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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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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就到了夜晚,司宁为避免少叔扶生知道,就让莫怀君将自己送到了青阳城。

    她自己一瘸一拐跑回了长翠宫去,谁知道正好与宫门口刚从马车上下来的少叔扶生撞个正着。司宁在一旁扶着石狮子动也不敢动,只见由子骞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少叔扶生一眼就看到了司宁,他很是诧异与疑惑,径直朝司宁走过去询问着:“你又一个人出去过了?我要告诉你几回你才听得进去,真是让人不省心。”

    话毕,少叔扶生又是叹气又是无奈摇头。

    “我都这样了你还说我,你也忍心。”司宁委屈巴巴嘟着嘴,下一秒就差点哭了出来。因为刚刚的走动,脚踝上的伤口现下正钻心的疼。

    “你怎么了?”少叔扶生连忙问着看起来好好的司宁。

    司宁下一秒就将裙角捞了上来,只见纱布外面已经浸出了一些血液。

    少叔扶生吓得不行,很是惊慌失措:“你这是怎么伤到的?这么不小心,真是让我操碎了心。”

    由子骞听闻两人的对话也担忧地走了过来,他什么都见过了,自然一眼也瞧出了这伤是什么伤:“这是被蛇咬了吧!快找太医瞧瞧吧。现下正是暖和的季节,有蛇也是常有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小丫头跑何处去了,竟然被蛇咬了。”

    “蛇咬的?我已经不知道怎么说你了!”少叔扶生一把将司宁抱了起来,径直朝长翠宫里面跑了去,生怕耽搁一秒:“来人,赶紧请太医过来替皇后医治!”

    “哎,扶生你别跑那么快,我看小丫头的伤口已经被谁包扎过了,应该没什么大碍的。”由子骞对着跑得老远的少叔扶生大喊着。

    只可惜少叔扶生只顾着担忧去了,完全听不到由子骞的话,由子骞只好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也跟着走了进去。

    过后太医重新为司宁的伤口上了极好的药,又替她重新包扎着伤口。

    少叔扶生站在一旁等候着,看着丢掉的草药和纱布,不禁脸色有些阴沉:“司宁,你今日去了何处?这伤口谁替你包扎过吗?”

    “我今日就是去西市逛了逛,本来想买些东西的,谁知道从草丛里面冒出来一条蛇,还好被路过的一个老奶奶救了,她还替我包扎了一下。”司宁知道少叔扶生会多想,自然不敢说实话。

    少叔扶生无奈叹了口气,太医替司宁包扎完伤口过后便嘱咐了几句伤口不能沾水,少吃辛辣食物便离开了。

    随后少叔扶生在前殿安排了一桌菜肴,就是为了和由子骞聚聚。因为他们三人已经很久没有一起用过膳了,这次刚好有空所以就请了由子骞来。

    饭桌上——

    只见一桌子都是山珍海味,少叔扶生替司宁夹了一些虾肉,又替由子骞夹了些蟹肉:“快吃,很多都是你们爱吃的,我特意吩咐膳房做的,你尝尝味道如何。”

    由子骞赶紧吃了一口,只见那肉很是滑嫩,又入口即化,非常之美味。

    他赶紧连连赞许道:“嗯很好吃,果然是宫里面的御厨啊,手艺确实非同凡响,往后你们倒是有好口福了。”

    少叔扶生听着由去骞的玩笑话,也不禁笑了笑,此时此刻三人没有君臣之分,有的只是一直以来的情分。

    随后由子骞又露出了个犹豫不决的神情,暗暗道:“只是这菜好是好,唯一缺了一样东西。”

    “我知道,我早就替你准备了。”少叔扶生早就猜到了由子骞的想法,自然早就准备好了,随后少叔扶生让外面的太监将一壶美酒拿了进来,替由子骞和自己倒上了一杯:“今日我兴致好,也陪你喝几杯。”

    “果然是多年的挚友啊,还是扶生了解我。”由子骞很是诧异,没想到少叔扶生知道自己想喝酒了,不用自己说出来,那酒都早已准备好了。

    随后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司宁在一旁瞧着突然觉得有些气呼呼的,他们两人倒是有喝的,自己吃些干巴巴的东西也觉得噎得慌。

    没想到少叔扶生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司宁的情绪变化,立马笑着捏了捏司宁的小脸蛋,故意疑惑道:“我的司宁怎么了?一脸气呼呼的样子,是菜不合胃口吗?”

    “哼,菜很好吃啊,我也没有气,你们继续喝。”司宁边说边把头转到一边不愿意看少叔扶生。

    她一脸傲娇又可爱的样子让少叔扶生心里面又是心疼又是爱,旁边的由子骞也是捂嘴笑着,没想到小丫头还是这么调皮,实在是令人喜欢。

    少叔扶生见司宁不理自己了,便让外面的太监将东西拿进来,只见太监端着一壶紫红色的液体走了进来。

    少叔扶生替司宁倒了一杯,将杯子放到了司宁前面:“也早就替你准备了,我还不知道你吗,这是新鲜的葡萄汁,你快尝尝,你这可比我们的酒好喝多了。”

    司宁听到这些一下子就笑了出来,她欣喜地喝了一口葡萄汁,一瞬间两眼放光又变得活蹦乱跳似的。

    “我说你们啊,别在我这独身之人面前这么恩爱啊,实在是让人羡慕。”由子骞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着。或许他们两人不觉得,可是在外人眼里,他们两个人真的很是恩爱很是幸福的样子。

    “那你不去找个喜欢的女子,你这能怪谁。”少叔扶生打趣着。

    “算了,可能没那缘分吧,一个人也挺好,自由自在的。”虽然是这样说的,可是由子骞眼里很明显带着泪花。

    随后两人又痛痛快快喝了好几杯酒。

    ……

    很快长翠宫避暑的日子就结束了,少叔扶生与司宁一行人也回了皇宫。

    一回去司宁便吩咐着膳房那边端来了以往常喝的药,泽兰将熬好的一碗药端进了大殿,但是看着那热气腾腾的药,又有些心有余悸,不免开口问道:“娘娘,你真的要一直喝这个药吗?”

    “当然,泽兰你不用说了。”司宁知道泽兰在担心什么,但是她做的决定自然不会有所动摇。

    司宁端起药就一大口喝了下去,药的苦涩味让司宁不免皱起了眉头,但是却一口不剩。

    很快药就喝完了,司宁将碗放到了泽兰手里,泽兰还是很担忧,觉得根本不是长久之计:“可是娘娘,如果这件事被陛下知道就完了啊,况且这药对身体本来就有影响。”

    “他不会知道的,这个决定我已经想了很久了,但是现在不会有任何更改的。”司宁听不进任何劝告,只是一口坚持着自己的决定。

    就在这时,屏风外走进了一个悄无声息的身影。

    他暮色沉沉地走到了泽兰身后,急声道:“知道什么?你在喝什么药?”

    泽兰和司宁同时被吓了一大跳,泽兰转身看到是少叔扶生,立马吓得跪在地上行着礼。司宁也不自觉握紧了袖子里面的手,一个劲说着没喝什么。

    可是少叔扶生根本不相信,虽然刚刚的话他没听到多少,但是看着泽兰手里面的碗,他就知道司宁一定是在喝什么药。可是无缘无故怎么又会去喝药,就算是那毒蛇的原因,太医也说过不需要喝药啊。

    于是他对司宁又是一个紧追不舍地问着。

    司宁脑袋飞速运转着,一下子就想到了对策:“我是在喝药啊,就是前些日子我觉得头有些晕,所以请太医来瞧了瞧,就说是气血不足的缘故。所以这些药是补气血的,只是觉得是小事情,所以一直没告诉你而已。”

    “这是小事情吗?身体不舒服也不告诉我,你还把我当夫君了吗?再说你的事情在我眼里就没小事情,以后有什么都必须告诉我,听到了吗?”少叔扶生皱着眉头,朝司宁走过去就将她一把揽在了自己怀里,安慰地摸着她的脑袋。

    “嗯,知道了,以后有什么都告诉你。”司宁心里面的石头一下子就放下了,她刚刚真害怕表现得不自然露馅儿,现在看少叔扶生看来是相信了自己的话。

    但是司宁其实想太简单了,少叔扶生表面相信了,实则心里面还是有疑虑。她虽然相信司宁,可是却不相信事情会有这么简单,他总觉得司宁在隐瞒着什么,也不愿意告诉他。

    另一边,副将很快就打听到了刘二郎吩咐的事情,侍卫里面还真有一个是林封的人,而且刚好是出事的前几天突然进长翠宫的,这件事过于隐秘,自然也没有多少人知晓,不过还是被查出来了。

    牢狱里——

    只见那人跪在地上,面对刘二郎和旁边的刑罚器具,他强装着镇定,一脸的不屑一顾。副将知道他不会那么轻易说出口,所以一早就吩咐了将他带到牢狱里面,面对那十八大酷刑,他不相信还有人能如此嘴硬。

    “你现在老老实实交代,我还可以饶你一条命,如果不从实招来,那我就不会轻易放过你了!”刘二郎坐在凳子上跷着二郎腿,还漫不经心敲击着前面的桌子。

    男人哼笑了一声,抬头异常坚定地吐露着早就想好的话语:“我原来是在林将军手下当过差,可是很早就没在他麾下了,我进长翠宫也是因为想谋个差事而已,至于你们所说的长翠宫屋檐坍塌一事,我可是完全不知情。”

    “哦?是吗……”刘二郎讥讽地笑着,随即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径直往旁边的炭火炉走了去,只瞧着那烙铁已经被烧得通红,拿起来还在冒着黑烟,“可是我想问的根本不是屋檐坍塌一事啊,你不用着急推脱,我要问的是……你是如何让那些人进来的,每天巡逻都看不住那些翻墙之人吗?”

    “我……想来是那晚是有所松懈吧,所以让那些不怀好意之人有机可乘了,不过东面那边又不止我一个人看管,还有其他领队啊,你怎的就赖上我一个人。”男人还是不肯说出任何实话来。

    可是刘二郎可不是好糊弄的,他拿着烙铁就朝男人走了去,蹲在地上把烙铁在男人面前晃来晃去,略带着笑意直视着男人:“你说你没有刻意放那些人进来,那你又是怎么知晓他们是从东面翻越进来的?刚刚我们可没提过这件事。”

    面对刘二郎锋利的推理,男人一下子就脸色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后面的谎话。

    随后刘二郎也不想跟他多费口舌,让副将把人带下去用各种刑罚,他倒是要看看这个人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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