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猎杀
“离奇事件！是天灾到来还是另有蹊跷？！数千只候鸟飞入学校，究竟是为何？”
“相关专家说，很有可能是因为当地的气候变化导致磁场发生短暂性地改变，导致鸟类的导航系统发生些许变化。”
“本次事件是偶然中的偶然，还请市民稍安勿躁，不要以谣传谣，并非世界末日即将到来”
老猫五官扭曲在一起，把手机推了出去。
“你这是干了些什么好事。”
“我当时用了一下【巡林】的能力。”
“可你明明才刚刚掌控这种能力吧，刚掌握这样的能力就能运用的如此熟练。”老猫叹了口气，“人比人气死人。”
车外的天空逐渐落入无光的黑暗之中，苓仁靠在窗边，无聊的眼神扫视着周遭的建筑与天空中盘旋的云朵。
“今天晚上要做什么事吗。”
老猫给自己点上一根雪茄，摇开车窗，白色的烟雾飘出车外，随后消散成虚无。
“杀人。”
苓仁眼皮略微跳了跳：“能不能换个说辞，你说这两个字的语气简直像是黑帮老大打算把得罪了自己的人沉尸海底。”
“呵呵。”老猫的笑声有些鄙夷，“系好安全带，今晚给你来点刺激的东西。”
他转身把一块平板丢给苓仁。
“2024年12月17日，嫌疑人李肃通过非法渠道购买灵魂祭品，妄图通过灵魂祭品成为神秘学载体释放无形术，跨入神血者的范畴。然而该灵魂祭品本身具有非常强大的污染性，凡普通人接触则有很大可能遭到污染，被转化成毫无理智只剩本能的神仆，危害性极大。”
“最高审判庭近日已通过cnl25050100001号法令，对特别行动队发出通告，对李肃进行逮捕归案。”
苓仁轻声念道上面的文字，脸色有点怪异：“我们要去抓他？”
“严格来说，他很有可能已经算不上是人了。你可以划动屏幕，文件里还有有关监测他时拍下的记录照片。”
苓仁闻言，滑动了一下屏幕，屏幕上出现了数张照片，他点击屏幕放大。
干枯的面庞，因为皮肤紧缩下垂而显得眼球极为突出，蜡黄色的皮肤和布满黑色血管的表皮，眉头总是锁死紧皱，好像下一秒就会勃然大怒。
“他确实看起来已经不太像个人了。”
“所有神血者一旦在意识体方面出现问题，将会出现不可控的逆转，丧失理智，回归本能，一旦发生污染，很少有机会能救回来。”老猫看着反光镜中陷入沉思的苓仁，“我给你的那些资料上也有，你可以抽个时间看一下。”
“我昨天看过了。”苓仁用手撑住自己的下巴，“这种情况一般只会出现在超负荷调动灵感，比如无限制地释放无形术等才会出现，理智消失，回归本能，即唯心主义至上定律。”
“都看过了？”
“能背下来了。”
车内一时无言，老猫踩住油门， 这辆超跑发出一声60t的涡轮增压咆哮，载着车内的二人像是奔袭战场的骑士那般纵横千里。
停车，下车，关车门，锁车。老猫打开车尾箱，将银色的手提箱取出来，丢给苓仁。
“里面装着什么？”约莫有二十公斤重箱子，苓仁却能很轻松地单手提起来。
“gsh-18,6个9 x 19mm特制麻醉弹扩容28发弹匣，一把短刀，材料钛合金，能砍能切，进可攻退可守，还可以藏在衣服里面，居家必备的杀人利器。”老猫满不在乎地介绍道，提出自己的黑色手提箱。
“枪？手枪？”苓仁愣在原地看着老猫，“我没有接受过任何有关枪械使用的培训，开保险，上弹匣，换弹，扣动扳机，瞄准我什么都不会。”
“相信自己，你是神血者。”老猫一把将车尾箱关上，“唯心主义至上，不是因为你平常的练习所以你才会用枪，而是在你拿到枪的那一刻你就相信了自己会用枪。”
“这太抽象了吧。”
苓仁默默呢喃道。
“我看任务简报说李肃就在楼顶，有什么计划吗？”苓仁已经彻底明白老猫把他带过来这里就是为了培养他的能力，但此刻饶是以他的脑袋也想不出来老猫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比如从楼顶突袭？或者，安排什么狙击手之类的？”
“想太多了，没有支援。”老猫咧嘴一笑，笑的那么猖狂。
“就我们两个？”
“就我们两个。”老猫摇摇头，把雪茄扔在路边垃圾桶，人还蛮讲究环保意识的。
“杀进去？”事到如今苓仁已经想明白了。
“杀进去。”
老猫重重点头。
“不用害怕，我们两个手上拿的都是麻醉弹，最多因为子弹初速问题动能较大把人打的骨折，不用急，我们会为他们安排最好的神秘学医疗服务，不用害怕一不小心把人家小命拿掉了。”
老猫走到门前，蛮守规矩地等待安全门转到自己，紧接着警报声贯穿双耳，整个大厅的警报器全部运作起来。
大批的保安举着甩棍冲了过来，面色严肃：“你们是什么人？还请配合我们接受违禁品检查！”
“咳。”
老猫回头看了一眼苓仁，就在那仿佛被按下暂停键的一刻，他伸出手枪，挨个点名。
子弹一颗接着一颗冲出枪膛，赤红色的火舌在枪口处蔓延燃烧，黄铜色的弹壳被抛出枪体，一发接着一发掉落在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络绎不绝，麻醉子弹撞击再到碎裂，高温的汽化烟雾升腾而起。
老猫娴熟地抛掉弹匣，空弹匣侧体45度锐角飞出，重新换好弹匣，退掉弹壳。
“跟上？”老猫慢悠悠地往前走去，右手转枪左手转刀，没有回头。
苓仁将银色手提箱放在地上，取出短刀和gsh-18，将腰带简单束在身上，6个弹匣依次插好，绕过倒在地上看似死亡实则因为麻醉而呼噜睡大觉的安保人员，快步跟上。
“我们怎么上去？”
苓仁问。
老猫按动电梯。
“坐电梯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