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比武
“风清扬？没听说过。”令狐冲一脸认真地说道。
风清扬闻言脸色有些尴尬，也有些黯淡，他叹气道：“想不到就连华山弟子都不知道老夫的存在了。”
令狐冲见风清扬有些伤怀，心里也泛起嘀咕，不由得开口问道：“风前辈，您可是我华山前辈？”
“哼，算起辈分来，岳不群那个小子还得叫我一声师叔，我说他两句怎么了？不过老夫是剑宗门下，你是气宗传人，不知晓老夫的名号也算正常，毕竟成王败寇嘛。”
“您是风太师叔？！可是……”令狐冲依旧半信半疑。
风清扬看了他一眼，一捋白须，右手突然在空中挥舞了几下。令狐冲一见大吃一惊，面前这人虽是用手指展示，但他还是认出这几招分明就是自家门派的剑法。他惊讶地看着老人，心里有些相信他说的话了。
“您真是本门的风太师叔？徒孙令狐冲，拜见太师叔。”令狐冲恭恭敬敬地朝着风清扬行了一礼。
“呵呵，臭小子，现在相信老夫的话了吧。怎么样，想不想跟老夫学几招，好压压你那师弟的气焰。”风清扬哈哈大笑道。
“太师叔，二桓脾气是有些暴躁，却不是个嚣张跋扈的人，太师叔怎么好像是对他有些意见呢？”
“哼，老夫之前曾暗中观察过那小子，他天赋不错，练功也很勤奋，但老夫就是看不惯他。没别的理由，可能是脾性不和吧。而且那小子对老夫的存在应该有所察觉，他刚刚在山洞的表现就是想引老夫现身，嘿嘿，老夫偏不上他的当。不过话说回来，那小子悟性是强，你虽然天赋也算可以，但跟他比起来确实是有些差距。不过有老夫教导，你还是有机会赶上他的。怎么样，想不想跟老夫学？”风清扬再度问道。
“呃……既然太师叔不嫌麻烦，那徒孙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令狐冲心动了，他倒不是对楚桓有什么意见，而是他很想看看楚桓吃瘪的样子。再就是他也想在师父、师娘还有小师妹面前表现表现，让他们知道自己也是很厉害的。
风清扬轻轻捋着胡须道：“那楚小子练得应该是希夷剑法吧，这门剑法难学难精，他能练成也算是不一般了。我今天教你一门‘清风十三式’，乃是老夫独创，你且看好喽。”
说完，风清扬随手捡起一根木棍，开始给令狐冲演练起来。只见他脚踏九宫，出招忽快忽慢，一招一式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但整体连起来又如行云流水，浑然天成，直让令狐冲看得眼花缭乱。
演练完毕后，风清扬开口道：“令狐小子，这门剑法虽然只有十三式，但每一式有八种变化，每一种变化都可以随意衔接，故而招式变化无穷，让敌人无从破招。你看清了吗？”
令狐冲讪讪一笑：“好像明白了一点，但没有全懂，能不能……再来一遍。”
风清扬晒然道：“你个臭小子，还真是脸皮厚啊。你只要学会那十三式剑招就可以了，其余的变化你要自己去悟，记住，每一种变化因人而异，不可墨守成规。最后还有一点，切不可向别人透漏老夫的存在，否则老夫定不轻饶。好了，你继续练习吧，老夫要去休息了。”说着，风清扬拿起饭盒和酒壶慢悠悠地朝山洞走去。
令狐冲看着酒被拿走刚要伸手阻止，但张开口后又不知该怎么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风清扬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
第二天，楚桓让曲非烟先跟着岳灵珊练剑，至于林平之还是老样子，闷在自己院子里练着辟邪剑法。安排好自己徒弟后，楚桓又踏上了思过崖。
思过崖上，令狐冲正在练习着“清风十三式”，风清扬则卧在一处巨石上看着他。忽然风清扬耳朵一动，站起身来对令狐冲说道：“那个楚小子来了，你跟他比试比试，看看老夫教你的成果。不过你要切记，不得透漏老夫的存在！”说完，风清扬的身影就消失了。
“大冲哥，这么早就在练剑了，师父要是看到了会很欣慰的。”楚桓从山下冒出头来说道。
“嘿嘿，那是，我这几天每天都很努力。怎么样，要不要试试？”令狐冲眉头一挑，双手环胸斜着脑袋问道。
“哎呦喂，大冲哥，你都好长时间不敢跟我切磋了，今天怎么这是胆肥了呀？好，那小弟就陪大哥玩玩。”
二人相对站定，各拿着一根木棍当作兵器，目视着对方。楚桓嘴角一扬：“大冲哥小心，我要出招了。”话音刚落，楚桓就手持木棍径直冲向令狐冲。
令狐冲咽了下口水，身子微侧，屈膝沉肩，待楚桓冲至身前时一个闪身躲过，接着木棍斜刺，一招他昨晚练得最熟的“春风化雨”刺向楚桓。
楚桓在华山派从没见过这门剑法，不禁有些惊讶。不过他的武功毕竟要比令狐冲高出不少，及时反应过来，一个翻身躲过了这一招。
“不错呀大冲哥，这一剑确实厉害，你是怎么学来的？”楚桓站定身子问道。
“嘿嘿，打赢我再说。”令狐冲见自己一招占优，不免有些洋洋得意。
“好，既然大冲哥有此奇遇，小弟也不藏着掖着了。接下来，我可要动真格的了。”说罢，楚桓摆出了希夷剑法的起手式。
令狐冲见状也是有些紧张，但还是嘴硬道：“哼哼，尽管来吧，今日让你瞧瞧我令狐大侠的厉害。”
楚桓微微一笑，闪身上前，手中木棍舞出漫天残影，一招“大象无形”直击令狐冲。令狐冲知道这招的厉害，也是全力以赴，用出“春风化雨”八般变化中的“野火不尽”来抵挡楚桓的进攻。
楚桓见第一招未能建功，丝毫不慌。只见他沉腕坠肘，先是用出一式“鹤引仙游”，后又接上一招“晦明相乘”，令狐冲顿时就有点手忙脚乱，顾此失彼。
不过令狐冲虽然有些慌乱，但还是全都接下了这几招。而在之后的比斗中，他似乎是开了窍，不仅将自己学会的几式清风剑法熟练使出，更是做到了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却又变化无常，让楚桓一时间都摸不透套路。
二人你来我往斗了十几招，到底还是楚桓技高一筹，凭着凌厉迅捷的招式最终击落了令狐冲的木棍，赢得了这场切磋。
“大冲哥，厉害啊，今天小弟差点就翻车了呀。”楚桓丢下木棍，一边将带来的汾酒扔给令狐冲，一边惊叹道。
“哈哈，还行吧。呃……翻车是啥意思？”
“不管那个，现在你可以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了吧？一晚不见，你的剑法竟然提高了这么多，不会是遇到什么高人了吧？”楚桓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问道。
“呃……不错，我昨晚梦见了一位剑仙，他在梦中向我授剑传道，所以我今天才这么厉害。”令狐冲随口胡诌道。
楚桓心中已有了答案，他笑眯眯地看着令狐冲，嘴里轻轻吐出一句话：“这位仙人是不是姓风啊？”
令狐冲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盯着楚桓，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