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没让你动她
余圆惊叫一声,慌急打掉他的手。
可男女力道相差极大,她完全挣不开。
油腻的手摸上她的脸,酒气浓重臭熏的气息也靠她越来越近,余圆吓坏了,眼里逼出泪花来。
她使劲拼命地撞开他,趁他醉晕松懈的刹那,急忙跑走。
这一切把她吓坏了,她不由地再次想起她阿娘的话,果然外面的坏人就是很多的,哪怕光天化日,也敢做行恶事。
余圆双眼冒着眼泪,一边拼命地跑一边不停地用手搓自己的脸,搓红了也没停下。
不知跑了多久,她跑到那处小河桥岸边上。
刚才她跑的急,也不知道身后的醉鬼混子有没有追上来。
如今她已经早把要找鸡的事抛到脑后去了,就想赶紧回家。
她刚跨过桥对面,季思雅迎面走来,见到她了没好气推了她肩膀一下:“你跑哪去了?出去都不打声招呼!我……”
她话还没说完,没有预料到就自己刚刚那轻轻的一推,就把余圆给推到河里去了。
余圆本来就难过害怕,六神无主的,手脚还抖着,让季思雅一推,她没站稳,往后面窄小的河涌摔了下去。
扑通的一声水声,余圆摔坐在河里,呛了一口水,缓过神来。
积压在心底的委屈一下子就涌出来了,她红着眼放声大哭。
哭得满脸委屈,手上的伤口浸湿了水,刺痛感再次传来。
季思雅愣了愣,弯身向她伸过手,想拉她起来。
可没等开口,身后一道身影却快她一步将余圆带了上来。
周柏呈看着她的眼神无比幽冷低暗。
季思雅又是微愣。
他很快就将余圆带走了,低缓耐心哄人的声音远远传来。
这怎么……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余圆很委屈,她的手伤了,被人非礼,还让季思雅给推进水里。
抽泣恍然间什么时候回到家了都不知道,直到周柏呈再次握住她的手,仔细给她重新包扎,她才微微缓了缓,睁着泪花斑驳的眼睛看他。
他此时也不说话了,看着她手掌湿濡的伤口,神色略沉。
余圆发愣间打了个喷嚏,眼里又迅速凝聚冒出一颗眼泪落下来。
她吸了吸鼻子,嗓音里还遗有些许鼻音哭腔,她忽而抱住他,埋头在他胸膛里也不说话。
周柏呈微顿,少顷,眼里的迟疑渐散,缓缓地也搂住她,清朗的声线带着安抚:“好了,没事了。”
两年多的朝夕相处,时至今天,他明显感受到心里对她的异样愈发强烈,到了难以忽略的地步,他见不得她哭,见不得她难过委屈,也见不得她被欺负,总是下意识先一步紧张她。
他对她狠不下心。
每回他对她也总是摇摆不定。
或许,对她妥协一次,也没什么的……
周柏呈眼神逐渐坚定,搂在她腰后的手臂力道收紧几分,她身上湿透的衣服悄然连同他的衣服一起濡湿。
余圆不清楚他的心里历程,心里还是难过害怕,她难过他这些日子对她的渐离渐远,惊怕刚刚所遭遇到的事。她眼圈泛红,将他抱得很紧,后怕委屈地把事情说给他听。
“摸你哪了?”周柏呈眸光凝冷下来,薄唇抿直, 声线沾染几丝不易察觉的诡测。
余圆眼睛哭得红肿,如今眨眼都有些许刺痛感,她不敢再用手揉眼睛了,他的话一问,她嗓音沙哑地开口。
“摸我的脸,他还抱我了。”
周柏呈神色很淡,眸底漠然阴鸷,他抬手抚住她的脸,指腹在湿滑温润的脸颊微微摩挲,缓缓的,他嘴角又扯出一丝淡薄笑意来,温声安抚她:“阿圆不怕。”
他又用回以往的态度对她了,看着她的眼睛柔和温暖,余圆又是依赖地收紧环在他腰间的手。
不知是真的吓到了还是落水冷到了,余圆下午发起了烧。
她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低声梦呓说着什么,止不住冒冷汗。
迷糊间她让人给扶坐起来,靠在了一处坚硬宽敞的胸膛上,有人在她耳畔低声说着什么,几秒后苦涩的滋味涌进唇间。
药太苦了,她忍不住皱眉,但好在也就三两口,很快就吃完了。
她冒了一身的汗,把原来换过的干净衣服再次浸湿了。
周柏呈垂眸看着无力软趴靠在他怀里的她,迟疑片刻,抬手伸向她胸前的衣扣。
她还在生病,是不该对她生起别的一些心思的,可入目的莹白柔软以及温润滑腻的触感,还是不免让人生起躁热冲动。
许良均说的其实不错,跟她在一起两年了,怎么可能没占她一点便宜,她经常不自知的粘人,每每撞进怀里,都能直观感受到无骨绵软的触感。
周柏呈飞快别过脸,面色从容淡定,心无旁骛地给她换了一身衣服,耳尖却悄然红了几分。
余圆还在迷糊地说胡话,呢喃小声地喊她阿娘,手心攥紧成拳头,极其不安。
今天的事惊吓到她了。
周柏呈握住她的手,扶开她额间凌乱微湿的头发,凝看着她。
夜色很快降临,余圆还在沉睡着。
季思雅让周柏呈喊出去的时候,还稍有疑惑,不知道大晚上的他要带她去哪。
直到被他面无表情地推进冰凉的溪河里。
淌进水里的瞬间,季思雅面上疑惑未消,随后惊疑不定愣神地对上他漠然的眼。
“季思雅,我让你逐一跟她说明情况,没让你动她!”周柏呈声线平稳,但却冷然。
“不要再有下回!”
季思雅发呆,而后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觉得他陌生极了。
同时心里无端的也想骂人。
合着她两头都不是人了!
周柏呈!他!他,他好样的!
“周柏呈!”季思雅后知后觉地怒喊一声,急乱的扒着河岸边的野草爬上来,想找他算账。
可等她爬上来,岸上却早不见了他的身影。
季思雅气死了,攥着拳头微微发抖,咬牙切齿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阵凉风吹过,她打了个喷嚏,之后跺跺脚,愤愤地抱着手臂往回走。
“你去游泳啦?”半路余业碰到她,见到她这模样,好奇地问了一声。
“滚!”季思雅烦躁吼他。
“脾气真凶。”余业嘀咕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