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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把钱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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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熙熙攘攘的街头上还是如当初师徒四人刚入城时候的模样,只是当时四人因误饮了子母河河水而导致的身体不适,当时他们并没有关注到原来女儿国内居然如此和谐美好,比之前取得通关文碟的国家都要好。

    唐僧和沙僧正在大街上闲逛着,想要看看是否有之后西行路上用得上的东西。

    “师傅,你看这个马鞍,白龙马身上的那个已经几年没换过了,每次见您长时间骑行从马上下来都很辛苦,我们要不然重新换一个吧!”沙僧盯着眼前一排排的马鞍,兴奋地跟我说道。

    我想了想,确实应该换了。

    “店家掌柜,这个怎么卖?”我指了指摊位中的其中一个,问向了旁边光着臂膀的健硕女子,她正在案子一旁打铁。

    听到我说话后,女子抬了抬头看了看我们,“呀!”了一声后,走到我们面前,声音尖锐地说道:“听说城内来了四个男人,不会就是你们吧?”

    我清晰地瞧见她的瞳孔瞬间放大了一圈,非常神奇。。

    说完,女子又小声嘟囔了一句:“不对啊,不是说有四个吗?”

    我微笑地回答她,“贫僧确实是师徒四人,但今日就我们两人出来采买路上所必须的东西。”接着我又指了指案上放着的一排排马鞍说道:“我们的马鞍磨损有些严重,不知这些掌柜是怎么卖的?”

    女子听罢后“哈哈”一笑,“公子生的这般俊俏,你要喜欢直接拿去便是,我哪能收你钱啊?”

    她突然捋了捋头发,清了清嗓子,用了极温婉的语调说:“只要公子愿意以身相许,我的就都是公子你的了!”。说着便想上手过来“非礼”我。

    眼看他的手就要碰到我的脸了,沙僧此时突然站到我身前替我挡了下来。

    沙僧双手合十拜了一拜:“女施主,我和师傅都是出家人,不可破戒,师傅他性格软,还请女施主不要开玩笑。”

    看到沙僧的一本正经,那女子瞬间白了他一眼,重新回到刚才打铁的地方,手持起榔头又“砰砰砰!”的敲击起来,并立马转换成了原本的声音说:“10文钱!”

    “这么贵?”沙僧被高昂的价格惊到了,他转过身在我耳边悄悄地说道:“师傅,这太贵了,我们的钱快用完了…”

    我也是觉得贵,但看了看周边临街的铺子,好像只有这一家是做铁具的,便问:“女施主,这价格确实太贵了,可否…”

    我还没将话说完,她立马打断了我的话。“贵,贵你去别家买啊!整个女儿国就我一家做这个的,实在不行你去宫里买,那里多!”

    整个女儿国就一家铁具铺…

    定是不能再劳烦陛下了,于是我又硬着头皮道:“女施主,贫僧的马也该钉马掌了,你看若是一起的话,能否便宜些?我们只是一介出家人,身上确实没带那么多盘缠。”

    她停下来手上的活,又转过身从头到尾地打量了我们一番,:“一共10文,再觉得多就给老娘滚!”

    我想了想,便应了下来。

    “沙僧,你回去把白龙马牵过来,为师在这里等你。”

    沙僧看了我一眼,不放心地说:“师傅,你一个人行吗?”

    我低声凑到他耳旁说:“悟空已经探过了,这城里没有妖精,你先去吧,我再看看附近有没有别的需要的要添置的,毕竟我们明天就出发了,需要抓紧点时间。”

    “好,那师傅我很快回来。”说罢沙僧便快速的往宫殿方向走了。

    说到这,我好像确实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白龙马了。自从上次被抓进牢房后,它就被关在陛下的马厩里,不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真倒霉,好不容易遇到单生意,还遇到个疯狂砍价的,这日子看来真的是没法过了!”女子一边砸铁一边发出抱怨。

    我好奇地问:“女施主,按理来说你这卖的已经比其他地方贵很多了,又为何说日子不好过呢?”

    “啪”地一声,女子将榔头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我祖辈那时候忙都忙不过来,你再看看我现在,几天没一个生意!民间还有几个人需要买铁具?”

    “为何会如此?”

    “哼,为何?你倒是去问问那宫里坐在主殿上的那位君主都干了什么!”

    我心一惊,猛然想起了昨晚梁儿说的话。

    “天上光辉乍现”

    “全国男子一晚同时得了重症”

    “国内再无一男子降生”

    莫非,这故事竟是真的?

    “姑娘此话何解?”我继续追问。

    女子叹了叹气,接着说道:“我祖辈那个时候男子个个骁勇善战,当时我们国家还是个崇尚武将的风尚。大家草木皆兵,除了朝廷的兵刃利器,民间的铁制刀具技艺也越发精进。但是有一天陛下似乎跟菩萨达成了什么协议,一个月内国内男子慢慢尽数陨灭,从此铁器需求量急剧下降,原本我们这一条街都是铁铺,但你看现在全城也就只剩下我这一家。我看啊,过不了几天,我也得关门了。”

    …

    “那女施主又如何确认此事定然与陛下有关系呢?”

    女子苦涩的笑了一下说道:“我们如今当朝的君王,已经很久没有换过人了。自从那事发生之后,她就容颜永驻,不老不灭!”

    她又抬头看了看我:“你说,这是不是她造成的?她定然是用整个国家的男丁去换的长生不老!真是个妖妇!”

    所以陛下就是昨晚故事中的梁儿,但梁儿昨晚并没有提及自己长生不老的事,还有这子母河河水的来源又是如何。

    “女施主,贫僧师徒四人刚来时,误饮了子母河河水,你可知这水又是何由头?”

    “子母河河水从男丁慢慢消逝后便出现了,突然有一天陛下贴了皇榜,说那水可以让人怀孕产子,有需要的同胞们就会自行前取。”

    说完她又满眼通红,紧盯着远处,好似陷入了回忆。

    “那时候每家每户都有父兄弟去世,谁还有心思去饮子母河河水、去怀孕、去产子?头三年家家户户门上都挂满了白条,但日子还是要继续的。”

    她顿了顿继续道:“家里男丁去世后,劳动力瞬间缺乏,人口数量骤减至原来的2/5,很多女子受不了打击纷纷病逝,活下来的为了保障自家未来的生活便妥协的去饮了那水。”

    她醒了醒鼻子,:“可很多人在怀孕中情绪变差,比较极端,所以出现了落子汤一时畅销的局面…于是,落子汤不久便被列入了首条禁令中。”

    “也是从那之后,女儿国的人又慢慢多了起来,但依旧没有男丁,”

    这个女儿国一定还存在着很多秘密,看着眼前一脸幽怨的女子,我心想待到成功到达西天,取真经遇到菩萨时定要问清事由,看能不能帮助到这些可怜的普通人。

    我从钱袋子中取出银两递到女子面前,“女施主,我徒弟一会儿就该到了,这钱你先收下,我去前面转转。”

    “得!去吧去吧。”女子又恢复了最初的神情,大大咧咧的冲我招着手,示意我放心的走,一副有她在没问题的样子。

    …

    我想着刚刚铁匠铺女子的话,不知不觉又走到了一个路边随处摆摊的小贩,是一个缝补衣服的针线铺。

    “哟,这么秀气的男子,很难见到啊!”只见是一个年过六旬的大妈打趣地说道:“小哥,来补衣服吗?”

    旁边突然窜出来估摸五六岁的一个小姑娘有样学样地说道:“小哥,来补衣服吗?”

    “嘿!你个小丫头片子,怎么说话呢?要叫叔伯!”大妈嗔怪地拉过小姑娘说道。

    接着大妈不好意思地抬头对我说:“小哥莫怪,此女是我前些年产下,家里已经没有其他人,而我如今年纪已经大了,没有太过精力去教育她。”

    我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想起了我曾经腹中的那个小团子,微笑地说:“不会,贫僧现在没有衣服需要缝补,之后要远行,不知女施主可否将针线卖些给我?”

    大妈“嘿嘿”一笑道:“可,当然可!”,她从抽屉里拿出好几个色的线和大小不一的针,接着说道:“这些都是我老婆子自己用过的,你看看喜欢哪些,便宜点给你了。”

    我选了最常用的白色和黑色线和几根针,大妈便迅速包起来递到了我的手上。

    “女施主,多少钱?”我看着眼前用布包着的东西问道。

    “小哥看着给就行,也不值什么钱!”大妈爽朗一笑。

    我伸手给了她五文钱:“好的,谢谢女施主!”说罢便想走。

    大妈看着我放在她手上的钱,瞬间站起了身,大呼道:“哎哟,这太多了,不可不可!”说罢便上前拉住我。

    我被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赶紧挣脱了她的手,退后一步,看了看旁边拉着大妈衣角悄悄露出半个脑袋的小娃娃说道:“女施主莫要拒绝,这些针线足以让我使用很长时间了,我在为它的价值买单,女施主一个人带着小娃娃不容易,便收下吧”

    听完我的话,大妈眼眶红润了,也不再拒绝我的好意,只是感激地对我说:“小哥是个好人,小哥是个好人…快!快谢谢叔伯!”她拉出身后的小娃娃指着我说道。

    小娃娃拉着自己的小手,眼睛不敢看我,怯生生地说:“谢谢叔伯…”

    我瞧着小娃娃的样子,忍不住蹲下身去怜爱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对着旁边的大妈说:“以后要好好读书,好好照顾你的娘亲,好吗?”

    小娃娃想了想,终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说罢,我便起了身,“女施主,不送。”

    大妈在身后拉着小娃娃一同感激地看着我,不住地说:“好,好…”

    …

    买完针线后,钱包已经空了,看来之后路上只能一路化缘前行。我将空钱袋子理了理放进了衣袖中,又往铁匠铺走去。

    “师傅,师傅你回来了!”沙僧看到我,隔老远就在给我打招呼。

    “师傅,现在白龙马已经在装马蹄了,想必之后它出行也舒服多了!”沙僧略带兴奋的跟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走到了白龙马身边。几日不见,这小家伙怎么感觉更壮实了?看来在宫里的生活它过的很滋润。

    “滋啦!”

    “这是最后一个马蹄了,二位可以在旁边等等,很快就好了!”

    女子刚把烧好的马蹄装上白龙马的最后一个蹄上,发出了响亮的一声。白龙马微微受惊,但女子一个人竟生生控制了下来!这可是一个男人都很难达到的程度啊!

    女子不一会儿就走了出来,把工具放在地上,转身去拿我们刚刚选好的马鞍。许是看到了我脸上的惊讶,她“哼”地冷笑一声:“闭上你惊讶的嘴巴,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

    “哈哈!”沙僧在旁边看着我一脸吃瘪的样子轻笑出了声。

    换上马鞍后,我们拉着白龙马简单试了一下,确定没问题就往宫殿走了。

    “师傅,不知道大师兄他们回来了没有”

    我看着橙色阳光洒满大地,道:“许是快了,用膳的时间快到了。”

    沙僧听完笑了起来:“哈哈哈,是啊,二师兄肯定会赶在饭点前回来的!”

    在一阵愉快的环境氛围中,夕阳下的回到了皇宫,白龙马还是被沙僧拉回了马厩,心细的沙僧还给马儿换上了新鲜的草料,而唐僧已经回到了寝殿之中。

    …

    我打开了门,刚来这住下、梁儿照顾我的样子、几个徒弟嬉笑打闹的样子突然在眼前一幕幕闪过,很奇怪的感觉,这是第一次在西行途中产生了不舍。

    结合梁儿的故事和铁匠铺掌柜的话,我暗暗下定决心:等取到真经后,定要回来解开谜团,定要帮助梁儿让女儿国重新回到西梁国时期的繁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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