围多大，造成的伤害又有多大？是否能够克制或者减轻一点伤害。”娜塔莎对这个小女孩意外的有耐心：“总不能一起出外勤的时候，连队友一起伤害吧。”
娜塔莎深入浅出的讲解，鹿悠悠表示理解。
庆幸的是，这帮人挺靠谱，没有将她送上手术台或者拿去做实验。
连续一周的测试下来，斯塔克和班纳，谁都没能够测出她的上限在哪。
“对普通人，能力者，变种人，非人类都有着强烈的攻击性。”班纳观察记录着鹿悠悠的数据，大为惊叹：“一定范围内可以群体无差别精神攻击。”
“但，据目测，能力随着练习次数不断增长，攻击范围也在不断增加。”
斯塔克盯着数据，追问：“乐器呢？只要是唢呐都行吗？别的不行吗？”
“没错。什么材质的都行。已经试验过的乐器，除了唢呐，都没这个效果。”
“有克制方法吗？”
“额……”班纳有些卡壳，他抓了抓脑袋：“让她别吹了，算吗？”
斯塔克将笔随手扔在了桌上，长舒一口气：“行吧，感觉接着测试下去也没必要。”
“换个思路，毕竟已经成为我们的一员，了解了大概能力，以后看到她吹唢呐，就先远离吧。”
“接下来，是时候从她的弱项抓起了。”
而鹿悠悠的弱项很明显，体能和战斗力。
“不是，为什么呀？！我又不是战斗组成员！”
刚刚测试完，累的喘气的鹿悠悠万万没想到，说好的上班时间地点自由，结果她现在就得被强制锻炼。
这让曾经连八百米都害怕的她很想当场跑路。
“不需要你和我一样的战斗力，”娜塔莎点点她的额头，“只要能够跑得快，稍微有点自保能力就行。”
遇到危险扛不住，拔腿就跑也是种能力。
鹿悠悠对于这话，深以为然。
要不是当时跑得快，她差点就和老板娘一起被压在废墟底下了。
想到这是危险重重的纽约，鹿悠悠强撑着精神，答应了。
她这一答应，就发现自己迎来了比高三那年还要水深火热的规律生活。
凌晨五点。
“悠悠，该跑步了。”
鹿悠悠顶着一头鸡窝似的乱发，一打开门，迎接她的，是百岁老人美国队长的甜美笑容。
帅哥当前，她也心无波澜。
是什么，让她的心冷的比在大润发杀了十多年的鱼还冷？
是爱吗？不！是跑步！是凌晨五点的大长跑！
好不容易跑完步回来，也才七点。
稍稍喘个气，又迎来了鹰眼克林特巴顿的射击特训。
以为这就完了？
不，还有娜塔莎姐姐长达四个小时的各种武术训练，以及其他人的花式特训。
鹿悠悠：……想我死就直说。
第一周的痛苦，化为了接下来一周的更加痛苦。每一天都是痛苦的循环。
大厦里的训练室最近经常传来的，就是鹿悠悠的嚎叫声，以至于不小心路过的普通员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虐待事件。
而在被告知是新成员在训练后，都淡定的无视了叫声。
如此魔鬼训练了一个月下来，鹿悠悠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小白花绿茶的脸，配着充满力量感，线条流畅的肌肉，陷入沉思。
我这……是不是可以去演林黛玉倒拔垂杨柳了？
鹿悠悠走出房间的时候，想着自己的肌肉，自觉说不定可以跟娜塔莎姐姐过上两招。
这个想法，终止在娜塔莎姐姐的一个过肩摔下。
鹿悠悠眼冒金星的倒在垫子上，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眼睛闭着，安详躺平。
果然，她还是那个战五渣。
她的养老之路，太艰难了。
“鉴于你最近训练效果不错，准许你增加两个小时的放风时间。”
这句话一出，鹿悠悠满血复活，一个鲤鱼打挺，从垫子上跳了起来。
这一个月，她每天只有半个小时的“放风时间”，这段时间她随意做什么，都行。
现在可是两个半小时！
她欢快地冲回了自己的房间，没看到背后其他队友们若有所思的眼神。
娜塔莎眯了眯眼：“看来还是有很多体力。”
史蒂夫点头：“原来的训练计划还可以再加一加。”
路过的托尔，一不小心听到两人的对话，忍不住一个趔趄。
虽然他不是人，但这两人也更不做人啊！溜了溜了，还不如看望看望被关着的弟弟去。
鹿悠悠冲回了房间，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聊天页面。
聊天软件最上首的，是一位莱克特医生的关切问候。
【最近还会出现那些幻觉吗？】
鹿悠悠打了一些话，思考了一下，又全删了。
上次洛基造成的伤害，不止是建筑的坍塌，还有对近距离目睹的她心灵上的冲击。
她亲眼目睹着熟悉的街坊被一瞬间压在了废墟下。明明前一天还在热情打招呼的邻居，后一天就被救援人员从废墟中挖出来，没了生息。
还有个之前说葬礼上找她拉首欢快的曲子的老头，也躺在那里，永久的闭上了眼睛。
即使平常乐观如她，见惯了生死，也难免一时半会儿没能走出来。
但她不想和队友们说出自己的心事，也不想花钱去医院做按分钟收费的心理咨询。
面对面的交流，只会让她产生焦虑。
她是上网玩游戏的时候，无意间遇到了这么一个免费咨询的心理医生，隔着屏幕，她更能畅所欲言。
对方作为心理医生非常负责，每天跟踪她的心理历程，安慰她。
不得不说，这免费的医生人还怪好嘞！
想到这，她又给对方发了个红包。
人家虽然说免费，但是每天花时间给她开解，太费功夫了。
她总觉得自己的红包不太够。
但是她的钱还有别的用处，比如捐给那些街坊们，比如给一些慈善机构，剩下的，再扒拉出一部分给弟弟留着当嫁妆。
虽然弟弟的家人很有钱，但是不妨碍她出一份力！
对面的莱克特医生看到手机页面显示着正在输入中，又停止了，然后界面上多了个红包。
他不由得轻笑一声。
“莱克特医生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内容吗？”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高大的带着黑色面具的男人，又名黑面具。
哥谭嘿帮，西恩尼斯家族的黑面具正在宴请这位来头不小的医生。
莱克特医生摇摇头，不意多说，手上拿着刀叉，优雅地切着盘中的牛排，放入口中，细细品味着。
黑面具见状，也没说什么，转而给他介绍面前的菜肴：“这是最顶级的神户牛排，今天刚宰杀了，空运过来。”
莱克特医生却垂下眼睑。
最顶级的牛排？那可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