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偷偷下山
楚桓想到这，顾不得再去杀田伯光，急忙往山下跑去，令狐冲还没反应过来，楚桓已不见了身影。
令狐冲站在原地，挠了挠脑袋，最后只能无奈地放下了心中的疑问。他看了田伯光一眼，说道：“田伯光，你下山吧。我师命在身，是不能和你走的。你可以回复那个大和尚，就说若是他要来找我令狐冲，我在这恭候大驾。”说完，令狐冲又回到山洞继续练剑了。
田伯光见状虽然很心急，虽然刚才自己只是在招式上略输一招，真要打起来令狐冲应该不是自己的对手，但不说刚刚下山的楚桓，他刚刚更是见到了风清扬，就是想硬来怕也是自取其辱。他最后只能重重叹了一口气，只能先下山再去想办法了。
而这时的正气堂前，梁发、高根明、施戴子三人都聚集在此，一头雾水地看着面前来回踱步的楚桓。
梁发看楚桓迟迟没有说话，便开口问道：“二师兄，你把我们三人召集起来，不知是有何吩咐？只要我们能做到，必定全力以赴。”其余二人也同样开口表态，愿意尽力相助。
楚桓站住身子，目光从三人脸上一一扫过，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一脸严肃地说道：“三位师弟，我需要你们即刻下山，寻找师父师娘的行踪。但是有一点，这事一定要秘密进行，不要让别人知道。另外，根明你去暗中调查一下那几个来求助的员外，看看他们家最近有没有发生一些异常之事，查到结果后第一时间告知我。最后还有一点，你们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危，如果有危险，尽量先保全好自身后，再去做其他事。”
三人闻言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梁发开口问道：“二师哥，发生什么事了？我们为啥要去调查师父师娘的行踪？还有，那几名员外又怎么了？”
楚桓摆了摆手道：“这个你们先不要管，先按照我说的去做，难不成我还能害你们不成？不过还是要千万小心，不要让自己身陷险境。”
梁发等人互相看了一眼，齐声抱拳道：“是。”
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楚桓慢慢握紧了拳头，不由得自语道：’“但愿不是我想的那样。”
接下来几天，楚桓一改常态，命令所有师弟师妹每天都要拿出至少四个时辰来习武练剑。这一下所有人都有些吃不消，除了林平之外，其余人都想着偷奸耍滑。但在楚桓严厉处罚了几人后，所有人都不敢再偷懒，只能每天苦着脸在那练功。
岳灵珊不解，跑来找楚桓问道：“二哥，你这是在干嘛？好不容易爹娘不在，大家都能休息一下。你倒好，又让大家伙那么辛苦了。”
楚桓看着面前的小师妹，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道：“我这也是让大伙能早日在江湖上立足，提升咱华山派的实力嘛，而且这也是师父的心愿，到时候他老人家回来，看到门下弟子这么勤奋练武，那得多高兴啊。说不定他一高兴，大师兄就能早日下思过崖了呢。”
岳灵珊听到楚桓的解释，虽然还是有些许不满，但为了大师哥能早日下山，也只好同意了这种做法。
林平之每天都会来找楚桓切磋，从而检验自己的武功进度，但最近几日发现楚桓在比武时都不在状态，今天更是失手被自己划伤了胳膊。林平之见楚桓受伤，立马跑上前请罪，楚桓摆摆手，嘴角勉强露出一丝微笑，说道：“这点小伤不碍事，你不必自责，是为师一时恍惚了，怪不得你。”
林平之闻言迟疑了一会儿，问道：“师父，最近几天你每次切磋都不在状态，好像是有什么心事，不知有没有弟子能帮上忙的？”
楚桓看了他一会儿，最终还是说道：“我能有啥心事，是你多想了。我这几日可能有些操劳过度，歇歇就好了，要是没什么事你就先下去吧。”
林平之闻言只好默默退下。时间一天天过去，楚桓心里越发的急躁，每天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山脚下不断地眺望着来路，等待着梁发三人的消息。
曲非烟也发现了楚桓的异常，她找到林平之，问问他有没有什么线索，但林平之也是一头雾水。二人聚在一起商议，曲非烟先开口说道：“师兄，你发没发现，师父的几位师兄弟中，除了大师伯在思过崖上面壁，好像梁师叔、施师叔和高师叔三人也好久没看到了。你说会不会师父的心事，与这个有关？”
林平之道：“有可能，但是咱也不知道三位师叔去哪了呀？”
曲非烟眼珠一转，问了另一个问题：“师兄，你觉得你现在的实力在什么水平？”
林平之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我虽然只跟师父切磋过，但我感觉除了大师伯我没见过他出手外，其余的师叔我应该是不输于他们的。”
曲非烟惊讶道：“师兄你现在这么厉害了？想当初你还不如我呢。不过这就好办了，你找师父说你要下山游历，然后咱们再去寻找几位师叔的下落，看看什么事惹得师父这般不宁？”
林平之摇摇头道：“除非师父觉得咱俩的武功能在江湖上立足，否则他是不会让我们下山的。”
曲非烟狡黠一笑道：“嘿嘿，我早就摸索出一条下山的小路，要是师父不同意，那咱们就偷偷溜下山去，反正咱们是为了帮师父嘛，他应该不会生气的。”
林平之闻言眼睛一亮：“这主意不错，干脆咱直接就偷偷下山吧，否则要是师父拒绝咱们的请求后再把咱俩严加看管起来，那咱俩不就更难走了吗？”
曲非烟想了想，觉得林平之说的有道理，于是二人趁着其他人还在练功，偷偷走小路溜下山去了。
二人下山后一路急行，就怕有人追上来，走了半个时辰后才放慢了脚步。
走在山间小路上，曲非烟蹦蹦跳跳地很是开心，虽然在山上也有岳灵珊和宁中则收的一些女弟子会陪她玩，但她毕竟是小辈，总是有些放不开，而现在却是无拘无束，想干嘛就干嘛。
“师兄，你看这花环好看吗？”
“师兄，你戴着还蛮合适的嘛。”
“师兄，你看天上，一群大雁正往南飞去。”
林平之听着一声声的“师兄”，感觉脑袋有些涨得发痛，但又不敢出言责怪，只能勉强露出一丝笑脸，不断地敷衍着。
曲非烟看出林平之的兴致不高，白了他一眼后，就一个人在路两旁的花丛中跑来跑去、自娱自乐，林平之见状也乐得清静。
二人一路走走停停，很快就离开了华山地界，一路朝着长安府的方向走去。走到郑县时，天色将黑，林平之就和曲非烟进城去找了处客栈休息一晚。
第二天一早，曲非烟想要去集市上逛逛，美其名曰是去打探消息，实际上就是想出去玩。林平之拗不过她，只好陪着她一块去闲逛了。
在街上，曲非烟还和在福州一样，每到一处卖小吃的摊位上就挪不动脚，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林平之。林平之脸上一副无奈的样子，心里却感到很温馨。看着眼前古灵精怪的小师妹，林平之心中不禁涌出了一股悸动，但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他低下头看了下自己，眼神变得黯淡无光，随即又产生了一股戾气，手不由自主地就握在了剑柄上。
“师兄，你在干嘛呀，快点跟上啊。”曲非烟的呼唤惊醒了林平之，他深吸了口气，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了句“我这就来”，然后就跟了上去。
曲非烟一直玩到了下午，直到肚子“咕咕”叫了起来，这才在一处食肆里坐下吃饭休息。但他们却没发现，不知何时在他们身后多了一个人，躲在暗处偷偷观察着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