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出国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顾川的电话。
“录像收到了？”
“收到了，”顾川应了一声，接着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ctm！这个柳弘朗脑子有坑吧！md这年头什么傻逼都能当上高管了是吧！等老子把这段录像发出去，我看他还能活着蹦跶几年！”
顾川虽然性子急，但之前也没骂过这么脏的话。
黎星思考了一下，“算了，这份录像先别往外放。”
“我靠黎星星，你tm菩萨啊？”
顾川的嗓门又大起来，差点把黎星的耳膜震碎。
“你小点声，”黎星捂着耳朵说，“a集团一个月之后有一个招标会，招标会之前一周发出去。”
顾川不太明白，“你要把他们招标会搞砸？”
“不是，”黎星扫到了桌子上柳弘朗点的菜，轻笑一声，“我要让a集团在众人的口诛笔伐下，不得不开除柳弘朗。”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一下，才发出顾川的惊叹声。
“我去，你是觉得柳弘朗背后有人保他？”
“嗯，”黎星应声，“而且肯定是副总级别甚至还要高层的人。”
顾川若有所思，“行啊黎星星，你这是离了婚变成钮祜禄·黎星了？”
黎星哼了一声，“听没听说过，离婚是最好的医美？”
“是是是，”顾川不耐烦地应和道，“你最好看了。”
……
回到家后，黎星脱力地倒在了沙发上。
这套房子是徐蕴仪留给他的，所以离了婚也归黎星所有。
这地方，离婚前什么样子，离婚后依旧是什么样子。
因为本来江知研就没把这里当作家，所以留在这里的行李甚至装不满一个小行李箱。
没有心的狗男人……
黎星躺在沙发上，身上觉得发冷。
“王叔，”黎星喊了一声旁边的管家，“帮我准备咖啡。”
已经是八点多了，王叔也知道，黎星这个时间要咖啡，就说明他今晚肯定要熬夜了。
“小少爷，您也要注意下身体了。”
已经很久没人跟黎星说这句话了。
“没事，”黎星冲王叔笑笑，“今天还有点工作，没处理完的话我也睡不着，”
老人叹了口气，还是转身去厨房准备了。
王叔是看着黎星从一个不会说话的奶团子长到这么大的，所以总把黎星当成自己的孩子对待。
黎星也知道老人对自己的担心，所以偶尔也会很依赖王叔。
跟黎鸿炳比起来，或许王叔更像是黎星的爷爷。
其实黎星剩的工作并不多，他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做完了。
刚刚喝的那杯咖啡还在发挥作用，黎星睡不着觉，索性找了部电影出来看。
电影是《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他已经看了好几遍了。
第一次看是在大二的影视鉴赏课。
那节课是能坐两百个人的大课，也会有高年级的学生为了修学分过来听。
黎星选课的时候，并不知道江知研也选了这节课。
所以在第一节课前看到坐在最后一排的江知研时，黎星总觉得这是他们之间的缘分。
那个时候，他就像电影里骑着自行车去看玛莲娜的那些男孩一样。
天真、热烈、以为自己是向往花的蝴蝶。
只不过，在黎星的世界里，江知研并不是和玛莲娜一样的弱者。
江知研不是漂亮的花，而是一团火，黎星也不是蝴蝶，只是一只扑火的蛾。
电影放到一半，黎星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打开电脑浏览器，找到了航空公司的官网。
鼠标在这几天的机票上划过，黎星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没点开。
算了……
黎星关掉了电脑，躺到了床上。
房间里的灯只剩下一个床头插着的夜灯还在亮。
在偌大漆黑的房间里，像是一个发着紫色光芒的萤火虫。
空间里没有了一点声音，黎星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还有耳朵血管里被放大的心跳。
直到这个时候，空虚感才终于像猛兽一样朝他袭来。
他终于又变成孤身一人了。
好不容易跟喜欢的人结了婚，可他也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局。
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黎星爬起来找出了近五年黎明的财报开始看。
直到天亮也没有一点睡意。
第二天，江氏来跟进收购的人就来了。
股东会又开了三次，最后黎鸿炳还是决定接受江氏的收购提议。
江知研来接交的那天，黎星把辞职信和自己正在处理的所有文件都放在了办公桌上。
而等江知研看到的时候，黎星已经在机场候机了。
机票是前一天买的，飞往丹麦。
上了飞机，黎星刚系上安全带，他的手机就收到了小陈发来的一条消息。
【黎总，江董在您办公室待了一个小时了，谁都不让进。】
黎星：？
【然后呢？】
【您说他不会是舍不得您吧？】
“噗……”黎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小陈这姑娘也是，脑洞这么大怎么不去写狗血小说呢？
【你疯了？他要是舍不得我，我今天就去死。】
手机另一头的小陈沉默了。
过了半天才颤颤巍巍发过来一句【打扰了黎总。】
黎星关掉了手机，开始闭目养神。
飞机临近起飞的时候，黎星的手机又收到了一条新消息。
这次是王婧发来的。
【黎总，江董给秘书团每个人都发了零食。】
后面附了一张图。
桌子上，摆满了各种从便利店买来的零食。
黎星仔细看了看，还都是自己喜欢吃的。
雪梅娘是他最爱的桃子味，薯片好像是新出的味道，这个颜色包装的他还没见过。
黎星撇撇嘴，早知道吃完再走也行。
就在这时，手机的新闻软件在通知栏弹出了一个红色的【爆】。
黎星顺手点开一看。
【江氏总部举报其下旁支产业涉嫌重大刑事犯罪，子公司法人代表已被移交公安机关处理。】
黎星知道那个子公司，是江知研的一个远房亲戚开的，之前江氏给他投资过。
后来江知研掌权，江氏就撤了资。
没想到居然会涉嫌刑事犯罪。
黎星点开了图片一看，照片上其中一个女人越看越眼熟。
虽然打了一层马赛克，但黎星还是觉得自己哪见过她。
飞机终于起飞了，黎星只好暂时收起了手机。
还有不到半天时间，他就可以开启自己幸福的旅行生活了……
再见吧，狗男人。
黎星还是没忍住，偷偷在心里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