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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你们都是我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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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辞不可能缠着小丫头问东问西,只从他人口中了解到宁鸾骗她说要去找爸爸了。

    估计是沈馨在餐桌上的表现,让宁鸾确信自己死后,孩子依然能得到照顾。

    但谁也不知道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到底是什么,或许是黄四,或许在黄四之前,说不准。

    她孤注一掷的不可谓不自私的托付,令沈馨喘不过气来,仿佛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咽喉。

    于是在众人草草埋葬宁鸾之后,沈馨找上陈辞,喝了个酩酊大醉。

    陈辞本无醉意,但看到她醉颜酡红如桃花,酒气竟不自觉上了头。

    沈馨的容颜是清丽的,夹在许卿与妖女中间,尤是醉眼朦胧时,更添几分楚楚动人。

    客厅中已无旁人,电灯泡相继熄灭。

    “陈辞,你说!怨我吗?”

    沈馨眼神迷蒙,醉的用手托腮撑在桌子上才能堪堪稳住身形。

    “你这连好心办坏事都谈不上,没必要和自己较劲,如果还是过意不去,那就教育好宁典,等时机成熟再把其中的干系告诉她,没人会怨你。”

    陈辞几杯酒水下肚,迷迷糊糊地说道。

    许久听不见回应。

    他抬眼一瞧,哈哈笑道:“不会要我扶你回屋吧?真差劲。”

    沈馨嘤咛几声,似是反驳,却怎么也抬不起头来。

    她确实漂亮,身段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好,面容憔悴却别有一番韵味。

    陈辞静静等了一会,随后扶腰搭手,将沈馨搀到床上。

    手中的触感妙不可言,几乎要让他招架不住。

    陈辞自认为不是个好人,但趁人之危,他不想做。

    如果许卿还活着,日后该怎么面对她?

    而且沈馨喝得不省人事,没啥意思。

    最重要的是,陈辞有一个梦想。

    他希望能在大老婆的准许下说出“你来得正是时候”,乃至发展成三足鼎立。

    所以在找到许卿前,有必要保持一个人设,隐藏一点心思,不然容易步诚哥的后尘。

    陈辞转身欲走,沈馨却拉住了他的小臂,嘴里哼哼唧唧好像在说“我冷”。

    陈辞向来不惮以最大的善意,来对待可敬的人。

    他一根根拨开新月般的葱指,将她翻转成侧卧的姿势,再擦掉她唇角一挂晶莹口水,最后盖好被褥,里里外外检查一番,这才满意地离开。

    正在假意睡觉的沈馨感受到不可避免的肢体接触,便是被褥中的脚趾都蜷缩起来,恨不得立马清醒把口水吸溜回去。

    关门声响起。

    沈馨茫然地睁开眼。

    装醉自然是别有用心。

    她想用色诱为宁典和自己谋求一份更好的待遇。

    但她不打算交出身体,只是想以此为引,和陈辞谈一场虚情假意的恋爱,日后等自己走了,便留下一封信,央求他好生照顾宁典,以他对许卿的态度,想必会把丫头视作亲女儿。

    真到了关键时刻,她就假装醒酒。

    这是个冒险的方法,却也是个高效的方法。

    可惜陈辞没做出半点出格举动,更别提霸王硬上弓了。

    沈馨心脏怦怦乱跳,既失落又庆幸。

    她视线下移,端详着半露的雪白的“心中欲壑”,突然有些恼火。

    难道自己失去吸引力了?

    难道陈辞真能坐怀不乱?

    难道他和白宋没有奸情?

    ……

    好奇心害死猫,却也冲淡了阴郁和悲伤。

    沈馨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偶尔闪过预想中的少儿不宜,顿时忍不住蛄蛹起来。

    今晚也是陈辞的不眠之夜。

    他用尼龙绳绑住门把手和不完全插进去的电线插头,再锁住房门。

    这样一旦有人强闯进来,他能在第一时间退出游戏。

    “适度游戏益脑,过度游戏伤身,距离强制下线还剩4小时10分。”

    陈辞注意到多出来的十分钟,不免有些惊讶。

    如果是和自己修炼相关的话,日后岂不是可以24小时都待在游戏里?

    前提是身体能负担一天不吃不喝。

    《夷坚》里是正午时分。

    顾霜青正在用榫卯工艺盖屋顶,看样子,是个不足三十平米的小屋。

    木屋的墙面原始简陋,一根根圆木插进土里,紧密排列不留缝隙。

    陈辞穿上遗落在地的水蓝短打,对她单手扛木头的臂力咂舌不已。

    相比于粗壮坚挺的槐木,顾霜青就像是音轻体柔易推倒的萝莉。

    等到身后穿衣服的动静平息,她脚尖一点,纵身回掠,盈盈一握的蛮腰处,青色衣带随风飘摇,当真有几分江湖侠女的飒爽英姿。

    顾霜青审视着面前的男子,内心掀起轩然大波。

    竟有人能跳过合道直接修玄?!用的还是修先天一炁的功法!

    这才是他真正的天分与才情吗?

    顾霜青不动声色道:“你几岁了?”

    陈辞心头一跳,堆笑道:“姑娘几岁了?”

    要是女大三百送仙丹,那基本可以推翻之前的猜测了。

    顾霜青斜睨他一眼,语气不悦道:“十八。”

    陈辞惊疑不定,自己居然被一个毛刚刚长齐的丫头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下意识瞥了眼饱满的凶器,心想这发育也不像十八啊,莫不是在诓我。

    顾霜青察觉到下流的目光,凶巴巴道:“你在看什么?!”

    陈辞避而不答,从心道:“顾姑娘妙人妙龄,难怪人比花娇,不瞒姑娘,我虚长你几岁,过两天便是二十一岁生辰。”

    说三千她肯定不信,那么没必要隐瞒,万一她有测年龄的方法,还能落个好印象。

    顾霜青理直气壮道:“屁股撅起来,让我看看。”

    “啊?光天化日不太好吧?”

    陈辞不禁从牙缝里嘬了口凉气,心道这是什么虎狼之词,要撅不该是你撅吗?

    “少废话,你撅不撅?!”

    顾霜青一听就知道他想歪了,脸微微一红,气不打一处来。

    陈辞赶紧调转枪头,弓下身子,抬高挺翘的臀儿,乐呵呵道:“请姑娘怜惜。”

    顾霜青脸唰的一下红了个通透,她双手颤颤巍巍地扶上陈辞腰部和大腿之间,凤眼迷离,逐渐深入进去。

    “唔!好热!”

    陈辞舒服地叫出声来,他感到有异物游走在自己的骨盆当中。

    那是一缕不同风格的气,那是顾霜青的!

    他体验过。

    测骨龄?探查骨垢线?

    莫非自己不像二十岁?

    或是这妞疑心太重?

    陈辞不清楚,但估摸着应该是在验证他的年龄。

    走后门走了一盏茶的时间。

    茶水都快溢出来了。

    “你就这样趴着与我交感!”

    顾霜青后退两步,恼羞成怒一脚踹在陈辞屁股上,像是在翻他先前搞怪言语的旧账。

    陈辞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抱怨道:“哪有你这样求人的?”

    这妖女明显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类型,竟然还蹬鼻子上脸,想软饭硬吃。

    不能再一味忍让了,必须狠狠地拷打。

    武力拼不过,那就效仿甘地,非暴力不合作。

    反正游戏里不是自己的原身,再怎么修炼也带不到现实去。

    陈辞一个屁墩坐在杂草中,赌气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与我交感,想来对你来说这不是件可有可无的小事,我大可以此要挟,来攫取更多的利益,但我不愿。

    在我家乡有位老者曾言,‘每当你遇到对手时,要用爱去征服她’,某种意义上,我们也是对手,我希望两个世界的和平交流能从我们身上开始,如果有的话。

    因此,我决心真诚待你,就像刚才如实回答的年龄,假如真心只能换来粗暴的呼来喝去,那我只好用不合作来抗议。

    两个时辰后我会永久消失,留你一个人独守空房,现在,请你尽情地消遣我、虐待我、蹂躏我,我绝不还手!

    ‘以眼还眼,只会让世界更盲目’,听懂掌声。”

    顾霜青噗嗤一笑,陈辞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嘟嘟囔囔,着实搞喜。

    见男子回头望来,她连忙抿紧红唇,重新板起脸,然后赏出几个稀稀拉拉的掌声,表示听进去了。

    “你应当明白,我无法求证你的真心,但你既然如此说,那我可以承诺,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只要你不越界,我就能像对待朋友一样对待你。”

    顾霜青施施然来到陈辞身前,美目一眨不眨,第一次仔细地打量他。

    陈辞直眉如剑,朗目若星,刀削般的下颌线搭配清澈纯净的眼眸,兼具侠客的肃杀与书生的秀气。

    新奇风趣的说话方式也是仙目山乾道不曾有的,若是剔除掉眼睛里那欣赏“艺术”的眼光,就更好了。

    顾霜青盘腿而坐,不禁感叹起自己无处安放的魅力。

    陈辞明白这是要交感,随即摆正姿势,卑微道:“我想要的无非是一点点尊重。”

    顾霜青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告诫道:“你我单掌相对,切不可分离,交感的要旨就在于二气勾连不断,相济相生。”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事到临头,她不施粉黛的俏脸上仍是酿出了两朵轻淡的红晕。

    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陈辞按上柔弱无骨的小手,想到主动争取来的权益和未来合道的机会,心里美滋滋的。

    要说他没有降妖的心思,那是假话。

    但两人之间隔着一层可悲的厚障壁,基本上不可能,还不如顺其自然,能日久生情最好,不能就跑。

    顾霜青压下心中羞意,用修行来麻痹自己。

    一阴一阳渡出部分流窜到对方的身体里,在各自的眼中缠绵、积蓄、喷薄,再缠绵、再积蓄、再喷薄……

    “啵!”

    顾霜青破开体内那层久未松动的薄膜,由凝真入游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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