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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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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君曜一把拉开床帐时,就见林瑾瑜已经倚着软枕坐着了,他略惊了一下,随即笑道:“今日怎么醒的这么早?平常不是很能睡吗?”

    林瑾瑜努力扯出个淡笑:“今天是醒得早些。”

    “……”祁君曜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一遍,担忧道:“看你脸色不怎么好,昨晚没睡好吗?你再躺下睡一会儿,我过会儿再来看你。”说罢作势就要扶他躺下。

    林瑾瑜摇了摇头。

    “究竟怎么了?”他这副样子看得祁君曜大为疑惑,祁君曜将手搭在他额上试了一下,“没有发烧,你是做噩梦了吗?”

    “对。”

    林瑾瑜低下头,藏在被子之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努力遏制着想要开口询问祁君曜的欲望。

    他自今早醒来便觉得怅然若失,这个梦狠狠敲了他一闷棍,他醒来第一个看他的人、他满心信赖和想要依靠的人,到头来竟是对他来说最危险的人。

    他觉得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是那样可怕,孤独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他没有人可以依靠,他不可抑制地思念起原来的世界。

    虽然父母貌合神离、同床异梦多年,在他考入大学之后就迫不及待地离婚、各自再婚,从此很少过问他的生活,但他们给足了他物质条件,遇到的老师同学朋友也都善良友好,他觉得他还是比大部分人幸运的。

    但此刻在这里,他只觉得孤独无助,他在心中乞求道,要是有人在他身边就好了,有个人可以支撑他、可以听他倾诉就好了。

    然后祁君曜就走到他面前了。

    祁君曜这些天陪在自己身边的时间比林含章和阿福加起来还要多,他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愿意在自己面前服软,他究竟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心里一个充满希冀的声音响起,祁君曜可以信赖吗?

    林瑾瑜狠掐了一下大腿,将这个念头从头脑中赶出去,他不敢赌,万一赌错了他就真的万劫不复。

    “什么样的噩梦,把你吓成这样!”祁君曜坐在床边,双手握住他的肩膀,逼迫他抬起头来,却看到林瑾瑜面色苍白,双眼微微湿润。

    祁君曜眉头紧蹙,沉声道:“究竟怎么回事?”

    林瑾瑜摇了摇头,倾身趴在他肩上,闭上眼睛,声音颤抖道:“我梦到了山贼,他们拿刀在我身上一道一道划,我怎么求饶都没有用,后来,他们把我从山崖上扔了下去。”

    林含章不是山贼,但他更可怕,他杀人不见血,把自己的亲生儿子逼得跳下悬崖。

    祁君曜将他整个抱进怀里,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安抚道:“别怕,别怕,那只是个梦,不是真的。”

    “可是我真的好害怕。”

    祁君曜感觉肩膀一阵湿热,动作更缓,声音更轻,“不怕不怕,不要怕,我会保护你,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今早他的反应太怪,简直像失了神一样,若不编个说得通的理由绝对骗不过祁君曜,万一传出去被林含章知道了就更不好了。幸而他昨天见了山贼,便拿这事编了个借口,倒也合常理。

    而且他自穿越过来后,第一次有了前途未卜的感觉,心里自然十分害怕,也需要排解,这么一哭倒是缓释了不少,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

    二人就这么抱了许久,久到林瑾瑜感觉脖子扭得有些疼了,才抬起头来,揉了揉鼻子,讪讪道:“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祁君曜的肩膀上不仅有他有感而发的眼泪,还沾了些鼻涕。

    这可真的是太蠢了。

    祁君曜低头看了一眼肩膀,逗趣道:“我这衣服可是织锦山庄的上品,你怎么赔我?”

    “洗洗还能穿呢,干嘛要赔?”林瑾瑜不解道,“而且你都已经卖身求荣了,还这么穷讲究。”

    祁君曜不答反问道:“若是你的衣服沾了我的元—精,你还会穿吗?”

    “这……”林瑾瑜一时语塞,若是答不穿,岂不是打了自己的脸,若是答穿,总觉得被占了便宜,真是可恶啊,这个男人。

    林瑾瑜只好愤愤地瞪他一眼,怒道:“先不说穿不穿,我绝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祁君曜一边帮他套衣服,一边道:“我就喜欢夫人嘴硬的样子。”

    我不仅嘴硬,心也可硬了好吗?就算你献身于我,我也会始乱终弃的好吗?

    祁君曜将他抱到轮椅上,推到桌边,打开食盒,林瑾瑜便闻到一股诱人的浓香味。十六个白生生、皮薄薄的小笼包摆满食盒上下两层,林瑾瑜都能看到里面浓郁的汁水。

    他一把从祁君曜手中夺过筷子,迫不及待地吃了一个,感叹道:“真香!”

    祁君曜敲了敲桌子,提醒道:“这里还有我的一份。”

    林瑾瑜看了看祁君曜空空如也的手,略有不满道:“那你怎么只准备一双筷子。”他不情不愿地夹起一只小笼包送到祁君曜嘴边。

    祁君曜一口咬下,从善如流道:“对啊,这个折雪怎么能只准备一副筷子呢,真是不像话,下次见面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折雪:……因为我只是一个人,只有一张嘴。

    “你这是抢了折雪的?”

    “怎么能说是抢呢?我明明是直接开口要的,夫人若是喜欢,往后让他天天送。”折雪是出了名的爱吃会吃,他买的东西味道都不会差。

    “折雪轻功这么好,你却让他当外卖员,也太暴殄天物了吧。”林瑾瑜一下夹起两个小笼包堵住他的嘴。

    很快两层小笼包就被吃个精光,林瑾瑜舔了舔嘴唇有些意犹未尽。

    祁君曜盯着他的舌头,眼神一暗,林瑾瑜瞬间闭嘴,怒道:“变态!”

    “明明是夫人在勾引为夫。”祁君曜凑过来,捏着他的下巴,仿佛下一刻就要亲上来。

    林瑾瑜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挡住自己的嘴巴,结结巴巴道:“勾,勾引个屁啊,我,老子是,是馋,馋的。”

    “为夫也很馋。”祁君曜意有所指道,他快速舔了一下林瑾瑜的手心,然后身体后撤,端正坐好。

    林瑾瑜得出一个没用的结论:在祁君曜面前真的很难保持理智。

    “祁!君!曜!”林瑾瑜咬牙切齿道,他将手紧握成拳想要一拳砸过去,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猛地把手摊开,在祁君曜衣服上边拍边打蹭了好几下。

    林瑾瑜深呼吸了几下,不断劝自己忍一时风平浪静,才将心情平复下来。

    “有必要这么嫌弃吗?”祁君曜冷不丁冒出一句,眼神往自己的肩膀瞟去。

    “……”糟糕,忘了这茬了,林瑾瑜摸了摸鼻子,心虚道:“你还是快去换件衣服吧。”

    祁君曜笑得灿烂,“不必,我是不会嫌弃夫人的。”言下之意还是在责怪自己嫌弃他。

    妈的,我嫌弃你说明我比你干净,我比你干净你当然不该嫌弃我。

    但是跟祁君曜争口舌之利显然是没有用的。

    林瑾瑜转动轮椅朝门口走去。

    祁君曜快步跟上来,自觉地推着轮椅,问道:“夫人要去哪里?”

    “去你房里。”

    “可是为夫还没准备好。”祁君曜健步如飞地推着轮椅,不假思索道:“好羞涩啊。”

    “……”林瑾瑜扶额道:“那算了,不必勉强。”

    祁君曜走路生风,将轮椅推出路虎的气势,一个急刹漂移,轮椅稳稳停在祁君曜房间门口,他抬起一掌将门轰开:“此处便是我的闺房了,夫人尽管参观。”

    闺房你妹啊,你还演上瘾了是吧。

    林瑾瑜坐在门口,一阵若有似无的檀香味传入鼻尖,跟祁君曜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房正中间是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摆放着一只紫砂茶壶,桌边配了两张同色的木凳。床靠窗而放,没有床帐,很是宽敞,窗外栽着几株竹子,竹影婆娑,随风摇动。床边小桌上放着几本书,再往旁边立着一个衣柜。

    林瑾瑜自己控制着轮椅向衣柜而去,他打开柜门,里面挂着几套衣袍俱是红色,林瑾瑜随手取下一件来,递给祁君曜,“把这件换上。”

    “可我身上这件有夫人的味道。”

    你还想顶着它除去招摇过市吗?

    林瑾瑜怒道:“那你一辈子穿着吧!”

    “也未尝不可。”

    林瑾瑜从前觉得自己性子温和平易逊顺,打游戏时就算队友是演员也是默默忍受从来没骂过人,可面对祁君曜他怎么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呢!

    他一把扯住祁君曜的腰带,笨拙地解起来。

    直接扒掉他的外衣,不信他不换。

    然而天不遂人愿,正巧此时,林含章领着丁神医走了进来,看到二人的姿势,立马退出去。

    林含章干笑道:“今天天气不错啊,哈哈。”

    丁神医附和道:“对啊对啊,看来他们不在此处,我们再去别的地方找找。”

    林瑾瑜脸色一变,手也有些发抖,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心道好险,还好林含章退出去了,不然他不一定能掩饰好。

    他缓了一会儿,脸上才恢复了一点血色,戳了戳祁君曜的肚子,“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找我们,你去追他们吧。”

    “你让我这样去?”祁君曜两手揽着自己被解开的腰带,挑眉问道。

    林瑾瑜摸了摸鼻子,坦然道:“可我不会系了。”

    估摸着丁神医是为了林瑾瑜的伤来的,祁君曜不敢耽误,只好认命地换起了衣服。

    他十分坦荡荡地在林瑾瑜面前将自己脱得只剩条亵裤,上半身完□□露,精壮的胸肌、排列整齐的腹肌以及完美的人鱼线看得林瑾瑜眼睛都直了,完全挪不开眼。

    林瑾瑜此刻脑子里真有一个念头:果然适度健身吸引异性,过度健身吸引同性。

    他眼神发亮,努力抑制着想上手摸的冲动,清了清嗓子,不自然道:“你穿快一点。”

    祁君曜了然一笑,将动作放得更慢。

    骚死了,你这种人就该富婆快乐球伺候着,林瑾瑜愤怒地想,突然他想起了自己的金主身份,心中涌起邪念,随即赶紧掐灭,默默告诫自己,他可是直男,只喜欢小姐姐的那种。

    但欲望的种子已经埋下,只要阳光湿度等外部条件合适,自身的养分就足以让它生根发芽,从此以后,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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