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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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给零一次机会，她那天给光翼之前一定会先把散兵打个半死不活
就在不久之前，散兵告诉她，他知道了神之心的下落并且有了完善的计划，需要零帮忙把空引去邪眼工厂里
他还不是亲自来的，而是找了个曾经见过零的愚人众士兵，过来传话
大概也是知道直接来一定会被气愤的零追着打
两个人在约定里说过，零在短期内提供光翼作为替代并协助寻找获取神之心，在此期间散兵不能再对无关人员下手
但她的心思到底是太单纯了，口头的约定且不提有没有约束力，单是约定中的漏洞就有很多
散兵要求她帮忙的理由也很充分，他的计划中空是关键的一环并不属于“无关人员”，而且零并未参与进寻找神之心的环节，这样追究起来，零反倒是成了违反约定的那一方
“如果还有下次，我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零气的瞪眼跳脚，愣是没想起撕毁约定这茬，蹲在房间角落里一边画圈一边盘算着怎么把空引去邪眼工厂
“零，不好了！”
门被十望大力推开，他面色急切，大概是急匆匆跑过来，又不得不大口呼吸几下，这才继续道
“万叶他……被人袭击了”
“什么？！是谁！”
“不知道，但空说只有你有办法……”
十望话没说完，零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向着万叶的位置发起传送
落地的瞬间，一支裹着岩元素的箭飞来，被金色的屏障弹开，零松开十望，快步上前
只见万叶身上缠绕着紫黑色的能量，腹部有一道不算深的伤口正在流血，也是那种诡异能量最浓郁的地方
“是你？对不起，我还以为是有人入侵……但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零没有回答五郎的问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转向刚刚给万叶做完检查的心海
“情况怎么样？”
“我只能暂时延缓伤势的蔓延，空说这种力量来自邪眼，但在我看来并不完全是邪眼，似乎还混杂了更为复杂的力量……你有办法解决吗？”
零将手搭在万叶额头上，片刻后，虽然依然面无表情，但身边的气压似乎越来越低，左眼的黑暗植物也在微微颤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封而出
“……哈……”
她的目光落在心海身上，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许久，才慢慢挪开了视线，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道
“仅此一次”
零抬起手，白金色的火焰在手中燃烧，逐渐化作丝丝缕缕的线向四面八方延伸，一大半围绕在万叶身边，一小部分断开与火焰的链接，飞出去落向海祇岛不同的地方
零抬起另一只手，将一小团水之灵投向伤口，水之灵在沉寂片刻后开始疯狂吞噬紫黑色能量，没一会，纯净的蓝色能量就将伤口占据，最后重新缩成一团，回到零的手中消失，白金色的能量这才一拥而上，迅速修复万叶的伤势，甚至连衣服的破损都修补得七七八八
零用手握住火焰熄灭，与此同时从海祇岛各处被金色能量裹着飞起不明物体，最后丁零当啷落在房间里，能量散去，赫然是成堆的邪眼
“应该庆幸，你不是完全自私自利，而是确实为他们着想，否则今天的事没这么容易结束”
零冷冷地看了一眼心海，目光转向空，重新变得和善起来
“空，拜托你照顾一下万叶，十望跟我来，我有点事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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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处偏僻的角落，零同十望说了方才获得的的情报
“他们居然会……”
“嘘，你心里有点数就行了，至于万叶，他一会也应该醒了，以后打算怎么样就你们自己商量吧”
“……可我实在没法想象，曾经帮过万叶的人会选择这样的方式……”
“未知全貌，不作评价，但我对反抗军确实没什么好感，也本来没打算救他们，这次是愚人众的阴谋在前，也是我有所疏忽，我不能完全怪在他们身上”
零稍微顿了顿，神色不悦，但继续道
“这段时间，邪眼的害处他们也应该有了认知，这次我就顺手救了他们。但会不会再有不知死活的接受邪眼，我不知道，我也不会再帮第二次”
十望叹了口气，摸摸下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饶有兴趣地看着零
“话说回来，你好像很在意万叶？”
“是啊，万叶他身上有些东西能够吸引我……十望，你那是什么表情？”
“哦……有东西能吸引你啊……”
“……清白这种话我已经说倦了，我希望你只是开个玩笑”
“欸——别这么严肃，这完全不是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成熟啊”
零往回走的动作顿了顿，低声道
“……这都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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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再次回到屋里，万叶已经醒过来了，看到零和十望都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他，也只能心虚地低下头
“万叶，你也知道我能在一定范围内进行记忆回溯，所以……下次别这样了，要我帮忙的话，你可以和我说，没必要这样伤害自己”
“我当时头脑很混乱，也没想很多，珊瑚宫大人那样说，我也就答应了……”
零伸手搭在万叶身上，停了一会，确定情况稳定下来，满意地点点头，又抬手给了他一个脑瓜崩，这才又把空给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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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袭击万叶的是愚人众？我其实也猜到了”
零顺水推舟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地图递给空
“我得到了关于邪眼工厂的消息，交给你了”
“为什么是我？你又怎么知道的？”
零抿着嘴不说话
派蒙见状小手一摊，歪头不解道
“零，你不会背着空做了什么交易吧？”
零还是不说话，眼神有些飘忽
空的神色变得很微妙
“……零，你不会真的做了什么交易……”
“也……算是吧……这个是……愚人众内部的人给我的东西……也算是交易吧……”
“你该不会是用献祭的方式换来的吧？”空表示了十足的震惊“你不是说那样会让你变得虚弱……所以你才让我去吗？”
零捂住脸不作回答，心里已经在认真忏悔了
某种程度上，空确实已经知道了大部分的来龙去脉，但关键部分被隐藏了
让他去邪眼工厂不是为了寻仇，而是为了当诱饵
——引诱持有神之心的人出现的诱饵
但为了保护空的人身安全，零在地图上附上了光能，只要空带着地图，肯定不会受到太严重的侵蚀
只要带着地图
“就是这里了吧？”
“看位置是的”
“那我们走吧！”
空先走了进去，派蒙把手中地图随手一扔，也跟了进去
在他们进去后不久，地图被人捡了起来，对方将地图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幸灾乐祸地笑了出来
“哎呀，小家伙还知道留一手嘛……可惜，人家好像没有领情呢，还是说根本没有注意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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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之前万叶被偷袭的教训，零这次专注地盯着星盘上代表空的那颗星星，生怕出问题
想到空手里还有带着光能的地图，怎么着都不会那么轻易被算计了……吧……
零看着那颗逐渐暗淡的星星眼皮直跳，不得已发动了传送
然后差点被两道雷给劈了
幸亏她反应快，落地的瞬间撑起屏障，把空和派蒙还有自己一起笼罩其中
对面围栏后站着散兵，抬起的手还没来得及落下，看到零愤恨的眼神，抬起的手转而压低帽檐当做无事发生
零又看向身后，那里站着一个白衣粉发女人，身后还飘着好几条尾巴，食指蜷起靠在下颌上，审视着突兀出现的零
她的眼神让零感到一阵发毛，回看散兵，却见他看向女人的眼神里充满了掠夺的意味
在几秒钟之内零反应过来，这个女人身上有散兵需要的神之心
“算了，反正对我也没什么用”
女人手一翻，变戏法似的拿出一颗紫色的棋子状物体，用元素力包裹着扔给散兵
“那作为交换……他们，我可都带走了？”
“随你”
散兵如愿以偿拿到了神之心，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头也不回地向外面走去
零和派蒙对视片刻，后知后觉自己好像被买二送一搭进去了
“走吧小家伙们，我找你们还有事呢”
神子俯下身，在依然呆滞的零耳边轻轻吹气，熟悉得让她炸毛的记忆复苏
“你……你你你……在鸣神大社……是你？！！！”
“哎呀，被猜到了”神子眯着眼睛笑起来“不过我可没有向将军告发你呢，那时候是你自己送上门的……现在也是”
“所以我现在是被出卖了？”
“嗯哼，愚人众可不是个好的合作对象呢，不如，跟我合作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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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了好几条路的判定，最后这条算是能保哲平兄弟一次，就用了这种方式
这次的剧情可能同样没头没尾，就补充一下一些隐藏掉的剧情
散兵为了制造机会将空引去邪眼工厂，让人偷袭将邪眼能量植入万叶的身体，对应万叶说那时候头脑很混乱，就是被突然植入邪眼能量造成的（根据官方剧情，所谓的“祟神能量”很可能是制造邪眼的来源，而祟神能量可能会影响人的神智）
心海为了让零出手，没有第一时间治疗而是和万叶商讨计划，但万叶没法过多思考，只是任由心海安排
后来零通过回溯看到了万叶过去一段时间经历的事情，虽然感到愤怒，但也得知万叶有帮助海祇岛的心思，同时心海也确实是想救海祇岛的人，于是卖了一个人情，将邪眼协助回收了
这次就是开放结局了，如果海祇岛继续使用邪眼，零不会再出手救人，他们也只能等着死；如果他们认识到危害，不使用，依然还能活下去
接下来说点题外话
我一直尽量不带负面偏见去看待游戏里的角色和阵营，两面性都存在但我尽量去看正面的部分或者辩证分析
但关于海祇岛的厌恶是被人骂出来的，别怪我，人都有脾气和反骨，而我的脾气和反骨，在与海祇岛相关的事上体现得尤为明显
我一直认为，哲平的死并不是愚人众单方面造成的，海祇岛领袖的放任与忽视，使用者一味追求力量，以及旅行者觉察问题却没有明说，都会算是造成哲平死亡的原因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那段时间，大家都把这件事的责任全部推给愚人众和散兵，这个悲剧确实是愚人众开的头，但中间任何一个环节被阻止都不可能造成那种结果
甚至在我情绪最偏激的那段时间里，我认为旅行者的愤怒是毫无意义的
哲平选择了追求力量，就像是绚烂的烟火一样转瞬即逝。我相信他一定感觉到了生命的流逝，但既然选择走下去，那也没有后悔的余地，至少他体会到了他追求的力量，至少作为一个普通人，他实现了原本遥不可及的目标
不过后来平息下来，再想想好兄弟没了，愤怒一下也是应该的
只是那段时间看不惯某些人一边倒，与人争论太多导致了那些偏见深刻入心，现在也不喜海祇岛尤其是作领袖心海的某些行为，但至少没有之前那么对立了
写这么多，只是写给能看懂的人看看我的想法，看不懂的忽略就行
毕竟，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