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过渡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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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传送的目标是在往生堂的钟离先生
不曾想传送过来变成了一个事故
钟离，还有那个执行官公子，都在盯着突兀出现的零，还是公子先反应过来，抬手笑着打招呼
“哟，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你们认识？”
“我确实认识这位小姐，毕竟往生堂的两位年纪不大的客卿可是很容易引起注意的，但小姐似乎并不太想认识我”
“那就好办了”钟离点点头，对着零一使眼色“我与公子阁下已经说好，决定为已故的岩神办一场完整的送仙典仪……”
零瞪大眼睛，一句卧槽差点脱口而出
——传说中的我送我自己？
“你……你们等一会”
零转过身单手撑着墙低头扶额捋了捋思路，在“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圆起来”“应和钟离先生的计划”和“符合自己人设”三个选项之间选择了最后一项
审视确认自己现在应该是零羽这个身份，对公子应该是爱搭不理保持足够警惕——不用模仿，本来就够警惕了——然后再联系另一个身份的态度……
她回过身一把揪住公子的领子往下一拉，咬牙切齿表现出痛恨的态度
“我警告你，要是让我看见你想杀普通人，我可不是那个废物，脾气没有那么好！”
公子依然笑着，但笑容却有些冷，没有避开反而俯下身凑近零的耳边小声道
“小姐刚刚出现的方式很是特殊，又并非璃月人，如果我们想研究一下小姐的能力……小姐可要小心了，往生堂也未必能保护小姐呢，而且……他的能力是治愈，应该不具有很高的战斗力吧？”
零确信，公子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实打实在威胁自己，如果她是普通人，或者真的有一个“不太会战斗”的兄弟，她可能多少会妥协一点
但公子打错了算盘
这两个身份本来就是她一个人，而且公子只凭一手治愈能力就断定战力不高太草率了，光是那支暗石长笛随手扔出去的冲击力都能当标枪把人捅个对穿——当然，她不会真的那样做
钟离这时站出来打圆场了
“我们往生堂现在与北国银行是合作关系，零羽，不要胡闹”
零瞪了一眼钟离，却从对方脸上看出一丝笑意，她严重怀疑如果不是公子转头看他他还会比个大拇指之类的……
总之，钟离知道她在演，并且让她继续演
公子这边先发制人，率先道
“钟离先生，如果往生堂对合作伙伴都是这种关系，我恐怕要考虑一下我们的合作了”
零闻言翻个白眼，语气很是随意
“得了吧，最开始想搭我的线，后面想对阿凛下手，现在又找到钟离先生——有求于往生堂的是你们北国银行吧？怎么就这种态度？一点都不诚恳”
公子眯起眼睛，语气里没了之前的从容与优雅，多了几分危险和凝重
“小姐，我希望你不要小瞧北国银行的财力，没有足够财力支持，这送仙典仪怕是很难完善地办成呢”
“哦？您是觉得凭璃月港的财力办不起一场体面的送仙典仪吗？”
零不甘示弱，与公子针锋相对。在璃月待了这些天，她知道有些利益是在谈判里争取出来的，钟离先生现在没有阻止，那就是默许
“哈……真是有意思……小姐，我提醒你，与愚人众为敌可不是好选择”
“与你们为敌？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先……”
眼见零要动了真火，钟离轻咳一声，阻止两人继续争吵下去
“与北国银行对接交给我来处理就好，我想，公子阁下也不想我们的合作有太多不愉快，对吗？”
——见好就收
零轻哼一声，转头往楼上走去。直到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公子才轻笑一声，换回那副无害的笑容对钟离道
“传闻里不好相处的零羽小姐……还真是难以接近啊，她这个年纪不应该正是情感丰富的时候吗？”
钟离坐回原位，捧起尚未凉透的茶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明日我会前去应邀，时候不早，公子阁下该回去了”
这是在赶人走了
“好吧，钟离先生可不要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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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公子，钟离叩响了零紧闭的房门
门立刻打开，零不由分说把钟离拉进自己的房间嘭地关上门，一副见了救星的模样
“钟离先生……我，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何事？”
“我，我好像闹了点误会……现在魈他好像对我有那么一点……嘶，怎么说呢，大概是有点讨厌我吗？”
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说，本来是想让他帮忙对魈解释一下的，没想到严肃的钟离先生突然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想当年自己带异性朋友跑图，霞谷那对双子长老就露出过这样的笑容，后来他们被teth揍了一顿，让他们不要瞎整八卦
总的来说，钟离先生好像也误会了情况
零五指并拢举在耳边，信誓旦旦道
“我发誓，我对魈大人真没什么非分之想！那就是单纯的误会……单纯的，误会，而已！”
钟离盯着零笑而不语
“唔……好吧，有一点吧……”
钟离依然笑而不语
零眼神闪躲
“我……好吧……他确实很好看……但是我保证没打算拐走他的！”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多少也是有点花心的属性，毕竟看到帅哥谁还能无动于衷吗？
“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同魈交流一番，但你真的没有意识到什么吗？”
“什么？”
“你对魈没有其他感觉吗？”
零不太理解
当一些看似寻常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她突然就不能理解了
不是因为性格，而是因为身份，她印象中身边从没有过真正的同类，也无法确定曾经普遍的关系究竟该不该存在于自己身上
——和他们不同，又怎能用他们的经验去判断？
以前也是，现在也是，零的情绪足够丰富，唯独缺少了一份对爱的感知
她的世界里只有三种人，朋友，陌生人，她讨厌的人
在认真思考过后，零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魈是我的朋友，我想帮助他，就是这样”
钟离没有再问，转而聊起一个话题
“说起来，我与愚人众的合作不止是与公子阁下，还有另一位，你有没有兴趣了解？”
“还是需要我监视吗？”
“不，她就不必了，我与她的交易内容十分简单，那才是最核心的交易，与公子阁下合作不过是为了检验璃月港是否能够真正脱离我的庇护”
“哦～公子他其实是工具人是吧”
“工具人？……这样解释倒也不错，言归正传，你有兴趣去接触一下吗？”
“如果没猜错的话，又是一位执行官吧？您真的不担心我们打起来之类的问题吗？”
“愚人众第八席，代号女士，她虽然性格高傲，但你们或许能相处得来”
零从为数不多的记忆中快速搜寻，最终在一段来自他人的回忆里寻得踪迹
——当初掏了温迪神之心的人，就是女士
零沉默地看着钟离，钟离也静静地等待零的回答
终于，零忍着几分愤怒，揉着眉心道
“钟离先生，您可知道她拿了温迪……也就是风神巴巴托斯的神之心，而且是以相当粗暴的方式取走的……”
“我知道”
“她当时是……欸？您知道？”
零压抑着愤怒的语气停顿在半路，脸上的忿忿不平骤然转为迷茫，眨巴眨巴眼睛，看起来有点呆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我只能说，神之心是我们自愿交出的，至于交出去的方式……我采用了契约，而我那位老友……他选择的方式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或许他也有所考量吧”
“呃……就是说，你们其实都知道？”
“包括你那次突然离开往生堂前往蒙德，我都知道，他对我说过，我只是没想到你可以为朋友做到这种地步——即使你们并没有太多来往”
零的气愤一时间没了方向
原来你们都知道，小丑竟是我自己？
“钟离先生，您是在夸我还是在嘲讽我？”
“姑且算是夸奖吧”
“……行吧，当事人都没意见，那我也没意见了——我觉得现在可以心平气和地去交流一下，您告诉该怎么做？”