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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牢狱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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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劫狱救人的事情在京都广泛传开,大街小巷无不在议论此事。

    想当年前朝太子入狱时,其部下一批朝廷重臣都没敢明目张胆的去天牢劫狱,顶多是联合一些江湖势力搏一把,但最终也没能把人救出去。

    能把犯人堂而皇之从天牢里带走的,恐怕只有这位寿元公主了。

    可她终究是触犯律法,猝不及防的打了皇室一巴掌。

    这下人被关到天牢里,由刑律司审问画红印后,坐等天子处置。

    天牢里的气温比外头低上不少,暖阳从井格窗投射进来,照在颜慈身上,那小小的方格被光晕打散。

    她感觉度日如年,时间在这里好似停滞般。

    凤西灼把她关在这,应该是想把颜川引出来,但颜川估计来不了,他身上的伤需得静养。

    于是她想,会不会有人来救她,虽然英雄救美的戏码很老套,她不是美人,也不认识什么英雄。

    但她还是会想着,有人能够将她从这阴冷潮湿的腌臜地带走。

    一直以来她从未停止幻想,有人能给她丰衣足食的生活,愿为她披荆斩棘,不辞冰雪为炽热。

    随着时间流逝,她渐渐认清,天不救人,人不救人,唯有自救。

    她现在坐在天牢里,不代表她束手无策。

    她只是在等待,等待着那些潜藏在水里的鱼浮出水面。

    因为人只有在极端落魄的情况下,才能够看清真心与假意。

    燕燕来过、周澜来过、凤西灼也来过。

    燕燕来是想确认她是否安好。

    周澜来是想问她,颜川究竟去了哪。

    凤西灼来,是想让苏越禾认为,他取的血来自颜慈。

    至于这血究竟是不是她的,凤西灼不在意,他只在意苏越禾是怎么想的。

    只要苏越禾觉得是,那就是,只要苏越禾觉得好,那就好。

    这般自欺欺人,也不知,凤西灼和苏越禾两个人,能不能一辈子长长久久的,活在互相制造的假象当中。

    前来看望她的人当中,有两个人她料想不到,一是容衡。

    不过容衡来了以后,直接道明:“我是替颜川来看你的。”

    容衡以为她在牢里受了狱灾,带来几瓶药膏塞在她手里,她说不用,推推搡搡间,直接被狱卒收走了,并警告他们长话短说。她问容衡:“他的伤势如何。”

    容衡不冷不热的回道:“你不如操心一下自己。”

    当时月光撒下一片清辉,她开始抛去成见,第一次从正面的角度审视容衡这个人。

    他的身世不是一般的惨,容衡的惨来自于尊严被踩在脚下,身不由己,备受摧残。

    被贾人当作泄欲的工具,隐忍数十年,一朝得以报仇,折磨人的手法过激一些,好像也是情有可原。

    容衡跟颜川,一个活在泥里,一个活在云端,中和一下,说不定对彼此都有好处。

    好吧,这么一想,她觉得容衡似乎也不坏。

    听容衡说,颜川的病治起来会很痛苦。

    他腰上有几块腐肉,得剜掉,不然容易扩散长成毒疮。

    左腿腿骨要用内力彻底震断,再固定好重新愈合,这么下来颜川一整年都得躺在床上,他那么好动的性子,估计会被憋坏。

    他走的时候问她,有没有什么话带给颜川。

    她想了一堆,望着牢里天窗洒进来的月色,还是删繁就简的说道:“其实蹲牢狱的下场,我劫狱前就料想过,所以不必为我担忧。”

    容衡望着颜慈的神色,有片刻撼然,与颜慈的坦然真挚相比,他的想法实在过于卑劣。

    因为,颜慈落狱的事情,他根本没有告诉颜川,也不允许颜川身边的手下告诉他。

    他担心颜慈会受不了牢狱之苦,哀求颜川来救她,颜川都自顾不暇,自然不能为她扰乱阵脚。

    可没想到,颜慈从劫狱开始,就想过自己的下场。

    明知道自己会落狱,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将颜川劫走。

    从前,容衡觉得颜慈的高高在上来自于家族给她的底气,可如今她坐在阴暗的角落里,尘埃遮盖她的容颜,那双清眸却在灰尘的覆盖下,愈发明亮如月光。

    他这才明白,她的底气跟任何人都无关。

    她自有她的聪慧、果敢与无畏,无关乎任何身外之物。

    可他真的很讨厌颜慈,既然被踩在泥地里,就该跪地求饶,放下身段给别人磕头来寻求庇佑。

    凭什么还摆出这么一副舍己为人的姿态。颜慈从来都是这么令他讨厌,他开口问:“还有吗?”

    她想了很久,数着手指头,还有三个月就到元宵了。

    她将下巴抵在膝盖上,浑身带着力气,语气铿锵:“再有几月便到元宵了,届时,我要吃他亲手做的汤圆。”

    这句话再平凡不过,就像寻常人家里,姐姐今天洗衣做饭了,明天就轮到下边的弟弟妹妹来。

    容衡听到这句话后,目光停在她身上良久,不一会他没应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两句话,带不到颜川耳边,容衡不会告诉他,自己来过天牢。

    出门前,容衡说的是,帮颜川带一封信,一封写给颜慈的信。

    听到颜慈的两句话后,容衡觉得自己很残忍,这对情谊深厚的姐弟,或许会被他亲手推散,可他必须这么做。

    第二个在颜慈意料之外的人,是梅婕妤身边的宫女,锦儿。

    锦儿一来便表示梅婕妤很担心她。

    只听她说:“我家娘娘求太子网开一面放了公主,但人微言轻的,说的话太子也没放在心里。”

    锦儿给她递来茶水,她一往如常的捧在手心,但没喝到嘴里,她双眉紧蹙,表情悲戚。

    “娘娘是我在皇宫里唯一认识的人,若她都没有办法,那我恐怕是无望了。”

    说罢,她吸了吸鼻子,她又问:“对了,你今夜来昭狱可是得到太子哥哥的准许?”

    锦儿来时便已想到颜慈会这么问,她凑近了些,小声道:“娘娘瞒着殿下私自打点关系过来的,花了不少银子,她怎敢让殿下知道呢?”

    她叹口气:“患难见真情,娘娘敢冒险派人出来见我,我真是不胜感激。只是她产期将近,若让她为了我的事情得罪太子哥哥,那我真是要愧疚死了。”

    锦儿拉过她的手,脸上露出些许担忧之色:“我也劝过娘娘,只是她心里实在记挂着您。太医说这两日便要生产,让她好生歇着,不可劳神费力。她可是一点没放在心上,说什么都要让奴婢来昭狱看望公主。”

    她是十月初六被关入牢狱,算起来已经过了二十日。

    她露出几分怅然,神色间尽是疲累之态,语气感慨:“我跟娘娘仅有几面之缘,她却对我如此上心,真是没想到啊。你回去跟娘娘说,万不可为了我的事情,操劳过度。这牢里的日子是难熬了些,我咬着牙也能挺过去。太子哥哥不至于赐我死罪,他也只是想惩罚我一下,好让我乖乖认错。”

    锦儿见时机成熟,语调一转:“其实娘娘那倒是有一个法子,能让您尽早从这鬼地方出去。”

    她听闻此话忙拉住锦儿的手,神色惊喜:“真的吗?”

    “娘娘说殿下对您十分心软,只要您将劫狱之事如实告知,写封信由娘娘亲自送到殿下手里,不出两日您就能从牢里出来了,哪还用在这里受罪。”

    她迟疑道:“写信?可是此处并没有笔墨,我要如何写?”

    “公主,您稍等片刻。”

    不多时锦儿端着笔墨进来。

    她露出忧虑的表情:“锦儿,我若如实交代,娘娘真的会替我在太子哥哥面前求情吗?”

    锦儿拍着胸脯保证道:“这是自然,我们娘娘视您为姐妹,情同手足的。她是不会做出伤害您的事情来。”

    她故作无奈的长叹一口气,快速的写下一长串字。

    写信的过程中,锦儿投来几道目光,皆被她不着痕迹的挡住。等信写好后,她郑重其事道:“事关重大,万不可叫其他人见着了。”

    锦儿欲接过她手中的信封,她忧虑的收回手:“可有信封?”

    “这奴婢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来。”

    锦儿掏出香囊:“不如放在这里边?”

    她摇摇头,这么重要的信件,她怎么可能放在一个随时可以打开的香囊里。

    她将余下的信纸叠成方块状,而后在封口处粘上几粒米饭,压紧,千叮咛万嘱咐的交到锦儿手里。

    就在锦儿准备离开时,她突然叫住她好奇道:“文英斋里的姑娘,可曾出来过?”

    锦儿自然知道她说的姑娘是谁,只是公主为何突然提到她?锦儿想了想,回答道:“她一直待在文英斋从未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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