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田伯光上山
楚桓没有答话，环顾四周一眼，扬声道：“末学后进楚桓，请风太师叔现身一见！”
一连喊了三遍，四周依旧无人现身。楚桓皱起眉头，再度喊道：“风太师叔为何不敢现身一见？”
“你这小子怎知老夫名号的？”风清扬没有再避而不见，现身问道。
“自然是听师父提起过，他说太师叔您可是当年我华山派第一高手，当年的剑气之争若是风太师叔出手，恐怕结局就要改写了。”
令狐冲听得有些糊涂，问道：“什么剑气之争？我怎么没听师父说起过？”
“哼，剑气之争是华山派的丑事，岳不群遮掩还来不及，怎会跟你说这些？你这小子分明是在欺骗我这老人家”风清扬明显不信楚桓的话。
楚桓闻言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开口说道：“太师叔，当年的事确实是个悲剧，师父当时和我谈起时也是难过不已，他跟我说当年他被自己的师叔砍了一剑，倒在血泊中，等他醒来时，很多当年教导他的长辈都已经或死或走，整个华山忽然变得死寂和陌生。而自当年惨剧发生后，咱们华山的声威也是一落千丈，师祖离世时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让华山再度复兴，这也是师父他多年来的执念。”
令狐冲听得有些傻眼，站在那不知所措。风清扬则闭上眼睛，嘴里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楚桓继续说道：“太师叔，关于您当年的事我也略知一二，知道您心里有很大的怨气。不过华山派终归也是您的家，您能眼睁睁看着这份基业被人吞没吗？”
“楚小子，别再说这些没用的了。我知道你的心思，只是老夫确实已经无心江湖，只想在这思过崖上终老。不过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样吧，我看这令狐冲还挺对我脾气的，我会把我一身所学尽数传给他，也算是给不负师门之恩了。”风清扬指了指令狐冲说道。
楚桓当时就有些傻眼，他之前多次上思过崖练功就是为了引出风清扬，让他传自己独孤九剑，结果人家就是看不上自己，他感到既失落又生气。
这时令狐冲开口说道：“太师叔，虽然我不了解什么剑气之争，但是二桓的天赋和实力都比我强，既然您都愿意教我了，也不差再多教一个吧。”
“老夫传功只传有缘人，楚小子不对我胃口，我不想传他。”风清扬背过身去，拒绝了令狐冲的提议。
令狐冲还想再出言劝说，被楚桓制止了，他笑了笑道：“大冲哥，等你学会了再教我也不迟。而且别以为太师叔教你武功你就能超过我，到时候说不定你依旧不是我的对手呢。好了，师父师娘不在，你又在思过崖上不能下山，这山门事务不能不管，我就先下山了。大冲哥，过几天我会再来看你，到时候咱俩好好较量较量，让我看看太师叔教的怎么样。”说完，楚桓分别向风清扬和令狐冲各行一礼，然后转身下山了。
“太师叔，您为何不肯教二桓啊？”令狐冲看着楚桓的背影，不解地问道。
“不是不教，缘分未到。好了，你随我来，今天我要真正传你一门至高无上的剑法。等你学会这么剑法后，别说那个楚小子了，就是整个江湖上能胜过你的也不超过单手之数。”说完，风清扬把令狐冲叫道山洞中，开始传授他独孤九剑。
这边楚桓下山后，心中不免有些压抑，就来到一处无人的山谷，疯狂地练起武来。希夷剑法、劈石破玉拳、太岳三青峰等诸多华山绝学以及在山洞看到的那些各派精妙武学，都被他一一施展出来，一时间山谷中剑光呼啸，人影纷飞。
几天后，楚桓再度往思过崖上走去，但还没到山顶，就听到上方传来兵器相交的碰撞声。他一开始以为是风清扬在给令狐冲喂招，没有在意，结果到了山顶一看，和令狐冲交手的竟然是田伯光！
楚桓本就对当日不小心放走这个淫贼而耿耿于怀，更何况田伯光之前还在华山脚下犯案，害得师父师娘下山四处追查，结果现在他竟敢跑到山上，还和令狐冲动起手来，这让楚桓心中更是愤怒不已。
不过他没有急着动手，因为眼前的战况明显是令狐冲占据上风，看来风清扬教的确实不错。他悄悄封死了田伯光的退路，躲在暗处偷偷观察。
这时令狐冲已经一剑挑飞了田伯光的短刀，剑尖抵在了田伯光的咽喉处。
“哼，田伯光，你已经输了，看来你是没法把我弄下山了。看在当初在回雁楼你没有杀我的份上，我今日也放你一马，你赶紧下山吧。还有，不要再做那种伤天害理的恶行，要不然下次我必取你首级。滚吧。”令狐冲收起剑，挥挥手让田伯光下山。
“哎呀我说令狐兄弟啊，多日不见你的剑法怎么如此厉害了？我田伯光算是甘拜下风了。不过今日你必须得和我下山，要不然我也活不下去了。”田伯光说到最后已是哭了出来。
令狐冲有些疑惑，但没等他开口询问，楚桓走了上来，扬声道：“田伯光，你这恶贼罪行累累，今日你必死无疑。”
田伯光吓了一跳，急忙跑到令狐冲身后叫道：“令狐兄弟啊，我今日可是来找你的，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令狐冲往旁边一站，说道：“田伯光，你我正邪两立，我可不是你的兄弟，你可不要乱攀关系。”说到这他稍一停顿，转身对楚桓说道：“二桓，虽然此贼确实该死，不过当日他毕竟放过我一次，大丈夫仇必报、恩必还，你就放他一马。下次再遇到，我自会出手斩杀这个淫贼。”
楚桓看了令狐冲一眼，问道：“大冲哥，你放他一马，他下山后再祸害那些良家女子，导致别人家破人亡，这份因果你我可担当得起？”
“这……”令狐冲犹豫了。
“哎哎哎，不用担心，我……我已经被……被去势了。”田伯光低头说道。
楚桓和令狐冲对视一眼，楚桓问道：“我怎知道真假？”
田伯光闻言脸上有些纠结，目光不断打量着楚桓和令狐冲的神色，眼看楚桓又把长剑举了起来，他只能一咬牙，直接将裤子脱下。
楚桓和令狐冲见状大惊，二人都别过头去，楚桓连忙挥手，说道：“赶紧穿上，脏了我的眼。”待田伯光穿上后，二人才回过头来。令狐冲道：“田伯光，你这改过自新的决心下的挺大啊，直接一了百了。”
田伯光一听，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下：“谁说是我自己干的，都是那个大和尚！他不但、不但阉了我，还给我吃下毒药。我要是十天之内不能把你带到恒山，我、我连命都保不住了。”说到最后直接嚎啕大哭起来。
令狐冲看他哭得这么伤心，心中不禁起了怜悯之情，于是问道：“哪个大和尚？为何要让你把我带到恒山？”
田伯光刚要回答，一旁的楚桓突然冲上来抓着他的衣襟急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去的势？快告诉我！”
田伯光被他一吓，哭声立马止住，颤颤巍巍地说道：“都已经半个多月了吧。”
令狐冲还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二桓，你问这个干吗？”
而此时的楚桓脸色变得煞白，他记得回山的时候曾向几位师弟问过师父师娘的行踪，知道师父师娘是下山对付田伯光。但他记得很清楚，高根明曾说过一句话，那就是来求助的几位员外有人亲口说过，有女子被田伯光祸害了。但现在却发现田伯光早已被人去势，那当初为什么那几位员外要说谎？而且还是在拿自己亲人的名节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