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关键时刻就会掉链子
边吃边聊，守望给先决讲着一些，曾经发生在驿站的有趣故事！
守望天性乐观，所以讲述的故事，也多是以快乐为主题！
比如羊丢了！
比如被毒蛇咬了怎么解毒！
比如遇到狼群怎么快速脱身！
一个又一个实用的生活小妙招，讲给先决听，先决听后大受脾益！
“从去年的冬天开始，一直大风不断，我就想方法，将驿站的四面全部搭上斜木，把斜木插进地下埋好，再用混合的泥草，把房子顶全部封起来，就有了现在的样子，中间住人，四周养马圈羊，无论是狼群，还是刮大风，都不用担心，吃饱喝足安心睡觉！”
守望很是骄傲自己的想法与杰作，也确实如此，房间里密不透风，让人内心安稳的同时，也很舒适，相比于野外露营，简直天壤之别！
守望给先决安排了上好的房间，房间很干净，这一觉睡的也很安逸！
翌日，晴空万里，阳光普照！
守望给先决准备了很多食物和水！
留下十两银子，挥手告别了驿站！
经过一夜的休整，人和马都显得精神抖擞，赶路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马蹄声回荡在戈壁上，踢踏踢踏······！
坐在马背上的先决，时常感到不舒服！
原来近几天连续骑马，先决的胯下硌的疼！
尤其是今日，马的精力充沛，跑得很快！
对于并不着急赶路的先决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几次都好言好语的和马商量，跑慢一些，稳一些！
可马就是不听劝，非要颠了颠的跑！
“好！你有种！停，我自己走！”
马不听劝，先决也不受那个气了，牵着马走。
可是胯下传来阵阵的疼痛，还是真实存在的，并没有因为先决不骑马就不疼了！
“哎呦！”
先决那个欲哭无泪，怎么也没有想过骑马还要遭这罪，曾经看着其他人骑着高头大马，又神气又威武，不是这样的啊！？
难道是我的技术不行？或者是马不行？
看着幸灾乐祸的马！
先决那个气呀！
“算了，现在不能杀，忍一忍，还要用他驮食物呢！”
先决极力平复着情绪，避免动怒，多想想马的好处，再不济也是个移动补给站！
本来暗自发笑的马，听了先决的自言自语后，立即就有些怂了，毕竟活着也挺好的！
为了以后得幸福着想，马收敛了一些，虽然还是桀骜不驯的样子，却也没有再颠了颠的跑！
不过先决却打算着，以后少骑马，这玩意不舒服，不如两条腿走路踏实！
看不尽的苍凉美景，天空连只鸟都没有！
“向北走！这是向哪走了？”
找出指南针一看，指南针确定是向北！
可是太阳怎么跑去北边了？
还跑那么远？
“不对劲啊！这不对劲啊！”
“昨天太阳不是这么走的啊！”
疑惑不解的先决，犹豫了一会，沉思了一会，得，就这个方向了，走！
方向感依然明确的马，看着都懵了，你要是搞不懂方向就别乱指挥，你那是向西走了！
马连忙突突几声鼻息，示意先决走正确的方向！
可先决自信啊！
只要不走回头路，那就都是向前走！
没错，那就走！
没有原则的马也不坚持，你说走哪就走哪，你说的都对，我就是个跟班的！
走着走着，时间来到傍晚！
看着太阳降落的方向！
“哦！这是西！”
“那么这边就是东！为什么指南针要指北呢？”
再次拿出指南针，指南针指着东西方向！
“诶！你还想骗我是吧！那是西，太阳落下的地方！算了，老子不相信你了！”
先决收起指南针，重新找了方向，继续向北而行！
走了一段距离，找了个避风的小树林，休息！
燎起一堆篝火！
吃着，喝着，舞着！
几天没有练习刀法了！
既然今天休息的早，就地舞了一段！
刀尖跳起一片树叶，目标就是狂刀乱舞，但树叶不能损坏，不能落地！
两盏茶的功夫后，微微出了一身汗，先决非常满意的收刀。
几天没有练习，不仅刀法精炼了许多，就连身体也变得夯实了不少！
野营，也挺好，望着湛蓝的星辰，天际繁星点点。
先决想看看星星之后是什么，很遗憾，目力所及尽是繁星！
看着看着，便睡去了！
翌日，收拾行装，迎着日出，继续北行！
骑在马背上，稳定了不少！
稳了就多坐一会，开始时先决是坐着的，时间久了就想躺着！
“哎，还是坐马车舒服！等到了有人烟的地方，找一辆马车！”
马匹走了几个时辰后，停在一条小河边，喝了两口水有些上头！
河水青绿色，两岸没有植被存在的踪影！
先决下马觉得奇怪！
“寸草不生！有毒？”
胆子比较大，作势就用手沾了一些，用嘴尝了一点点，咸的，而且齁咸！
难怪，这么一条咸水河！熬汤倒是省了放盐！
洗个澡也是不错的选择！
栓好马匹！
脱下衣衫！
跳入河中，河水不深，一米左右，河底居然是硬邦邦的一层沉淀盐！
踩在脚下怪舒服的，在河中玩耍了一阵！
走出河流，风一吹干了，皮肤上结了一层细密的盐粒！
“卧槽，失算了！”
身上一层盐，皮肤干巴巴的！
不得已，先决用清水又冲洗了一下，身上才舒服了许多！
白白浪费了一袋水，好在水准备的多！
幽怨的看着河流，骑上马背涉水而过！
噗通噗通，过了河扬长而去，没有回头看一眼，没有一丝不舍！
走啊！走啊！
遇见了一群骑着马狂飙的汉子！
汉子们腰间都有兵器，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那种！
先决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并没有和这些看起来彪悍的人打招呼，而是继续赶自己的路！
狂飙的汉子们似乎不是这样想的！
很快靠近过来，为首的刀疤脸狰狞一笑！
“小兄弟，有没有看到一辆马车？”
先决下意识摇了摇头！
“问你话呢！？”
刀疤脸身边的小胡子程能，很显然对于先决的回答方式很不满意，对着先决横鼻子竖眼睛，态度很恶劣！
闻言，先决眼前一亮，练习刀法的机会又来了？
“你是谁？？？”
先决还是很礼貌的，只是有些情绪不满，随口就问了一句并不关心的事情！
“我是你爹！”
程能被简单的言语挑衅给激怒了，抽出刀驾着马冲向先决，刀疤脸等人也只是看着，并没有出言阻止！
想来，这群人应该经常干这样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看对方杀来，先决缓缓地拔出木刀，眼睛盯着对方的身体，研究着如何出刀！
程能一刀对着先决的脑袋就斜劈砍过来！
先决侧身躲过劈来刀身，想要一刀抛开程能的肚皮，可是动作有些大，失去了平衡，险些掉下马背！
看到先决的囧态，惹得几名汉子大笑不止！
也让一击没能得逞的程能，也找到了优越感，挥动着大刀继续冲杀过来。
“哈哈哈！废物，受死！”
立即意识到问题的先决，知道自己不擅长马上战斗，便放开缰绳，跳下马背，以单人对抗！
程能挥刀朝着先决的脑袋下劈，这一刀势大力沉，再加上马的速度，挥刀的气势非常唬人！
看着毫无技巧的出刀，先决却将首要目标对准了马腿，而且是马的小腿。
俯身降低身体重心，躲过迎面劈下的一刀。
先决微微一笑，双手握刀全力挥动。
“唰！”
一节马腿飞出很远，马匹向前俯冲，脖子“咔嚓”一扭，翻滚着倒地不起，程能被马匹压在身下。
发出的呻吟声，证明他还活着！
众人亲眼见到这一幕，面皮抽了抽，一个个表情变得严肃多了！
“剁了他！”
刀疤脸驱动马匹，挥舞着大刀，率先朝着先决杀来！
先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整个人任由微风吹过！
单手将刀藏在背后，蜷缩着身体准备攻击，仿佛守株待兔的农夫，静等猎物送上门！
刀疤脸见过了程能的战斗过程，心里知道先决有些功夫和技巧，便侧身向前与马背齐平，避免身下的马匹被砍伤。
手中的钢刀对着先决的脖子就递了出去！
先决却反其道而行，你想避开我，偏偏贴近你。
就在刀疤脸侧身向右，准备对着先决挥刀，马匹一步一步冲向先决时。
先决也向右快速移动两步，右手持刀横在胸前，左手顶着刀背合力控刀，从马匹的左侧伸出刀尖！
看着先决闪身奔向自己的左侧，刀疤脸内心慌了，想要重新坐回马背上已经是不可能了，只能去尝试抓住飞舞的缰绳，准备勒马急刹，就算会因此摔得人仰马翻，也不能面对未知的风险。
锋利的刀尖不等人，顷刻间划破马的腹部，和马腹部上踩着马镫的一只脚丫。
马匹并没有立刻倒下，还惯性的向前奔跑。
马的肠子已经流到了地上，拉出很长的血印子！
刀切断骨头的同时，也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力，左手被震的直接痉挛！
来不及看一眼左手，前面两人挥刀，合击一处绞杀过来。
先决再次向右迈步，贴着右面冲过来的汉子。
把握时机，一刀挥出，砍下一只握着刀柄的手臂！
手与刀一同落地，就算掉在地上也没有松开的迹象，不得不佩服这只手的敬业精神！
与其他人没有接触，侧身而过！
短短的交锋过后，残废了三个！
汉子们策马回身，现实没能如愿，还折了三人，剩下的汉子怒不可遏！
再次策马杀向先决！
先决抽空甩了甩左手，看了看，又活动了几下，功能上没有问题，先决放心了！
站在原地，严阵以待！
多名汉子打配合，一左一右想要夹击，几匹马离的很近，对准先决位置的中间，就是两柄明晃晃的大刀，占据了仅有的空间，两刀合力砍下！
原地不动，极大的可能是两肋插刀，移动，两人的两侧仍然其他人挥刀等候！
“有点意思！”
看着前方，犹如马匹组成的墙壁推进过来，先决冒着被马践踏的风险，弓着身体准备对马匹出刀，瞄准了马的一根前腿。
直直冲过来的马匹，并没有直接撞上来，而是想要跳跃障碍！
这就给了先决机会，先决马下改变策略，趁马抬起前脚的同时，欺身向前钻到马肚子底下，刀尖向上，左手继续按住刀背，双手瞬间发力！
顷刻间，马匹一声嘶鸣，先决从马裤裆中挤出来！
除了身形狼狈一些，身上的血是马的，身体上并没有受伤！
可以说险而又险的躲过了几人的合力绞杀！
也可以说是，艺高人胆大！
只要能活命，任何方法，先决都会毫不犹豫的，豁出性命的去尝试！
又一匹马倒下！
对方剩下五匹马，六个人！
再次策马回身，看着依旧完好无损的先决，几名汉子纷纷面色沉重。
本以为是条小鱼，没想到是条阴沟！
早知道带着弓箭好了，但是有钱难买早知道！
几人稳住马匹，这次并没有急着冲锋，而是缓缓地朝着先决包围过来！
五匹马，五把刀，形成了一个绞杀大转盘，先决如同旋转刀尖上的肉丸子！
转盘锁的越小，危险性越高，顾得了一面，顾不了五面！
看破对方的意图，先决率先朝着其中一名用刀尖指着自己的汉子杀去！
一个闪身，快速贴上去，挥刀荡开汉子手中的大刀，转手回刀挥砍，又是一只握着刀的手掉落！
对于失去威胁的断手汉子，先决任由其叫喊，也任由其离去！
剩下的四人见状，手中的大刀居高临下，挥刀便趁机砍过来！
失去了马匹的冲撞之力，四匹马争先恐后挤过来，给了先决很大的操作空间，对着挤过来的马脖子，就是一刀横空划过，两匹马当场倒地喷血。
人仰马翻之际，先决瞧准机会，上去把一人砍了脑袋，又干掉一人！
另两人坐在马背上，也被倒下的马匹拥挤到了一旁！
倒在地上的另一人，一只腿被马压在身下，手中的刀也遗落了，正在急于抽出被马压住的大腿！
先决哪会给他机会，跨过倒地的马匹，一刀就砍了他了脖子，好心让他省些力气，不用再挣扎了！
其他两人趁机重新稳住了马匹，挥刀再次杀来，先决犹如杀上了瘾！
先下手为强，一刀划破马匹的大腿，马匹立即疼痛的直跳，上面的人失去平衡。
先决趁机一刀插入汉子的身体，用力横拉抽回木刀！
最后一名坐在马背上的人，有些愤怒，也有些慌了神！
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了，面色惨白，毫无章法的冲上来。
举着的刀还没有落下，就感觉腹部一凉。
低头看去，自己的肠子流在马背上，五颜六色的，还在涌动，颤抖的手再也拿不住大刀。
“哗啦“”一声，钢刀落地！
毫发无伤的最后一人，傻傻的站在原地，一时竟不知何去何从，似乎是选择了听天由命！
先决很满意汉子的表现，大步流星的走过去，面上带着随和的微笑。
“放下手中的刀！刚好我缺个带路的，帮我带个路！”
“好好！我带路，我带路！”
失去反抗之心的汉子，手一松，刀掉在地上。
“那个，你们两也过来，帮我个忙！跑不掉的！别想跑！”
先决招呼着另外两个被断手的汉子，三名受伤的汉子站在一起，两人面色如土捂着疼痛的手腕，一人垂头丧气，自信心全无！
先决淡然一笑，突然一挥刀，就把其中两人的脖子划破了。
最后一人不可置信的指着先决，惊恐的面色很不自然。
“你你，不是要帮忙？”
“那就帮我去探路吧！”
一刀划过，再也没有痛苦了！
提着木刀走到刀疤脸面前！
此时的刀疤脸肠子都悔青了，闲的没事招惹这麻烦干嘛？堡主交代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
凭借着一只脚，竟然还能站起身，不得不佩服刀疤脸属实顽强！
“你要杀我？程家堡不会放过你的！”
“不放过我，也要能找到我呀！”
看着先决一步步逼近，刀疤脸手中的刀用力挥舞着，试图阻挡些什么，每每挥刀后，身体都会因此失去平衡！
“放下刀吧！给你个痛快！”
先决并不急着了结了刀疤脸，反而饶有兴趣，一脸玩味的看着他单脚跳！
“你别过来，什么大风大浪我没经历过！死亡我见的多了，我不怕！就算死，我也要拼尽全力！”
“既然你坚持！那就让你多跳一会！”
看着遍地的战利品，先决转身就去打扫战场了！
能站着的马，算上自己的还有四匹马，一匹马前腿受伤了！
银两倒是有不少，整整三百多两，这还没算刀疤脸身上的！
集中了水和干粮，足足一大包，放在一匹马背上，够很长时间食用了！
收拾完一切后，相隔几十米，先决看着刀疤脸。
“想好了没有！”
此时的刀疤脸已经由于失血过多，惨白无力的还在苦苦支撑！
先决也不着急，受伤的马需要包扎一下，走到受伤的马身旁。
“给你一次机会，我帮你包扎伤口，但是你要是挣扎反抗，我就帮你结束痛苦！”
马匹也许是慑于先决身上的血腥气，也许是听懂了先决的话语。
一动不动的任由先决用纳鞋底子的大粗针缝合伤口！
除了疼的直颤抖，真的纹丝不动！
其他三匹马根本不忍心看，突噜噜的陪着受伤的马匹聊天，试图帮忙转移视线，缓解一些疼痛感！
给马匹包扎完伤口后，回头一看刀疤脸已经倒下了！
牵着马匹，在刀疤脸身上摸索一番，果然领头的银子多，八十多两到手！
先决骑上马，慢悠悠的，开开心心的向北走去。
瘸腿的马，慢慢的跟在队伍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