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天赋001
同时，陆离也比较好奇于自己的天赋。
应该不会太低吧，不过话说这天赋到底是怎么测得，标准到底是什么，这领导也没介绍啊。
办事能力真是不行。
陆离心里吐槽着，一边看着新人们排着队来到机器面前。
那机器差不多就一台抓娃娃机的样子，有一个不大的屏幕，连着一个握把，新人握住那个握把，屏幕上就会跳动起红色的数字。
开始有两个见习调查员握住握把后，屏幕上的数字跳动显示为007，006。再然后的见习调查员的天赋大致都是这两个数字，应该算是比较平庸的天赋，一边旁观的领导们看过一眼后，面容上没什么表情，好像班主任看见学习平庸的孩子。
这些人都在人事科派来的工作人员那里上报了姓名和编号，等待他们的大概是局里的随机分配。
天赋测量的前半部分一直很平静，直到遇到了一个天赋为009的青年，机器旁边的领导们冷淡得面容上才稍稍出现了些许的意动。
其中有三个领导表现的最为明显，陆离听前面排队的人介绍说，这三个人是异常局调查大队的三个支队长，因为大队长去总局出差，他们三个主管所有的一线调查员，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为自己的支队挑一些好苗子。
“那三个领导里长的最粗犷，最高最壮讲话最激动的看见没有。”
“看见了。”
陆离回答，其实只听长的最粗犷这个特点，陆离就能猜出来身前那位同事指的是谁了。
那聚在一起的三个领导里，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另一个是易拉罐身材，挺着硕大的啤酒肚，笑起来很像庙里的弥勒佛。
要说粗犷，能想到的只有三人中间那个胡子拉碴，头发板寸，肌肉虬结的汉子。
陆离还见过他，在昨天夜里灭杀夺舍李俊妃的异常后，这个汉子还想着拦住自己，等什么领导到。
还挺勇的。
“那是调查大队二支队的支队长张金盛，据说原来跟局里打好了招呼，咱们这些新人培训结束后统一归他们二支队先选，然后才能轮到其他两个支队。
但是因为之前市区出现异常的事，局里开了会，取消了集体培训提前分配，这个支队长的招呼就白打了，现在脾气挺不好的，听说看谁都不顺眼。”
看谁都不顺眼。
这点陆离倒是看出来了，那个叫张金盛的汉子，自从看见了天赋009的见习调查员，就激动得很，那个弥勒佛一样的胖子好像想跟他争这个人才，结果被他带着祖宗十八代骂的跟孙子一样。
那个之前讲话的国字脸，大概是政治处派下来的领导，想调停两个支队长间的吵架（其实只是张金盛的单方面输出。）结果张金盛只给了他一个白眼，连鸟都不鸟他。
给那政治处的国字脸领导脸都气白了。
看的陆离有些想笑，但是忍住了，心里给这个张金盛做出了评价。
真性情，嘴不饶人，可能是个好队长，好战友。
但是这种性子，很容易得罪同事和领导，除非立了什么大功或者突破到了高阶，不然想继续升官，肯定会受到阻挠。
换句话说，适合做战友，但不适合做领导，跟着这样的领导很容易被集火，不会有太大的前途。
过了好一会儿，张金盛好像是骂够了，不再搭理孙子一样把脸憋的通红的弥勒佛，直接把009天赋的见习调查员拽到身后，没人敢阻拦，生怕成为下一个被问候祖宗的对象。
天赋测量继续，在009的青年之后，又出现了几个天赋008，或者在008和009之间持续浮动的见习调查员，都是被张金盛一把拉到了身后。
弥勒佛的脸憋成了猪肝色，眼镜男的表情也开始不对劲，眉间的川字纹越来越深。
就在三个领导间剑拔弩张，其他的现场工作人员越来越紧张的时候，测量中出现了一个小插曲。
是一个看起来很乖，长相很可爱的女孩，怯怯懦懦的。那张脸和身材，要是搭配一身校服，大概和初中生都不会有什么差别。
小女孩走进测量天赋的机器面前，被一边表情狰狞的三个领导吓到了，迟迟不敢把手握上测量机器的握把。
“怎么了，快点握啊！”
其实张金盛没什么恶意，只是嗓门有些大了，一身戾气还没从刚才的骂战中恢复过来。
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一句话，竟然直接把小姑娘吓哭了，眼泪从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啪嗒啪嗒得往下掉。
“唉我说，你哭什么。”
“你够了，老张，你气不顺那我们撒气我没意见，可人家就是一小姑娘。”
“我哪里拿她撒气，我一直好好说话的。”
“你那里好好说话，你那眼睛和大嗓门跟要吃人似的。”
“哟胖子，踏马德我看你是对我有意见吧！怎么想打一架？”
“打就打，谁怕谁？”
说着说着，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也越靠越近，好像马上就要打起来。
“够了！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胡闹！”
一直没有动静的眼镜男大吼道。他的话是比较管用的，张金盛和胖子间的火药味勉强消散了一点，然后各自哼一声，别过了头。
“张金盛，你也够了，测试已经进行一半多了，好苗子全归了你们二支队，你也该消停点了。
剩下的苗子，我一支队不要，全给胖子吧。都是一个大队的，同事之间不要伤了和气，让外人看笑话。”
骂完了两个同事，眼镜男一改态度，笑着和被吓坏了的女生道。
“小姑娘，我代张队长和你道歉，他人就这样，嗓门大，但其实没什么恶意的，你继续，不要管我们……。”
听了眼镜男的话，小姑娘颤颤巍巍点了点头，然后把手放在测量机器的握把上。
顿时，屏幕上数字跳动，这次跳动的时间有点长，最终，屏幕上的数字停在了002上。
登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不能这么低吧，看了这么久的测试，都没看见一个新人天赋低于005。
然后，眼见着屏幕上的数字又有变动，几个领导松了口气，心想可能是机器接触不良，新人的天赋再差也不会低到002吧。
结果，在众人的目光下，屏幕上显示的002，最后的那个2字跳动了一下，变成了1。
然后不动了。
天赋：001。
身上的非凡气息趋近无。
三个支队长看着屏幕上的数字，忘记了矛盾，集体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