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总是对她时好时坏
周柏呈跟许良均都是打算利用这次的高考回去。
许良均想好要给余满坦白,可是说起又觉得有些复杂,主要还牵连着周柏呈,余满到时候肯定不饶他,于是便忧愁起来。
但忧愁归忧愁,几天后的考试他还是跟周柏呈一块儿去了。
去考试回来的知青有人欢喜有人愁,让人一看似乎成绩还没下来,就已经知道结果了。
周柏呈去考试的时候一脸淡定,考完试回来也是一脸寻常,没什么波澜,让人看不出他到底考得怎么样。
不过余圆倒是很相信他,觉得他一定会考得上的。
之前她说好等他考完试就把家里的鸡煮了给他吃的。
第二天她就满院子的捉鸡了。
它也不知道是不是预料到今天要吃它了,拼命地满院子跑,余圆捉它费了好大劲。
捉是捉到了,可她不敢杀,她还没有杀过鸡。
她一手紧捉着鸡,一手拿着刀,来回几下在鸡脖子上演习了好几遍,还是下不了手,毕竟这只鸡也是她从那么一点大养到现在的,杀了它有些于心不忍。
在第六次演习要抹它脖子的时候,余圆还是气馁地不敢下手。
她也就松懈几分力道,被她捉着的鸡就找着机会了,拼命地挣开她的手逃走,余圆一个没注意,手顺着它甩开的力道磕在了刀上,刀锋划开一道口子。
“嘶。”她吃痛地低呼一声,顾不上鸡了,抬起自己的手查看冒着血的伤口。
丝丝的钝痛感传来,余圆欲哭无泪地看着冒着血的伤口,又看了眼逃走跑到外面的鸡,生气地吼它:“等一下我就把你炖了!”
她没第一时间去捉它回来,而是先回屋里清理伤口。
周柏呈瞧见她一手的血以及泪花盈眶的眸子,神情一凝,几步上前握住她手腕:“怎么弄的?”
“被刀划了。”余圆语气染着几分委屈:“好疼。”
他眉眼间净是严峻,询问抿唇凝肃地帮她包扎好伤口。
周柏呈眼眸微垂,安静专注的视线落在她手上。
余圆抬眸偷偷瞄他一眼,看着他线条流畅的侧脸,微微有些失神,发呆地盯着他看。
他什么时候帮她把手包好也没发觉,傻愣愣地还把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也伸过去给他包。
“……”
“这只手哪里伤了?”他清朗微磁的声线使她回过神来。
余圆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手收回来,小声说没有。
她微红着脸,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凑过脑袋在他唇角亲了一下,嗓音也是染着几分羞涩:“谢谢你阿呈。”
现在还是大白天的,余圆亲完他就跟做贼一样,明知道他们现在是在家里,却也左看看右望望,最后还是害羞地跑开了。
周柏呈下巴微微绷紧,柔软酥麻的触感还遗留在唇角,他眸底的暗光翻涌,最终又是敛下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鸡离家出走跑了,余圆决定先放它一马,晚点再捉它回来,让它多活一会儿。
她之前扯布要给周柏呈做的衣裳已经做好了,她又是让她大伯母教她的。
也不知道周柏呈会不会喜欢,她现在已经完全学会怎么做衣服了,以后可以经常给他做。
想到以后他都是穿自己给他做的衣服,余圆弯了弯眼睛。
她宝贝般地把衣服拿出来,跑去给他:“阿呈,我给你做的衣服做好了,你试一试呀!”
周柏呈一会儿没见,似乎又冷漠了许多,对于她亲自做好送给他的衣服,也是不感兴趣,接过随意丢在一旁。
“先放着。”他语气冷淡。
余圆一顿,眼里盛满的笑意消散许多,闷闷地点头:“哦。”
“那你记得要试。”她欢悦的嗓音也淡下来了。
周柏呈不理她,也没看她一眼。
那股莫名的委屈涩意又涌上心头,余圆瘪了瘪嘴,背过身去,眼睛缓缓泛红。
他干嘛总是对她时好时坏的。
余圆心里又开始委屈了。
今天不用上工,余圆缓好有些难过的心情煮好饭,跟周柏呈又是吃了一顿很是安静的饭。
看了眼她微红的眼睛,周柏呈心里不觉的闷躁。
中午季思雅回来了,她看见周柏呈在家也不是很意外,高兴地跟他打了声招呼。
余圆正拿着煲好的水过来,没注意到在门拐弯处的她,差一点就撞了上去。
她及时停下,自己脚步却不稳地往一旁摔去。
手里滚烫的水撒在地上,季思雅及时地扯住她的手,才没让她摔倒。
虽然余圆没摔,可季思雅用力扯住的是她受伤的那只手,伤口再次被扯开,猩红的血又冒了出来,不一会儿满手又是血了。
余圆痛呼一声。
季思雅感受到手心的濡湿,低头一看,也是吓了一跳。
下意识的,她正想查看她的手。
只是忽然想起周柏呈还在,想到他跟自己说的那些话,便咳了咳,嫌弃地扔开余圆的手,语调高傲:“你没长眼睛吗?怎么走路的,想用这烫水泼我?”
“脏死了!赶紧去把你的手弄好!”季思雅皱眉看着余圆。
余圆疼得泪眼模糊,没留意她说了什么话,控诉地看她一眼,也是去处理伤口了。
周柏呈一言不发,季思雅又是咳了咳,跟他说了几句诋毁余圆的话。
伤口再次被扯开的痛感余圆觉得比刚开始还要疼,她一边掉眼泪一边重新给自己包扎好。她心里还对周柏呈别扭着,所以也没找他帮忙。
生疏笨拙地把手包好,余圆也听见季思雅在跟周柏呈说她坏话了,她没听见周柏呈替她说一句话。
愣神几秒看着自己的手,余圆轻轻吸了吸鼻子里冒出的水汽,把东西收拾好就出门去找离家出走的鸡了。
它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余圆暂时放下心里的闷气,专注地找。
可找了很久都找不到。
她打算原路返回,走另一边的路去找。
谁知没走两步,就碰上了邻村之前调戏过她的一个混子。
他也不知道在谁家喝得醉醺醺的,见到她之后嘿笑一声,脚步粗重凌乱地向她扑过来,耍着酒疯一把将她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