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断刃
折渊转过头，只见涂六六满眼愤怒看着他。在折渊眼里，涂六六就是个不值一提的“局外人”，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就算是杀了他也是浪费时间的那种。
但听到首领被骂的飞鳞却不乐意了，虽然他少了一臂，脸上还挂着极度痛苦的表情。
“叮，叮叮”
三声金属碰撞的声音。
“你要干什么，貌不扬？”
飞鳞掷向涂六六的三发鱼鳞镖接连被貌不扬挡住，他向貌不扬吼叫着。
“可别忘了，你们类人鲸的小命，可在我们手里。”
手握软剑的貌不扬一脸轻蔑，飘逸的长发随着刚才的动作缓缓落下。
“我知道，可是，这个人对你们又有什么影响呢？”
“这可真是……我们潜鲸族杀一个人类，还需要什么理由吗，就像他们人类杀死路边一只蚂蚁一样，随心情就好。”
飞鳞看着一脸狼狈的涂六六。
“本大爷，现在心情就很好。”
貌不扬却是笑道：“你什么时候见到过人类杀蚂蚁，被蚂蚁砍掉手臂的？”
话刚出口，一股戾气朝貌不扬袭来，貌不扬刚打算闪躲，但身后就是涂六六，没办法，只能硬接下来，软剑迎上戾气，飘逸的长发也有几缕被戾气斩切下来，缓缓飘落。身位朝后退了几步，化解了迎面而来的戾气，飞鳞更是眼睛充血，朝着貌不扬冲去。很明显，貌不扬的话刺激到了他。
本来这次行动确实如他所说，就像杀死一群蚂蚁一样简单，但是只有他踢到了铁板，打有打不过，面对折渊和羽决，这憋了一肚子的气也没处撒，貌不扬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正好成了飞鳞撒气的缺口，肯定是迎上飞鳞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涂六六不明白眼前这个老姐为什么要保护自己，但眼下的局势他还是能分得清楚的。
“原来她的剑盘在腰间，怪不得。”
貌不扬作为类人鲸，战斗天赋本就不如骇人鲸，原本是敌不过飞鳞的。但是飞鳞失了一臂，目前还是大出血状态，貌不扬反倒能和他过上几招。
眼下看貌不扬能招架，涂六六心中开始盘算其他的东西。
他从一开始就挺在意折渊开的那个盒子，如今这局面，就算貌不扬拖住飞鳞，他也跑不了，折渊和羽决就在那站着。
横竖都是个死，索性问问盒子里什么。
想到这，涂六六心一横。
“喂，刚那把剑就是你从盒子取出来的吗？”
话音刚落，涂六六感觉脖子一丝冰凉，羽决的快刀已经出现脖颈。
貌不扬看到这边的情况，很想来救援，但是分身乏术，飞鳞的攻击够她喝一壶。
折渊一个眼色，涂六六分明看出那是看死人的眼神。脑中走马灯一样飞速旋转。
叮！
“你他妈赖皮，你就是个赖皮狗。”
？？？
折渊懵了，这是哪一出？
“我都要死了，你不满足一个死人生前的愿望，我就想知道这把剑有什么用？”
看到折渊有所迟疑，涂六六抓紧输出。
“我还知道卿吉的事哦，你不想知道吗，我知道你打不过他。”
折渊一听这话，来了兴趣，示意羽决先别动手。
“说。”
第一次和折渊说话，仅仅一个字竟然压力感十足，此人是个高手，涂六六心里暗暗嘀咕。
“你先说，我先说了你分分钟杀了我，。”
“你不说我也能分分钟杀了你！”折渊冷笑道。
“那算了，我死吧，反正你也打不过卿吉。”
涂六六表面淡定如水，心却砰砰跳不停，全面感知着折渊和羽决武器的节奏，一旦有变化，出现杀意，他马上改口。
折渊看着涂六六，涂六六也不怂，目光迎向他。
片刻，折渊先开口了。
“此剑乃是命脉之剑，象征这渊国的气运，龙之助开国时，将此剑置于国家的中心，以定国运。”
“如今被你们偷了出来，渊国气数已尽？”
听了折渊的话，涂六六接着话茬。
“是这样的。”
折渊回答了问题，一脸黑线。
“你说你知道卿吉的什么事？”
远处，貌不扬和飞鳞还打的难解难分。唯有叮叮当当武器碰撞在一起的声音。
沉默。
还是沉默。
“你死吧。”
涂六六确实从羽决剑的呼吸感受到了杀意。
“卿吉来了。”
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转头，却没看到任何人。
只听的四周树叶沙沙作响，说时迟，那时快，折渊反手把出包裹好的“龙剑”，抵在身前，一股细碎的剑意笼罩着他，“龙剑”的剑刃瞬间迸射出无数火花。
“首领！”
羽决看到眼前情形赶忙喊道。
飞鳞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纵身后跳，与貌不扬拉开距离，保持防御姿势。貌不扬也趁机来到涂六六身旁。
“好强大的剑气。”
貌不扬看折渊都在认真招架，不由得感叹。
“这是卿吉的剑意，我能感受到，这种平静的呼吸，就是他。”
貌不扬哪里认识卿吉，默不作语。
折渊这边可遭了老罪，无数剑气切割着他的身体，他只能全身角质化来抵御伤害，“龙剑”更是护着胸前，承受最密集的剑气。
火花四射，比打铁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自己怎么说也是骇人鲸里的王者，怎么遇见这卿吉就像老鼠遇见猫一样，毫无招架之力。
“龙剑”被千锤百炼已经通体通红，没办法，要不是龙剑，他折渊真就折在这儿了。
时间流逝，剑气弱了下来，透过缝隙，貌不扬和涂六六已经不见踪影，飞鳞和羽决也被剑气波及，奄奄一息。
“咔，咔——”
随着金属破裂的声音，龙剑，碎了。
折渊，傻了。
躲在暗处的涂六六和貌不扬，惊了。
几道幽幽白光散落在地，渐渐失去了光泽，只有饱经摧残的剑刃，在朝阳的映衬下，反射出凄冷的光。手握剑柄的折渊像是被抽走了魂，不知所措。
“这就断了？”
他在内心不断问自己。
“卿吉呢，人呢？这剑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