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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宁平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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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寒是个闲散王爷。

    琛元年间,宁家本是世家,宁润宜的爹是宁言恪的嫡亲兄长,在二十年前的宫变厮杀中失去了性命,这件事是宁氏一派没有料到的,他们设想的是琛元帝失势后,宁家长子顺势登基便可,却没想到在逼倒金氏皇帝后,宁家储君却也死在其中。

    宁家大房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宁言庆,二儿子宁言恪均是天资聪颖的,尤其是那第二子宁言更是敏而好学,年纪轻轻便入朝为官,更是琛元年间极为年轻的权臣。连当时的兰卫钦都惊叹此子高才捷足,后生可畏矣!

    宁泽与宁寒只是宁家二房所生,宁泽跟随宁言恪为左翼党羽,琛元年间是驻守南蛮的大将,但因在和期间私自主动进犯南蛮,而被天琛帝问斩,加速了宁言恪领兵逼宫的进程。而只有宁寒才能与地位都不出众,但却知道审时度势。

    宁家得了大势,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宁寒自然也跟着成了宁平王爷,被赐了府邸,挂着王爷的头衔活的好不自在。

    此时府里被带回来个烫手山芋,宁寒十分忧心这潇洒日子怕是要到头了,他清楚的记得宁言恪是如何在太玄大殿前将前朝金氏太子就地绞杀的,当时的宁寒被动的参与了那场宫变,他被迫站队,心惊胆战的躲在人群的最后面,宁愿别人骂他胆小如鼠辈。可是哥哥们说成大事者,势必要做出选择,可对于他这个胸无大志的人而言为什么要被迫选择呢?一直想不通,后来干脆不想了,反正已经这样了。

    宁寒这时必须要想个法子让那金姓遗子尽早离开王府。

    宁翎肆把金瑶夕带回王府之后,在府中请了大夫给瞧了。大夫说其内伤比肩头的外伤要重些,且像是隐藏多年的旧伤,所以需要长时调理才能恢复气力,但要想彻底消除病痛是不可能为之的。

    原来如此,难怪在瀛昭塔毫无气力。

    瑾时给煮好了药端了进来。

    床榻上的人伤的厉害,还在昏迷当中,宁翎肆有些发愁。

    “主子,这恐怕不好喂药,他昏迷的紧!”瑾时把药放在桌子上,挠了挠脑袋。

    宁翎肆当然看出了不好喂,可他总不能对嘴去喂吧,虽然虽然他倒是想试一下,宁翎肆被自己的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可刚才明明在那一瞬间想起了在瀛昭塔的指尖酥麻,转而不动声色的恢复了冷静。

    “瑾时!”宁翎肆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快去拿一块干净的棉布过来!”

    “是!”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主子肯定想到办法了。

    不一会儿,瑾时就拿过来一块干净的白色棉布。

    宁翎肆把棉布折了几下,最后裹成一块紧实的布团,让瑾时端着药碗在旁边,自己则一手拿着布团坐在床榻边,布团的一头放进药碗,直到布团的那一头完全浸湿,另一只手捏住昏迷的人的脸,让他的嘴巴能微微张开,紧接着快速把浸湿的布团对着榻上嘴唇上方,药水一滴滴的落入金瑶夕的口中,唇边满是洒落的药水,宁翎肆下意识的伸手给他擦了擦,手指触及柔软的唇角,竟有一点不想拿开,可一想到今天在刑部堂内被这人丧家犬一般的咬住了手,又立刻把手指收回了。

    对方虽是昏迷了,但随着药水不断的滴落进舌尖、滑落进喉咙里,竟本能的吞咽进去了,白皙的脖颈随着轻轻吞咽的动作起伏了一下,这人天生就是这么擅长撩人吗?

    金瑶夕在黑夜的噩梦中挣扎,无数的死尸向他爬来,怒目而视,将他推入深渊感觉到自己不断的在往下坠落,突然撞在了石头上,浑身疼痛难忍。猛然间正开了眼睛,呼吸急促,薄汗浸湿了里衣。

    周围一片漆黑,金瑶夕迅速恢复了平静,试图起身,奈何浑身疼痛虚弱,只得躺着警惕四周。漆黑的夜十分安静,偶有虫鸣,屋内熏香萦绕,让金瑶夕想要这个黑夜过的慢一点。不!他讨厌黑夜,讨厌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就像噩梦里那个被推入悬崖的自己,此刻的境况又能好到哪里

    靳长的身影站在房间外,里面的人睡的不太安宁,不知道他是陷入了梦魇,还是因为伤痛的缘故,本想推门进去,但里面很快好像又恢复了平静,也就没有再进去查看。

    翌日清晨,宁翎肆推门而入,瑾时端着一个托盘紧跟其后,上面有一碗药和一小碗清粥。

    开门的吱呀声吵醒了床榻上的金瑶夕,他还是很虚弱,但比昨天好了很多。

    金瑶夕看到来人是竟宁翎肆,气息微弱到,“大人何以害我,又何以救我?”

    “你错了,”宁翎肆走上前,更近的对视上金瑶夕,语气顽劣道,“不是我要救你性命,而是你现在还不能死,劝你不要一脸要报恩的看着本公子。”

    后面的瑾时有点不自在,把托盘放下后,便自顾自的离开了。

    “我这伤也是拜大人所赐为何要报恩?”

    “金瑶夕,你少来!大夫说你的内伤已经存在很多年了!”宁翎肆昨日明明只用了不到五层功力,这病秧子的陈年旧病难道也要计算在自己的头上?倒不是怕他报复,虽然很明显他也报复不了,主要是反正就不是他宁翎肆造成的就对了!

    金瑶夕陷入了沉默。

    “你该喝药了,你好起来之后才能继续押送流放之地,”宁翎肆说着去桌子端起药碗转过身来,浅浅一笑道“我得向圣上交差不是。”

    但是宁翎肆端着药碗转过身来,两人同时发现了一个状况:金瑶夕起不来床

    他太虚弱了。

    宁翎肆只好无奈的放下药碗,俯下身抱住金瑶夕的腰身,轻而易举的把人提起,使金瑶夕能倚靠在床边围栏处。宁翎肆也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住了,幸亏他们的脸不是正面对着的,不然此时的表情一定会被金瑶夕发现。

    “自己能喝不能?”宁翎肆给金瑶夕摆好了倚靠的姿势,语气平常,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金瑶夕无奈的撇撇嘴。

    “金瑶夕,你可要记好了本公子今天的所有恩赐,”宁翎肆微怒,端起药碗,拿着勺子舀起一勺汤药往金瑶夕唇边送过去。

    金瑶夕启唇一口咬住勺子,喝了一口汤药,浓烈的苦腥味顿时袭来。

    他咬住勺子片刻不松,嘲笑的看着宁翎肆。这是在挑衅!

    “你这个疯子!”宁翎肆差一点被激怒,但是他总是习惯于把自己的情绪控制的很好,所以这一次也不例外。

    金瑶夕牙齿松开了勺子,朝宁翎肆阴郁的笑了笑。

    这妖孽一样的笑容,让人背脊发凉。

    金瑶夕其实痛恨这样的自己,这样什么都不能做的自己!

    宁翎肆留意到了那抹妖孽一样苍白又艳丽的笑容

    虽然很苦,但是一小碗汤药很快救见了底,又喂了几口清粥,便需要躺下了。

    大夫说他需要静养上几个时日才能出门,否则病情反复易发,不便出行。宁翎肆可不想在路上还要维持一个病秧子的命,那会给流放路程造成更大的不便,倒不如这几日先养养再去,皇上那边自会亲自说明缘由。

    躺下身子的动作依然需要宁翎肆的协助,第二次的动作就更加自然些了,看起来更像是在照顾病患了,宁翎肆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金瑶夕这次是从倚着身子变为躺下的姿势,显然比刚才从榻上拖起来更为简单些,但不知怎地金瑶夕更使不上劲了,宁翎肆就不得不将他身上的被褥全部拿开,将金瑶夕整个身子都抱起来,两人离的太近,宁翎肆完全能感受到对方轻柔且湿润的气息金瑶夕微微敞开的衣领那双深邃魅惑的眼睛这一切都让宁翎肆难以呼吸,一时间连周围的空气都变的湿润了。

    “大人”金瑶夕的眼睛里充满雾气。

    “嗯,”

    “你的脸好红”

    “金瑶夕你该洗洗了!”宁翎肆气急败坏的把金瑶夕平放在床榻上。

    “”金瑶夕无力辩解,柔弱到:“可我没有力气。”

    “待到午后让丫鬟过来给你洗!”宁翎肆戏谑的看着金瑶夕,“你没有力气嘛。”

    “不必了”

    宁翎肆转过头得意的扯了下嘴角。

    沉睡了一上午,再加上喝了药的缘故,金瑶夕好像精神了一些。

    但身子依然虚弱,今日还不能下盆沐浴,但是从昨日到现在,这身破旧的素衣已凌乱不堪,还是需要给换身干净的衣服,于是宁翎肆派两名丫鬟过来给金瑶夕擦洗换衣。

    两个丫鬟一前一后端着热水、拿着衣物推门进来,金瑶夕虽然很需要休息,但白日里仍然睡的浅,随着开门声即刻便醒来了。

    “小主子命奴婢们来给公子换衣。”两个丫鬟低眉顺眼的福了福身子,便开始伸手掀起金瑶夕身上的被褥。

    “别过来!”金瑶夕的厌恶的看着这两个丫鬟。“把东西放下,你们可以走了!”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继而留下了衣物和热水,退了出去。

    当宁翎肆推门进来的时候,金瑶夕正艰难的往下扒着轻薄的里衣给自己擦拭身子,外衣凌乱的扔在地上,里衣也基本只遮盖了一部分肌肤,热水蒸腾,雾气环绕,莹莹水滴俏调皮的滑过白玉脸颊,掉落在美人的肩头

    旖旎风光霎时间定格了。

    这荡漾的胚子怎么能在自己卧房这种姿态

    有人推门而入,金瑶夕的手抖动了下,紧接着及其自然地轻轻理好贴身衣衫。

    “大人已查验过,小人不是美娇娘,不必垂涎。”金瑶夕慢条斯理的拿起干净的月白色外衫准备披上,动作自然,仿佛刚才那旖旎中的人并不是自己。倒是宁翎肆推门进来那一刻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自己,这样的人……呵呵……

    “本公子领略无数美艳风情,你这瘦弱的身子有何垂涎?”宁翎肆不甘示弱。

    “呵呵是吗?那日大人在瀛昭塔的反应可不像”金瑶夕一定是个妖孽。

    宁翎肆忽然伸手捏住这妖孽的下巴,用力将对方的脸转过来,“那日,本公子忘记是否查验清楚了,所以需要再次查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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