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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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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沉默了半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安零说。

    “不想说这个?那就说说之前两任是如何失败的也是一样。”

    又沉默了一会儿,系统开了口:“其实……我的本意是,希望他们能永远陪伴在安宝身边,给她关心和爱,可是……”她又组织了一下措辞,缓缓道:“他们最后喜欢的都不是安宝,她最后的结局总是死亡,我只是觉得,如果要是有个人全心全意地只在乎她一个,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可能是前两次印象太深刻了吧,所以她才会留存了上两次的记忆。”

    安零听着,也不觉得奇怪。

    先不说司衔月如何,确实堂溪安的性格不算讨喜,任谁也不可能每天对着一个天天对你冷脸,不听话还叛逆,没有求生欲,浑身散发负能量的人整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安零能做到,一方面是因为她心理强大,其次就是,她并不期待能够改变堂溪安的心理现状。

    保证堂溪安活着,就是她的目的。

    给她防身的东西也并不是真的期待她能在遇到危险时自救,只是安零对自己的一个心理安慰罢了。

    至于其他的,她一向遵循就走一步看一步的原则。

    这想法虽说轻松,但在另一种方面来说,也说明了她对感情的淡薄。

    “那她突然头疼呢?这是为什么?”安零继续问。

    “头疼……”系统对这种病症的概念不强,只能模糊解释:“大概就是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有时候会被困在回忆中,像是梦魇一样,可她又确确实实经历过那些,所以连疼痛也是可以感受到的,加之记忆混乱,头疼也在所难免。”

    安零大概听明白了,“这是心病,如今已经对精神产生影响了。”

    “那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我是算命的,不是救命的。”

    安零站起身,声音懒散地有些随意,仿佛并不在乎这些。

    系统也自知安零不是什么好忽悠的人,便噤了声。

    见堂溪安一时半会儿没有醒来的意思,安零抬着步子往外走去。

    她很清楚自己,百年的流浪并没有让她变成一个无情无心的怪物,相反,她比任何人都要懂得这救赎二字在堂溪安身上的分量。

    她只是怕担不起,所以从不做承诺。

    刚出了门,远远就看到司衔月的小侍女拎着饭盒跑了过来。

    安零老远就朝她摆了摆手,等她走近了才问道:“这么早就来送午饭啦?”

    侍女神色古怪地望了安零一眼,伸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露出安零认识的模样:“是我。”

    安零哟了一声:“你怎么亲自来了?”

    “宫里人多眼杂,思来想去还是我亲自来找你才放心。”司衔月伸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声音平淡。

    安零点点头:“说出你的想法,在下洗耳恭听。”

    司衔月皱眉,环视了一圈:“在这儿?”

    这里虽然空荡,但还是会让人有一种不安感。

    “那就进屋说吧。”安零说着,侧开身给司衔月让路,顺便将门也给推开了。

    虽然不太情愿,但屋里总比外面有安全感的多,司衔月也没矫情,直接进去了。

    进去之后先是将饭盒放在了桌上,抬头扫视一圈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堂溪安,司衔月更是一副黑人问号脸,用眼神询问着安零。

    “她晕过去了,暂时不会醒来,你可以大胆的说,就算让她听到也没关系,她对这些事情也不感兴趣。”

    虽说如此,但司衔月还是压低了声音,不解道:“他为什么晕过去了?又生病了?”

    安零很诚实:“我打的,所以我们可以开始今天的话题了吗?”

    司衔月无语凝噎,盯着安零看了几秒钟后,缓缓开口:“上次的始作俑者找到了,是负责内务的总管刘业成,雪猎历年都是那个玩法,要求囚犯不得低于一百五十人,今年的死囚格外少,所以他便贿赂了看守冷宫的王涛,将冷宫里身份卑微的宫女下人全当作囚犯带走了。”

    “堂溪安自出生以来便从未离开过冷宫,他们不认得,便也一起带走了。不过他们如今已经死了。”

    这结局安零猜的也差不多,她接着问:“然后呢?”

    司衔月抿了抿唇,视线越过安零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堂溪安,神情有些犹豫:“还有一件事,也是关于他的。”

    “说吧。”

    “我其实并不熟悉他,也不知他作为皇子为何会沦落到这步田地,后面我打听了一圈,得知是他的母亲怜贵妃在冬季将柳妃推入湖中致死,这也导致堂溪南雅得了疯病。”

    司衔月继续说道:“当时柳妃正值临盆之际,差点一尸两命,所幸堂溪书衍活了下来,而且很健康。而不巧的是,发生这件事之前,怜贵妃刚好有了身孕。”

    “我隐隐觉得这之中有隐情。”

    安零静静听着,司衔月和她疑惑的点是一样的。

    堂溪书衍和堂溪南雅一母同胞,堂溪南雅没了母亲直接疯了,但堂溪书衍表现的却满不在乎。况且如此巧合的事情背后,必然少不了隐情。

    “于是我便问了堂溪书衍。”

    安零惊讶:“你倒是有胆量。”

    司衔月不雅地斜了安零一眼,“本质上,我也是个不怕死的人。”

    她继续说道:“他并没有刻意隐瞒,他说当年先帝临终之前便告诉了他真相。”

    “怜贵妃作为和亲公主,设计先帝与她有了孩子,先帝十分不悦,可又忌惮西蜀国力强大,只好忍下。而彼时柳妃已经确认肚子怀的是个已经成型的男胎,柳妃的娘家在朝廷上拉拢了不少大臣,隐隐有要为孩子铺路的嫌疑,惹得先帝更为不悦,”司衔月叹了口气:“于是他便设计让怜贵妃推柳妃下水,这一来是为了将这男孩儿堕下,二来也是变相地惩戒怜贵妃,可他没料到,堂溪书衍活下来了,柳妃却没了。”

    堂溪书衍知道这件事后,也并没有再跟任何人说过,关于堂溪南雅几乎日日欺负堂溪安这件事他也知道,但他并不做解释。

    只因为堂溪南雅已经疯了,跟一个精神病患者讲不了道理,欺负堂溪安能让堂溪南雅开心些,所以他不阻拦。除了堂溪南雅做的实在过分了他才会出面。

    堂溪书衍是对堂溪安带着些怜悯的。

    这种怜悯是上位者对下等人的怜悯,带着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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