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狩猎
“我们就这么明目张胆上去吗。”
这已经不是苓仁第一次发出类似的感慨了，从亲眼见证老猫从异次元口袋里掏出手枪放倒29人清空弹匣和枪膛的子弹时，再到如今在电梯内举着雪茄对着摄像头挑衅。
要是下一次电梯门一开一堆面包人冲上来对他们拳打脚踢他也不会说啥了。
“当然。”
“滴！”
电梯灯光突然消失，整个空间被黑暗包围。紧接着紧急电源接通，代表电源接通的检测灯亮起红色的光，微弱的紫色led灯照亮了不大的空间。
“来吧，从电梯井爬出去吧。”老猫反手抓住电梯的扶杆，腰腹同时发力，身形近乎一百八十度倒挂翻转，一脚踢开电梯井盖口，三两步跟鬼一样就跳了上去。
“你是袋鼠吗？”苓仁思考着要不以后就叫他老袋鼠吧或者老鼠也不是不行。
“我只是一只会跳高的猫。”老猫伸出一只手臂，拽住苓仁拉上电梯顶部。
“电梯会承受不住重量掉下去吗？或者突然运行起来。”
“不会，电源停掉了，新式的电梯都会有制动，卡在原地不会随便掉下去或者升起来。”老猫举起手，在手上撒了点白色的粉末，稍微摩擦片刻，一团亮光就在手中凭空浮现，好像整只手掌都在发光发亮，“电梯的检修表上面还写着21年才做了首次的常规检查。”
“你刚刚撒在手上的是？”
“海灯盐，神秘学密封盐类材料，稍微摩擦就可以用灵感激发，发出功率不小于6w的亮光。”老猫介绍道，二人站在边缘慢慢往前磨蹭，“害怕掉下去吗？”
“我对自己的平衡有信心。”
苓仁并没有显露多少惊惧。
老猫摸到一条缝隙，向上爬升十公分左右，推开门，伸出手臂，抓住了苓仁同样伸出来的手臂。
“这是什么位置？”
“给电梯检修人员设立的紧急维修通道，一般和逃生通道连接在一起，但平常来说连同两侧楼梯的消防门是封死的。”老猫走在前方，把手压在门把手上使劲转了转，“果不其然，这里平时都是锁起来的。”
“怎么过去？撬锁？”
苓仁本来以为自己接下来会看见神秘学界领军人物，神秘莫测的老猫先生从怀里掏出一根铁丝伸进锁孔里面听声确认是否撬开。然而老猫只是后退了一步，从风衣下摆之中取出来一把霰弹枪。
striker-12霰弹枪，在国内他还有一个更加知名的名字，打击者。
老猫把弹鼓转了一圈，往里面塞进一发极其独特的子弹，底部印刻有神秘的十字花纹。边缘泛溢着淡金色的光晕，子弹上膛。枪口锁定门口正中心，手指轻轻扣动扳机。
“砰！！！”
整个门把手所在的区域加上一整块连接机械结构的锁芯都被那巨大的子弹冲击力直接击穿，整块门板被径直轰飞，老猫上前两步，一脚踢开消防门。
“这就是神秘学，小子。”老猫的笑容桀骜不驯，把霰弹枪挂在背上，掏出手枪检视弹匣和枪膛，将子弹下压，确认手枪部件完好无损。
苓仁跟上，将老猫的每一个动作和细节看在眼里，他将gsh-18取了出来，指节按压在枪柄上，有意识地远离扳机。
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他们会习惯性地把手指放在扳机处，以便有更快的反应速度扣动扳机，然而实际上对于任何接受过专业培训的持枪人员来说，将手指放在扳机上是一个绝对危险的行为。
“现在会用枪了吗？你只需要把枪口对准你要命中的目标身上，然后扣动扳机。”老猫的描述将射击与瞄准形容成一件极为简单的事情，事实上对于一般人而言射击与瞄准绝非一件轻松的事情，空气湿度，风速，环境对枪械的影响情况与枪械本身的清洁与寿命问题等等。
太多太多的因素综合在一起，导致哪怕仅仅在20米30米左右的距离都很容易出现无法命中的情况。
苓仁将手枪攥紧在手中，短刀横握放在持枪手臂下。
“上楼梯？”
老猫推开门，确认了一下外面的环境。
“就从这里出去吧，沿途给你找几个人练练手。”
“你就那么信任我？相信一个从来没有拿过刀用过枪的人可以用所谓的天赋快速上手掌握技巧？”
苓仁跟在老猫身后。
“有些事情是天生的。”老猫抛下一句话，转身走了出去。
“这是什么宿命论结果。”
苓仁叹口气。
“唯心主义至上，小子。”老猫叹口气，转刀转枪。
大厦外的夜色很黑，偶尔能找到一两颗单独的星星挂在天空边闪耀。
走廊通道内亮着柔和的白色灯光，二人的衣服色调与背景格格不入。
老猫停下脚步。
“怎么了。”
苓仁看见他比划的手势，下意识地压低身姿，靠在掩体后面等待老猫发号施令。
“前面的房间有人，应该有四个，左45度一个，正中间偏左右两侧11度两个，右60度一个。”老猫检查手枪的弹匣有无压实，“我解决两个，剩下两个你来？”
苓仁没有说话，他知道老猫考验自己的时候到了。
解除保险，手指放在枪柄上，等待老猫破门。
老猫见状知道苓仁做好了准备，站起身，左手拎着打击者对准大门，一枪破门，紧接着一脚踹开。
“砰！”
先是门框砸在墙壁上的声响。
“砰！”
苓仁开出第一第一枪，子弹从枪口飞出，在高压的汽化蒸汽中划出完美的弧线，径直飞入中间一人的脑袋。
“砰！！”
第二枪仅在004s之后就紧跟着响起，精准命中右侧的敌人额头中心。
“砰！砰！”
手指扣动扳机第三下，第四下，短刀转圈划开枪口升起的硝烟，视线来回扫动锁定躺在地上的躯体，确认没有人起身动弹后，苓仁才缓缓松开了口气。
07s，4枪，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