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遇袭
破晓，天鹅城还未从沉睡中苏醒。
艾伦带着二十六名兽人与约翰尼和劳瑟会合，他们在牧畜市场的寄养处取得预订的牲畜，支付完尾款后，用耕马驮运鸡鸭，驱赶着大批牛羊等牲畜浩浩荡荡地离开天鹅城。
行至中午，众人决定在一片矮林中歇息片刻，顺便喂养牲口。
黑羽鹰在空中盘旋，任何无法确定安全的环境，这头伴生灵兽总是担任斥候和哨兵的职责。
约翰尼倚靠着一株柳树，呵欠连天，“这么早赶路，累死我了。”他抱怨道。
“你那是过量运动的后遗症，”劳瑟意味深长地笑道，他怀里抱着一头雪白的幼犬。幼犬正舔舐着劳瑟涂在手背的蜂蜜。
“那药剂你们体验一次便好，”艾伦一边为奶牛检查身体一边道，“任何药物，持续服用一段时间都会产生依赖。”
“依赖了会怎么样？”约翰尼问。
“不同的药物会有不同的反应，比如‘长夜’的话……”艾伦看着约翰尼的裤裆，“你依赖它后，以后每次寻欢都必须服用，不然那里无法挺立。”
“你把他们的身体掏空，他们还怎么购买‘长夜’？”劳瑟道。
“所以我配了另一种药剂。”艾伦在空间戒指取出一瓶绿色的药剂来。隔着玻璃，约翰尼两人依旧能感觉到药剂里的无限生机。
“这是‘绿灵剂’。”老萨满看着艾伦手中的药剂惊奇说道，“大人可饲养着一头科里蒂魔兽？”
“科里蒂是湾尾的守护兽，”艾伦回道。他继而对约翰尼说，“‘绿灵剂’拥有固本培元、提升肾气的功效，正好可治疗‘长夜’对身体的消耗。这种药剂我不打算向外兜售，等湾尾市场建好后，再让你们四处推销、打响名声，吸引外来商贾客人加入我们的市场。”
“你是不是打娘胎就开始敲算盘？”劳瑟笑道，“这一进一出玩得挺灵活啊。”
“商业上的事先放一边，”艾伦道，“把你们空间戒指的武器取出来每人发一件，有客人来了。”艾伦指着那些兽人，通过黑羽鹰的视线，艾伦看到一队人马正向他们所在的方位奔来。
等众人用粗麻绳绕着树干围好牲口，蹄声才遥遥传达；众人连忙潜伏于树冠树身后。
片刻，来者已到矮林之际，他们抽出随身的长弓和枪械，进行扫荡射击。
“嗖！……砰！……”流弹和飞矢如密雨般倾注。
约翰尼和劳瑟从树干后跳出，薄剑和石刀舞地滴水不漏，子弹和飞矢被尽数荡开。这些牲畜可是用来建立牧场，哪能被这群马贼轻易射杀呢。
“反击！”艾伦一声令下，率先扣动扳机。“砰！”一名马贼栽落马下，鲜血自后脑飞溅。
兽人们不善于精细的机械，所以麦卡利还处于冷兵器时代。艾伦队伍的兽人里，有七名弓箭手，他们在听闻艾伦的口令后，纷纷搭弓引箭进行反击。
“嗖！……”
因林木阻挡，弓箭的准头大打折扣，一轮射击后，只有一名兽人的利箭命中一匹疾驰的瘦马。
马贼们冲入矮林。潜伏起来的兽人从树冠上跃下、从树干后跳出。长枪和利剑叮当碰撞，血花与肉沫飞溅。双方厮斗一起。
艾伦用手中机簧飞身掠起，身形一扭，如鹰隼扑下，一脚踢碎了一名大剑士的脑袋。那名大剑士正想袭击一名兽人的后背。
得救后的兽人向艾伦咧嘴笑道，“谢谢大人。”
艾伦飞速拔枪，解决一名枪口对准他的枪手。“注意安全。”艾伦告诫兽人，然后再次飞起，扑向另一名马贼。
“小崽子们，尝尝火焰的滋味。”劳瑟狞笑，左手一挥，百团幽火如流星般坠落。飞转的火球和冰寒的气息令马匹惊惶，它们挣扎人立，不少马贼被掀倒坠地。
“该死，”约翰尼咒骂一声，“老子都快累趴了，你们还过来找茬。”话刚说完，已有十几人丧失在他的剑吻下。
黑羽鹰身形变大，如黑云般扑下，那些马儿哪见识过猎狗般的黑鹰，顿时四处奔逃，不顾骑手的驾驭。
黑羽鹰利爪如刃，所到之处掀起一片血雨腥风，一条条白烟似的魂魄被啄食吞噬。
眨眼间，这群马贼仅剩一个活口，而这名侵犯者被艾伦漆黑的枪口指着脑袋。
“谁派你们来的？”艾伦冷声问道。
“没……没人。”马贼颤声道，“我们循着蹄印来，只为了讨一口饭，大人饶命啊。”
“劳瑟。”艾伦叫道。
劳瑟从空间戒指取出一面小旗展在马贼跟前，小旗绣有一只黑猫和一头黑羽鹰；黑猫在左，黑羽鹰在右，两者扶着一柄利剑。
“记住这面旗帜，”艾伦道，“这是湾尾领地的徽旗，给我滚回去告诉你们的同行，以后把眼睛擦亮点。”
马贼如蒙大赦，骑上坐骑灰溜溜地逃了。
等马贼离开后，那些兽人突而围着劳瑟跪拜下来祈祷。劳瑟和约翰尼疑惑地转看艾伦。
艾伦看了一眼旗帜上的黑猫，尴尬解释道，“他们是看到我母亲的伴生兽黑猫了。”当即向两人解释兽人的历史。
“一个印徽就那么激动，那我手上这柄剑呢？”约翰尼用丝帕轻轻擦拭着自己的佩剑。
“圣……圣刃……！”老萨满泪流满面。若他们一开始对艾伦有所怀疑，现在可说是死心塌地。
罗琳早年的其中一名追随者是矮人大师，他一生锻剑无数，但除了自己满意的作品，其余的在器成之时便扔回炉中。他说，与其让这些劣质品流传于世，不如在他们成形之时便摧毁。
所以，大师只有两柄剑存在于世；一柄是乌拉苏帝国的镇国之宝‘人皇剑’，而另一柄便是罗琳的佩剑——圣刃。
圣刃整把剑以轻薄为主，剑身如蝉翼，宽度也比寻常的骑士剑窄上两指，这利器如此奇特之型别无模仿。
兽人们见之激动地嚎哭一片。
大战过后，便是照顾伤员，清理战场。
艾伦这边除了两名兽人武艺不精，身受轻伤外，无一折损。两名兽人经过简单的消毒包扎即可。
而马贼这边除了艾伦放跑的那位，其余人等皆成了亡魂，亡魂也成了黑羽鹰的食物，艾伦把这些尸体吊在矮林，并在其中一具尸体的脸上盖上自己的徽旗，用以宣示武力。
至于马贼的兵器和衣物首饰和马，全数成了战利品。
第三天的日出时，艾伦等人回到了领地。詹宁斯两人所率领的商队早已归来，商队收入不多，只为了宣传领地，也无可计较。值得一提的是，他们也在路途上遭遇了流寇。
“我们杀退了二十多人。”霍尔一脸兴奋地说。
“干得不赖。”艾伦赞扬。他把存钱的空间戒指交与米哈伊尔。
米哈伊尔用神识一探，惊呼道，“这么多？”
“以后只会越来越多，”艾伦笑道，“牧场清理出来没？”在艾伦离开前，已吩咐米哈伊尔把砍伐古树空出来的开阔地围成牧场。
“已办妥了，大人。”米哈伊尔道。
艾伦当即吩咐米哈伊尔带领兽人把牲畜安置在牧场，而他则去视察领地的建设进度。
领地三处施工同时进行，分别是主堡、农房还有市场；至于磨坊、角楼哨站之类，只等后续慢慢增加。
当艾伦路过工地时，工人都恭敬地打招呼，艾伦一一回应。
米哈伊尔不愧为管理的一把好手，工程进度良好，主堡已修三分之一；部分农房已建设完毕，有居民入住；市场进程则较为缓慢，只夯实了地基。
逛完一圈后，艾伦回到了配药帐篷。小科里蒂一见艾伦，亲昵地靠过来，舔舐艾伦的手背。
艾伦逗弄这可爱的小兽一番，对躺在一张兽皮上的科里蒂道，“你的伤势痊愈了。”
母兽睁开眼皮，瞥了艾伦一眼，别过头去。
“它对你还有怨气呢。”布列塔妮道。
“你知道妈妈在麦卡利被称为夜之女神吗？”艾伦道。
“知道。”
艾伦诧异不已，“妈妈和你说的？”
“不是，”布列塔妮道，“是乌鸦查克和我说的。”
“乌鸦查克？你还见过他？”
“他曾带领女王军摧毁我所在的精灵部落，也是他把我交到母亲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