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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殷家姐弟与柳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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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梦淽出了坤宁宫便跌跌撞撞的向东宫跑去,直到抱住了非月,她才感到了安心。

    一声敲门声响起

    “阿姐,没事吧?”江梦茹的声音在外面传来。

    “无事,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上朝。”

    “好,那我走了,阿姐也早点休息。”

    “嗯。”

    第二日上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陛下。”

    “太女私下温陵,不顾江山社稷,着二十戒尺,回宫思过一月。”

    “儿臣接旨谢恩。”

    江梦淽在殿外受着罚,因朝中无事,早早的就退了朝,江梦茹和褚湛文一同等着江梦淽。

    “回去吧,又不是什么大事。”

    “可…”

    “穿着这一身,你也不嫌累?快快回去换了,早些用早膳。”

    “是…”

    待江梦淽受完罚,就和褚湛文一道回了东宫。

    “时辰还早,还未用膳吧?可要一同用?”

    “好。”

    因江梦淽是手受的罚,虽然没有什么伤,可是江梦淽就想趁机矫情一把,可是水芝准备上前伺候,却被褚湛文唤退。

    “做什么?”

    “臣来伺候殿下。”

    “这…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适合的?殿下日后是要与臣成婚的,臣照顾娘子,有什么不合适的?”

    “你也不害臊。”

    “殿下张嘴~”

    “啊~”

    ……

    二人用完膳,还在庭中闹了会,丝毫不顾及着宫中的人,幸好都是些自己人,连江梦茹也隔了些墙。

    “瞧瞧,我宫里的荷花池不比温陵的差。”

    “确是如此。殿下的眼光好。”

    “那是。月月乖。”

    二人并没有怎么沟通,只是静静的坐着,坐着坐着江梦淽就睡着了。

    “顾夜,你在旁边看我新学的剑法。”

    “好。”

    江梦淽又梦到他们了,梦中女子在树下练剑,男子一旁坐着看,不多时,便折一树枝与女子笔试,二人练了一会儿,就要一个女子唤李玥去读书。

    江梦淽有些发愣,那女子竟然与她想象中的非月一模一样…

    “殿下,殿下。”

    “嗯?”江梦淽揉了揉眼睛,看向褚湛文,道:“怎么了?”

    “殿下,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

    “晚…晚上了啊。”

    “你怎么没有叫我啊?你用膳了吗?”

    “并无,不过用了些果子,想着还是要用膳的,这才叫殿下。”

    “这个时辰,宫门也落锁了啊,不…不然在宫里过吧?”

    “也只能如此了。”

    ……

    “殿下…”

    “你…你怎么又来了?这可是宫里!”

    “臣想和殿下睡。”

    “我不想。”

    “殿下这是也对臣始乱终弃吗?那日你我二人都一起睡了,今日殿下还受了臣的一声娘子。”

    “你可真的是不要脸。”

    “臣才不要脸,臣只要殿下。”

    “现在好晚了都,我想喝酒。”

    “臣去取。”

    待喝过酒后,江梦淽已然有些醉了,眼神迷离的看向褚湛文,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傻笑道:“你可真好看,做我正君如何?”

    褚湛文失笑:“好啊,殿下可不能食言哦。”

    “不会的不会的。”说着就亲了上去,好像要睡着一样,又继续说:“我…我可喜欢你了。”说完就歪头睡了过去,只留褚湛文一个人凌乱。

    第二日,褚湛文一下朝就往东宫跑,江锦埭虽然知道,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殿下,戍北将军和殷家大小姐和二少爷来了?”

    “浓惜来倒是好,带着人来就有点奇怪了。你觉得呢?”说着便看向褚湛文。

    “是有些奇怪。”

    “快快请进来。”

    “是。”

    “给殿下请安,愿殿下平安顺遂,喜乐安康。”

    “见过太尉。”

    “快些起来吧。”江梦淽边说着边要去扶殷浓惜,嗔怪着:“你我这么多年的交情,我回来这么久,你竟现在才来看我。”

    “是是是,是我不好,来,我介绍一下,这是我大哥——殷浩宇,这是我小弟……”

    “明泽,我记得的,我与他见过几面。”

    “原来你们二人见过啊,我一直想进宫,可是你知道的,家中事忙。”

    “是,你总是这套说辞,不过要不是你母亲走得早……哎,不是这个,今日怎么你们三都来了。”

    “他们啊,我进宫时,刚好遇上他们下朝,就一起过来了。”

    “哈哈哈……”二人一同笑了出来。

    “阿姐。”还未经过通报,江梦茹就从外面跑了过来。

    “这,我还有客人呢。”

    “见过太尉,戍北将军,浓惜姐姐,殷修撰。”

    “见过公主,公主金安。”

    “怎么这么着急?”

    “我……”江梦茹暗暗看了一眼殷浩宇,有些害羞。

    “可是想我了?”此话一出,江梦茹就扑到殷浓惜怀中道:“是啊,听说浓惜姐姐来了东宫,梦茹想你。”

    “瞧瞧,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竟会撒谎了。”

    江梦淽哪里会看不见刚刚江梦茹的样子,调笑道:“少女怀春哈哈哈……”

    江梦茹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眼殷浩宇,对着江梦淽她们行了一礼就马上走了。

    “我这妹妹从小都一副男人样了今日竟也会害羞。”

    就人二人聊了许久,其他人都在旁边喝着茶,静静地不说话,中午留着用膳,也叫了江梦茹一起,一直到下午,人才出了宫。

    “昨夜叨扰了殿下一晚,臣这也回去了,不然外头的人也说了。”

    “好,慢走啊。”江梦淽靠着软塌向褚湛文挥挥手。

    褚湛文上前,压着江梦淽,看着她说:“殿下也不挽留一下臣。”

    “我…怎么挽留嘛,你我二人都未成婚的,留你一晚就不错了,还…还想怎样?”

    “还想这样。”说完便亲上了江梦淽。

    一吻结束,褚湛文这便退下了。

    深夜,江锦埭突然到了东宫。

    “参见父皇,父皇怎么过来了?”

    “朕过来看看,原以为你会反思自责,没想到过得还挺滋润的。”

    “儿臣惶恐。”

    “朕想不明白,也查不到,你和语斓到底怎么了?你为何一定要杀她?”

    “父皇一定要知道?”

    “是。”

    “临王一家狼子野心,江梦斓竟然跑到我的面前逞威风,儿臣一生气这才将她推入湖中。”

    “哎,莫管他们,朕先走了,这段时间就好好休息。”

    “是,父皇慢行。”

    江梦淽原以为这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却没有想到,太后中风,点明要江梦淽侍疾,无法,江梦淽再不愿意也要去。

    景德行宫

    “给皇祖母请安,皇祖母万福金安。”

    “梦淽倒是厉害,竟然杀了自己的妹妹。”

    “不知是谁在背后嚼舌根子,竟敢乱报国丧,梦淽的妹妹都好着呢,日后也会活得比语斓妹妹久。”话才刚说完,柳太后就给了江梦淽一巴掌,气得直咳嗽。

    “你这个孽障,竟然杀了斓儿。”

    “是,就是梦淽杀的,那又如何?皇祖母是没有看到,江梦斓那时候在水里扑腾的样子,可怜极了,到死都在喊梦淽救她,打捞上来眼睛都没有闭上,还是梦淽帮她的。”

    “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梦淽一直都是这样。”

    “朕要杀了你。”

    江梦淽笑了一下,道:“皇祖母,这么多年了,您怎么都没有看清啊?若是当年你对我父亲好一些,也不至于如此。”

    “明明我父亲也是您的孩子,您为什么对他如此不公?明明我也是您的孙女,明明只有我愿意陪您念经,为什么江梦斓可以靠着您撒娇?”

    “当初明明是您犯错,失了君心,害父亲落到陈太妃的手中,又打又骂,战战兢兢的活着,后来您复宠,也从未想过将父亲要回来,若不是刘太后无子,常常看父皇,我父皇都不知道还在不在。”

    “不过您没有想到吧,刘太后会与您平起平坐。”

    “你……是你保的那个贱人?”

    “是不是我又如何?皇祖母,我从来都不喜欢您,自从我知道您薄我父皇,我就对你不抱有期望了。与梦淽一起的,自然还有父亲,莫想骂父亲了,皇祖母,母慈子才孝,您都不曾关心过父亲。”

    “可是父亲却一直告诉我,多来看看您,要多替他尽尽孝,可是皇祖母,哪怕我当初常跑翊坤宫,您也不怎么喜欢我,我一直以为是自己不对。”

    “后来才发现,确实是不对,可是不能改,若是能改,我也不会改,您不喜欢父亲,也连着不喜欢我,明明父亲也是您儿子,明明我也是您孙女,可是您的眼里只有我那废物皇叔。”

    “为了他,竟然还可笑的叫我父亲让位。皇祖母,您就慢慢气吧,到时候也是梦淽扶着您的棺椁回蜀。”

    “待您薨逝,梦淽就送皇叔他们一家下去陪您。”

    “你……”听完江梦淽的话,让柳太后心头一梗,话还没说完,就直接倒了下去,虽然狠话都是她说的,可是她没想她现在就死啊,她父亲都没有感受到母爱呢。

    “皇祖母,您不能走啊,太医!来人呐,快传太医。”

    可惜,太医过来时,柳太后已然去了,她的棺椁也是由江梦淽给扶到蜀京的。

    “父皇节哀。”

    “皇祖母中风复发,太医还没来得及过来就薨了,都是娇娇儿不好……”

    “不怪你娇娇儿,人固有一死。”

    “父皇……”说着便抱着江锦埭哭了。

    二十七天后,柳太后入土,临王一家没有多留,启程回了南京。

    他们前脚刚走,江梦淽就带着人跟了上去。

    “临王,有人花钱买你的命。”

    “敢问阁下是何人?”

    “吾乃倾刹阁少主,今日特来送你一程。”

    “本王愿用对方价钱三倍,买回自己的命。”

    “这个单子是月阁接的,走的自然是月阁的规矩,月阁有规矩——收钱办事,□□,专杀恶人贪官,既有人花重金买你的命,我月阁也绝不会为钱去卖买家的消息,若有疑问,你死了,吾便告诉你。”

    “都给吾杀了,一个不留。”

    “是。”

    不多时,临王的人一个就着一个倒下,就连临王也被人压着。

    “若是本王活着,必不会放过你。”

    “皇叔想要怎么杀我?”说着,江梦淽便将面具取了下来。

    “江梦淽!”

    “皇叔,没有人护你了。”

    “你这个贱人!”

    “皇祖母薨了,她生前最爱的,最记挂的,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皇叔了,所以皇叔,梦淽今日便送您去见皇祖母,您不必谢我。”

    “你……”临王话还未说完,就被江梦淽了解了。

    “还以为多难解决呢,这么多年也没有长进多少嘛,朝中大臣一个个都老眼昏花了吗?果真像皇爷爷说的那样子,你没一点脑子啊皇叔。”

    “回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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