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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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名椎滩，大范围的战斗基本结束，空下来查看情况，顺手救下了一位反抗军成员，一番交谈后对方提出要将空引荐给反抗军的将领
空有些为难。他和零身边的人说好了要直接去海祇岛，现在出尔反尔有些不合适
“怎么了？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我们想直接去海祇岛”
“那恐怕……有些难度”名为哲平的反抗军成员摇摇头道“你们也不知道海祇岛的位置，而且现在两军交战，直接进入海祇岛恐怕会很麻烦，我还是建议你们随我去反抗军阵地”
空犹豫不决，只能返回和零简单交流，达成共识之后才答应了哲平的提议，带着零下船了
哲平看到空从船上领着一个双目紧闭的女孩走过来，有些疑惑，但也没说什么，在前面带路，一路上还絮絮叨叨和空说了很多反抗军的事情
他们都没注意到，路上的愚人众有意避开了他们前行的路线，原本需要花费时间突破的关口毫无阻碍就穿过了
待零一行人走过后，有人将信息传递给了散兵。那时候的散兵正在邪眼工厂里抛玩着一颗半成品邪眼，闻言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
“既然他们都到了反抗军的前线阵地，那投放这批邪眼的机会，也差不多该到了”
他想起那个打败他的女孩又败在影的手下，猛然攥紧拳头，尚未打磨完全的邪眼带着棱角刺入他的掌心，他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随手扔掉了，任由手上的伤口往下滴血
“打败你的机会，总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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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平将两人带到五郎面前，一番自我介绍过后，五郎看起来若有所思
“现在的局面对反抗军很不利，可以请你们协助军队的后勤吗？”
零低着头，没有回答，甚至从刚开始交流起就一直没有睁开眼睛，就好像站着睡着了一样
但空握着零的手，能够感受到对方那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吐槽，大致是在说反抗军就是想找免费劳动力，让空不要再傻里傻气地帮人跑腿了。不由得汗颜，但考虑到零的状态确实不好，便向五郎解释
五郎点点头，表示零可以留在反抗军里休息，等到恢复再参与行动，又将哲平安排给他们做向导
空又开始了他的打工人生涯，零就坐在角落里，机械性地往嘴里倒各种药剂帮助恢复
反抗军很快接受了空，但有人一直对零抱有敌意
尽管哲平和空会解释，但总有人觉得零的行为太怪异，不肯信，甚至执意认为其他人都被零迷惑了
而这一切的源头，仅仅是因为在连绵的阴雨下，零的身上从来沾不上雨水
零听得到，但她不想理。倒不如说这才是正常人对未知事物该有的反应
只是，总有股莫名的火气闷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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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剂作用下散落的光翼纷纷回归，零身后的围巾也重新变得飘逸，只是透明了很多
这一次疯狂的行动让他们三个都付出了代价
莫妮卡和克拉克在白天现身需要大量的能量抵消阳光的影响，如果没有躯体承载，能量的消耗还会额外增加
零身上的光翼在同时支撑两人白天战斗及逃亡的过程中献出了数十枚，还有有一部分是因为莫妮卡和克拉克都是以零为宿主，在能量不足时被动献祭给他们补充消耗
他们不在白天现身，一方面是担心再增加零的负担，一方面就算光翼能够庇护，终究是逆着习惯在外行走，对力量的掌控还是会下降
现在他们也需要时间休养
脚步声靠近，空在旁边坐了下来
“零，你还好吗？”
“我没事，能收回的光翼已经基本收回了，现在恢复只是时间问题”
“他们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零连头都没转，神色冷漠
“我为什么要放在心上？他们议论我的时候说的又没错”
空无言以对，轻轻擦拭无锋剑上的雨水，周围不大不小的议论声传进耳中
“旅行者那么厉害，和他一起的那个女孩怎么这么弱？”
“她真的能接将军的无想一刀吗？这我不信，哪有人接了那一刀还能活下来的？”
“就是，之前万叶被通缉，归结起来不就是他的友人引起来的事吗。要我说，勇气可嘉，但是也得考虑其他人的感受啊”
……
零突然起身，向训练场走去。空赶忙站起来跟在后面，生怕零一时气不过动手
只见零走到旁边熟练地背上箭筒，拿起一张弓掂了掂，抽箭，搭弦，拉满，松手，正中靶心
周围的议论声停下了
接着是第二支，第三支……等到箭筒里只剩下最后一支箭，零睁开眼睛，灰蓝色的眼睛里一半泛着红光，另一半流动着金色
一道蓝光镀上箭身，两种流光在挽弓搭箭的过程中缠绕而上，松开手，一金一红旋转包裹着中间的蓝色，击穿插满飞箭的箭靶，在后面留下一条长长的冲击波轨迹
零保持着抬弓的姿势，缓缓合上双眼，深呼吸几次，这才兴致缺缺地将弓扔给空，自己向营地外走去
“唔……零果然还是生气了吧。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劝劝她？她可是往外面去了啊，多不安全！”
空略微犹豫，赶忙追了出去，却不见零的踪影
“咦？明明只差了一会而已嘛，零去哪里了？”
“她也有类似传送的手段。如果恢复了，也是能够发起传送的”
“那怎么办，零刚刚的样子……真的好可怕，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是我们第几次见她这么可怕的模样了？”
“这才是她心中真实的想法吧，一些情绪压抑久了，爆发的时候总是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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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兆星号上，突兀出现在身边的零将北斗等人吓了一跳
零感觉自己出现的不是时候，船上有陌生气息，自己可能打扰到了别人的谈话
倒是为首的那位粉蓝色头发的少女思索片刻，望向北斗
“北斗船长，请问……这位就是您之前提到的人吗？”
北斗一把揽过零，熟络地拍拍她的肩膀道
“没错，介绍一下，这位是零。阿零，这些人是海祇岛反抗军的成员，这位是心海，海祇岛的领袖”
“早已听闻您的事迹，今日一见，果然不凡，不知接下来的事，您是否愿意参与进来”
零现在没什么精力应付，但出于礼貌还是回问了一句
“是什么事情？”
不等回答，北斗把零往后一拉，给船员使了个眼色，对心海笑道
“这种事情还用不到她出手，但愿你们能先付得起雇佣我们的价钱，我北斗可从不做亏本生意”
零被船员领进下方船舱，万叶和十望正坐在里面低声交谈，见零进门，赶忙站起来迎接
“听说你和旅行者在眼狩令现场大闹一番，我们很担心你……你现在还好吗？”
零的神色一松，靠着船舱坐下，整个人无精打采，单手撑着额头休息了好一会
“我还在恢复期，之前失去了太多光翼，需要时间适应”
“船上的人说之前看你们往反抗军阵地去了，怎么来找我们了？”
“……”零睁开眼睛看了看万叶，又盯着十望看了半天，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和反抗军的人待在一起让我很不舒服，总感觉心里压着一股气，所以我走了……话说回来，反抗军的人找大姐头做什么？刚刚还想邀请我一起”
“之前我返回海祇岛打听五郎的情况，刚好遇到了珊瑚宫大人，她听说大姐头也在附近，提出要雇佣南十字船队作为外援，在合适的时机给幕府军一击”
“那么，十望会出现在幕府军面前吗？”
“如果万叶要去，我自然也是要与他一同作战了”十望摩挲着下颌露出笑容，看起来不怀好意“就是不知道他们看到我死而复生，又会是什么反应呢？”
“也是一种鼓舞吧”零盘起腿，双手撑着头，视线飘忽“毕竟你也算是接了一刀但没死的人了”
“那你要和我们一起吗？”
“看情况，我现在状态并不好，况且我并不想对幕府军开战，我的敌人只有那个不知道为什么总想杀了我的将军”
过了一会，北斗也进了船舱，在零的面前附下身，观察她的脸色
“刚才看你状态并不好，才没让你和那些人多交流。怎么样，现在好些了吗？”
“好多了。他们是想请你们当援军吗？”
“没错，虽然插手他们的斗争并不合适，但海祇岛愿意按照高价雇佣我们，我就答应了，毕竟我们也是要吃饭的”
“这样啊……”零略微思索“既然如此，我也稍微帮一下忙吧。大家冒着风险将我们送来稻妻，我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还是希望大家一个不少地返航”
大约过了三四天，所有人出发前都拿到了零用暗石制作的特殊符文
零在岸边向北斗等人告别
“大姐头，我就不去了，你们三个人身上的能量足够引动共鸣……但还是要小心啊！”
等一行人离去，零将身影隐没，远远跟在了队伍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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骰娘背刺环节之
海祇岛成了骰娘的针对对象（bushi）
主要团体好感度和个体好感度都不高，我现在在担心哲平兄弟的判定了
不出意外的话可能会是写到现在第一个活不了的角色……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