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选择风餐露宿
骑着马走在崎岖的山路上，站在山脊上。
俯视着山谷的沟壑。
凝望着北方一片荒凉！
再次骑上马背，迎面而来的热浪一波接着一波。
不停地拍打着先决的身体。
马不断地嘶鸣，似乎表示着对于前路的忌惮！
“驾！”
驱使着马，继续向前。
地上到处都是枯萎的荒草！
一眼望不到边的凄凉！
什么动物也看不见！
只有风的呼声！
不断地刮过耳畔！
走了三个时辰左右！
身后的大山已经模糊！
前方的风吹得更大了！
先决坐在马背上，能清楚地感觉得阻力！
不得已，先决只能下马行走！
又走了两个时辰左右！
天已经渐渐黑了！
一片荒凉中，只能找一颗避风的石头。
今晚，就在这里露营了！
好在，先决并不缺乏露营经验！
内心对绝望的承受能力，更是强大的离谱！
将马固定好，又给马喂了一些水，马是有些累了，竟然趴在地上就准备睡觉！
这是比较罕见的事情！
大多数马都是站着睡觉，一直保持着警惕性！
马都趴下睡觉了，也是间接的证明，这个地方是有多么的安全可靠！
吃了些干粮，不知道怎么做的饼子！
劲道，柔软，q弹，还有一种清香的味道刺激着味蕾！
吃起来口感润滑！
就算只吃饼子也不会口干！
“这饼子真不错！”
先决吃的赞不绝口，忍不住给马也丢了一块！
马倒也没有客气，走了一天的路，也没吃什么像样的东西！
三口两口就把饼子给吃完了！
吃完后，又把头伸过来，磨蹭着先决的大腿！
“还是只贪吃的马！”
先决一笑，又丢了一块饼子喂马！
饼子有很多，五六十几的样子！
还有一些风干的肉，口味怪怪的！
先决很是奇怪，为什么不做成咸的！
吃了几口桃子味的肉干！
相比松软可口的饼子，这肉做的确实不敢恭维！
不过先决也并没有挑剔那么多！
吃饱喝足后，躺在荒草地上呼呼大睡！
午夜时分，马突然惊醒！
原地挣扎了片刻，并没有挣脱绳索！
看着不知死活，还是梦呓的先决，马也是无奈了！
就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马本想一脚踩下去，但看在吃了饼子的面子上，十分嫌弃的撇了撇嘴，一口咬在先决的肚皮上！
“啊！”
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声响起，先决捂着肚皮一阵揉搓，掀开衣服一看，一排大牙印子！
“你咬我干嘛？要不是看在你还有些用！我一刀捅死你！”
忍受着非人的疼痛，先决幽怨的看着马，睡好好的觉！为毛咬俺？满脑子都是黑线！
马那有时间考虑先决的感受！
不断惊慌的摇摆着头，示意看远方的地平线！
“发什么神经？你这马不会有梦游症吧？”
先决警惕着马，时刻防备着，以防再被咬一口！
“这人类真踏马笨！”
马疯狂的示意着先决，想要给先决提前提个醒，哪知道这个贪吃贪睡的竟然视而不见！
“卧槽！”
揉搓着肚皮的先决一抬头，对上了一双幽蓝色的眼睛，当即被吓了一跳！
“熊样！”
无可奈何的马，看着先决被吓的原地起跳，十分鄙视的丢出一个眼神，让先决自己体会！
“你那是什么眼神？有危险你不早说！？”
先决当然看到了马的大眼珠子，一张马脸上挂着的欠揍的表情！
“我要是会说话，就是我骑你了！”
马是被整无语了，那么多狼你不关注，还有闲心看我什么表情！
“来了！来了！看我一刀封喉！”
一只巨大的灰狼迎面扑来，抽出木刀横空划过，然后快速闪躲！
划破灰狼的喉咙容易，想要就此止住灰狼巨大身体，击退强大的惯性就需要有把子力气！
很显然，先决是有力气的，
能躲过去，为什么要去阻挡呢？
耍帅吗？
给谁看？
给马看？
关键是马都没有回头看！
躲过灰狼扑来的尸体。
又是一刀，插进一只试图攻击自己腿部的狼！
一刀插进狼头，从狼的天灵盖刺入！
刀身猛地一扭，搅动着狼的脑花！
狼瞬间失去生命，四肢还在急促而剧烈的微颤，仿佛处了电一般！
不得不说狼的纪律性，和组织性都非常强，经过两只狼的以身试法！
随着一声狼嚎，狼群调整战略，改变狩猎对象！
狼群快速调整队形，放弃了攻击先决。
而将矛头对准了马匹，一心一意攻击马！
本以为小个子的好对付些，没想到小个子的会妖法，竟然莫名其妙损失了两元大将！
“卧槽！”
马被吓的惊叫，我还被拴着呢！也顾不上提醒愚蠢的人类！
四只马蹄子急促的甩动，极力避开攻击，打断狼群的进攻！
“敢动我的马子？”
眼见情况危急，先决纵身挡在马的一侧，戒备着狼群！
只见多只狼不分先后，贴地奔跑，放弃了飞扑！
因为飞扑的那只同伴死的太蹊跷了，完全没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倒地不起了！
避开先决，龇牙咧嘴的狼，一同冲向马匹！
看着逼近的狼群，先决状若猴子捞月，侧身挥刀，刀贴着地面划过，从狼咧开的大嘴中间掠过，直直劈下了狼的下颚骨！
一刀下去，虽然没能杀死狼，却也让狼失去的攻击能力！
如法炮制，同样的招式连用四次，四只狼失去战斗力！
接连损失了六只健壮的成年狼，对于狼群来说，也是难以承受的重创！
四只失去下颌骨的狼，呜呜呜的呜咽着！
狼群出现了肉眼可见的惊慌，纷纷后退几步！
这个人类怎么不一样？
狼非常奇怪，对于不符合常理的事情，狼王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了，族群规模不是很大，可经不起这样消耗的方式试错！
双方对视了良久，都在尝试瓦解对方的战斗意志！
马匹趾高气昂的躲在先决身后，时不时地吐露几声鼻息以示嘲讽！
最后狼群被同伴不断发出的呻吟声，扰乱了心神！
“嗷呜！”
鸣金收队，丢下两只同伴的尸体，十几只狼依依不舍的退后！
先决用袖子欣喜的擦拭着铁木刀，经过实战的考验，刀是真心的顺手，逞心如意的一把快刀！
割，刺，劈，
毫无压力，毫无阻塞感，仿若游鱼过水，如此的丝滑无阻，势不可挡！
反复擦拭着木刀上的血迹。
马重新趴在地上，目光深邃的望住天空，四仰八叉的，又是劳累，又是危险，马不禁想起了马厩的美好时光！
那时候虽然不能奔跑，但是三餐吃的饱，还没有天敌！
木刀入鞘，躺在荒草上，怀抱着心爱的木刀，再次进入梦乡，全然不顾身边还暴露的两具狼的尸体！
一人一马各有各的心思，在荒郊野外相互相依，度过了第一晚！
马是醒着的，一天睡个三四个小时就足够了，只是太过于疲惫，就是不想动，一直趴在那里，也不打搅先决睡觉！
直到太阳升起，天空大亮！
马有些口渴，才想方设法的将先决给弄醒！
喝过水，嚼着饼子，卸下几根狼腿后，继续上路。
走走歇歇，研究研究路线！
大概两个时辰后，看着前方隐约有一片小树林！
也许昨晚突袭的狼，就是从这边过来的！
看着不远，走的却是望眼欲穿！
又是两个时辰左右！
终于踏进了小树林！
树很是奇怪，枯黄而不死！
虽然天还没有黑，但是人和马都累了！
坐在树下，架起火堆烧出火红的木炭烤狼腿！
虽然没有调料，狼腿却烤的吱吱冒油，金黄油亮，肉香弥漫！
吃着原汁原味的狼腿，毫不意外真看到了昨日的狼群！
四只没有下颚骨的狼清晰可见！
只是这次换做狼群警惕了！
狼群仿佛盯着打上家门的敌人！
仔细看还有几只新加入的幼狼，也在小心的戒备着！
狼群也许是可以从气味中分辨出，那是他们家人的尸体！
全身正在不自觉的发抖！
整个一根大狼腿，先决也吃不了，只把烤到香酥脆的表皮，给吃了大半！
剩下的狼肉本想留给马吃，可马吃了两口后，很是嫌弃的将狼肉甩出去十几米，直接丢在了狼群面前！
本来一直保持警惕性的狼群，见到从天而将的烤狼腿时一脸的愤恨！
恶狠狠地龇着牙，像是在骂街，骂的还挺难听的那种！
但咬了一口之后，才知道什么是世间美味，从此走遍荒漠，再也没吃过这个味道！
吃饱了，躺在树下休息！
狼群忌惮着，紧紧盯着先决的一举一动，寸步不离的守护着洞穴中的小狼崽。
“马哥，你先看着！我睡一会！”
即然狼群没有攻击，先决也懒的前去驱赶，真不愿意浪费那个体力，累了！
“你心咋那么大呢？”
先决倒头就睡，马可不乐意了，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先决，但也只能尽职尽责的盯稍，不为别的，就因为被拴着，跑不了！
狼群和马互相敬畏了一夜，谁也没有越雷池一步。
睡了个好觉的先决，看着马瞪着大大的黑眼圈，有些愧疚！
多给马哥吃了两块饼子！
但马好像并不领情，依然幽怨的看着先决。
“给我吃多少饼子，也弥补不了我缺失的睡眠！”
马虽然有些怨气，也是分得清场合的，巴不得快些离开这个鬼哭狼嚎的地方！
狼也是同样的心情，欢送出一两里，确定了一人一马彻底离开后，狼群才松了一口气，并祈祷着再也不见！
又走出了几十里，马不走了，说什么也不让骑了！
没有办法，先决只能牵着马走在断断续续，相隔甚远的树丛间。
望着茫茫前处的树林中，似乎有一户人家！
不仅是人精神一振！
马也是精神一振！
走了将近一个时辰，终于到达，原来是一处驿站！
“远道而来的客官，里面请！”
驿站的主事守候独自一人，长久的独居，让他一见到人，就堆满了醇厚的笑容，发自内心的！
将马匹牵引到马舍，马舍里也有两匹马，后面还有一些羊，给马添了草料！
守候又从一口深不见底的水井中打出一桶水，长长的绳索足足卷了一大捆。
又给马匹喂了些水，忙完了这些事后，守望带领着先决走进驿站！
“客官坐！尝尝这是我自制的茶！”
守望拿着大茶壶给先决到了一碗茶水！
先决端起碗喝了一口，皱着眉头，十分惊讶！
“怎么是苦的！”
看着先决被苦到扭曲的面孔，守望哈哈一笑，憨厚的摇摆着手解释。
“没毒，没毒，放心喝，解暑的！解暑的！”
闻言后，先决放下心，又尝试着喝了一口，实在难以下咽！
守望看着先决愁眉苦脸的模样，笑的合不拢嘴，一口喝干了自己碗中的茶水，喝干之后还朝着先决示意一滴没剩！
“太苦了，不好喝！”
你喝你的，我就是不喝，先决摇头拒绝！
“哈哈哈！客官怎么选择这个时候远行？现在大旱不利于出行啊！”
既然先决不喝了，守望也不强求，便好奇的随便聊聊！
“没想那么多！说走就走了！”
确实如此，好男儿志在四方，先决从来没有什么归属感！
“这个时间选的不好啊！这都快两年了，我都没有见过外人了！”
守望语重心长的说着，从火炉上端过来一口铁锅，揭开锅盖，浓浓的热气与肉香充斥着房间！
“吃点羊肉！没什么好招待的，能拿的出手的只有羊肉！”
守望拿着筷子，给先决插了一大块肥瘦相间的羊肉，递给先决品尝！
“羊肉好，我喜欢吃羊肉！”
这倒不是先决故意说的客气话，先决是什么肉都喜欢吃！
一口咬下去时，先决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羊肉，别看这羊肉只是用水煮的，却异常鲜美，肉质松软，入口即化，和从前吃过的羊肉截然不同！
“好吃！”
尝试到美味的先决连忙竖起大拇指，赞叹不已，原来最好的食材，真的只需要最原始的烹饪方式！
“哈哈哈！这是戈壁长大的绵羊，肉质鲜嫩！可不是山羊能比的！”
听到先决的赞美，守望开心不已，十分得意的介绍着自己的羊！
“好吃！好吃！再来一块！”
先决吃的津津有味，不禁食欲大振，胃口大开！
“哈哈哈！这有一大锅，外面还有羊，管够！管够！”
先决吃的满意，守望就像受到夸奖的孩子，天真的笑着，那种不受污染的纯净，是先决不曾体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