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异化
一点预警：判定里零对海祇岛整体好感度不高，且因为我本人存在偏见，内容倾向性较重，海祇岛阵营激推人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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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对海祇岛并没有太多好感，但零不得不承认那位军师确实有点本事，也真能沉得住气
等到埋伏的队伍加入战场，胜利的天平已然向着反抗军倾斜
零坐在搁浅船只的桅杆上，闭着眼睛，通过温度知道天色渐暗，隐身的效果即将消失
她应该离开的，她告诉过大姐头不会参与进战斗，那些护身符应该是唯一的支援
只是有预感告诉她，她要留在这里，否则她会后悔
有什么呢……战斗要结束了，不是战斗的话，还能是什么……
内核突然被强烈的同源能量引起共鸣，零猛然抬头，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蓝色光芒在战场上方形成了一个蓝色的光球
一时间不明情况的三方都停下动作，但相比另外两方的观望，幕府军已经有了退意
水之灵在空中绕圈，零却迟迟没有动身
莫妮卡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在犹豫什么？”
“水之灵能够净化污染，但对现在的我用处其实不大了……黑暗阵营的力量会与水之灵相斥，对你们对我都没有好处吧”
“水之灵最大的作用是将不同的能量隔绝，净化不过是衍生出的用法，我们也能够使用就证明本身对我们无害，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收下了”
零飞向空中，靠近之后，水之灵毫无阻碍地融入她的身体，唤起了另外五团光团
六种颜色的魔法之灵环绕在她的身边，白金色的能量肉眼可见地从胸口蔓延上四肢，为她全身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最后能量收拢，之前大量损失光翼造成的虚弱状态已然好转
零落到地上缓缓睁开眼睛，瞳孔的颜色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差异，左眼依然是暗淡的蓝，而右眼是原本正常的蓝色
她轻轻摸上左眼，一朵蓝黑色的花朵从眼眶中绽放，彻底挡住了左眼的视野
零对着水面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低声笑了起来
“零，你没事吧？”
空跑过来关切地询问，却被零现在的模样吓了一跳
“你……你的眼睛……”
那朵黑暗花长在零的左眼处透着说不出的妖异，配上她刚刚有些神经质的笑声，说不吓人是不可能的
“至少这样，我不会轻易失控了”
“失控是……什么意思？”
“就比如，在雷电将军面前的那个时候——我想你应该还记得，我带给你的那种恐惧感”
空被零阴恻恻的表情吓得退后了几步，却见对方神色一松，转变为无奈
“别这样看我，如果可控，我也不想给你们带来恐惧的……毕竟我来这个世界的最初目的，只是想交朋友，还有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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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府军撤退了，北斗带着南十字的大部分人撤回船上，零则跟着去了海祇岛
北斗临走前拍拍零的肩膀，又顺手摸摸头
“看你生龙活虎的模样，想来也没什么问题了，不过还是得小心一点，别再把自己弄伤了”
“好嘞大姐头……大姐头，我发型乱了！”
零跟着万叶等人上船，一路上那位军师总在有意无意地看她，让她浑身不自在，终于忍无可忍，走过去开口问道
“你总看我做什么？”
“咦？很，很明显吗……我只是在想，万叶明明说他的友人死在将军刀下，为何又会出现在这里？”
“这种事很重要吗？或者换句话说，你并不希望他的友人活着？”
“不不不，我没有这种意思，只是人死而复生的这种事情我从未听闻……”
“哎～现在你这不就听说了”
心海一时语塞，摇摇头，拿起一本小说看了起来
进入海祇岛的范围，零就感受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似曾相识，但一时间想不起来是什么
“怎么了？”
“不，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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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被哲平拉着去海祇岛四处奔波忙碌，万叶带着十望游览岛上的风景，零就自己一个人沿着外围慢慢走着
身后传来刺耳的雷声，零往旁边一躲，顺手召唤藤蔓将声音来源缠绕住，转身一看，是一顶熟悉的帽子
——是被自己打过的那种熟悉
散兵猝不及防之下被捆得像个粽子悬在半空，只剩瞪大的一双眼睛倾泻着愤怒，可惜就连这唯一表达情绪的窗口都被宽大的帽子挡住了
零：看帽子认人
等到被放下来，散兵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咬牙切齿打算给零来一下子，结果又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藤蔓捆住了按在地上
零笑眯眯蹲在他旁边，伸出手试探地戳着他的脸颊，散兵瞪着零，可惜在这种情况下毫无威胁
过了一会，零慢悠悠地开口道
“我说为什么在海祇岛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原来是你在这里偷袭我啊”
“嘁，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我的目的可不在此”
“那你说说你的目标是什么呀？”
“我的目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哎呀，不告诉我也没什么嘛”
零伸手，不顾对方剧烈反抗，在他身上上下摸索，最终拿出了一枚尚未使用过的邪眼，在手里抛了几下，白金色的能量缠绕而上
“能让我感受到异样的邪眼能量，除了在很近的情况下，在一定范围内聚集足够多的数量也是可以感受到的——所以，你其实是来投放邪眼的，对吗？”
“你又怎么知道的？”
却见零狡黠一笑，露出惊讶的神色
“猜的——猜中了啊？”
散兵的脸黑了下来
零悄悄收起念之灵的能量，回想着刚刚回溯出的片段记忆，抓着邪眼低头沉吟片刻
“你的目的是雷神的神之心，而邪眼也不过是计划的一部分，但这个东西对人有害，我希望你能停手。当然，作为交换，我会付出代价”
零的面前凭空浮起一支点燃的红蜡烛，在散兵惊疑的目光中幽幽地笑了起来，蜡烛的柔和光芒在她脸上晃动，明暗不定
“光之翼能够暂时替代神之心的能量，考虑一下？这不比神之心来的快嘛？”
“……”
散兵满脸不情愿，零的笑容顿时消失，板着脸，扬起拳头道
“不愿意就打到你愿意为止哦——懂不懂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怎么比我还像恶人啊……”
“没关系，反正我早就不算什么好人了”零的神色有片刻黯淡，转而用微笑掩盖“怎么样，考虑把我带进愚人众吧？说不定我还能混个执行官呢”
“算了吧”散兵白了她一眼“真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执行官吗？不是偏执狂就是成天打打杀杀，你又算老几？”
“咦，那你这算不算连自己也骂了，如果你连自己都能骂的话，我被骂了也无所谓啦”
“……”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做这个交易呢？机不可失，你也不想因为我让你任务失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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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奔波了一天的空拿出尘歌壶准备休息，突然听到身边有细碎的声音响起，转头一看，零面色凝重地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一个东西
“零？找我有事吗？”
零手心一翻，一枚暗淡的邪眼出现在掌心
“认得吗？”
“这是……邪眼？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有人要投放邪眼，我阻止了他。但是已经有一部分邪眼被送出去了，另外我也不能确定他还会不会再次投放邪眼……你知道吧，这种东西会消耗人的生命力，没好处”
空盯着零手中的邪眼，视线慢慢移到她的脸上，疑惑道
“这种东西就连我都会感到不适，为什么你看起来并不受影响？”
“大概是因为，我身上的能量能够一定程度消除邪眼的侵蚀效果”
闻言，空的眼神一亮
“既然这样，你是不是可以帮助治疗那些使用邪眼的人？”
“理论上可以”零垂下眼帘“但那样会让我变得很虚弱，所以我不会轻易出手，你还是考虑早点阻止他们使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