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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0章 难寻知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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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沅儿。”卫母放下碗筷,双手放在膝上,看向卫沅。

    卫沅忙放下碗筷,低头听训。

    “上次同你说的上官家的小姐,你考虑得如何?”卫母声音淡淡的,含着一股威严。她话刚出口,身侧的卫父便也跟着放了碗筷。

    不等卫沅开口说话,卫父便瞪起了眼“用饭时候说这些干什么。”

    因为早晨她偷懒赖床不肯自己下床尝卫新做的点心,他已经给自己甩了一天的脸子。这会儿自己忧心儿子婚事,他又来堵话。卫母实在忍不下去了,声音高起来怒目圆睁“他多大了!还不议亲!我这些日子只能在用饭时能见着他,此时不说何时说?”

    见她也耍起脾气,卫父将唇一咬,目光含着点点泪“沅儿是做大事之人,你日日催他嫁人作甚!我便只有这一个儿子,忙于政事不曾伴我左右,你还要将他赶出去。”

    说着说着,他委屈的泪便掉了下来。见了眼泪,卫母抿着唇,眉头舒展开来,小声说着“家里不是有人陪你。”

    卫父擦了擦泪,恨了她一眼“染了风寒便当我是奴才使唤,这也叫陪人。”

    一句话说得卫母没了声音,低着头,桌下的手偷偷伸着要去够他的衣袖,却被他扭身甩开。

    卫沅见两人又开始闹腾,在一旁沉默的笑着吃饭。待他吃完了,卫父还在装模作样的偏着头哭。他瞧了一眼坐立难安的母亲,知道自己现在在此是多余的,便起身行礼。

    “母亲父亲,孩儿用完了,书房还有些公务。”

    “去吧。”卫母摆摆手,放他离去。

    刚踏出房门,便听见里面卫父哭闹得更厉害了。他无声的笑笑,想也知道此时没了旁人,母亲定是立刻凑上前哄父亲,父亲便会假模假样的闹起来给她瞧。

    他嘴角含着淡淡舒缓的笑,望了望天边挂着的一轮弯月。他并非不想成亲,只是想寻一个良人,将日子过得同父母一般热闹幸福。

    顺着走廊走下院中,卫沅朝着空中呼出一口热气,白色的雾气在眼前散去,他痴痴的看着。当年母亲也是身在高位,也算是太上皇心腹,只是朝野多纷争,父亲怀的孩子在一次官员家眷的宴会上出了意外,却不好大张旗鼓的查。母亲便知,她久在高位,自己家人难保平安,这才请辞。

    一阵冷风吹来,卫沅从回忆中醒来,双手放在袖中抱着,他缩了缩脖子,沿着石子路慢慢走向自己书房的方向。

    那么他呢?他也能寻到一个知心人让他甘愿放弃自己多年争取来的相位吗?

    江乔乔抬起手边的热茶,头也不抬的抿了一口,眉头微微皱起。她目不斜视的将茶推开“换个浓些的。”

    “女皇,歇歇吧。”若柔端起她推开的茶,担忧的劝着。

    江乔乔摆摆手,她只能闭上了嘴,低着身子出去换茶。 出了殿门,便见门口当值的宫人个个眼都睁不开了,身子摇摇晃晃的在打着瞌睡。

    “做什么!”若柔低吼了一声,吓得宫人连忙站稳身子。

    一个宫人小心抬眼“总管 ,这都子时了,女皇还不歇吗?”他说完,便被若柔一记刀眼看过来,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出声。

    “当好自己的差事,女皇还未歇你们便喊累了?当不了这差明天便放你们出宫去!”若柔说着,怒视了几人一眼,将茶水递出去“拿热水和茶叶来。”

    宫人忙接过,听话的去备热水。

    若柔转身进殿内 ,见江乔乔还低着头埋在奏章中,也是忧心。她叹了一口气,自从女皇回宫,日日都在忙于政事和国丧,今日刚发了诏书向百姓宣告太上皇崩逝的消息,在灵堂前守了一下午,用了膳便一直在书房里忙碌。她看着都累了。

    宫人备了热水和茶叶,端进了殿内。若柔夹出茶叶放进茶盏,热水浇上去,茶叶立刻舒展开来,散发出阵阵清香。将热茶泡好,她端到江乔乔桌上。

    茶香清雅,江乔乔闻着沉闷的心头舒缓了些。她动了动僵硬的脖子,缓缓抬起头,眼前一阵模糊,大殿内的烛光变得朦胧起来。

    放下笔,她用力眨了眨眼睛,眼睛干涩得厉害,沙沙的感觉让她不住的皱眉。端起茶轻轻吹着“什么时辰了?”

    “回女皇,已经夜半了。”

    江乔乔喝茶的动作顿住,想不到专心办公,时间竟然过得如此快。她起身,动了动酸痛的腰,呼出一口气“今日便歇了吧。”

    见她终于要休息,若柔忙跟上前,吩咐人备轿。

    天寒,夜里冷风极重,江乔乔坐在轿子却开始瞌睡起来。她裹着披风,手缩在袖中捧着暖炉。

    “让在灵前守夜的人不许偷懒,要注意接上香烛。”

    若柔跟在轿侧“女皇放心,今日是花郎君在灵前。”

    “嗯?”江乔乔半睁着眼“不是让他们白日里去跪跪便可,怎么还守起夜来了。”

    “花郎君孝心深重,说女皇政事繁忙,便替女皇守灵,也算是尽一份孝。”

    轿子落在寝殿,江乔乔下了轿,将暖炉递给若柔“让他别累着,夜里接香烛的事还是让宫人去做。”

    “是。”若柔挥了挥手,唤过来一小宫人,吩咐了他去灵堂。

    宫人来传话时,花祁言正点了香在跪拜,听了女皇传来的话,他淡笑着“让女皇不必担心灵前。”

    “是。”

    将香插上,花祁言环顾了四周的烛火,见一盏已经燃到尽头,又起身要去更换。

    “郎君,您歇歇吧。这些事奴才来做。”棋善扶着他的手,劝道。

    花祁言沉默了片刻,终是点了头。重新跪在蒲垫上,朝着太上皇的牌位叩了三个头。

    棋善换了烛火,来扶他起身。见他起身时身子都重了些,双腿软着“郎君,您去偏殿歇歇吧,都守了一夜了。”

    “无妨。”花祁言坐到椅子上,捶了捶麻木的双膝。目光幽深的看着大殿正中摆放的那口大大的金龙暗纹棺材,面露伤感。

    “往日里只觉得太上皇威严,难以亲近。想不到在危机时分,她却能顾及无辜的性命。可能这便是天下之君。”

    棋善不懂他在说什么,默默的蹲在他身侧给他轻柔的按着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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