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皑尘与雪影（下）
在尝试写一点感情线，不过后文的出现频率应该不会太高，主要是……感觉可以试试就试了一下，试试就逝世
↓
走在积雪的山路上，随着行进，天色逐渐异常地变暗了
风雪笼罩的雪山上难得一见的繁星景观出现在暗色的天空中，不断地有细碎的星光落下，若即若离地跟在零的身边
这样的异状已经不是可以忽略的程度了，一路上空和派蒙都在频频转头看着零，但零没有丝毫要解释的意思，或者说，她自己看起来也是挺懵的
在半山腰的岔路口零终于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天空，又看了一眼阿贝多的营地的位置，道
“你们先去吧，我有点事要先处理”
“需要我们帮忙吗？打架什么的……呃……好像空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不必，这件事情你们恐怕没法帮我，需要我自己处理”
“那……好吧，你小心一些”
话音未落，零的身影已经在他们面前消失，空打开了元素视野试图寻找一些踪迹，但还没来得及仔细查看，漫天的风雪便彻底阻挡了他的探寻
——即使没有天气影响也不可能找到，零从身形隐去的时候就通过摆渡灯进入了那片充满了混沌能量的空间，而源已经化为人形等着她了
“源，发生什么了？”
「把之前那个植物掉落的东西拿出来」
零拿出放在背包里的那块晶体，神色顿时变得凝重
那块晶体已不是刚开始那种灰扑扑的模样，而是散发着星星一般的银白色光芒
“这个东西……”
「是还未成型的星辰」源不等零说完就答道「如果你见过……算了，你之前肯定没见过……简单来说，每当天空王国诞生新成员，星海中就会出现对应的新的星辰，这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先不说有新成员诞生……这种东西怎么能落在我手中？而且你也知道，这个东西最开始是……是那个植物掉落的东西啊！”
「这确实很奇怪，但你仔细想一想——你在杜林心脏上施加了封印，而这个植物吸收了杜林的血，接下来你又用灯里的火焰将它击败了」
“这……什么？……”
零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哭丧着一张脸
“你的意思……这完全是我一手造就的？”
源眉头一挑，面无表情道
「嗯，怎么不是呢？」
零：()
“但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我知道，我也没说要把你怎么样。现在的问题在于怎样处理这颗星星。在这里暂时没事，但只要你出去，这颗星星就会吸取能量继续成长。因为这颗星星某种意义上……是和你相连的」
“那……但是这不可能是我的吧……”
「不是，不过你想想目前和这个联系最大的是谁」
几乎不需要多想
她终于找到了最近困扰自己的那些问题的答案
异常的情感相连，对独有能量的掌控，还有偶尔的能量共鸣
——这是同类才会有的特征
“所以这颗星星的归属是……阿贝多？”
「是」
源叹了口气，停顿半天，这才很无奈地继续道
「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说理论存在，但我还真没亲眼见过。最迫切的问题是这颗星星一旦成型，对应的人应该会被引回天空王国，得做好准备」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让那个人代替阿贝多在这吧？”
「嗯……也是个办法？」
“源，我没开玩笑……”零苦恼地抓着头发“我也没想到会……你给个建议，至少得把这个事解决啊！我总不能不声不响把人拐走了一去不回吧？”
「如果你在讨论他能不能回来的问题，这就比较简单。注入你的一缕心火，将这颗星星的限制解除，他走过一次重生路就可以在两个世界自由来往了」
“我还是有点顾虑……这真的没问题吗……”
源轻轻点头，道
「应该没事，现在的天空王国，这样的人很多」
“很多？这是什么意思？”
「你所在的这个时代，有很多无法重生的空壳承载了异界灵魂，或者直接为那些灵魂重塑躯体，各取所需罢了，天空王国需要他们维持生机，他们也需要一个暂时安放灵魂的地方。这些灵魂都有特殊的方式解除限制，所以，这方面完全不必担心」
“哦……”
「我所担心的是他的态度。如果他有其他想法……我怕他去天空王国后会带来一场新的动荡」
“这其实算不上什么大问题了”莫妮卡听了许久也终于加入讨论，无奈道“新纪元的天空王国现在大概已经乱成一团了，再坏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反正只会更乱」源叹了口气「但我希望别更乱了……」
“我们不是在讨论阿贝多的问题吗？怎么突然牵扯到这上面了？”零一头雾水
“他要去的陌生的地方恰好是你的故乡，你不得关心下他未来一段时间的生活吗？我可提醒你，现在的天空王国可是暗流涌动，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出事”
莫妮卡叹了口气，又补充道
“而且我看他对也你有意思，这你不会没有意识到吧？”
“啊？”
零懵懵懂懂看向莫妮卡的眼神摆明了她完全是没开窍。莫妮卡一时语塞，抬起手一巴掌拍在零后脑勺上
“你啊！你……你是真没明白吗？！他对你有特殊的情感，在你的思维里对这件事就没什么……想法之类的？”
“我能有什么想……”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零卡壳了，缓缓瞪大眼睛看着面前一副恨铁不成钢表情的莫妮卡，惊呼道
“你说谁对我有意思？不可能吧！”
↓
阿贝多向空和派蒙讲完事情的经过，送走两人，就看到旁边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啪叽，脸着地摔在地上
“……零？”
零低着头从地上爬起，凌乱的发丝遮挡住了她的表情。她把一只手按在阿贝多肩上，抬起头，露出的眼睛微微亮着光，看着有点吓人
“阿贝多，在你眼里，我算什么？”
“嗯……算是值得研究的课题？……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阿贝多感受到肩上的手逐渐加了力道，对方瞪着眼睛死死盯着他
“你难道没有在某个时刻，突然有了不一样的情感？尤其是面对我的时候，你难道没有觉察到分毫超出理性范围的冲动吗？”
沉默良久，阿贝多无奈道
“……如果我说有，又会怎样？”
“你喜欢我”面前人用笃定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不，我喜欢的不是你”阿贝多抓住肩上的那只手的手腕，微微歪头，了然地笑了起来“我喜欢的是她，不是你，你骗不到我，就像冒充我的人骗不到她一样”
话未说完，面前人的瞳孔轻颤，又恢复成平常的状态，阿贝多手上微微使了劲，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短暂愣神过后，零试探地要抽回手，但被阿贝多死死攥住，同时迎上了他带着几分调侃的笑
“你是在试探我吗？”
“……”
零用另一只手捂住脸，试图逃避现实
“虽然不太明白这是否可以定义为喜欢，或者说爱……但我可以确定，我不想离开你”
阿贝多慢慢和零拉近距离，同时抓着零的手放在心口
“这颗能够感受到情感的心是因为你而出现，你也要对我负责……”
“不不不等一下你听我说这个事他不是这么算的这说来话长……”
阿贝多没给她“辩解”的机会，垂下眼帘，又拉着零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难道说，你打算抛弃我，就像师父那样，只留我一个人吗？”
面对阿贝多委委屈屈的表情，零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要命，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零一个打转头看着摆渡灯，疯狂使眼色让他救场
却不料源轻咳一声，附和道
「某种意义上，他变成现在这样你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零，你确实该对他负责」
“不，不是……你不要把我说得像始乱终弃的负心汉一样啊！……我也还是个孩子……喂……源，源你解释一下啊！”
零伸出手试图挽留默默飘开的灯，但由于另一只手被阿贝多抓着，她的挣扎显得十分徒劳
最后还是突然袭击他们的人打破了这诡异的局面
阿贝少用手中的剑指着零，看着被零下意识护在身后的阿贝多，面容都有些扭曲
“我当初怎么会信了你的邪！”
“咦，我有说过什么吗？”零双手一摊表情无辜
“你说打赌，但你……我哪有机会下手啊！”
零耸肩，语气不以为然
“你不也用了小手段嘛。我们扯平了”
“你……”
“你什么你？想打架？”
零现在脑子里根本没心情和人讲道理，抽出烟花杖举起，阿贝少的脖子缩了缩，摇头退后几步
他还记得零“对战”骗骗花的场景——或许也算不上是对战，应该叫碾压比较合适——他可不想挨那样一下
「零，闹归闹，别忘了说正事」
“正事……哦对”零把阿贝多拉到身边，正色道“我想确认一下，你愿不愿意去天空王国？”
“我能去吗？你们说过的，我和你们……并不一样”
“本来是不能的，但是，情况这不是有变化嘛……”零拿出那颗星星放在阿贝多手里“这个是你的星星，因为多重因素影响，你现在……很难定义，但在我看来，是同类”
阿贝多低下头，犹豫着，零也静等着，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回答，猜测对方是不是有所顾忌，便补充道
“我可以保证你还能回到提瓦特大陆。但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会想别的办法，尽量不影响你的生活”
“我需要付出什么吗？”
“不需要，你只要走过一遍重生路就可以在两个世界往返了”
“如果这样可以离你更近一点……”阿贝多抬起头看着零，那双湖蓝色的眼中从未出现过如此复杂的情感，多到让零有些看不懂“我愿意去另一个世界看看”
“咳，好，好了……我又没说要真的丢下你什么的……”零扭过头躲避阿贝多的目光“而且你的星星因为某些原因也和我相连，某种意义上……我们谁想跑都跑不掉的……”
“喂，你们当我不存在吗！”这是被忽略在一旁抓狂的阿贝少“理我一下啊！”
↓
等零和阿贝多情绪恢复正常，在旁边怀疑人生的阿贝少才他俩被想起来
零双手一拍，开导道
“你也不亏嘛，阿贝多在两个世界往返肯定会有不在提瓦特的时候，你不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代替他了？”
对方闻言眼神一亮，看向阿贝多
短暂的思考过后，阿贝多点点头道
“既然你这么想代替我，那让你试试也无妨，什么时候待够了，什么时候再还给我……唯一一点，别伤害到其他人”
“你就不在乎你的位置被我抢走？”
“没关系，他们都是很不错的同伴，我希望你也能体会到这些”阿贝多慢慢挪到零身边，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而且，我现在最希望留住的人，就在这里”
零有些不适应地抽了一下手，没抽出来，便装作无事发生，轻咳一声正色道
“阿贝多敢这样说，还是基于了一个事实——你们都是独立的个体，没有谁可以完全取代另一个人。外壳也许是相似的，但灵魂永远是不同的”
零一把拉过化为人形的源，她和他明明现在看起来一模一样，透出的气场却是泾渭分明
“就像我和源，虽然他以我为模板形成了同样的外表，但终究不是我，仔细分辨还是有差异的。你也是，做自己就好，何必要做别人的替身？”
“那按照你的意思，我迟早会被认出来？”
“显而易见。但我相信只要你不做危害他人的事情，他们即使认出了不同也依然能够接纳你……就像我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即使他们有所疑虑，有所警惕，他们依然愿意接纳我，帮助我——庆幸这里是蒙德吧，是一个‘自由’的地方”
几乎在零说完的同时，一阵微风突然卷过，青绿色的身影落在了他们面前
温迪脚步轻快地走上前，拉起零的手，赞许地点头
“看来事情已经解决了？零果然很可靠，不需要我出手就能解决问题啊”
“那是因为你委托给我了，下次我可要收报酬了”
零一把拍开温迪的手，抬起手戳了一下他的额头，念叨了两句什么真不负责之类的话，又歪头向阿贝少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回头我会把阿贝多带走一段时间，就让那边那个……呃……不知道叫什么，反正让他代替一段时间好了。这家伙既然那么想替代阿贝多，那就让他试试吧”
“这就是你的解决方法吗？唔……看来你比我预料的还要大胆。但是你和阿贝多之间——”温迪看着视线突然游移不定的两人，露出了然的笑“——需要我再助推一下吗？”
“这……不，不必了……”零摆摆手，颇为勉强地扯出笑容“我还没完全接受这些事呢，你再给我点时间缓缓……”
↓
交谈过后，零准备回璃月，温迪提出要送她，于是两人沿着山路向西一路行进
在山脚下，温迪停住脚步。向前走就是璃月的范围，他也只送到这里
——倒是可以找个时间再去看看老爷子，但不是今天，他还得处理一些东西
“零，有件事我需要提醒你。你正在成为这个世界上一股新的势力，即使未有野心，也依然会有人将你视为眼中钉，他们可能来自地下，来自天空，也可能来自这广阔土地的任何一个角落，不要大意，尤其是……你在这里已经有了足够重的牵绊，你更要警惕”
“多谢提醒，不过，我也不是刚踏上旅途的我了”
零浅笑着，看了看身边的漂浮的灯，深吸一口气，将掩盖的黑暗能量释放了一部分
“我现在不过是习惯了站在光下，但我也不是那个需要躲避黑暗的光之子了，我已经学会了与黑暗共存”
温迪感受到零身上突然散发出一股阴冷的气息，不禁皱起眉头，看过去的目光带上了几分警惕
“别这么看着我”零收起释放的那一点黑暗能量，耸耸肩“我对你们没什么想法，我总不至于想不开给自己找个国家管理吧”
“可那种情况下……不会影响你吗？”
“会，但也不会”
零抬起手，按在自己内核所在的位置，闭上眼睛感受着其中的能量，温和地笑了起来
“我的心中从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或者恨。但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更希望去爱别人也被人所爱，这无关黑暗或是光明，你只把这当做我的一厢情愿吧……时间不早，我该走了，你也回去吧”
温迪目送着零离开，回想着她最后说的那段话，喃喃自语
“希望去爱别人也为人所爱，冰之女皇也曾说过类似的话……但是，零，你一定是不同的吧，你的心中燃烧着火焰，不会被寒冰冻结，你的一切起源于光明，不会被黑暗吞没……”
——————————————
好，雪山剧情成功划拉过去了！
因为时间太过久远把剧情反过来倒过去看了无数遍才理出了一条自己的线，但是感觉看起来没有原版的好，没办法，人尽力了
补一点子碎碎念：
感情线，好难搞哦，不ooc的感情线更难搞了
一涉及感情方面我甚至已经想不起来我对那些人物的正常理解是什么了，写的时候一时爽写完以后怎么看怎么像恋爱脑，于是开始改，改的面目全非
不过我感觉成品还是可以看得过去的吧？而且因为个人原因其实……感情线这个东西在我这里充其量是调剂远远上升不到主线层次的，能，能接受吧……
主要这还是很早之前的大纲重新修改出来的……有些实在改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