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新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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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雷暴后休整了一段时间，在中午时分，一行人抵达了位于离岛的港口
北斗和空走上木栈道，派蒙落后一段距离，在后面东张西望试图定位零的身影
零的声音却从最前方传来
“别看了，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发现我的”
“真的哎，我还以为你没有下船”派蒙拍拍手，很惊讶“话说你这是什么手段啊？控制光线什么的……从来没见过呢”
“哼哼，秘密哦”
远处有人靠近，零收敛了声音，略微顿住脚步，安静地跟在队伍最尾
“哟，你们可算来了，璃月人的大姐头，以及这两位偷渡……贵客”
托马顿了顿，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记得您当时说的是三位……还有一位在哪里？”
北斗和空对视一眼，没有回答
“不方便说吗？倒也好，幸亏没有……”
“幸亏没有？……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是这样的，我在准备登岛文件的时候出现了一些意外，最终拿到的也只有面前这二位的文书，如果真的有第三个人……反倒不好办了”
托马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传单，上面的人白发金眸，身上披着一件橙色黑边的大氅
“这是不久之前出现在稻妻的新的通缉令，据说是将军大人亲自描绘的……很奇怪，上面的人看起来是璃月的打扮，起初我很疑惑，直到接到了您的消息，我虽然能猜到其中一些联系，但依然有很多疑惑之处”
零只看了一眼，放轻脚步绕过几人，向着离岛内部走去
“呀，这不是零吗？”
“你们认识她？”
北斗往派蒙身后看了看，很快就收回视线，直觉告诉她零已经不在附近了
“是原本说定的第三个人，不过看这情况，她就算在也没办法进岛吧”
“是这样吗……既然如此，我来带你们办理相关手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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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已经先一步上了岛，有万叶提供的大致地图，她勉强分得清要走的方向
她并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直接穿过离岛，还是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等待空的脚步
只不过，这里的氛围太压抑了
整个离岛的气氛就像是第一次踏进墓土所感受到的那样，死气沉沉
而且还不是墓土那般从环境上缺乏生机
一路上简单了解了一下，自称远国监司的组织对外来者颐指气使，勘定奉行在离岛大权独揽，被称为万国商会的民间团体被官方打压得喘不过气……完全是人为因素造成的后果
零还看到在告示板上张贴的通缉令
万叶的那张已经有些褪色，旁边是一张相对崭新的通缉令，赫然是自己，确切来说是“零羽”这个身份的模样
零在那里看了一会，听见空和派蒙交谈的声音，转头看去，空正在往海边赶，后面派蒙嘀嘀咕咕跟着飞，在广场那棵大树下，托马正一脸笑意看着空远去
“又被当做工具人了，空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啊”
眼看太阳即将落山，零终于做下决定，往鸣神岛主岛的方向走去
要问原因
——那里亮亮的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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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经完全落下，零也早已离开了离岛，此刻正在离岛对面的滩涂上整理自己的外表
她将头发散开，垂下眼帘，借着月光看着水中的倒影，思索着下一个身份的模样
“我说，你其实没必要拘泥于大家喜欢的模样，既然终究要成为先祖，自由一点，换个自己喜欢的样子不好吗？”
莫妮卡的身影缓缓浮现，以背后灵一样的形式落在零身旁，还戳了戳缠绕在她手臂上的黑暗植物
“另外，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
“算了算了，反正在你们心里我们就只会害你们呗，我能理解”
零终于有了反应，转过头看着莫妮卡，莫妮卡迅速扭过头，看着不远处的离岛
“我……有点担心”零很小声地答道“你们确实不会害我们，但大家会接受你们吗……现在的和平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如果你们回来了，还能维持现状吗？”
“……呵，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拒绝”
莫妮卡坐在地上打了个响指，另一个相对模糊的虚影出现，静立在零侧后方
“坐下吧，我们来聊聊……不用管他，你坐下就行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闷葫芦一个，和你大概也没什么共同话题，就是让他走个形式旁听而已”
克拉克点点头，虽然身影比较模糊，但能明显看出他心不在焉，非常敷衍
“在你的记忆里，这样的天空王国存在多久了？”
“记不清了，我也不太能感知时间……大概没有多久，几年？还是只有几个月？”
“也就几年而已啊……那现在有多少人忘了天空王国存在的意义，你或许是体验最深刻的吧？”
零攥紧拳头，垂下头，眼底弥漫开一抹悲伤
她是天空王国的原住民，也自然是将发生的一切看在眼里
归来的先祖越来越多，来到天空王国的旅人也越来越多，离开的也越来越多了……
她曾经可以轻易地将真心交付，可以对着陌生人无话不谈，即使是迷路也会有人出手相助，尽管对方可能也会因为不熟练不断撞墙
那时还是很开心的
后来……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一套热门的装扮，都已经不配和人交流了呢？
旅行先祖们带来的东西各式各样，有人喜欢也有人不喜欢，每次在更替的时候都会有人抱怨，说什么下个季节就离开的话语
每到这个时候，零总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你也看到了，现在已经不是刚刚进入和平时期的氛围了，有些人逐渐忘了曾经珍贵的品格……与其等着现在的状况变得更糟，倒不如把一部分矛盾摆上台面”
“把矛盾摆出来，以一个更大的危机来驱使大家做出选择……”
“没错，当面对一个巨大的威胁，不团结的下场只有毁灭，高压之下，在短暂的混乱之后，或许就会出现新的变革”
让他们重现的代价也不多，无非是左臂会一直被红石和黑暗植物寄生，作为交换，整个黑暗阵营都不会再伤害她
但如果他们有同化大家的想法，目前整个光明阵营都没有反抗的能力，处于顶端的领袖醒来之前，光明一方只是一团看似庞大的散沙，完全没有黑暗阵营令行禁止的纪律性
“……让我再考虑一下吧”
“行，你慢慢考虑，在你回去之前都有机会”莫妮卡显然也不着急，拍拍克拉克的肩膀，自己化作一团红光返回零的身体
克拉克的身影凝实，面无表情和零对视
“……”
“……”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那个……您，您有事吗？”
“没有”
“那，那……”
“她需要休息，我来保护你”
“哦哦，好，好的……”
零快速改好发型，转头征求克拉克的意见
“……怎么换回来了？”
“看起来比较不显眼”零轻轻卷着右脸颊旁垂落的一小撮头发，神色里有些怀念“而且……这才是原本的我吧”
克拉克轻咳一声，扭过头
“……记得把斗篷换掉”
零迷茫地眨眨眼，感觉克拉克的语气有一瞬间的软化
难道说，这位前辈其实并不难相处？
她围上围巾斗篷，向着亮亮的地方继续出发，克拉克不近不远地跟在她身后，当一个合格的背后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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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边是愚人众的营地吗？不是说锁国嘛，为什么还会有愚人众在这里？”
“能量要见底了”
“耶？啊——”
“清醒一点，你会飞”
“我是会飞但是我没能量啊啊啊啊——”
“可以滑翔”
脸着地式落地gif
零坐在地上摸了摸头上并不存在的包，转头抱着刚刚潇洒落地的克拉克的小腿向对方哭诉
“呜……我怎么感觉换成萌新头我的技术也成了萌新啊……”
“起来，有人看着”
前一秒还在二级哭哭的逆子一骨碌爬起来，拍拍灰，顺着克拉克目光方向看去
是一个少年，戴着一顶如同箬笠一样的宽大帽子，后面两片黑纱垂落，月光为他的面容投下阴影，只能看见微微勾起的嘴角
“或许，你需要点帮助吗？”
“她不需要”
克拉克毫不犹豫地抽出烟花杖指着对方，另一只手拉过零护在身边
“有我们就够了”
零还没搞清楚情况，看了看双方，突然从少年身上发现了熟悉的气息
——邪眼
“你是愚人众的执行官？”
“不错嘛，竟然还能迅速反应过来，我倒是有点相信他们说的话了”
“那你是哪一位？”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少年反问道“我又不是公子，才没有那种闲心思做自我介绍”
“哦……好吧”
零拍拍克拉克的手臂示意对方可以放开自己，装模作样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叉着腰继续道
“那么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散兵……你找我有事吗？”
少年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零双手一摊，微微歪头，用几乎一模一样的语气回应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散兵的笑容僵在脸上，烦躁地压低帽檐，捏着一团雷光瞬间接近零
在要碰到对方的时候，一根木杖挡在两人中间，下落击打到他的手臂，最后扫在他的腹部位置，将他击飞出去
零全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露出计谋得逞的微笑
饶是神造物的身体，在克拉克几下攻击后也出现了不可忽视的麻痹
“咳，你们……”
零的眼中弥漫开璀璨的金光，丝丝缕缕的金线将倒在地上的散兵紧紧缠绕，这才上前几步蹲在他身边
“给你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好好说话”
“嘁，有本事杀了我”
“嘛，你们怎么天天都是把打打杀杀挂在嘴边的啊？我又不是和你们有仇”
“你懂什么，最好别让我抓到机会，要不是你身边那人保护你，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你不过是个有点特殊的小孩而已，这就拿自己当回事了？”
话音未落，身上的束缚解开了
“那给你个机会，来打我，我保证克拉克先生不会出手……”
散兵起身判断了一下对方话语里的可信度，见克拉克主动往后退开，犹豫再三，再次挥拳打上来
雷光被突然出现的金色屏障阻挡，而拳头直接落在零的腹部
两人维持着姿势等了好久
“你……你为什么没事？”
“打完了？”
散兵下意识点点头
“那到我了”
零一句话轻飘飘落下，抬起右手，一模一样的烟花杖握在她手中，用较钝的那头戳上对方的腹部
巨大的冲击力使散兵倒飞出去，在即将撞到石头时，一股柔和的力量化解了冲击力，让他缓慢靠在身后的巨石上
“所以，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