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高效，冷血的机器
弹壳掉落在地的当啷声，老猫赞许地点头。
“砰！砰！砰！砰！”
苓仁紧接着连开四枪，为确保万无一失进行了补枪。
老猫上前来查看四人倒地的状况，嘴角抽了一下：“你开枪都奔着他们的头去的啊？”
“习惯了。”苓仁刚说完就陷入到沉默之中，他也无法解释这种所谓的肌肉记忆到底是什么，就像是下意识的神经反射，在看见敌人的那一瞬便自觉地抬起了手将枪口放在他们的额头上。
然后开枪。像是冷血高效的杀人机器，重复执行杀戮这一个指令。
又或许真的像老猫说的那样，在他开枪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他已经学会了如何使用手枪，一只无形的手握住了黑漆漆的枪口，随即枪口上抬，子弹激发勾勒出完美的弧线，命中他们的了大脑。
“天命所归啊。”老猫悠悠然地叹息，突然立刻蹲下身形，扑倒了苓仁。
一发子弹擦着头皮飞过去，如果老猫刚才地动作再慢一步，那枚子弹就会正对着苓仁的眉心穿射而过。
“真他妈准啊。”老猫怒骂了一声，掏出打击者架住桌柜，头也不回地朝着后方连续开枪。
一片密不透风的弹幕在短短数秒钟之内从枪口中倾泻而出，将在场的所有敌人覆盖在内。密集的火力压制让赶来增援的人员急忙低下了头。
“是那些不是人的东西。”老猫立刻给出了自己的判断，“有人在控制他们！”
“砰！”
一发霰弹直接喷开了倒在地上的桌子掩体，巨大的空洞旁边是大量的凸起和木屑，二人之间没有任何交流，各自向周围爬开寻找别的掩体。
苓仁靠在办公桌底下，看着手臂上亮起来的三道灵感回路。
【炎之星】。
【神座】。
【巡林】。
他的瞳孔之中三道颜色互相争夺着最大主权，交相辉映，厮杀片刻之后，唯有赤红色在瞳孔之中点亮。
他检查手枪备弹，28发的备弹数如今还剩下20发，算上枪膛内还剩下的1颗子弹，共计21枚。
“砰砰砰！！！”
接二连三的枪声响起，密集的交叉火力和接替射击将苓仁所在的方位全面压制。赶来的安保人员一边开枪一边接近办公桌，确认苓仁的生还情况。
一时之间整个楼层内安静的可怕，穿着制服的安保人员朝前一步，准备亮起手电检查。
而就在手电亮起的那个瞬间，比那电流激发所产生的白炽灯光还要耀眼的光芒彻底绽放！！
“轰！！！”
剧烈的火焰缠绕在一起，形成层层叠叠的火浪直接将就近的敌人掀飞，将将滑行数米才勉强停下来。
“砰砰砰砰砰！”
其余的安保人员立刻开枪，一道火墙凭空升起将所有的子弹吞没，视线投射不过，那道火墙后突然伸出来一只手！！
“砰！”
一手抓住就近一人的脑袋狠狠砸在地上，身体顺势倒在地上，枪口对准左边开枪。
“砰砰！”
击倒敌人后苓仁立刻剪刀腿锁死压在体下的敌人，枪口对准他的大脑连开两枪。
“吼！”
剩余的武装人员口中竟然爆发出远非人类能够发出的吼叫声，他们纷纷朝着这边跑来，奔袭的速度远超出正常人类的跑步速度。
“砰砰！！”
又是一枪击杀一人，在那人倒地的瞬间苓仁回头一拳砸在准备偷袭的安保身上，紧接着拳头摊开一把抓住衣领拉回来，枪口顶住小腹连开两枪。
苓仁猛地回头，将抓住的人当做人肉盾牌朝前推进，子弹打在安保的背上血流不止，他把枪口伸出安保的腋下，露出一道小缝让自己的视线能够观察到敌人的方位。
手指扣动扳机，三连击。
“砰砰砰！”
又是三人倒下，苓仁一把推开当做盾牌的安保，左手转刀出鞘，黑色的短刀在显出真容的瞬间撕裂空气，发出几近音爆般的速度。
“砰！”
一刀鞘砸在太阳穴上直接把那人敲飞出3米远，砸落无数纸张文件，右手举枪开枪。
“砰！”
左边的来犯之人倒在枪口之下无力地挣扎，苓仁一记鞭拳击中右侧的安保下颚，紧接着双腿盘绕发力，压中敌人的脚踝将他重摔在地上。
从容不迫地开枪，一枪一个。
苓仁缓缓站起身，擦拭身上的血迹。他拍打风衣两侧的灰尘，一个人在尸山血海之中朝前行走。
某种直觉直冲云霄，从他的天灵盖一寸一寸往下打下去。头皮发麻汗毛倒立的同时【神座】的灵感回路发亮，时间线像是突然被手动快进了一般，苓仁的大脑以不规则的运动方式突然下移。
一发子弹擦着他的侧脸飞过，带起一块血肉。
苓仁已经来不及开枪了，在双眼怒目而视的同时，他清晰地看见对方扣动了扳机。
“砰！！”
一柄长刀刺穿了那人的胸膛，黑色的鲜血从中流淌而出打湿了地面。
老猫一手拿刀贯穿另一只手抓住他开枪的手腕猛地上抬。
“受伤了？”
老猫把压在身上的两具尸体扔在地面上，再把短刀缓缓抽离出来。
“还好。”
脸颊上的伤口传来阵阵痛感，有种太阳对着自己猛晒的错觉，火辣辣的。
“他们死了。”苓仁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些人，面容狰狞而又面目扭曲，干枯瘪瘦的皮肤下黑色的血管突起。
“不用管这些，他们已经被污染了，不能够称做是人。”老猫拍了拍自己的风衣，转了个刀花，挥刀血振，“不要有太大心理负担，如果压力实在太大，我们还会提供专业的心理咨询服务。”
“我是不是还得说一声你们人还怪好。”苓仁将弹匣退了出来，掌心的火焰照明四周，他的视线充斥一片光明，瞳孔内的火焰灼烧着内心的浑浊。
“感谢的话出去再说吧。”老猫一枪打碎了一旁亮着红点的摄像头，“该去顶层跟我们的嫌疑人见一面了。”
苓仁麻利地将刀身上的血迹擦拭干净，重新换了个装满的弹匣，反复拉动枪栓确认没有卡壳。随便用桌面上的纸巾抽出来擦拭脸上的血迹，掌中的火焰缓缓熄灭。
“走吧。”
二人的黑色风衣好像拖拽在地面上，黑色的影子被拖拽的老长，扭曲，却又带着神秘莫测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