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来客
这个双休日,由于许艳的到来方伟没安排任何事情,专心地陪着许艳,享受着二人世界的快乐和幸福。方伟知道许艳为了自己默默地改变了许多,以前不干的事情现在干了,以前不愿学的现在学了,她在为以后的婚姻做准备,她深知婚姻就是过日子,再轰轰烈烈,举世嘱目的婚姻都会回归到过日子当中,日日月月,月月年年,离不开柴米油盐,少不了锅碗瓢盆,到那时她已不是独自一人,有丈夫,有孩子,有家庭,还有双方的老人,会有好多责任要她去担,有好多义务要她去尽,显然,她已提前做了准备和尝式,这也恰恰证明了她很看重丈夫、孩子、父母、家庭。所以这个双休日方伟什么事也不安排,投桃报李,专心地陪着许艳,否则,他会感到对不起美丽动人,善解人意,心怀向往的许艳。
许艳本打算下午回泗淮县的,可由于爱意浓浓,难舍难分,为了和方伟多待一些时间,她决定明天早上返回。吃过晚饭,方伟“葛优躺”式在沙发上,许艳则躺在他怀里,边看电视边天南海北地聊着,电视里正在播由张嘉益、闫妮主演的电视剧《一仆二主》,许艳突然问:“你最喜欢的女演员是谁?”
“我几乎不看电视剧和电影,没有什么喜欢不喜的,nba球星倒是有,而且还是以前的。”方伟边抚着她的秀发边说。
“谁啊?为什么还是以前的?”许艳问。
“是早已退役的乔丹,一代巨星,无论是抢断,弹跳,速度,都无人能及,他上篮的空中姿式更是行云流水,完美无缺,令人叹服。
女演员没有,女主播有,如江海省省台的雪榕女主播,她并是很漂亮,但她的气质十分出众,仿佛有一种穿透力在无形中就让你感到亲和,感到仰慕,感到尊敬。
“嗳,你说女人的气质和外貌哪个重要?”许艳问。
“这只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认为气质重于外貌,试想一个外表美丽的女人一无素质二无修养,出口脏话连篇,举止轻飘不端,这样的女人会有人喜欢吗,漂亮可以带来赞美和羡慕,气质可以迎得尊重。”方伟说。
“那我呢?”许艳抚摸着方伟的脸说。
“二者兼之。”方伟夸道。
“会说话。”许艳高兴地搂住方伟的脖子就吻了上去,吻着舌尘相互探寻着,在彼此的口腔内相碰相触,相缠相亲,方伟的左手被挤在两人胸之间,手背正好被挤在一座玉峰上让他不甘,他把许艳轻轻放平正准备用左手探寻那两座玉峰,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接吧,是你的。”许艳柔声说。
方伟按下了免提:“喂,叔叔是你吗?我是小红。”
“小红,是我,你发个定位给我,我去你家看看。”方伟吩咐道。
“许艳跟我去看个人,对,小红你也见过的。”方伟说。
“饭店那个?”许艳想起来了。
定位过来了,思雅小区,离这不远,&34;我们走着去吧?&34;方伟说。
“行。”许艳边整理头发边说。
恩雅小区是个老旧小区,方伟和许艳到小区大门时,小红已等在那里,小红见方伟真的来了,身边还有个大美女,有点激动。
“叔叔好。”小红叫道。
“姐姐好。”小红又朝许艳叫道。
这一声姐姐叫的,许艳不淡定的,
“小红,你叫他叔叔,怎么叫我姐姐?”许艳问小红,方伟在一旁直笑。
“你太美了,我叫阿姨怕把你叫老了。”小红解释道。
小红家住一楼,当方伟和许艳进屋后,内心一种无以言表的感觉悄然生起,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点也不过份,客厅就一张老式木桌,几个凳子,其它什么也没有。
小红的妈妈脸色蜡黄,桌子上放着几盆药。“现在家里经济来源主要靠什么?”方伟问小红的母亲。
“就靠我扫马路那点线来维持,每月1400元钱。”小红母亲说。
许艳心理默默地想,母子俩就靠每月1400元来维持,去掉水电费,小红的学杂费,再买买药还能剩多少呢?这日子过得有多……?她起身来到小红的房间,小红正在做习题,房间除了一张单人床和一个老旧的书桌,一个那种简易支架式外套上布罩的衣柜,其它什么也没有,唯一醒目的是墙上贴满的奖状,几乎每学期每年级都被评为三好学生。
“高几了?”许艳摸着小红的头问。
“高二了。”小红答。
“想考什么样的大学?将来的理想是什么?”许艳又问。
“我想考师范或者军校。”小红说。
许艳明白了,这是个懂事的孩子,之所以这样选择完全是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
“是本意还是想减轻母亲的负担?”许艳真诚相问。
“妈妈太苦太难了,我不想给她增添任何负担。”小红眼晴已湿润。
“按本心走,以后你的学费生活费由我来支负好吗?其它事不要担心,只管专心学习,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许艳想真心帮助小红。
然而,小红婉言拒绝了,“姐,不用,我自己能克服。”
方伟在外边通过和小红母亲的聊天,也知晓了小红家的真实情况,就叫上许艳离开了小红家。
夜色里灯光下的景色有一种别样的风格,小区路边的灯光下不少人在打牌,在下棋,在闲聊,围观者也不少,大都每人手里拿把扇子,一边扇风一边不停地拍打身体某一部位,显然是在驱赶蚊虫,打牌处不停地传出埋怨声,后悔声;而下棋处则传来观看者的指挥声、建议声,什么观棋不语真君子,都是扯蛋,这年头就是你诚心去找也难找到,到处碰脸的假君子,假专家,假教授反而不少。许艳挽着方伟的胳膊随意而悠闲地走在马路边的人行道上。
“小红母女真不容易,娘俩所有开支都靠那1400元微薄的工作,我要资助她她拒绝了。”许艳既同情又有点被小红拒绝而失意。
“哎!以她家的条件是实实在在够申报特困户条件的,然而就是批不下来,基层的不作为乱作为之风有多严重,批下来的特困户之中肯定有不少滥竽充数的南郭先生,不该领的领了,而该领的却领不到,公正公平何在?”方伟气愤的说。
“你打算给她娘俩申报?”许艳问。
“嗯,像小红母亲这样除此之外也没什好方法照顾。”方伟有点无奈地说。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尽己责尽己心吧。”许艳安慰道。
这时迎面走来一对满头银发,已是耄耋之年的老人,俩人相互牵着手,当双方快碰面时许艳和方伟迅速闪到一边,站在那幸福地看着俩位老人走过,许艳还乖巧地叫了声,“爷爷奶奶好。&34;
二位老人也停下脚步望着他俩:“你们好。”这时奶奶上前伸手摸摸许艳的脸赞道:“丫头是怎么长的?咋这么俊呢?”
爷爷也冒了句:“小子你好有福气。”
“爷爷奶奶,您们才最有福气。”许艳道。
“这丫头真会说话。”奶奶边走边夸。
许艳和方伟仍住足在那望着二位老人离去的背影。
“等我们老,你必须像爷爷这样牵着我的手。”许艳要求道。
“你也要像奶奶这样牵着我的手。”方伟学许艳的样子说。
而此时在省政府宿舍一幢单体别墅内,省长许尔杰正在问夫人陈梅:“丫头这个双休日怎么没回来?″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就给我发条短信,说有事这个双休日不回来了。”哎!真是女大不由娘。
是的,许尔杰贵为一省之长,陈梅为省旅游局副局长,但对儿女婚事和平凡百姓一样,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操不完的心,劳不完的神,关键是心操了,神劳了,你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不管她,看看她下个双休日回不回来,若还不回来说不定我们的心病也好了。”许尔杰老谋深算地对陈梅说。
“你做梦吧?”陈梅显然没明丈夫的意思。
“动动脑子,她为什么不回来啊?”许尔杰指指头部对妻子说。
“跑哪去谈恋爱了?”陈梅喜上眉梢,心想死丫头若真恋爱了,我去买三柱香烧烧,她脱单我们去心病。
她要跟女儿视频,被许尔杰制止了,说她存不住气。
早上方伟起得早,洗漱后就下楼买了两笼小笼包,两杯豆浆,回来见许艳已起床就说:“快点吃,不要迟了。”
吃完早饭,方伟接过许艳手里的旅行箱送她下楼,要开门时许艳转身抱住了方伟,双手搂住对方的脖子热吻起来,临别的吻虽然也激情热烈,但其中亦含有不舍,正如古人诗中所写,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来到办公室不久,钟岳进来说:“方书记,有个女子要见你,见不见?”
“让她进来。″方伟说。
没多会一个身材苗条,皮肤白润,五官精致,齐耳短发显得干练利落,方伟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
方伟起身,“你是……?”
“我叫朱晓雅,是来还钱的。”女子从包里拿出一万元钱放在办公桌上,而此时刘兵正伸头进来,发现有人和桌上钱就忙说“方书记有客人,我等会再来。”说完就退了出去。
“这还钱从何说起?我借过钱给你?”方伟问。
“你没借过钱给我,我也没找你借过。”女子笑着说。
“那你还什么钱啊??”方伟不解地问。
“我是替人来还的。”女子说。
“谁?”方伟急问。
“一个老人。″女子笑着回答,女子之所以笑,是因为她感觉这一问一答有点像地下党接头前对暗号似的。
“对不起,请你把钱收起来,我从未借钱给哪个老人。”方伟有点下逐客令的意思。
“做好事不留名,也不留电话,你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吗?老爸给我下死命令非找到不可,爷爷说找不到就不要我这孙女了,你说我惨不惨,这些都拜你所赐,你知道吗?”女孩反到还埋怨起方伟来。
也不能怪女子埋怨,自从得知她爷爷住院,她就找那个把爷爷送进医院的人,问谁谁都说不知,后来还是她机灵,找到当晚参与抢救爷爷的护士去调监控,只见当晚十点一刻,一个男子和医护人员急匆匆地把老人推进了抢救室,护士指着那个男子有点激动地说:“就是他,就是他。”她拿出手机仔细盯着监控里的男子,只要当男子正面对着摄像头时她就抓拍下来,还录了几段视频。人找到了,可是把当班医生护士问过遍,没有一个认识他的,他叫什么名字?他住哪?她又找到派出所,派出所说没法找,告诉她全县一百多万人口都调个遍工作量太大,既使调个遍,他若不是本县人,那也是瞎忙。想想人家说的也在理,刚从监控里找到他的兴奋又渐渐消失了。在爷爷爸爸的高压下,她又不能放弃,她整天不是想就是找,有时还从手机里翻出他的照片呆呆地看看,心想长得还满帅的,不要因祸得福,和自己弄出一段像小说电视里才有的姻缘来。为了找他弄得她心身憔悴,为了找他有时还弄得她想入非非,心乱情迷。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祖宗说的话简直就是真理。吃过晚饭她依偎在爷爷身旁,坐在沙发上陪老老头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播当地新闻,她把头靠在爷爷的肩上撒娇道:“爷爷,孙女不孝,我真的尽力了,还是找不到他。”
“找不到就别叫我爷爷。”老老头看着电视刚说完又来了句:“哟,新来的书记这么年轻。”
有多年轻?她并没看电视,听爷爷这么说也应声看去,谁知电视里那个英俊潇洒的身影正是她苦苦找了多日的人,她“啊”地大叫一声,飞快地拿起遥控按下暂停键把他定格在电视里。
“疯丫头干什么?一惊一咋的。”爷爷对她有点不满。
“怎么了?怎么了?”奶奶也被孙女的惊叫声吓得从厨房出来,以为发生了什么。
她激动地右手抱着爷爷的胳膊,左手指着电视里的人说:“就是他,就是他救你的。&34;
她又迅速从手机里调出医院监控里翻拍的视频给爷爷看:“还真是他。”
这时奶奶也过来望着电视里的年轻人说:“就是他救你爷爷的?哟,这小伙长得这么好,真是人好心也好。”
“不仅人好心好,他还是英年才俊,我们的县委书记。”爷爷赞道。
“啊!这也没多大,就当县委书记啦?”奶奶也夸道。
“丫头,你明天去把钱还了,再请人家吃顿饭。”老老头又给她下命令。
“好的爷爷,我安排在最好的饭店请他。”她回应老老头。
“不,叫来家里,在家里请的客人才叫客,记住了。”爷爷有点严肃地说。
“哦!原来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爷爷现在怎样?老人家康复了吧?我当晚给老人家送到医院,第二天就走了。”
&34;爷爷现在很好,就是天天念叨你这位救命恩人,他今天叫我来一是还钱,二是请你吃饭。″朱晓雅说。
“钱我收下,吃饭就算了,举手之劳,不必客气。”方伟说。
“你不去我可家都回不了,爷爷说吃饭是次,主要想请你到家里做做,当面说声谢谢。”朱晓雅请求道。
“好,我去。”方伟说。
“真的,这下我可解放了,你哪天有时间?”朱晓雅既激动又轻松地说。
“就今晚吧。”方伟道。
“好,这可定了,下班前我来接你。”朱晓雅还有点不放心。
“不用麻烦,你发给定位给我我自己去。”方伟忘了他俩就没加微信。
朱晓雅暗喜,连忙把手机里二维码递到方伟面前,方伟这时才明白过来,打开手机扫了对方的二维码加了微信,朱晓雅洒脱地一个漂亮转身,背对着方伟边走边挥着手“晚上见。”
方伟望着她优美的身姿,不知为什么边摇头边微笑。而离去的朱晓雅正在打电话告诉爷爷就定在今晚去家吃饭。
“爷爷要买什么?”朱晓雅问。
“他抽烟吗?再买二瓶红酒就行了,其它事不要你管。”爷爷吩咐她说。
朱晓雅也不知方伟抽不抽烟,买了一条极品黄金叶和二瓶拉菲就去做美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