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欧米伽小队
现在才亥时初刻,距离子时尚早。云亭也不着急赶路,便在秦淮河边瞎溜达着。
回想今夜灯会,四位姐姐风姿绰约,各有千秋。只可惜在公众场合,都只能点到为止,不免有些遗憾。这日后得空,定要单个好生拜访。
那三皇子成桓和京城四少也都不是吃闷亏的主,这个也得提防着。
云亭来到一处僻静的空地,四下仔细的瞅了瞅,确定没人。
便厉声喝到:欧米伽小队何在?
“十三紧史珍香、提百万苟日德、潮汐袁华苟冬溪、三丢下水道杨巅峰参见主人。”
只见四道黑影瞬间窜了出来,欺身跪在云亭跟前。
从天边明月中杀出的是队长史珍香,报号十三紧,武道修为霄迫境中期,修习十三路阴风鬼爪。
从树影中浮现的是苟日德,报号提百万,武道修为拦山悟境巅峰,一手绝活毒魄吹箭。
这从秦淮河里窜出的便是苟冬溪,报号潮汐袁华,武道修为悟境巅峰,修习的碧鲨掌法。
隐身而来的是杨巅峰,报号三丢下水道,武道修为悟境巅峰,修习的是封息毒功。
欧米伽小队还有两人未到,被云亭安排在望北楼周围,保护着澹舒母女。
分别是不许笑波比朱惠非和炮形态波比朱尚姝,朱家兄妹同为霄迫境初期。
“你们去盯着成桓和四少。”
云亭一声令下,四人便瞬间消失在夜幕当中。
欧米伽小队可以算是云亭的王牌,专职斥候暗杀。
六人武道修为,单个拎出来虽算不上当世高手,但若几人配合起来,那是相当恐怖的存在。
云亭根据几人特性,分别指点他们修习适合的绝技。
更依照《武圣拾遗》当中的阴阳术为他们创出一套六合阴阳遁法,六人如若合体,其实力堪比藏境高手。
云亭交代完后,继续向着云烟阁方向走去。
走了许久,来到这拱桥之上,他顿感阴风阵阵,便知道此处定有人设伏。
秦淮河上不施行宵禁,但此刻子时将近,河道周边还是鲜有行人。
伏击的众人眼见目标就位,便纷纷杀将了出来。
云亭站立桥中,折扇轻摇,面对四下包围的黑衣刺客,他丝毫不慌,依旧稳如老狗。
他只是不知道这是成桓派过来的,还是四少的人。但差别不大,不过都是一群土鸡瓦犬罢了。
黑衣刺客们也不多话,拿起兵器就一起招呼过来。
云亭左闪右避,应付自如,傲然当中,胜似闲庭信步。自始至终脚下未动半分,全凭一把折扇还击。
云亭一夫当关,三十多人的黑衣队伍,硬是不能伤他分毫。
正当众人围攻之际,一黑衣头目瞅准时机,突然发难,单手结成虎印,直冲云亭胸口而来。
这一招势大力沉,似有虎啸破空之音。
云亭不敢大意,右手一挥,拨开众人,一柄纸扇直戳那人掌心,随即浑身暴气,一声大喝,所散真气,将众人一并弹开。
这真气霸道凌利,只见一众黑衣刺客,或落入水中,或被震退桥墩之上。
那使虎爪功的头目,更是被逼退到数十米开外,双膝跪地,大口的喘着粗气。恐怕此时已经是伤及五脏六腑,再也无法站立了。
周围刺客一众四仰八叉,那黑衣头目更是直接恶狠狠的盯着云亭。
这眼神云亭熟悉,那虎爪头目便是四少之一的陈小年。
看来行刺自己的是侯芳域的人,这倒也符合他睚眦必报的性格。
看着跪倒在地的陈小年,云亭道:“小逼崽子,回去告诉侯芳域,有什么手段尽管放马过来,爷随时恭候。”
说完便大笑着,扬长而去。
……
盛京淮河廊子,天上云间坊。这是一座巨型的花船,此时正停靠在淮河廊子岸边。
天上云间坊是侯芳域的私人产业,耗费巨资打造的花船,上面奢华至极,更是常年圈养着一批佳丽,专供其享乐。
此时侯芳域、冒僻疆、方弘芝三人就在船上。
侯大少今晚当众连折两阵,火气很大,此刻正在船舱御用阁间里发泄着怒火。
花船里的三朵头牌金花,只是他一个人的专属。
冒、方二人也是在花船大厅里左拥右抱,场面令人瞠目结舌,简直与禽兽无异。
三位大少在外面吃了瘪,回来便拿女人们撒气,这也不是第一回了。
完事后的侯少赤裸着上身,只穿着一条白色绢丝袴,来到大厅的虎皮金龙椅上坐下。
随后六个下人,从阁间里抬出三具衣衫破烂不堪的胴体,三朵金花早已是人事不省,昏厥过去了。
只见那三位姑娘手脚腕处,有明显的镣铐上锁痕迹,袒露在外的肌肤上,更是伤痕累累。
最后出来的伺候丫鬟,按照吩咐将软鞭和特制的红烛,也收进了储物柜。
侯少出来之际,冒、方二人也刚好完事,供两位淫乐的四位姑娘也都是遍体鳞伤,就这么被拖了下去。
见两人过来,侯芳域开口问道:“小年回来没?”
冒僻疆回答:“还没。”
方弘芝见陈小年还没回来担心道:“听侯二说潇湘馆那边早就散场了,小年现在都没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老方你就别瞎操心了,小年带过去的,都是锐建营里的好手,你怕还收拾不了姓云的。”
冒僻疆那变态的欲望发泄完之后,心情大好,正在品尝桌上的进贡皇茶。
见侯芳域也有些心绪不宁,冒僻疆旋即安慰道:“侯少放宽心些,指不定丫的已经被小年拿下了,正在哪里折磨着呢?。”说完又将手中的贡茶,美美的滋溜了一口。
侯芳域现在还有点余怒未消,今夜实在太憋屈,若不是公众场合,早就点兵干丫的了。随即对一旁的冒僻疆道:“查清楚姓云的来历没?”
冒僻疆出了潇湘阁,就让侯府的狗腿子侯二去查了。
“只是这人来历不明,没什么头绪。只知道跟城南的望北楼有些关联。”
“好像是今日才在盛京出现的。对了,听说那叫做老冰棍的稀奇玩意,就是他弄出来的。”
“今日早些时候,圣上还下旨让他明日入宫见驾,听说就是为了吃一口这老冰棍。”
侯芳域听完冒僻疆的汇报,当即想起了望北楼的红掌柜。
正当想得深入了些,竟一个不小心,让早就疲软的侯老二,又支棱起来了。
“有意思,有意思。”
侯少连道两个有意思,就是不知道是在指这望北楼,还是在说云亭明日进宫面圣的事。
不多时,身着夜行衣的陈小年也回来了,是被两个小厮搀扶进的大厅,口角还渗着血渍,三人都是一惊,看来是出幺蛾子了。
方弘芝见状,赶忙上前关切道:“小年你这是咋弄的?”
陈小年没立即搭话,而是将桌上的茶水灌了一口,缓了下心神才道:“那厮颇有些拳脚,我们都折了。”
听到这里,三人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陈小年常年混迹行伍之间,街头斗殴更是家常便饭,号称盛京城里的小霸王,武道修为惊人,今日还召集了一众军营好手,竟然还弄不过一个书生,此事透露着诡异。
三人首先想到的,是不是云亭也带着帮手,但得知就他一人,还以一敌众,给全部撂倒了,其余三少都是恨的牙痒痒。才情就已经这么风骚了,武功还这般了得,这让四少的面子往哪里搁?
四人都是一顿沉思,看来暗的不行,只有出明招了。
四少皆是西梁的官宦世族,祖辈朝上几代就开始耕耘梁国,早已树大根深,不信还治不了一个过道小子。
四少有仇不过夜,当即在花船大厅之中密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