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 章 你去人事吧
漫长的沉默后，眼镜男有些尴尬得开口道。
“小姑娘，你叫什么。”
“可可，刘可可。”
“那个，刘可可啊，不是我们几个老古董太过严格。
你也看见了，这个机器，测量的是人身体里的非凡气息浓郁度。
对于正常人来说，005到007之间是比较正常的。008，009就属于天分很高的了。至于二位数或者三位数，那是对于已经晋升的非凡者的要求……。
而你呢，001的天赋数值，怎么说呢。
我在申沪市教育局还有朋友，要不我给你写封介绍信，你可以去哪里找一下工作？”
“呜呜呜。”
刘可可开始轻轻啜泣起来。
“小姑娘，刘可可，你哭什么啊，我说错什么了吗？哎呀，异常局有什么好进的啊，还危险，还忙，全年少休工资还少。”
眼镜男有些手忙脚乱。无意间说错了话。
政治处的国字脸领导背过了身，掏出了小本子好像记了什么东西。
张金盛和胖子的脸色也有些尴尬起来，尤其是陈金盛，伸手拽了拽身后拉过来的几个苗子，生怕把他们几个吓跑了。
“呜呜，我知道，可是，呜呜，可我的爸爸就是调查员，牺牲在了异常的手上——我答应要代替爸爸守护妈妈……。”
眼镜男面容犹豫，有些不知所措，正常来说异常气息浓郁度001的人，是不适合做调查员的，身体里的异常浓郁度越低，在异常辐射面前受到的危险就越大，越容易迷失。
但是尴尬就尴尬在，事实上，官方对于调查员的天赋数值是没有一个最低的规定的。所以按照法理来说，只要刘可可想留下，眼镜男不能强迫他离开。
可是这个数值，留在异常局一线实在是太危险了。
“好有担当的小姑娘，陈熙队长，正巧我们人事科也没有满编，要不把这个小姑娘分给我们？”
眼镜男回头，看见了施施然走来的刘琪，顿时松了口气。
“那谢谢刘科长了。”
“谢什么，不小心捡了这么个好苗子，我害怕你们跟我抢呢。”
刘琪温柔得拉过刘可可的手。
“可可是吧！跟姐姐去人事好不好，不和这些大老粗混一线了，到时候看他们那个不顺眼，咱给他们调夜班。”
“嗯嗯。”
刘可可看着温柔漂亮的刘科长，有些痴了，止住了哭声，木木然靠在了刘琪身边。
“哈哈，这姑娘倒是懂事儿。那陈队长，人我就带走了。”
“好好，麻烦刘科长了。”
眼镜男，也就是刘琪口中的陈熙队长满眼感激得目送刘琪把人带走，人事科，远离一线，工作也不算太累，还是挺适合那个小姑娘的。
至于刘琪，只当再欠她一个人情吧，真的羡慕老人事科长了，找了个这么懂事儿的接班人。
随后，陈熙宣布测试继续。
至于再后面的新人，天赋水平都算不上高，非凡气息浓郁度009的是一个没有，008的也少。
陆离还注意到了谈放，他的非凡气息浓郁度是008，还有点向009的数值跳了一下，但是很无奈又掉回008了，算是不错的天赋，比较符合他卷王的特质。
因为之前陈熙跟张金盛与胖子队长商量好了的，剩下的苗子全归胖子，所以张金盛也没有腆着脸要。
气氛难得的和谐。
终于，陆离前面的哥们也完成了测试，异常气息浓郁度007，算正常，与人事科工作人员那里报了名，准备以后的随机分配。
等到陆离开始测量的时候，已经没有几个新人了，几个来走过场的领导已经收拾文件准备离开，张金盛也开始问身后几个高天赋苗子的名字和爱好，准备打好一下关系。
所以当陆离握住握把的时候，是没有太多人注意的，除了人群里的刘琪微笑着给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哎呦，陆离的心情稍微有些小鹿乱撞，刘琪这种长相清冷的制服美女，比出这种手势，莫名的可爱。
()
美女媚骨惹人喜。
回首天赋——
000？
这机器不是坏了吧！
陆离看了看握着握把的右手。
没握错啊，可是这数值怎么不变？
屏幕上的数值卡在了000已经有了一会儿，甚至惊动了三个支队长和其他的领导。
不是吧！这波新人都这么拉的吗？刚有一个001，这把直接000了？
有的领导心道。
“刘科长，你们人事科可能又要来新人喽，还是个帅哥。”
张金盛愣了一会儿开玩笑说。陆离听了这话，满脸黑线。
昨天晚上白素附身你拦着我的时候，我真该教训你一顿。
你这个情商，是怎么做到支队长的？老天无眼啊！
陆离的手握着握把已经握了半天，异常浓郁程度测量机器还是没有动静，陈熙伸手扶了扶眼镜，满心疑惑。
按理说，在异常复苏的现代，不可能出现身体里异常浓郁程度000的人啊，这真的是……难以理解。
卷王谈放，看见陆离这么低的天赋，也有些同情，心道这次如果陆离还能留在调查局，一定请他吃饭安慰安慰他……。
因为怕打击到陆离的自尊，暂时没有人阻止陆离继续把手按在机器上。刘琪怕陆离尴尬，温柔对他道。
“小陆，其实我们人事科现在还没满编……我现在事情挺忙的，还缺个助理。”
真的刘琪，你都不知道你现在的雪中送炭有多感人。
陆离心道，其实助理也不错，只要自己的情商在，放什么位置上升不了职。更何况还能一直待在美女身边……。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次啸啸的挫折而已，陆离不在乎。
痛快把手从握把上松开，陆离转身向刘琪走去。
抱着刘琪胳膊的刘可可看着他，好像很开心，自己终于有人陪了，还是个帅哥。
同样，陆离也注意到了抱着刘琪胳膊的刘可可，心中泛起了别样的念头。
我000的天赋不比她刘可可001惨多了，也需要人安慰啊。
所以我也去抱一下刘琪的胳膊不过分吧。
顺便靠一下也不过分吧。
我要不要流点眼泪意思意思……。
结果，就在陆离胡思乱想之际，机器屏幕上的数字，动了。
谈放最先发现，招呼陆离道。
“老陆，动了，动了。”
？
“我又没死，当然能动，你在说什么屁话？”
“哎呦，我真动了，我动了！”
陆离回头看谈放时，余光也注意到了机器的屏幕。
跳动得很慢。
001，002，003，一点一点升。
“我就说，这孩子不能太垃圾，怎么可能是000呢，去人事科办事员那里报个名吧，说不定还能分到我二支队呢。”
张金盛道，但是没人搭理他，所有人都好奇陆离的异常气息浓郁度能升到哪里去，因为那仪器屏幕上的数字虽然跳的慢，但是还在一直稳步上升。
“006，007，008。”
“哎呦，王胖子，运气不错啊，真给你等到个人才。”
张金盛管不住嘴，对胖子支队长道。王胖子脸色明显有些意动，但是听见了陈金盛的话，重重向他翻了个白眼。
本来王胖子已经准备好去把陆离拉走了，却被陈熙拦住，等一下。
“怎么，这孩子你也想要？老陈，刚才不是说好的吗，你们一支队这次不挑……。”
“不是，再等等。”
陈熙打断了了满脸肉疼的王胖子，指着仪器对他说。
“还在动。”
“我去，真的！”
只见陆离的异常气息浓郁度数值，缓慢的从008，跳到了009。
“哎呦，捡到宝了。”
王胖子开心道，张金盛有些酸酸得说。
“切，谁队伍里没有天赋高的啊。”
……
两个领导间的阴阳怪气，陆离没有在意，他有不好的预感——。
只见那仪器上的数值，从原来的009，又缓缓比上次跳了一位。
这次跳的是十位。
010
张金盛：（o o）
谈放：我去！
王胖子：我去？
刘琪：（＾＿）
刘可可：( _)
陈熙：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