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维持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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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兵不是个好的合作伙伴，八重宫司就会是吗？
零看着八重神子一本正经地忽悠空进行“反雷电将军训练”，陷入了沉思
她对雷神的攻击方式有印象，根本不是这点训练就能躲得过的
稻妻人，套路真深
想大姐头了，想钟离先生了，想罗莎琳小姐了……
零感应了一下之前做过的暗石标记，在八重神子眼皮子底下跑了
跑去哪了呢？
木漏茶室
虽然，她和绫人是两清了，但是，借他个地方躲一躲总可以吧
——如果事情真的这么简单就好了
零落地之后感觉身下的触感不对劲，看到面前托马惊恐的神色，僵硬地低下头，被自己扑在地上的不是绫人又是谁？
零：Σ( ° △ °|||)
我和绫人上辈子是有什么孽缘吗……等等，我上辈子应该还是在天空王国哪来的孽缘？
“零羽小姐……可以先从我身上起来吗？”
“对不起！！！！”
零像装了弹簧一样唰地跳起来，一头拱在房间角落里，抱着被撞到的脑袋认真道歉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我有那么可怕吗？”
绫人露出了惯有的客套笑容，零见状又往后退了退，随时准备跑路
一旁的托马尴尬地挠挠头，双手一摊
“家主大人，您就别吓唬她了，她毕竟帮了我们，这样捉弄人家不好吧”
“嗯？可我只是在和她正常交流而已……怎么会被吓成这样，难道我很可怕吗？”
“……你倒不可怕，我怕我色令智昏”
托马：静——
绫人：盯——
零：呆——
好像一不小心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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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么说旅行者已经回到鸣神岛了……不过在八重宫司那里，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有些计划也该提前了……托马，把我准备好的东西拿过来吧”
绫人和零相对而坐，托马在旁边书架上拿来了几封信，放在零的面前
“这是？”
“这里面分别是给反抗军、南十字船队、旅行者、还有你的信，不过内容并不全面，随时会做添补的”
零打开本是给自己的信件简略看过，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磕磕巴巴地问道
“你，你居然还有后续计划？”
“当然，不过后面的事情主要交给旅行者去做就好了。你之前为了救托马受了伤，再强求你出手，不妥”
“可是信件……你想怎么送出去？”
“终末番自有一番手段，这就不必担忧了。这段时间你也不要到处跑了，等到事情结束，我找人带你在稻妻游历一番，如何？”
绫人望着零，微微一笑，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零又被勾了魂，嘴先一步比脑子反应
“那我要你陪我出去！”
说完之后当场死鱼眼
——色令智昏，这都不止是昏了头了，这是失智行为
“啊……那个……社奉行家主应该事务很繁忙吧……要不算了？”
没想到的是绫人很爽快地点头答应了，零惊讶之余还有一丝窃喜，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托马的表情已经十分之惊恐了
“无妨，托马会代劳的，权当是还你救他的情分了”
零：呜呜呜托马是好人谢谢托马
托马：我还能说什么我还能拒绝吗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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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不能外出，绫人却还是经常带着零外出，而托马就很工具人地在木漏茶室里代为处理事务
究其原因，零本身的打扮其实不算显眼，如果照着暗卫的方式戴上兜帽遮挡白发，再将斗篷围巾拉到遮住半脸，带出去也不会被天领奉行认出来
绫人还按照终末番的配置给她拿了一套装备，零的身手不错，当作随身的护卫也可以，作为社奉行的掌权人，不是任何时候都能亲自下场的
但他也并非空有虚名。零曾经见过绫人出手，确实有两下子
那天正是祭典，终末番被绫人安排了任务。零依然跟在绫人身边，安静地看他调度人员
“怎么，最近你好像一直很沉默”
“……有点不安”
“事情就要结束了，你要相信旅行者的能力”
“有人来了”
愚人众接近了这里，四人都是陌生面孔，大概是从其他地方调来的
“跟我们走一趟吧，大使想和你们社奉行聊聊‘合作’的事”
零的手下意识按在腰间匕首上，脚边便炸开来一片泥土，抬头一看，对面的那个火枪手抬起的枪尚未放下
“不要动！不然你可以试试是你的刀快，还是火枪更快！”
零沉默了一会，见绫人微微摇头，自己便退后几步，给绫人让开了施展的空间
虽然是一对四，但绫人依然占着优势。愚人众最大的优点和缺点都是邪眼的存在，邪眼提供了无与伦比的战斗力，同时，也让使用者变成了一种“消耗品”
续航更是大问题，邪眼像是一种机械核心，在使用后通过特殊方法“冷却”邪眼的狂暴能量尚可延长使用时间，若是一刻不停地使用，达到“超载”情况，即使没有外力影响也会让使用者的生命快速流逝
愚人众到底是轻敌了，就连零也没想到，看起来温文儒雅的绫人会有这般战斗力
最终结果自然是绫人获胜，甚至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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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零又在木漏茶室见到了旅行者
“咦？这也是终末番的人吗？……不对，你不是，你不是零吗！”
零将兜帽揭开，围巾拉低，露出了熟悉的外表
“零？你加入了终末番？”
“没有，只是为了外出便利。最近还好吗？”
“还不错，至少有神子帮忙打掩护，我们还是相对自由的……先不说了，我们还要找文件揭发愚人众的罪行呢！”
“文件？”
零正在疑惑，面前突然一阵乱风滚过，早柚从身上摸索出了一堆纸张卷轴信封之类的东西交给旅行者几人，又离开不知道去哪里睡觉了
“嗯……这个，应该就是天领奉行勾结愚人众的证据了”
零站在门口，双手握紧又松开，最终没有阻止旅行者拿走相关文件，也没有出言询问，只是默默离开，重新回到社奉行所
绫人一打开门就看到零抱着烟花杖靠坐在走廊上，兜帽和围巾将面容遮挡大半，唯有左眼上的那朵花朵格外醒目
他俯下身想仔细观察，伸出手的瞬间被零抓住了手腕
少女睁开的右眼里一瞬间满是杀意，见到是熟悉的人才略微放松，手却没有松开
“你做什么？”
“回来了怎么不进去找我？怎么，对我这么快就失去兴趣了吗？”
零的动作顿了顿，松开手拉扯着围巾，把头向左边偏去
“没有，我自己冷静一下”
“你这说话方式越来越像终末番的人了，行为上也是……你难不成想加入终末番吗？”
面对绫人的玩笑，零只感觉自己心中纷乱的情绪像是要破开那层限制，想对绫人说些什么，但又有什么叫嚣着要她杀掉面前的人，但理智终究抑制住了所有冲动
零轻咬嘴唇，让声音尽量听起来平静
“……如果还有机会，也不是不行”
绫人觉察到了零的情绪转变，但不动声色，还是很温柔地靠近，伸手撩起她的一缕头发
“那等眼狩令结束，我让终末番给你留个位置？你的能力还挺适合在终末番的”
“谢谢，不用了，过段时间我就离开了”
“要继续旅行？稻妻解除了眼狩令大概又会是一番新面貌，不想见证历史吗？”
零的心里有瞬间的动摇，但体内紊乱的能量阻止她继续想下去，神色出现短暂波动后又归于平静，声音清冷道
“或许等不到了，绫人，提前说句再见吧，谢谢你这段时间帮我。如果有机会，我想请你去我的故乡看看”
“好啊”绫人温和地笑着，安慰似的拍拍零的肩膀“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们还会是朋友的，对吗？”
“嗯”零用力地点点头像在回应绫人又好像在告诉自己“ 会的，我会努力记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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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强行接受掌控暗能是有代价的，失败，便是彻底死去，那记不记得这些事也没有意义了
她希望以此破局，但在此之前，两种相反的能量会在在她体内争夺主权，任何正面或者负面的能量都可能打破刚刚建立的平衡
她需要抑制自己的情绪去维持平衡不被打破，尽可能地将一切压制在可控范围内
但……这样真的会有结果吗？
零自己也不知道，没人做过这样的事，但现有的路都不通往她期望的结果，那只有赌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