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这皇位我预定了7
主位上,皇后对着众人道:“本宫这里新进一宝物,在这会宴中拔得头筹之人可得,尔等可要尽力而为,让本宫开开眼。”
众人起身应道:“是”
话音刚落,一女子便站了出来,“礼部尚书之女冯湘宁,愿作一幅画献给娘娘。”
“准”
随着她手上的动作,一幅牡丹图跃然纸上,“请娘娘过目。”
只见画上绽放的牡丹雍容华贵,花苞皎洁饱满,光彩夺目。
皇后看后满意的点点头,抬手道:“赏”
冯湘宁道:“谢皇后娘娘。”她退下时面带羞意的看向褚呈瑾,可惜妾有情郎无意,对方全程没有看向那边。
望舒却注意到了,并在心中盘算着,剧情里没提到褚呈瑾娶了谁做正妃,要不是礼部太穷了,尚书之女倒也不错。
不是她将人比作货物,估量价值。而是贵族中很少有所谓的爱情,大都是利益相牵扯,如男女主这般‘自由式’的恋爱几乎不存在。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
接下来又陆陆续续上台了几位贵女,不是琴棋书画就是诗词歌赋,望舒看得有些无聊。
这时一人上台道:“娘娘,小女听闻韩小姐弹得一手好琴,想与她比一比。”说着挑衅的看着坐在一旁的韩悠然,“不知韩小姐敢不敢?”
皇后听罢,询问道:“悠然可愿?”她直呼其名,可见十分亲昵。那女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妒忌。
韩悠然闻言起身行礼,淡然的说:“小女愿意。”
“既然如此,你二人下去准备吧。”
“是”
半晌,挑衅女子率先开始,她手指灵巧的在琴弦上弹奏起来,琴声欢快悠扬,缭绕耳际,可见是下了功夫的。
曲落,场上便响起一阵清脆的掌声,女子对着韩悠然露出一抹得意的笑,这可是她苦练得来的结果,不是某些人装出来的虚名。
韩悠然对此没有半点反应,她微微福身,婉婉落座。
美妙灵动的琴声从指尖流泻而出,似丝丝细流淌过心间,柔美恬静,舒软安逸。
下一刻,琴声变了,它穿过门环,穿过布满渔火的江堤,闯过布满荧光的芦苇群,绕进客栈旁的巷弄,在清幽的帘外随着清风送入耳中。
琴声此起彼伏,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跃如飞瀑,带着人的心也随之颤动。两人段位截然不同,无疑,这场比试是韩悠然胜了。
那女子恼怒的瞪了韩悠然一眼,随后不甘心的退了下去。
皇后带头鼓掌,心中对自己挑选的儿媳妇十分满意,此女无论身世样貌还是才情气度,都配得上太子。
望舒见褚呈瑾盯着台上的韩悠然,灵光一闪,上前悄声说:“殿下,您不是也没娶正妻吗?”
闻言对方斜了她一眼,没说话。望舒见此壮着胆子道:“奴才以为”
话还没说完,就听褚呈瑾道:“本殿的事什么时候轮着你管了?”他语气冰冷,活像要吃人,“我看你是嫌舒坦日子过够了,又想吃板子了!”
“奴才不敢了,殿下息怒。”
褚呈瑾看着她这模样忽觉心烦,不耐烦道:“滚,别让爷看见你!”
“是是是!”望舒临走时看了一眼褚呈昀的位置,发现他已不见踪影,顾不得其他,赶紧溜了下去。
顺着剧情来到一丛竹林旁,果然看见了倒地昏迷不醒的褚呈昀,望舒先是观察了附近的情况,见没人后才将他扶起,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药丸喂给他,又将人拖到显眼的凉亭上。
计算着时间,在人醒之前准备离开。谁知刚走几步就撞见一个人,望舒赶忙低头道歉:“对不住,对不住。”
说完刚要侧身离开,就听得对方道:“想去哪儿啊?本官送你如何?”
本官?什么本官?望舒疑惑的抬头,下一秒又猛地低下,真是撞枪口上了!
在她身前,常朗正噙着笑看她,柔声道:“怎么?几日不见就记不得我了?”这温柔似水的声音,简直就是恶魔低语。
望舒大脑飞转,现在摆在面前的就两条路,一 装不认识他,二 真不认识他。否则对方一定会直接送她升天的。
她堆着笑,五官都挤在了一起,“大人定是认错了,奴才从未见过您。”
闻言常朗更是怒火中烧,想到找了这么久的人就在自己眼前,还一身太监服,任谁也不能冷静。但想到玉佩还在她手上,只能压下火,讽刺道:“说的也对,你这獐头鼠目的样子的确不像她。”
末了,又像是故意戳她痛处一样加了一句,“更别说,你还是个太监。”
他这么说望舒也无所谓,她又不是真太监。只是现下太子的人马上就到了,她得赶紧想法子走才行,于是嘴上应承着,“大人说的是。”
常朗只当她是故作镇定,背着手走到她身前,质问道:“说吧,你将太子怎么了?”
就知道他看见了,望舒心中懊恼,明明刚才已经观察过了居然没发现他,这人会隐身不成?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她解释道:“大人明察,奴才是出来方便时发现太子殿下昏在路边,才将人扶起,现下正准备去找人呢!”
常朗道:“呵!那是本官冤枉你了?既然如此,问问太子殿下如何?”
话音刚落,凉亭那边便传来响动,太子的人到了!
望舒心道糟糕!她现在可是褚呈瑾的人,以她对褚呈瑾的了解,如果告诉他自己是碰巧来的这里,又碰巧救了太子,他会信吗?
望舒欲哭无泪,反正她不信。
看着一旁瞧热闹的常朗,望舒也顾不得其他,直接上手去拉他,常朗对她的突然‘袭击’没有防备,就这样被她带到了竹林中。
常朗回过神后甩开她的手,冷哼道:“还是那么不守规矩!”明明就是个奴才。
望舒也知道不能再装傻了,好言商量道:“大人,我是拿了您的玉佩,但那也是物归原主啊!您消消气,实在不行打我一顿如何?”
常朗气笑了,“那不叫拿,叫偷!”说完又问道:“还有,什么叫物归原主?那是本官的东西,该物归原主的是你!”
望舒被他的话整懵了,什么?玉佩原本就是常朗的?!靠!被褚呈瑾坑了!
她走神的功夫常朗的手已经伸到了跟前,只见他一把掐住望舒的脖子,阴狠的说:“不想死的话就将本官的玉佩还来!”
他变化太快,望舒根本来不及反应,此时只能艰难的出声:“大人饶命!玉佩不在奴才这里。”
“在哪儿?说!”
望舒被他掐的脸颊通红,整个人因为缺氧快要昏厥,这人掐的太紧了,她根本说不出话。
常朗看着她痛苦的表情,脑中又浮现出了那日的场景,手上不由得一松,望舒突然失去拉力,直接跌在了地上。
“咳!咳咳!”她咳了数声,用力的呼吸着氧气。
常朗背过身,冷声道:“玉佩在哪儿?”
望舒手捂着脖子缓缓站了起来,嘶哑着声音道:“大人随我来。”
刚才她就想到了,褚呈瑾偷玉佩估计就是为了引来常朗,这玉佩对于常朗来说一定意义非凡。
褚呈瑾这个天杀的!早说为了引常朗来不就行了,自己人都骗!
不过他这么费尽周折的找大理寺少卿做什么?
望舒只能想到一个。
查案。
因为太子这边出了事,皇后离席,宴会也提前结束。褚呈越看着一旁纹丝不动的褚呈瑾,问道:“皇兄怎么不走?再过一会宫门可就要落钥了。”
褚呈瑾道:“与你无关。”
褚呈越好奇的问道:“皇兄在等相好的不成?”他这话令褚呈瑾脸色瞬时阴沉下来。要知道这宫里除了侍女就是宫妃,这话让有心人听了去就是冒犯皇权。
他语气冷厉,“你早晚死在这张嘴上。”这话就是一般人听了都不免恼怒,谁知褚呈越像是习惯了似的,无所谓道:“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随后小声的说:“皇兄,你看太子那病恹恹的样子,父皇是有多待见他,储君之位说给就给了。”
褚呈瑾不语。褚呈越也不管他,自顾自的说:“我知道皇兄对那个位子没兴趣,只要你袖手旁观,日后弟弟一定不会亏待你的。”他这话的口气像是对此势在必得。
在褚呈瑾眼里却是妄自尊大。真是天真,他以为太子是什么良善人物吗?
望舒找过来的时候,只见褚呈瑾一人,像是专门在等她似的。她不得不怀疑,今天所有的事,包括太子发病跟他有没有关系。
面上收敛了神情,上前行礼道:“殿下”
跟在她身后的常朗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上前道:“不知三殿下找下官有何事?”
褚呈瑾起身,将擦过手的帕子扔给望舒,随后看向常朗,笑道:“常大人久仰大名。”
常朗不吃他这套,直接了当的问道:“殿下想如何?”
褚呈瑾闻言笑容更深,“大人爽快,只是这里不方便,不如去府上一谈如何?”常朗看着他,又看了一眼一旁低着头的望舒,率先转身离开。
褚呈瑾也不计较,回头示意望舒跟上,三人就这样伴着夜色一同来到了三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