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风车小组

    这两日，慕白依然往返于四婶和自己宿舍，也收获了一些技能，比如怎么控制灶肚里的火，如何把握水米比例等。而且最近门口场地也变得人来人往了，隔壁间的门大多数时候都是敞着的，慕白瞧见里头堆了不少鼓鼓的麻袋了。

    这日，慕白从四婶家往回走时，路上遇到好些和她同道而行的村里人。到了住处，慕白看见场地上出现了一架风车，不是浪漫影视里的发电风车，就是木质的鼓风机，在一些民俗展馆里现在还能见到。不过慕白还没见过它真正的用途，看来今天能见识一下了。

    已经有小孩子在摇动那风车了，慕白能清楚的听到那风叶呼呼的声音，走近去瞧，突然被一阵疾风吹得眯起了嘴眼，这才发现前头这方形的正是出风口。可能是慕白刚刚的神情很搞笑，几个娃娃哈哈大笑起来，慕白不好意思，躲进了屋子。再看时，娃娃们玩得更起劲了：一个叉腰立定在风口处，另几个拼命摇动把手，想整出大风吹跑那练习定身术的娃娃。几个孩子摇着，笑着，跑着，好不热闹，直到被大人呵斥了，才放下摇柄。

    这时，几个壮年男子从里间扛出几个大麻袋，妇女们拿来了簸箕，还有一捆空麻袋，在风车边放置好，然后开始穿戴起来，袖套，防风帽（和电视里日本兵的帽子类似）。只见一位妇女在风车侧面的出口处套上麻袋，另一位壮汉装了一簸箕的稻谷交给另一位妇女，只见那妇女将簸箕举过头顶，往风车顶上的斗里准备倒时，停住了，直到另一人开始摇动手柄，她才开始慢慢往里倒。这满满一簸箕的稻谷分量不轻，倒的人要把它举至头顶，还要控制倒入的手速，明显有些力不从心了。慕白看着，渐渐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稻谷不能一下子倒进去，只有慢慢进去，才能让风有足够的时间把瘪谷，碎草等吹出去，得到干净的谷子。出口的麻袋装满，倒谷子的妇女才能稍微歇息一下，喝点水。

    慕白总想做点什么，转身拿起屋里的板凳，给了负责倒谷子的妇人，“大婶，你站上面。”慕白接过那一簸箕稻谷，递给站在凳子上的妇女。队伍因为慕白的加入，整个劳动变得轻快了，那妇人不用费力的一直举着簸箕了，干劲也就上来了。那几个娃娃还是在周围不肯离去，风车一转，他们就在出风口处疯跑，好似里面有什么妖怪会出来，也不怕大人的训斥了，头发上，身上都粘了不少稻草。

    旧麻袋瘪下去，新麻袋鼓起来，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慕白的手臂从酸软到无力，但是这劳动还是没有尽头啊。突然，簸箕被人一手抢了过去，欢快转动的风叶渐次慢了下来，直到无力的旋了两圈停住了。“白技术员，你怎么在干呢？”说话的是查新民。刚刚还配合默契而欢乐的劳动小组成员，马上笼上了不安的气氛。站在凳子上的大婶小声说到：“白技术员热心，来帮咱忙，这凳子也是她搬出来的……”应该还有什么话，她咽了回去。查新民看看大家，又看看慕白，说到：“你去洗洗吧，这里的活干一会儿就差不多了。”慕白也确实累了，哦了一声回了房间。

    在房间擦洗时，慕白才知道为啥要配齐装备，毛巾抹过鼻孔，居然留下了两道黑印。慕白把脸贴着湿毛巾，狠狠吸了吸，水汽伸出爪子，拽出了鼻孔深处的灰。慕白觉得呼吸都顺畅了，顺带擦了头发和别的地方，毛巾一落水里，水就变了颜色。慕白出去倒水时，看见劳动小组又开始欢快的运行了，只是现在查新民替代了慕白的位置。现在外面这么多人，慕白觉着在屋里换衣服是极不安全的，就拿湿毛巾浑身上下掸了掸，一头倒到床上，让酸疼的胳膊彻底放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